第1437章 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1 / 1)
「想你也不會懂。」沈遲心情倒不錯,悠閒地看了他一眼。
「那沈總既然來了,不如陪我喝?反正喝一口也是跪搓衣板,喝一瓶也是跪,不如喝一晚。」
「你覺得我是像你這種墮落的人嗎?」沈遲銳利的目光看向他。
「像……」
肖莫也是有點醉了,脫口而出。
「一個個膽子都肥了。」沈遲嘴角一抽。
肖莫倒笑了:「不記得當年是誰天天拉着我喝酒,喝到胃出血還要喝,喝到住院也不放棄,真執着。」
「誰?」沈遲明知故問,他就看肖莫還有沒有這個膽子繼續說。
只不過,他低估了喝醉酒的人。
「還有誰,沈總你自己唄。」
沈遲淡淡道:「下半年的獎金,你別想要了。」
「別啊,我還要養家餬口呢。」肖莫半醉,眯着眼睛看向沈遲,伸手在沈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養什麼家,像你這種單身狗,以後我天天給你餵狗糧,要不要?」沈遲逗他。
「你餵給我的狗糧,我以後也是要還給你的。」
「遲了,我已經有家室,孩子都有兩個了。」沈遲道。
肖莫頓時有幾分沮喪,年紀一樣大,為什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悶悶不樂的肖莫只好又喝了幾口悶酒,不理沈遲了。
「肖莫,我提醒你一下,明天早上九點有一場內部會議,明天早上十點,你約了葉總談生意,明天中午十一點半點,你有趙總的飯局,明天……」
「我辭職行嗎?」肖莫扶額,頭痛欲裂。
「行,辭職報告現在就給我,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真狠心。」肖莫看了他一眼。
「比起某人把我老婆、兒子藏起來,這不算啥啊。」沈遲帶笑地看向肖莫。
肖莫直抽抽,沈遲笑裏藏刀,真記仇啊。
他都去南非鍛煉深造過了,他還不滿意。
「今晚陪你喝一次,從明天開始,給我認真工作。」沈遲拍拍他的肩膀。
肖莫勾唇,看了一眼沈遲,替他倒上酒。
沈遲哪裏還能不明白肖莫的那些小心思,再說,他還是過來人。
他們之所以能成為很好的兄弟,不就是因為在很多方面都有相似的地方嗎?
喝着,喝着,沈遲勾住他的肩膀道:「肖總啊,我聽說你最近比較大方。」
「什麼。」肖莫真是喝多了,聽不懂沈遲的意思了。
「a市分公司那個連鎖酒店的單子,沒有拿下?」沈遲意味深長地看了肖莫一眼,他可沒有醉,「聽說被對手宋氏拿走了?」
肖莫酒醒了些,這種小單子,沈遲也會親自過問。
「對方看中了宋氏是本土企業,對當地更為了解,所以沒有接我們的合作方案。」肖莫道。
「看來沒醉。」沈遲眯起眼睛看了肖莫一眼,還知道撒謊呢。
不過,沈遲也沒有戳穿肖莫,他只是比較好奇,肖莫這麼做的原因……
這一單,等於是送給宋氏的。
沈遲的消息不比肖莫少,他早就得知夏初晴的父親可能會出事。只不過,他沒有那個興趣。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白曼在哪裏,十七年前的真相,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白曼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威脅到許朝暮和他們孩子的安全。
一日不除,沈遲不會心安。
將這事交給肖莫的時候,他就在想,該用什麼方法將白曼引出來。
白曼這人上了他很多次當,恐怕早已練就火眼金睛。
肖莫見沈遲沒有說話,就自己又喝了幾杯。
沈遲沒有再喝,點了一支煙,沉思。
包間裏燈火昏暗,煙霧繚繞在包間內的時候,猶如雲中仙境。
昏黃的燈光打在沈遲輪廓分明的側臉上,他的臉色更多了幾分冷漠和陰沉。
這一晚,肖莫是鐵了心要喝醉了。
肖莫經常陪沈遲出去應酬,酒量很好,因而,當桌子上、地上多了一堆凌亂的酒瓶時,肖莫才沉沉睡了過去。
肖莫酒品也不錯,喝醉後一句話不說,只皺着眉頭,倚靠在沙發上。
沈遲沒有醉,他讓侍應生過來將包間收拾了一下,順便讓人給肖莫丟了一條毛毯。
做完這一切後,沈遲才開車回沈家。
許朝暮夜裏醒了,摸來摸去摸不到沈遲,肚子又疼,不覺有點生氣。
迷迷糊糊中,她給沈遲打了一個電話:「你……在哪裏呢?」
「怎麼了?」
「你怎麼不在我身邊啊。」許朝暮生氣道,「我喊傭人,他們說你夜裏出去了。」
她連燈都沒有開,肚子裏的寶寶一下一下地踢她。
「我馬上到家。」沈遲踩下油門。
許朝暮生氣地將手機扔在了一邊,蒙上被子,有點小情緒。
沒過十分鐘,沈遲就到了,他直接將車停在了大院裏,直奔樓上去。
「不要開燈。」許朝暮聽到他開門的聲音了,沒好氣道。
沈遲沒開燈,走到她的床邊來,隔着被子,摟住她的腰,輕聲道:「生氣了?」
「你又喝酒了?還抽煙了?是不是剛從哪個女人那邊回來。」
「剛陪肖莫喝了點酒,貌似,他不是女人吧?」
「那你繼續喝啊,回來幹什麼,不歡迎你回來。」
沈遲聽許朝暮說話有幾分吃力,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才發現,她額頭上一層汗。
他打開燈,大手按在她的肚子上,替她揉了揉:「很疼?」
許朝暮沒有做聲了,真得是很疼,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乏力。
「對不起,沒有跟你說一聲。」沈遲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到懷裏,抱歉地開口。
許朝暮極少這麼生氣,她不說話了,只是嫌棄地推了推沈遲。
沈遲的手撫摸着她的肚子,動作輕柔而充滿溺愛。
「我沒事,你繼續出去喝好了。」許朝暮推他,不咸不淡道。
只是,她推不動他,只好皺眉。
「我錯了……」沈遲道歉,「隨你怎麼懲罰。」
沈遲也沒有解釋什麼,他出去喝酒了,這是事實。
「我哪敢罰你,鬆手。」許朝暮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生氣起來還是像從前那隻小野貓。」沈遲低下頭,笑了,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