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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21.白師傅真是個好爐鼎,地心世界(6.3K字-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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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山當然硬。

    非常硬。

    說起境界,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境界了。

    可白山知道,他身體素質絕不止「整體增強9」了。

    三十六年前,他就已經利用【開天經】的五篇,修行到了「整體增強9」,如今三十六年過去,他自是早就不同了。

    他收穫新力量的核心是基於【第一篇】之上的「天地融於人」。

    交融的法子很簡單,也就是「用果子攫取天地力量,然後吃果子」。

    這許多天地力量融於他,自然讓他實力更上層樓了。

    旁人也許只能吃下一個兩個果子,但他卻能一直吃下去

    原因有二:

    一,他本身的體質就是人類里前所未有的,而且還是五行體;

    二,他體內有扭曲烈陽。

    要知道,這些果子所蘊藏的「天地之力」是會相互衝突的,譬如水火不容,光暗難存等等這些力量就好像不共戴天的國家,一旦撞見就會開戰廝殺,血流成河,直至一方被另一方吞併,才會罷休。

    可有扭曲烈陽在,這些「衝突」就被抑制了,就好像一位絕對的暴君蒞臨天下,鎮壓了這許多衝突,而使得它們「和平共處」了

    這些天地之力,無限地拔高着白山的身體強度。

    若是旁人擁有這等身體強度,紫府之城早就被封起來了,就如所有天人一般,神魂被封在城內,不得解脫,只能坐而待斃。

    而白山則註定會成為最恐怖的天人。

    因為沒有人會比他身體強度更硬。

    然後,他也註定會融合神明之地,甚至化身成神明之地。

    身為神明之地,外顯封靈封魂之域,造就天人一系,席捲諸天,一邊滅殺舊量劫的力量,一邊苦苦尋求長生之道,這便已經是個劫主了

    可是啊

    事實並不是如此。

    任何人若是知道白山的身體情況,都會為之驚嘆,感慨,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這麼巧合?

    白山的神魂固然不強,

    可他的紫府里偏偏有太陰燭火在。

    有太陰燭火在,無論紫府再如何強大,也無法封鎖閉合起來。

    太陰燭火在神魂世界裏幾乎是無敵的。

    你可以用極陽的力量制衡着它,讓它在弱勢的情況下被暫時封印。

    可你絕對無法徹底鎖住它,尤其是在它已經認了主的情況下。

    這就形成了再一個意外,再一個平衡。

    某種程度上來說,白山的存在就是個奇蹟,是個意外,或許是一個走偏了的存在。

    他是天人劫主,卻又不是天人。

    他本該領導着天人,造就這一系,可他卻連天人都不是。

    他非仙非神,非鬼非魔,亦非天人

    他是一個巧合構成的異數。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境界。

    所以,他真的很硬。

    事實上,他在白妙嬋掐他的時候已經足夠地控制了,可白妙嬋還是掐不動他

    某種程度上來說,此時的他比起深淵裏那些無法離開的大魔,也相差無幾了可是,卻還不夠穩

    數日後。

    一輛馬車疾馳在荒郊,往東而去。

    白妙嬋,梅兒姑娘,小寧三女在車裏,御車的是白山。

    這等情景,算是復刻了五十年前白山初次前往冰火國的場景。

    那時候是四人,現在也是同樣的四人。

    那時候是去海外冰火國,這次是去東海神力島。

    那時候會有鶴仙埋伏,追擊,白山卻不知道這次會遇到什麼。

    車上

    白山專心馭車,梅兒姑娘則是在裝着無盡宗大長老,長老得沉穩,所以梅兒姑娘說話也少。

    此時說的最多的便是小寧了。

    小寧嘰嘰喳喳,乖巧地維持着高端素養,對白山和妙妙都禮貌客氣,這與之前的冰火國自行截然不同。

    不過白山轉念一想就釋然了。

    那時候,在小寧眼裏,他們就是鄉下的泥腿子,而他又強娶了她,小寧自然暴躁。

    可這一次,他是天人長老身邊的武者,而且兩人初見,小寧自然不會傻到「原形畢露」。

    然而,隨着時間的流逝,小寧的疑惑就產生了。

    一次入夜露營時,小寧抓住一個機會,小聲問梅兒:「師父師父,那個叫白山的武者有什麼特別的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師父總是帶着他,有時候」小寧眼裏閃過一抹光,她曾經偷偷看到過師父和白山在一起,看起來很親密。

    梅兒心裏好玩,道:「為師將他當做爐鼎了。」

    「爐鼎?」小寧花容失色,沒想到師父這麼漂亮的人居然還有爐鼎,實在是便宜那叫白山的男人了,她之前喜好仙人志怪,後來出現了天人,才「更換信仰」,所以她自然知道爐鼎是什麼。

    「可是師父,他看起來很強壯,一點都不像要成藥渣的樣子」小寧瞪着她烏溜溜的大眼睛,裝出很專業的模樣。

    梅兒道:「若不強壯,怎麼當爐鼎?」

    小寧輕聲道:「可是,妙妙姐看起來好像也很親近師父的爐鼎。」

    梅兒愣了下,道:「白妙嬋可是修士,她也把白山當爐鼎了。」

    「啊」

    小寧目瞪口呆,「師父是天人,妙妙姐是修士?」

    梅兒撒謊無數,該圓的時候從不慌張,她道:「我無盡宗兼容並蓄,既存天人,亦有修士。我與你你白師叔關係甚好,便共用一具爐鼎了。」

    「白白師叔?」小寧心頭一喜。

    剛開始還一直迷糊的問題得到了徹底解答,而且還明白了三人之間的關係。

    她掃了一眼另一邊,卻見那爐鼎閉着眼,而白師叔斜眼瞪着師父。

    這一瞬間,小寧再也沒有疑惑了。

    懂了,她全懂了。

    爐鼎之所以閉着眼,是因為他快被師父和師叔吸成藥渣了。

    白師叔之所以斜眼瞪着師父,是因為她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外人知道。

    師父之所以把一切告訴她,是因為她天賦異稟,深得師父喜愛。

    邏輯閉環,一切都清楚了。

    「白師叔~」小寧乖巧地喊了聲,然後湊到白妙嬋身邊,開始刷好感度了,她要把這些天遺落的好感統統補回來。

    至於那位爐鼎,她決定徹底無視了。

    遲早變成藥渣的東西,沒必要理睬

    半個時辰後

    篝火熊熊燃燒。

    小寧正擼起袖管拼命干。

    在秦府的時候,她嬌生慣養,好吃懶做,可現在為了討好師父和師叔,小寧本能地覺得自己該這樣。

    她灰頭土臉,在篝火邊轉着烤魚。

    皇天不負有心人,沒一會兒,魚就烤焦了。

    濃煙滾滾,焦味滲人。

    小寧咽了口口水,雙瞳里顯出絕望之色,然後她猛然回頭,見師父和師叔似乎沒發現,於是目光又落到了那位爐鼎身上。

    她眼見着爐鼎靠着樹在發呆,心底就有無名火起,暗暗咒罵道:作為鄙視鏈的最底層,你這爐鼎就沒有點兒數嗎?

    於是,小寧生氣了。

    她覺得這爐鼎在欺負她。

    過去她沒來,這日常飲食肯定都是這爐鼎負責。

    憑什麼她來了,這爐鼎就不動了?

    她很想撒手不管,一走了之。

    可想到師父和師叔還在,她還是決定忍辱負重。

    於是,她嘴裏一邊碎碎念着,一邊繼續烤魚。

    衣裙被火光照的通明,汗水從額前滲出,小寧辛辛苦苦地烤着魚,好不容易這次沒烤焦,可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卻因為盯着火而熏得有些通紅。

    小寧起身,左手抓着兩隻烤魚,右手抓着一隻,然後恭恭敬敬將烤魚分別遞給了師父和白師叔,第三條烤魚她卻是送到了自己嘴巴里,然後用她嗲嗲的聲音道:「哎呀,還少了一條」

    她踮着腳,朝着白山方向喊道:「白師傅,要不,你自己去烤一條吧?」

    梅兒笑眯眯地看着白山。

    白師叔歪過頭,俏臉上笑意盎然,可卻苦苦忍笑。

    白山看着小寧

    白白師傅?

    小寧用她漂亮的大眼睛寫出嫌棄之色,對着白山懟了回去。

    「好。」

    白山應了聲。

    然而,他卻沒去烤。

    沒一會兒,小寧在山野的溪流里洗澡去了,梅兒巧施幻術,讓小寧只覺自己在天上仙宮的瑤池裏沐浴,滿足無比。

    待到換好了乾淨衣裳,小寧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到白山身側,輕聲道:「白師傅,你不餓嗎?」

    白山道:「不餓。」

    小寧忽地生氣了:「我不給你烤,你就不吃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子?我又不是來給你做廚子的!」

    說完,她氣呼呼地走開了,鑽到營帳里睡覺去了。

    梅兒走到白山身側,桃花眼輕佻地眨了眨,似在笑他,然後又坐到他身邊,問:「為什麼不和她坦白呢?」

    白山沒回答,而是微微垂首,沉默了會兒,用略顯哀沉的聲音問:「如果古神再來這個世界,或者發生其他大的意外,你們還會殺了她嗎?」

    梅兒不笑了,她沉重地點了點頭。

    白山再問:「然後,你也需要離開,對嗎?」

    梅兒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白山繼續問:「她還是學不會法術,也無法修行武道,對嗎?」

    梅兒面露不忍,用微不可見的幅度再點了下頭。

    白山長舒了一口氣,取了壇美酒,坐在老樹下看着月亮,側眼看向小寧在的帳篷,卻想起「前世」許的誓言,那個在蠻族安息海峽的大雪裏等他的女人終究未曾等到他,他食了言,騙了人。


    梅兒陪了一會兒白山,又去陪着小寧了,這是她的「工作」。

    白妙嬋則是走到了白山身側,靠着他坐下。

    白山輕輕摟住了她溫潤的肩膀,白妙嬋則順勢倒在了他懷裏。

    兩人沉默無言,誰也沒說話。

    但其實,這已是最好的陪伴

    清晨,暖光穿破雲層,照落入森林。

    半空有金色光柱,遠處有啾啾鳥鳴。

    白山早早地在篝火邊做着烤魚。

    說實話,他的廚藝並不好,可他的手藝卻是一絕。

    眼見着一條條魚兒飛上半空,身上的魚刺被一種玄妙力量覆籠而紛紛飄出,只剩下平整的純魚肉。

    這魚飛到了篝火上,如音符般上下起伏,待到稍稍泛黃便立刻翻面,蒜泥、香料粉從半空飛來,輕輕灑在魚身上,待到魚香四溢,那魚便整個兒飛到了精緻的瓷盤裏,安靜地躺在瓷盤右側,而左側則又點綴着九種新鮮水果。

    因為全程都是在白山的「域」中完成,所以渾然天成,沒有半點人工痕跡,可謂優雅極了。

    待到做完後。

    白山直接吃完了一盤,只留三盤在外。

    而三女也醒了。

    洗漱後,梅兒端過一盤烤魚

    白妙嬋看了看剩下的兩盤,剜了一眼白山,也端了一盤走開了

    小寧覷眼看着最後一盤烤魚,又看了看白山。

    一盤魚,兩個人忽然,空氣如同凝固了,白山不動,小寧也不動,此時無聲勝有聲。

    小寧喊了聲:「白師傅,早。」

    白山笑道:「寧姑娘,早。」

    簡單的招呼後,空氣繼續凝固。

    小寧忽地生氣了,胸口帶着抹胸起伏,長腿帶着小靴子就要抬起然後狠狠跺腳,罵一句「什麼人啊,真是小氣,我才不吃你做的烤魚呢!老娘不稀罕呢!氣死老娘了!」

    可她的「施法前搖」還沒完成,就被打斷了。

    白山喊道:「寧姑娘,愣着做什麼?快來吃早飯,我已經吃過了。」

    說着,他起身把那一盤漂漂亮亮的烤魚遞給了小寧。

    小寧因「施法中斷」,陷入了短暫的錯愕,看着白山遠去的背影,她雙目汪汪,黑珍珠似的瞳仁里閃着些感動的光,她低低地喃喃了聲:「白師傅」

    然後又大聲喊道:「白師傅。」

    白山回頭問:「怎麼了?」

    小寧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晚上我」

    她有些後悔昨天沒多做一條烤魚,所以她想道個歉。

    可是,昨天她真的是眼睛都紅了,真的烤不動了嘛,這也不能怪她。

    而且,再說了,白師傅明明有這麼好的手藝,為什麼不幫她?

    如果昨晚是白師傅來做烤魚,那不是什麼事都沒了嗎?

    所以

    錯的人不是她,而是白師傅!

    諸多念頭閃過,話語在心裏反覆着

    小寧大聲道:「白師傅,你做飯做的這麼好,以後都你做吧」

    說着,她又賣了賣可愛的笑,用來支付飯錢。

    白山也露出笑,喊了聲:「好啊。」

    小寧開心了,想着:什麼嘛,白師傅原來是個好人啊。還是說,白師傅根本沒察覺我的險惡用心呢?

    一路上,風平浪靜。

    有白山在,就算有再大的波瀾,那也會平靜下來。

    方圓五十里,盡皆領域,會出什麼意外?

    月余

    已至深冬。

    東海

    唐顏早準備好了去往神力島的大船,這又勾起了白山不少回憶。

    一路無事,大船停在了神力島邊,然後拋錨遠處。

    梅兒,妙妙,小寧在船上等,白山一人登陸上岸,遵循着地圖去搜尋「世界心炎」。

    小寧站在船舷邊,看着白山乘舟遠去,頗為好奇,側頭問:「師父,師叔,怎麼讓他一個人去啊?」

    白師叔不太喜歡說謊,但梅兒姑娘謊話是張嘴就來,紅衣小娘子在冷風裏趴在冰冷的欄杆上,糯糯笑道:「只是小事,這種辛苦跑腿的活,本就該讓男人去做。」

    師父的話直說到小寧心眼裏去了,她深以為然,可想到這些天白師傅的手藝,還有那神乎其神的「拆骨」手段,又忍不住誇讚了一句:「白師傅可真是個好爐鼎」

    夸罷,又忍不住問:「師父,白師傅真的會被吸成藥渣嗎?」

    問完了,感到期間的沉默,她自己又加了句,「只是覺得白師傅挺可憐的」

    梅兒姑娘鵝鵝地笑了起來。

    白師叔雖是好脾氣,但卻不習慣這謊話精的氛圍,就跑到艙里找人聊天去了,她對外面的世界,對唐顏,對現在的白山都還缺乏認知。

    艙外,除了執勤巡守的天人武者,便只剩下梅兒和小寧了。

    小寧眉宇間生出些撒嬌似的幽怨,「師父,你笑什麼呀?」

    梅兒姑娘笑道:「你可憐白師傅,那等我和你師叔把白師傅快吸成藥渣的時候,留他一命,送給你做個奴僕,可好?」

    小寧眉宇間的幽怨頓時融化了,變成了一抹如花舒展的笑意,「師父,您對我真好。」

    梅兒姑娘笑的更凶了。

    小寧也跟着笑,她覺得自己還挺善良的,白師傅成藥渣後,她就將白師傅安排做些輕活,然後等他死了之後,再將他入殮安葬。

    又一會兒,小寧問:「師父,您什麼時候開始教我力量呀?」

    梅兒姑娘知她根本學不會,便拖延道:「等回了無盡宗吧。」

    至於「無盡宗」這個編出來的宗門怎麼圓?

    答案很簡單。

    白山早就傳信給了唐顏,如今,大興古城裏的一處老宅子已被改造成了無盡宗,宗門裏的老師則是從旁邊的天人學堂里調來的。

    唐顏雖不明白為什麼要創建無盡宗,可無論白山說什麼,她都會不打折扣的執行,這期間不會有任何疑問

    另一邊。

    有着地圖的白山輕車熟路尋到了島心的溫泉,至於想要靠近他的怪力動物們都被彈開了。

    隨後,白山順流而上,又進入了地下迷宮,最終來到了之前探尋人所在的位置一個巨大的天空丘巢。

    站在丘巢里,俯瞰腳下。

    窸窸窣窣的沙塵從他靴子間流下,往大地墜去。

    可才墜落小半秒,便似是遭受到了某種奇異的力量,而迅速反彈,又回到了原地,附着在了這片泥土丘巢上。

    白山又隨手取了個石子兒,往下丟去。

    石子兒墜落了沒兩米,就忽地遭遇了一股強大的拖拽力,飛速折返,又落回了原地。

    「這是反重力?」白山用了個穿越前看到的詞彙來解釋這現象。

    他俯瞰着腳下

    這巨大的無邊無際的陸地,就懸浮在空中。

    而考慮到此處地形的因素,遠處說不定還有深海的海水。

    可這些泥土,石頭,海水卻全部因為這玄奇的力量,而飄在大地深處的半空。

    白山靜靜觀察着,缺覺腳下那荒莽森林正沐浴在奇異的紅光里

    不少另類的巨大動物正在發出動靜。

    白山看了會兒,袖口一甩。

    刷刷刷

    一個個探路的符紙人從他袖中灑出,往下飛去。

    符紙人才飛出半米,就遭遇了斥力。

    白山心念一動,五十里域內,一切流送着符紙人繼續下落。

    約莫到了四十多里距離時,重力改變了。此時,就算白山不用力量,符紙人也會自然下落。

    很快,它們落到了森林了,往周圍探去。

    而白山的視線也隨之往四面延展。

    叢林裏很亂,各種多足多首多翅的怪物很多,而且這些怪物身形高大,力大無窮,脾氣暴躁,幾乎是撞見了就會對殺

    對殺聲響亮無比,否則之前探查者也不會在天空感覺到。

    很快,白山通過符紙人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

    這些怪物奔行,廝殺,激鬥,然而它們卻不敢靠近這片林子的中心,

    若是不小心甚至靠近了還會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遠離,

    無論之前爆發的爭鬥多麼激烈,都會立刻停下來,然後撤退。

    符紙人們繞過這些怪物區域,慢慢往中心區域靠近。

    地勢拔高,而這片區域的中心則正泛着紅光。

    很快,白山就又探到了一個藏在此間的巨獸。

    那巨獸匍匐在地,好似在沉睡,身長近百丈,恍如一座小山,體表更是覆蓋着些綠色植被。

    若不是白山五感遠超常人,也無法發現這山峰般的東西居然是個巨獸。

    那些怪物不敢靠近,顯然是在忌憚這巨獸。

    符紙人又翻過了巨獸,便看到了那紅光的源頭。

    幽暗無盡的大地之下,一團紅勝火霞的熔融紅寶石正在內里,散發着無盡的光和熱。

    只是看着模樣,就能知道這「紅寶石般的火焰」是如何的高溫,如何的可怕任何人只要不是瞎子,或是看了這火後沒變成瞎子,都能明白這絕非凡火。

    「這應該就是世界心炎了,那這巨獸肯定就是類似「守護者」一類的角色了。」

    白山觀察了一會兒,他並不想動手。

    於是又甩出一批符紙人,這些符紙人手裏捧着神魔果實,依照之前的路數落在了地面,繼而來到了中心區域,越過那個巨獸。

    神魔果實開始攫取世界心炎散落在外的光焰,表面開始變紅,並呈現出螺旋狀。

    可就在這時,一陣狂嘯的莽力突破而出,山巒崩摧,巨石彈射,

    那沉睡的巨獸驟然醒了,

    緊接着便是一口濃郁的紅霧噴吐而出,

    符紙人們躲閃不及,紛紛被紅霧籠罩,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就被腐蝕殆盡,而神魔之果也消弭無蹤。

    那巨獸從山林植被裏挺起了身,昂起了頭,盤旋在天地間,卻見竟是條人面蛇身、黑髮披散的美人蛇。

    而另一邊的山林也發出了巨響,另一條身長百丈的人面蛇身的美男蛇也遊了出來。

    雙蛇游盤,護在世界心炎旁邊,雙目冷冽,瞳心是一片紅寶石般的艷紅,但卻無焦距

    它們抬着頭,與天空丘巢里的白山遙遙相望,如在發出無聲的威脅,讓這入侵者速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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