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 霍祁年又沉睡了(1 / 1)
第1113章 霍祁年又沉睡了
然後霍恆又在每一個信里都提了錢,問他還有沒有其他地方藏了錢之類的。
最後又總是說,霍祁年在港城隻手遮天,所以要他耐心等待。
這很像是霍恆那個紈絝說出來的話。
錢被霍祁年扣在了港城,所以只能不斷地給他親爸編織一個根本不可能的美夢,把顧家的家底都掏出來。
可惜,霍恆不知道,顧家的那點家底,早就被霍祁年分瓜掉了。
怎麼會給他留個一星半點的。
做夢!
「哦對了霍太太,上個月陸家的那位助理來見過他。」
陸助理?
虞南梔蹙眉,「知道他們都聊了什麼嗎?」
獄警為難的搖了搖頭。
陸家的勢力不比霍先生的小。
「這個事情,我們也告訴過霍先生,但是他沒有再問起。」
他們都知道。
陸家和霍祁年在商界幾乎就是死對頭。
而霍祁年又早就和他父親斷絕了關係。
就連他父親入獄,他也只見過他一次。
那一次還是因為他父親非要見虞南梔,霍祁年親自過來警告他而已。
他父親,在霍祁年的眼裏,什麼都不是。
當然了,在他父親的眼裏,即便霍先生再權勢滔天,霍父心裏記掛着的,也只是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而已。
陸家會找上霍父,真的不算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死對頭的敵人,就是自己的盟友。
不過獄警想不明白的是,一個犯罪入獄還身患重病的老人,估計這輩子都出不去這個地方了。
陸家找上他,有什麼可利用的地方?
虞南梔也想不太明白。
她詢問了陸助理是什麼時候來見的霍父。
日子調查出來的時候,虞南梔倒是想起了一個事情。
那一天不就是那個假冒她哥哥的人從療養院裏被救出去的日子嗎?
陸家總不會以為,他們去見了霍祁年的父親,能讓霍祁年從那個人身上分心?
事實上,不管是霍父,還是那個假的虞北穆,霍祁年都沒有放在心上。
陸家的本事再大,也絕對不可能從霍祁年的地盤毫髮無損的帶走一個人。
那天,他是故意放水,讓人把假的虞北穆帶走的。
他有他的計劃。
虞南梔起初也沒有把陸助理去見霍父的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在和霍祁年一起吃午飯的時候,還是提起了這個事情。
「一個快死了的老頭子,對他們而言,沒有什麼用,不用管。」
霍祁年依舊是這樣,提起他父親的時候,清俊的面容上臉色都冷了下來。
「他對你而言,就是個被廢了的仇人,我知道,陸家也知道。」
他們都知道這一點,但依舊還是選擇去見了霍父讓霍祁年分心。
如果她是陸家人,哪怕他們不對自己動手,也會對景家喬家,又或者是遠在鄰城的郁家下手,這樣才能做到讓霍祁年分心才對。
也許分心,只是陸家做出來的一個幌子而已。
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虞南梔剛想說,抬眼卻見霍祁年眉眼裏淨是一片陰鷙。
她想了想,便不說了。
等她查清楚了再說也不遲。
霍祁年給她剝了蝦,放在了她的碗裏。
「我不去見他,你也別去了。」
他氣息微沉,「南梔,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去接觸他。」
他恨不得他父親就這麼死了。
霍父活着,就會不斷地讓他想起他母親是怎麼死的,他十八年是怎麼在顧家苟活下來的。
那是他所有痛苦的根源。
可是,他又不想讓他父親這麼快的就死,這麼容易就解脫的話,那麼他自己這些年的痛苦又算什麼。
很少有人可以徹底擺脫原生家庭的陰影。
霍祁年也從未指望過自己能忘記過往的陰暗的痛苦。
但是他痛苦着的,那些給他痛苦的人,憑什麼能解脫!
仇恨這種事情,不是親歷者,誰都不能勸他放下。
虞南梔就從未勸過他。
她拿着筷子,夾起一塊蝦肉,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把蝦都給我了,你吃什麼?」
男人倏地抬頭盯着她看,只那一秒,虞南梔討好的笑意僵在了唇邊,心涼了一半。
他是郁赦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在她的面前換了,時間太短了,短到她自己都毫無察覺是在什麼時候霍祁年又不見了。
她就在眼前,霍祁年都沒有能來得及說一聲嗎?
虞南梔怔愣的握緊了筷子,無奈的笑了一下,把蝦肉放在了郁赦面前的碗裏。
「你怎麼跑出來了?」
「他情緒波動太大了。」
郁赦淡淡的回了一句,放下了手裏的筷子,順帶着把那碗飯往前推了推。
虞南梔剛才是要餵霍祁年吃東西吧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郁赦懶懶地靠在辦公椅上,扯了扯領帶,不在意的隨口問道。
他剛出來,還不太適應。
虞南梔抿着唇,低頭看着自己的碗,只眨了一下眼睛,眼淚就沒有預兆的掉了下來。
「提起了他的父親。」
「難怪。」郁赦嗤笑了一聲,「那個死老頭又做了什麼妖?」
霍祁年有多恨霍父,郁赦就有多恨。
他就是因為霍父讓霍祁年太過痛苦了,而分裂出來保護自己的另一個人格。
郁赦睨了虞南梔一眼。
即便她把她的頭埋得很低,但是他還是看得出來,她哭了。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事實上,他也不想出來。
但有些時候,這種事情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住的。
剛才,他是被一個巨大的吸力給叫出來的。
「抱歉,我打擾你們了。」
虞南梔搖搖頭,「跟你沒關係。」
郁赦一個為了保護主人格而存在的副人格。
他也很無辜。
他,霍祁年,都是受害者。
「其實你出來正好,有個事情,我需要你幫忙。」
「說。」郁赦揚眉。
虞南梔把她的猜測說了出來。
郁赦時不時地敲着桌面。
「你真的讓我去見那個老頭子?你不怕我失手把他給打死了。」
郁赦可不會像霍祁年那麼仁慈。
他的仇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是不夠解氣的。
虞南梔失笑,「那種地方,有獄警盯着,頂多讓你揍他兩拳,打是打不死的。」
郁赦無語地看向一旁,「那還真是遺憾。」
「他見過陸助理之後,就想法設法的要見霍祁年,但是我去了,他不願意說是什麼事情,你去的話,應該就能知道陸家到底和他在搞什麼陰謀了。」
郁赦點頭,半點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虞南梔有些怔愣,他這麼快就答應了?
也不考慮一下嗎?
郁赦和霍祁年應該是一樣的,一樣都不想看到那個老頭子。
「其實,如果你不想的話,可以拒絕的,我能再想別的辦法。」
「誰去都不管用,只有我裝成霍祁年去,他們才會說。」
郁赦是無所謂的,反正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所有對霍祁年造成潛在危險的人。
「謝謝你。」
虞南梔望着眼前的人,說的很誠懇。
郁赦聞言,卻是嗤笑,「你剛才一眼就認出我的時候,不是還哭了嗎?」
「」虞南梔蹙眉,「那是因為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再見。」
明明就在她的眼前
「這有什麼好哭的?他還會再出來,就像我一樣,習慣就好了。」
郁赦起身,拿起了一旁紅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
「你要一起去嗎?」
虞南梔隨即跟着起身。
「好。」
不過,她只坐在車裏,不會再去監獄見霍父了。
這樣妨礙郁赦做事。
他有他自己的一套做事風格。
郁赦下車的時候,轉頭看向她,「你真的不跟着一起去?說不定,裏面的那些人沒能攔住我,你知道我真的能打死人的。」
說話間,他握了握自己的手腕。
虞南梔瞥了他一眼,「行吧,你要是能下了手,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郁赦嗤笑了一聲,轉身下了車,他甚至連傘都沒有拿。
司機拿着傘,追下車,被他抬手推到了一邊。
「太太,霍先生他不要傘。」
「就幾步路而已,讓他冷靜點也好。」
郁赦可是一路上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恨意的。
他說自己說不定會打死那個老頭。
絕對,絕對不是在說開玩笑的話。
所以,剛才下車的時候,明明自己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去面對那個老頭子,卻還是想要把她喊下車一起去。
只有她在,才會在他失控的時候,把霍祁年及時叫出來。
虞南梔是攔不住他的,但是能叫出霍祁年。
也只有霍祁年出來了,才能阻止他想弄死那老頭的衝動。
郁赦見到霍父的時候,他剛被醫生搶救回來,醫生特意叮囑了他,別讓霍父激動。
「他激動的話,會怎麼樣?」
「可能就不會那麼好運氣,再次被搶救回來。」
醫生戴着口罩,推了推眼鏡。
郁赦聞言,笑着哦了一聲,「那省得我動手了。」
他上前一步,卻醫生攔了下來,「霍先生」
「放心,他得好好活着,好好的去體會痛苦,這樣不更好麼?」
所有人,都知道霍祁年就是這個想法。
這個醫生,也是他高價聘請來專門給霍父吊命的。
郁赦只是用着霍祁年的口吻,說着他會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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