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借體(1 / 1)
「於是朱友章便想方設法把你騙上了他岳父的床,這也就造成了你和他之間的仇恨。這回我總該猜對了吧?」白帆顯得很得意,心裏卻不住的在惋惜,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卻被個糟老頭給糟蹋了,可惜啊!
心裏想着,嘴上還想在再接着問時,卻突然感覺腦中一道白光閃過,因為是措不及防,速度又快,以至於白帆還沒來及反應,驚詫間便已被人奪了意識。
「呵呵你猜對了一半,他是把我騙到了他岳父的床上,不過可惜的是,那老東西不行,搗鼓了一夜也沒挺起來。一直到早上迷藥過去,我還是完璧之身。你說,我這是不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既然你沒損失,那又何必要置人於死地?」說這話時,白帆的神情完全與之前不同,就連站立的姿勢也從之前的慵懶弓身變成了嚴肅直立。不過,這些變化對面的女子並沒有察覺。
「沒損失?哼,平白被人算計了一把,這叫沒損失?不過,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那天早上我從那老東西的屋裏出來的時候,朱友章就在外面,當時,他看向我的眼神帶着強烈的鄙夷與不屑。哈,真是好笑,這個卑鄙小人使用這麼骯髒的手段來算計我,居然還鄙夷我?他憑什麼?難道我李玲月就這麼好欺負?」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李玉琪她媽,也可以叫她李玲月,幾乎是吼出來的,使得那張精緻的臉龐竟然微微有些扭曲。
「所以,老朱死前驚恐的樣子並不是被詭嬰嚇的,而是被你,對吧?老朱之前見過你,卻並沒有認出來,但是昨晚他上樓時,你用你年輕時的樣貌截住了他。三十多年過去,一個人的臉上卻並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反而更加嫵媚妖嬈,這種現象很不合常理。所以老朱被嚇住了,再加上做賊心虛,他便誤以為你來找他討債的。我想,你當年離開那家國企時,應該是跟他說過,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話。所以驚恐之下,他根本來不及去想你是死了還是活着。接着,詭嬰出現,吸食了他的精氣和靈魂。」
終於察覺到了白帆的異常,李玲月疑惑的轉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他看了兩遍,樣貌沒變,但卻神情迥異。由之前的慵懶嘻哈變成了現在的陰霾深沉,特別是那雙眼睛,那黑眸有如深不可測的幽洞,仿佛能攝人心神,奪人魂魄。李玲月只看了兩眼,便驚的臉色大變,連連後退幾步。
「你你怎麼你到底是誰?「驚嚇之下,李玲月竟有些語無倫次。
「我是誰?你不是已經查過了嗎?」
「白帆雖然會些法術,但也只不過是中南大學裏一名普通的老頭。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普通的老頭?這就是你調查的白帆?哈哈哈哈」白帆仰頭大笑,卻又突然笑聲止住而眼神犀利,「既然你調查了我,禮尚往來,那我也來大概的說說你吧。」
「李玲月,原名夏青,二十四歲從蘇楊市重工企業離職,後自己開了家髮廊,不過,你這家髮廊卻專門吸引男客人。而從你五十八的年齡,三十歲的臉蛋上也能看出,你是個旺盛的女人,或者可以說,你是靠着男人的精陽之氣才保持了現在的身材和面貌。不過我很奇怪」
說到這裏,白帆從頭到腳上下打量了番李玲月,輕輕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我很奇怪你背後藏了個什麼樣的人,不僅能把你二十四歲前的檔案消了個乾乾淨淨,還能把如此資質平庸的你調教的,不僅對男人擅用采陽補陰之法,還能熟練吹奏控靈嘯。」
聽到控靈嘯三個字,李玲月更是詫然不已,驚愕的說道:「你你竟然知道控靈嘯?」
「哼,蠢女人,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那渡魂簫豈是你一個凡人能吹的?尤其是控靈嘯,它的反噬之力根本不是你能承受的。快說,是什麼人教唆你這麼做的?又是誰幫你煉製了詭嬰?而詭嬰現在又在哪裏?」
問出這一連串的問題時,白帆的聲音並不大,但那無形中散發的威勢卻使李玲月不自覺的打了寒戰,她顫抖着嘴唇正要回應,腦中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蠢貨,你不是他的對手,還不快跑?」
聽到這句話時,李玲月立刻變了臉色,隨之身體也在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下快速閃進了身後的一道門中。
見李玲月要逃跑,白帆抬腳便追,可誰知才跑了兩步,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隨着哎呦一聲,真正的白帆慢慢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眼神中滿是困惑不解。
我這時怎麼了?為什麼在地上趴着?還有,剛剛腦中那道突然出現的白光又是是怎麼回事?
咦?那個女人呢?跑哪去了?
白帆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四處查看了下,此時殯儀館空空蕩蕩,靜謐非常,除了面前的一盞日光燈,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別說人了,連個毛也沒有。
出了殯儀館,白帆沉下臉,用傳音術找到秦炎。
「臭小子,剛剛是不是你附我身了?」
「嘿嘿,怎麼能說附身呢?俺可是連靈魂都沒出竅呢,不過是用神識借用一下你的腦子,所以這叫借體,借體。」
「哼,借體,借體就不用經過我同意了?搞的老子還以為被襲擊了呢。」
「你同意?你會同意嗎?再說了,你廢話連篇的不僅耽誤時間,還差點被那女人勾引了。我這是在救你知道嗎?」
「救我?呸,害我還差不多。說,剛剛是不是被人打趴下了,所以那女人才有機會逃跑了。」
「呃還真不是打趴下的,是你自己趴下的。」
「自己趴下的?這話怎麼說?」白帆非常詫異。
「嗨,我這重生後不是還沒走過路嘛,猛一下用你的身體,感覺有點笨重,招架不了,竟然不知道怎麼走了,所以」秦炎吞吞吐吐的話語中小心的掩藏了自己的尷尬和窘迫。
「所以你自己被自己絆倒了?」白帆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嘴角也有些抽搐。這就是當年叱咤風雲的閻王?
「哎,說清楚,是你自己被你自己絆倒了,那趴在地上的可不是我。」死到臨頭還嘴硬,這時候的性子倒跟是小屁孩有點像。
「行了,不說這個了。我警告你啊,下次再用我的身體不能封了我的意識。」
「怕你礙事。」
「再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總行吧。我保證,下次絕對不封你意識。」
聽到秦炎的保證,白帆這才作罷。轉身又回頭看了兩眼這家殯儀館,「唉,可惜了,讓那個女人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