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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章:自取其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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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百里安沒給蜀辭用花瓣,倒是在熱水裏丟了很多驅寒用的生薑片。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蜀辭不怎麼喜歡生薑的那股子土腥味兒,但還是強忍着不快,趴在桶邊上,眼巴巴地看着百里安。

    「吾輩的爪子凍僵了,泡在熱水裏好疼呀,小屍魔,你給我揉揉唄?」

    百里安坐在浴桶邊上,向蜀辭攤開來一隻手掌,淡淡道:「爪子自己伸過來。」

    蜀辭眼風一轉。

    嘩啦啦,原本八分滿的浴桶溢出熱水,將地板打濕。

    一隻柔若無骨白嫩嫩的玉手輕輕搭在百里安的手掌上。

    沒有了肉墊的手掌依舊不失柔軟。

    濕漉漉的軟手輕輕蹭着百里安的手。

    不知何時,蜀辭竟是恢復成了那副妖嬈多姿的成熟沃腴模樣。

    她眉若黛染,唇若朱紅,一張妖嬈若花的臉慢慢浮出水面。

    掛着水珠溫熱的脖頸,細緻的鎖骨,蘊含着狐妖獨有的野性優雅與妖冶麗色。

    她緩緩支起身子,被水浸濕的衣衫緊緊貼在柔軟性感的身軀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線條。

    她像是一個水妖似的纏上來,織鞋鋪天蓋地的網,朝着百里安細細籠罩過來。

    被熱水熏紅的眼角特別性感勾人,她軟軟喚道:

    「人家也是吃肉的,小屍魔,要不你也給我吃一口吧~」

    蜀辭輕輕張着紅潤有光澤的唇,想要百里安主動獻上自己的脖頸。

    搭放在手掌之下的那隻手驀然收緊力道,將她往懷裏一拽。

    下一刻,蜀辭嘴裏就塞進來一個甜甜的硬物。

    她猝然睜開眼眸,取過嘴裏頭的東西一看。

    竟是一個胖狐狸模樣的小糖人?

    他竟然從一早就注意到了?

    蜀辭不滿地皺起眉頭,咔嚓一聲將那狐狸腦袋咬掉,很不高興:

    「所以你是故意跟吾輩吵架的嗎?你一早便曉得吾輩想要的是這個?

    莫要那般小氣,大方一些獻給吾輩就是了,何必小題大做將吾輩無端訓斥一番,屬實可惡。」

    「這是一回事兒嗎?」

    百里安眼珠子一瞪:「你若像小兔一樣,想要什麼好好同我說,我會吝嗇這區區糖錢?

    我不知曉你以前在妖族裏過得是怎樣的生活,但在人間世界,你給我收收你那套強取豪奪,恣橫不講理的霸道性子。

    人三歲孩童要糖吃都知曉先給銀子,你好歹也是活了幾百年的妖精了吧,竟然跟一個孩子搶糖吃,我都替你臉紅。」

    蜀辭不服氣地將腦袋偏到一邊,又生生給百里安捏住臉頰給扳了回來。

    「想要的東西就去搶奪,別人不給你就要咬人殺人。

    這脾性,倒是同魔界裏的那些妖魔相近。

    若你這性子還不改改,便是你將那活在神話里的鳳凰神鳥抓來給我吃,我也不願再理會你了。」

    蜀辭生來便是妖魔,聽不慣百里安這些正義的大道理。

    可她卻知曉,此時自己若還是硬氣不肯低頭,難免今夜要在外頭受凍過夜了。

    換做以往,便是百里安說破了天大的道理,吃着凶神惡煞不講道理這碗飯的魔河大人打死都不可能服軟認錯。

    可此刻,身邊還有一隻會裝乖賣巧的賤兔子虎視眈眈。

    明明就是一隻妖魔,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那裝什麼市井良民。

    她可是記得,這兔子可是吃龍的。

    若稍不留神注意,這小屍魔怕是要給她吃得連渣滓都不剩。

    「知道啦,知道啦,以後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好了。

    吾輩是一隻沒有見過世面的狐狸,很多道理都不懂。

    遇着不順心的事情總是亂發脾氣,吾輩可是你撿回來的。

    日後你對吾輩可要多有耐心一些,將那些道理都順順利利的交給吾輩,吾輩定會做一隻好狐狸的。」

    見她言辭誠懇,似有心悔過,百里安心中甚是安慰。

    還不算是完全無可救藥。

    他臉色稍緩,親自舀來一勺熱湯水,淋浴在蜀辭的腦袋上,道:「

    今夜受了寒,洗完澡就早些睡吧?床留給你和小兔。」

    阿伏兔見她這一次是吃一塹長一智了,三言兩語便將他哄得不再怪罪於她。

    兔子暗暗皺眉,神情微微有些變化,也有模有樣地舀來一勺熱水,輕輕地澆灑在百里安手掌間的傷口上。

    狀似關心,實則卻是暗戳戳地在提醒百里安,蜀辭當時兇殘不講道理的種種罪行。

    如此富含心機的行為,讓蜀辭好不容易順好的毛又差點炸了起來。

    還在及時回想起自己在這賤兔子手上吃過的種種暗虧,蜀辭還是忍了下來。

    她撥開兔子伸過來的舀水,眼神迷離如水霧漸起,唇瓣微動,捧起百里安受傷的手掌,低頭輕輕舔舐他掌心的咬痕傷口。

    嬌軟着嗓音膩膩說道:「我知道錯了,早知曉你原是這般心裏記掛着我。

    還擔心我在外頭受寒受凍,便不該咬你咬得這般深。

    你若是氣我惱我了,要不我也給你咬回來?」

    蜀辭說着,伸出一隻白生生的嫩手,遞到百里安的面前,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百里安眸光暗沉,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掌。

    蜀辭卻反應很快地反手握住百里安的手腕,瞬勢欺身而上。

    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軟若無骨地貼在百里安的身上。

    風雪侵室,蜀辭微微張開誘人的紅唇,呼吸出來的熱氣灑在百里安的脖頸上。

    兩隻被他說成三心二意的狐狸尾巴也浮出水面,抖落毛髮間的水珠,如雲般在妖嬈的身子後輕輕飄蕩着。

    發香和體香交纏,暖玉生香,她帶着異樣的靡麗嗓音,輕輕低喃:

    「小屍魔,吾輩也不愛吃素,那兔子若不領情,吾輩幫它領了可好。

    你給吾輩吃口肉,吾輩念着你一輩子的好~~~」

    瞧着她這般狐媚子的放浪姿態,阿伏兔眼瞳逐漸赤紅,變得危險起來。

    狐族勾人本就是生來的天賦,自她身上搖曳而來的淡淡異香,靡軟的低語即是勾魂又是依戀。

    在她的氣息侵進下,百里安外袍衣衫一點點被她身上的濕意浸透。

    女子嬌軟鮮活的體溫清晰地傳遞過來,讓他的肌膚一寸寸不由竄起了異樣的戰慄,身體不知名的深處翻湧着難言地躁動。

    百里安深知自己這是為狐族天生自含的魅惑之力所影響,失去了屍骨的他,定力也大不如從前。


    他勉力定了一下心神,狼狽地偏開臉去,面上方才教訓人的嚴肅正經已經全然消失不見。

    他掙脫開蜀辭的手掌,將她重新推入水中,目光有些飄離。

    百里安渾身濕透,磨牙道:「你少學那些歪門路子,你眼下虎視眈眈地惦記着我便已經讓人很是頭疼了,你若是還想惦記一輩子,那還得了!」

    蜀辭被推開狼狽地坐在水中,渾身濕透,也未動怒。

    她仰着腦袋定定地看着百里安,心中好生奇怪。

    方才小屍魔身上的業障氣息,好像濃烈了許多,就好似那夜在花樓之中時一樣。

    只是那業障如潮水一般,涌得快消失地也快,還未等她怎麼用心對付,就沒了。

    不過……

    總歸是給她找着法子來對付這隻小屍魔了,不是嗎?

    蜀辭看着眼睛氣得通紅一片的阿伏兔,只覺得自己今夜所受的氣可算是扳回一局了。

    可阿伏兔這種真魔,在極古時代,便與屍魔這一種族極不對付。

    屍魔並不屬於妖魔一類,而是一個獨立的種族,擁有着屬於自己的領土,廣袤的暗黑大陸。

    阿伏兔也喜居黑暗地帶,性情暴戾殘忍,生性弒殺貪婪,喜爭奪地盤,獵殺屍魔。

    而高等級的屍魔亦會反捕阿伏兔這種真魔。

    在古老的時期里,可謂是結怨不淺,亦相互成為對方的天敵。

    怎麼到了這隻賤兔子,阿伏兔那種純純的魔物身上兇殘暴戾,弒血好鬥,茹毛飲血的優良傳統一點沒學到。

    反倒將裝蠢賣萌,茶藝大師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

    甚至還改吃素了?

    蜀辭可不信阿伏兔是什麼良善的好東西,這樣眼巴巴地纏在小屍魔,莫不是也瞧上了這塊肉?

    她不過就是對他手掌舔了兩口,那死兔子就這麼大反應,一副護食好生厲害的樣子。

    這可不是單純想要做人寵物的心態。

    蜀辭小心思飛轉,忽然從水面里抬出一隻濕漉漉的手臂來,拽住百里安的衣角。

    「小屍魔,吾輩對兔子毛過敏,還是你來同吾輩一起睏覺吧?」

    百里安漠然地抽出自己的衣擺,「你若還是這般孟浪姿態,就給我滾到走廊上去睡覺。」

    蜀辭鍥而不捨地又抓住他另一邊衣角,晃了晃:

    「那些花樓里的小娘子們都說,你們男人就喜歡裝假正經,果然不欺我,你分明是喜歡摸吾輩的毛髮和尾巴。

    好吧,好吧,知曉你捨不得這臭兔子,吾輩允許它也同我們一起睏覺好了。

    只是它這么小點個兒,用來暖腳就好了。」

    最後的語氣,如施恩一般。

    阿伏兔已經忍不住想要拔出自己的胡蘿蔔劍來斬妖除魔了。

    百里安給她纏得頭都大了,他轉身反手捏住蜀辭的一隻狐狸耳朵:

    「你今夜怎這般膩歪討嫌。」

    蜀辭吃痛,卻也不發火,看着那邊眼神凍結得快要掉出冰渣子的阿伏兔,心中有種大仇得報的暗爽。

    她默默地收回了爪子,兩隻手趴在木桶邊邊。

    柔軟嫵媚的身體在水中起起伏伏,像個魅惑人心的水妖,她漆黑的髮絲在水面散開,眼巴巴地看着百里安,目光如故刻板呆直。

    語調平平卻如同醍醐灌頂般地來了一句:「小屍魔,我愛你。」

    阿伏兔的胡蘿蔔已經從身後幽幽摸了出來。

    窗外忽風雪大作,窗台外的燈籠被打得搖搖作響,映得兔子的臉色有些嚇人。

    百里安原本生硬的臉龐聽了這話,反倒放鬆了些。

    他嗤笑一聲,目光鄙薄。

    這大胸狐狸,為了饞他身子,當真是不擇手段,厚顏無恥得很。

    瞧着百里安那不對勁的眼神,蜀辭又慢慢支起身子,想要去拉百里安的衣帶。

    百里安目光低睨:「若是再胡言亂語,動手動腳,我就將你那兩隻尾巴的毛都給剃乾淨了!」

    見他不似玩笑之言。

    蜀辭嚇得一激靈,尾巴受驚似地藏進了水裏頭去,手也飛快老老實實縮了回去。

    阿伏兔的目光恢復平靜,瞳仁幽幽地看着蜀辭那沉浮在水面之上的傲人身姿,不知在想些什麼。

    百里安看着在窗台上逐漸沉睡過去的阿伏兔,只當她這一夜是累壞了。

    便起身將她抱進床榻裏頭,安置在柔軟的被窩之中。

    ……

    ……

    隔壁客房,軟塌之上的蘇靖幽幽醒來,睜開眼睛。

    她目光清澈如水,眉目涼薄,神色淡淡,靜靜地看着樸實無華的天花板,眼梢唇線都透出幾分落落寡寂之意來。

    在一旁侍奉打水的同門師妹安止葉瞧見了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忙失聲道:「不好了,蘇靖師姐的離魂之症又發作了,快拿鎮心散來……」

    一句話還未說完,床榻上的女子睫羽撲動,腰脊筆直地坐起身來。

    她冷冷清清地端坐在那裏,比往日還要顯得冷淡疏離。

    「莫喊了,我無事。」

    安止葉見她開口說話,長舒了一口氣,道:「蘇靖師姐,方才你睜着眼睛無神發呆的模樣可是好生嚇人呢?」

    蘇靖並未理會師妹的喋喋不休,她安靜地坐在榻上,涼幽幽地低下了頭去,盯着自己的胸口發了會呆,眸色深暗。

    她看了片刻,又覺得不大能確定,無聲站起身來。

    走到光線明亮的燈燭之下,又將自己的身子打量了許久許久……

    直至完全確認這個事實後,她抬起黑漆漆的眼眸來,仿佛有深沉的黑暗融在墨色的眸里,一望無際,深黑且沉重。

    安止葉見她這副狀況及不對勁,不安湊上前來,關切問道:

    「師姐……你怎麼了,一隻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做什麼,是心口不舒服嗎?」

    蘇靖一手扶額,另一隻手緩緩抬起攔下她的話頭:「別吵,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安止葉帶着商量的語氣說道:「師姐,我再說最後一句,好不好。」

    蘇靖無聲看向她。

    安止葉咽了咽口水,道:「那個,宗主夫人明日下午就要抵達十方城與我們會和了,此番來參加拍賣會的太玄弟子人數眾多且分散。

    宗主夫人的意思是要儘快整合弟子人數,近日來十方城似是有些不太平,怕門下弟子生了意外。

    我記得住在隔壁屋的那位男子,也是太玄弟子,我們明日可要先上門去同他打聲招呼?」

    蘇靖眼底深處帶着一絲不甘的意味,冷冷道:「何必去自取其辱?」

    安止葉一臉不解:「自取其辱?那師弟論輩分在蘇靖師姐你之下,論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羞辱師姐你啊。」

    「我沒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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