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毛遂自薦(1 / 1)
撕拉,填寫好的支票被撕下,小若熱拿着支票遞給冼耀文。
冼耀文接過,掃上一眼,金額沒問題,其他也沒有問題。支票由合眾銀行出具,最大可填寫七位數金額,即9,999,999美元,並蓋着銀行的擔保證明印鑑。
此支票屬於證明支票的範疇,去銀行見票即兌,不用操心賬戶里有沒有錢,根本不用擔心跳票,冼耀文切切實實拿到了800萬美元。
支票收好,將兩份協議遞給小若熱,「貴諾先生你並沒有仔細看協議。」
小若熱笑道:「協議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民間流傳着不少小人物用小聰明算計大人物的故事,粗看有滋有味,細思只能極恐,所有的故事都有一個隱含前提,大人物遵守着某種規則,而這種規則小人物貌似不用遵守,但現實呢?
世界上所有的規則都是給小人物準備的,冼耀文但凡在協議里做手腳,小便宜可以占點,但緊接着貴諾家族無所不用其極的打擊就來了,不守規矩,挨打也是活該,沒人會來蹚渾水幫他主持公道。
小人物佔了大人物便宜這種事情,通常都有一個前提,「便宜」在大人物眼裏不值一提,犯不着跟光腳的計較。若是吃得虧大了,不說超越規則的手段,就是在規則內,也能讓光腳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就說當下,若是石硤尾的寮民沖冼耀文來一句「莫欺少年窮」,但凡冼耀文上心了,他可以保證對方一定有機會喊「莫欺老年窮」,大概還有機會聽到「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但是,嚇唬誰呢?
做人失敗了,做鬼就能成功?
即使越窮越光榮的畸形年代,窮鬼也只能餓着肚子昂首挺胸嘴上光榮,出門前還得記得多灌幾瓢涼水,免得肚子的咕咕叫散了光榮的架子。
對比小若熱,如今的冼耀文就是光腳的,假如被小若熱針對打擊,夠他喝上好幾壺,既定的道路要走起來會變得艱難無比,三步一個捕獸夾,五步一個貝蒂寶貝,咻的一聲,無數鋼珠四散開來把他腿打折。
「所以,我看不看有什麼區別?」小若熱再次攤手說道:「亞當,讓我們進入下一個環節,ok?」
「ok。」冼耀文將手裏的文件放到一邊,坐到躺椅上,點燃雪茄,「貴諾先生並不喜歡工作,對嗎?」
「不。」小若熱點上一支煙,緩緩吐出白霧,笑道:「我喜歡看劇本。」
冼耀文聳聳肩,「難道不是看電影演員?」
「哈,亞當你懂我。」
「是個男人都懂,只不過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貴諾先生你一樣。」
「亞當你發行《花花公子》是為了學我?」
「並不是。」冼耀文指了指鶯鶯燕燕,「是因為我知道每個男人都喜歡這樣的生活,僅僅需要60美分,就能放肆欣賞得不到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願意掏這筆錢呢?」
「哈。」小若熱大笑道:「亞當,你很懂男人。」
「我也懂貴諾先生你,不僅擁有20多億美元的財富,還有不斷創造財富的桑托斯港以及一大批公司,錢看似花不完,大可以享受生活一直到死,不用操心怎麼賺錢。但事實上呢?」
「亞當你覺得我的錢花不到死的那天?」
「如果一切不改變,當然是可以的,但事實上世界一直在改變,如同桑托斯港的租約,它是有期限的,據我所知,只剩二十二年?」
小若熱想了好一會,才點點頭,「你說對了,桑托斯港的租約1972年到期。」
「二十二年看似很長,其實很短,一晃就會過去,二十二年後,貴諾先生你就會失去最大的收入來源,收支平衡被打破,到那時你會發現,你的財富在快速縮水,一天比一天少。
再說20多億美元的財富,其中現金應該只佔少數吧?」
小若熱頷首。
「持有資產時的價值只是一個數字,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當出售資產時,買家給出的報價才是資產真正的價值。20億美元的資產出售時能價值幾何?7億?6億?還是更少?
貴諾先生有沒有想過,當你走到這一步時,剩下的資金是否足夠你花到老死的那一天?是否把你的妻子和孩子們計算在內,他們一共幾個人,人數是否固定不變,他們一年花多少是否有標準?」
不等小若熱回答,冼耀文接着說道:「我相信貴諾先生你一定沒考慮過這些變數,而且我還知道你的堂兄弟們和你有着類似的人生態度,大家都在使勁花錢,沒有人負責賺錢。」
小若熱蹙眉道:「亞當你對我的情況不夠了解,實際上有一批得力的職業經理人在為我賺錢。」
「職業經理人?」冼耀文哈哈大笑道:「貴諾先生你有關心過他們每天都在幹什麼嗎?我猜應該是沒有。貴諾先生,賺錢很難,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晚上十點以後才能休息,需要操心很多事情,如此才能保證我的財富一直在增值。
我的產業還不足貴諾先生你的2%,就要讓我花費這麼多精力,貴諾先生你絲毫不關心,你敢確信你的產業一直在正常運轉?你敢確信你認為的得力職業經理人一直在幫你忙碌最難的財富增值,而不是用報表欺騙你,並用你的資源為自己創造好處?
舉個簡單的例子,假如我們剛剛簽訂的協議不是貴諾先生你親自來簽,而是派一個經理人過來,我一定會送給他一份價值不菲的禮物,儘可能為自己多爭取一點利益,比如花社的估值會提高到4000萬美元,甚至5000萬美元。」
小若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帶着一絲鬱悶說道:「我關心,這種事情就能避免嗎?」
冼耀文搖頭,「不能,事實上這種事情非常普遍,並沒有一種很好的辦法杜絕它發生,就是我的企業也會發生這種事情,我能做的就是不被人當做傻子,不讓下面的人做得太過分,儘可能控制住無形損失的金額不會過大,保持在可容忍的範圍之內。」
「沒有好辦法,那壞辦法呢?」
冼耀文再次搖頭,「每個人對價值的認知不同,有的女人你想睡她只需要一條價值一千美元的項鍊,而有的女人卻要一棟價值五十萬美元的房子。貴諾先生,在荷里活你見過兩個價值相差500倍的電影演員嗎?」
小若熱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就是相差幾十倍的也沒見過。」
「能到荷里活發展,並被貴諾先生你欣賞的女演員,本身已經是女人當中的極品,各有各的特點,談不上誰比誰好一兩倍。最大的區別還是對自我價值的認知,同樣一件事,有的女演員要得多點,有的要得少點。
職業經理人也是一樣,比如我認為他的工作和付出價值百萬美元,這是比較公正合理的價值。事實上,我給出的報酬往往大於我的職員創造的價值應得的。
但是有的職業經理人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自己應該獲得的報酬是千萬美元,只得到百萬美元讓他們心理不平衡,為了彌補損失,他們會借着工作的便利為自己創造好處。
假如只是幾十萬,且沒有對我的企業造成太大的破壞,我會視職業經理人的價值選擇視而不見,假如越來越過分,我依然會按照職業經理的價值,將他掃地出門或者適當的時候進行敲打。」
抽一口雪茄,冼耀文接着說道:「貴諾先生,企業管理沒有一勞永逸,人也不會一成不變,此刻可以百分百信任的人,會因為疏於管理,三個月或者半年後,變得不可信任。
或許在報表上你的企業一直運營良好,每年都能賺到不菲的利潤,但實際上很可能已經在透支生命力,業務萎縮甚至已經沒有業務,也許三五年,也許七八年,企業未必還能生存下去。
如果是二十幾億美元的現金,貴諾先生你的人生會非常圓滿,你根本不用為錢發愁,每個月至少要花掉二百多萬美元,才能完成老死時正好花完的目標。
但是,資產」
冼耀文搖搖頭,「你的老年生活可能會非常悽慘,住在里約熱內盧的一間小房子裏,靠一點微薄的政府救濟金苟延殘喘,記者們會蜂擁去採訪你,讓你成為讀者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貧民窟的父母們會對子女們說:『花花公子若熱·貴諾今天到我們飯店吃客人剩下的食物,就是桌上的湯汁都要舔乾淨。』
這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沒關係,你已經是笑話,不必在意故事的真假,可以隨他們編排。」
小若熱黑着臉沉默許久,一支煙抽半支丟掉,續上一支,如此重複了三四次,他將煙碾滅,看着冼耀文,態度誠懇地說道:「亞當,非常感謝你對我說了我之前沒有聽過的話,不好聽,但提醒了我一直沒有注意到的問題,我的錢未必能花到我死的那一天。
現在,請說出你的目的。」
冼耀文將雪茄擱在煙灰缸上,正襟危坐,「很簡單,我想毛遂自薦做你的資產管理人,在我上任之前,找第三方對你的資產進行審計,統計出一個正確的數字。
給我三年時間,我讓你的資產增值10%,五年時間增值20%,然後進入良性循環,保證可以遠遠超過你的支出,八年之後,你找另外一個人接手我的工作。」
「你如何保證一定能做到?」
「做不到,我把我的資產全部給你,做到了,我要資產增值部分的30%。」
「你的資產有多少?」
「加上你剛剛給的支票,不足4500萬美元。」
冼耀文很不要臉地將花社按3200萬美元進行計算,其他資產也有一定的虛增,僅僅是將港幣換成了美元。
沉默片刻後,小若熱說道:「我要考慮。」
冼耀文聳聳肩,說道:「貴諾先生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用於考慮,我的事業正處於高速發展期,要為你服務,至少等到明年10月之後。」
「很好,狂歡起來,不開心的事先放到一邊。」
「請自便,我去找妮可。」
小若熱哈哈大笑道:「亞當,你太無趣了。」
「不,我覺得自己很有趣。」冼耀文站起身,弓了弓腰,「讓我們各自去尋找樂趣。」
「好吧。」小若熱攤了攤手,起身往鶯鶯燕燕走去。
進屋裏換回商務裝,放好支票和協議,冼耀文拎着公文包來到還在原地坐着的格蕾絲·凱莉身前。
「要不要加入進去?」
「你覺得我需要?」
「不,我只是禮貌性地詢問。」簡單對話後,冼耀文弓腰在格蕾絲·凱莉的背上拍了拍,示意她讓出半張椅子。
格蕾絲·凱莉會意,手裏的煙遞到另一隻手,微微站起挪了挪翹臀。
冼耀文挨着格蕾絲·凱莉坐下,為了不吃吸二手煙的虧,點燃了半截頭雪茄,更濃郁的白霧籠罩格蕾絲·凱莉的白煙。
格蕾絲·凱莉猛吸幾口,將只剩四分之一的香煙扔進煙灰缸,嘴裏吐槽道:「無聊的派對。」
過濾嘴早二十幾年已經發明,卻因為材質的關係,並不怎麼受煙民們的認可,過濾嘴香煙的銷量不佳,更多煙民還是吸無過濾嘴香煙。
四分之一的無過濾嘴香煙長度,以最常見的中指和食指夾吸,已經開始燙手,一般老煙槍會在這個時候改為用指尖捏煙,再啜上幾口,實在拿不住了才會丟掉。
格蕾絲·凱莉最後幾口就是如此,老煙槍基本沒跑。
「是有點無聊,我不應該把你叫來。」看着已經融入鶯鶯燕燕,玩得正嗨的小若熱,冼耀文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還沒吃晚飯。」
冼耀文沖露天灶台的方向努了努嘴,「有很多高級食材,廚師也是頂級的。」
格蕾絲·凱莉看一眼灶台的方向,隨後轉臉看着冼耀文,「我不想在這裏吃,去我那裏,我們完成之前的交易。」
冼耀文輕笑一聲,「我令你把持不住?」
格蕾絲·凱莉嗤笑道:「你認為自己魅力十足?」
冼耀文斂去笑容,淡聲說道:「格蕾絲,我接觸過各種女人,經驗豐富,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大概能猜到,請不要將我拉進你的征服男人的遊戲裏。如果你有需要,我們私下相處的時候,你可以叫我爸爸,我會經常稱讚你。」
格蕾絲·凱莉眼裏的詫異和驚慌一閃而過,嘴裏嗔道:「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冼耀文嘿嘿一笑,沒做任何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你想要的已經拿到了,我要的不用着急。有一位偉大的女人,她叫格蕾蒂斯·艾偉德,她擁有英國、中國雙重國籍,她是一位傳教士。
1930年,艾偉德先生從英國去中國天津傳教,因為她出生於一個窘困的家庭,成為傳教士之前,一直在富人家裏當女傭,成為傳教士後,也沒有什麼積蓄,所以,她去天津沒有選擇直達的郵輪,而是選擇搭乘前往西伯利亞的火車,幾經輾轉才到天津。
在中國傳教期間,她收養了一百多個因為貧窮和戰爭流離失所的孤兒,並在戰爭期間將他們一個不少地送到了戰火沒有波及的城市,送進了宋美齡建立的孤兒院。
不僅如此,美國之所以會組建飛虎隊幫助中國抗日,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第二筆交易,你就是扮演她成為一位大女主。」
說着,冼耀文從公文包里掏出支票本,開了一張5萬美元的支票,「艾偉德先生在倫敦,你去見她一面,聽她親口講一遍她在中國的經歷,並幫我將這張支票交給她,就當作版權費。」
格蕾絲·凱莉接過支票,問道:「為什麼你稱呼艾偉德先生?」
「在中文裏,先生代表男性之外,還是一種尊稱,男女都適用。」收好支票本,冼耀文站起身,鄭重地說道:「在正式拍攝之前,你將接受一次考核,我對這部電影非常重視,如果你不足以擔當大女主,第二筆交易作廢。」
格蕾絲·凱莉自信地說道:「沒有我演不好的角色。」
「哈,希望如此。」冼耀文指了指格蕾絲·凱莉手裏的支票,「你的片酬在裏面,不用向艾偉德女士提我的名字。」
「什麼意思?以我的名義給她?」
「嗯哼。」冼耀文揮手以作告別,「你是聰明女人,我不介意你藉此做點文章,拜拜。」
「真是一個奇怪又危險的男人,居然能猜到我的心思。」冼耀文走遠後,格蕾絲·凱莉嘀咕道。
叫上妮可,冼耀文離開了別墅,將狂歡之所留給了小若熱。目的達到了,他又開始為賬單心疼,什麼都是頂級的,花費不菲。
翌日。
冼耀文和比爾去了bbh,一口氣辦理了兩筆275萬美元的貸款和一筆275萬美元x0.75的折扣貸款,反正買股票也是bbh代勞,錢根本跑不出bbh,老老布殊拍板縮減業務流程。
只不過,當他提出乾脆把後面幾次折扣貸款都給辦了時,老老布殊不同意了,必須等着看一下股市行情再決定是否放貸,而且還要分批。
沒轍,他這次只會增加價值756.25萬美元的股票。
出了bbh,冼耀文去了合眾銀行,將800萬美元的支票兌了之後,200萬存進花社的戶頭,600萬存進朱麗葉品牌管理的戶頭。
如此一來,很早之前既定的80萬美元支出被600萬美元覆蓋,他在美國可以動用的私人資金差不多逾310萬美元,他得好好合計這筆錢該怎麼花,爭取實現最大的價值。
「沃倫。」
午餐時間,冼耀文在哥大的食堂找到巴菲特。
見到冼耀文,巴菲特略帶一絲詫異,「亞當,你怎麼來了?」
冼耀文大剌剌地坐到巴菲特的對面,看了一眼餐盤裏的食物,「不歡迎我?」
「不,只是因為你昨天剛來過。」巴菲特將餐盤往邊上挪了挪,「有事找我?」
「是的。昨天回去以後,我思考了好久,最終下定決心投資蓋可保險,這件事我想拜託你。」
巴菲特興奮地說道:「多少資金?」
「兩百萬美元。」
「兩百萬美元?」巴菲特先是瞠目結舌,隨後眉頭緊鎖,「你想入股蓋可保險?」
冼耀文輕輕頷首,「入股和買股都可以。」
「為什麼要投資這麼多?為什麼是我?」巴菲特沉思片刻後說道。
「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們昨天的討論忽略了一點,浮存金,雖然保戶向保險公司交納的保費並非保險公司的資產,在財務報表中應列入『應付賬款』中,屬於公司的債務,當保戶出險時,拿出來付給保戶進行理賠。
但是,這些資金,保險公司在留有一定比例的近期理賠或支付金額後,其餘的可以拿出去投資,我很看好當下美國的投資市場。
第二個問題,因為你姓巴菲特,因為你是格雷厄姆教授的學生,入股成功後,我希望你能出面擔任蓋可保險的董事會成員,股東權益全權由你行使,你可以自己行使,也可以授權給其他人,我不過問。
另外,我會支付你1萬美元的佣金,以及5%的收益分紅。」
「你不是為了長期持有?」
「長期持有,但會有賣出的那一天。」
又是長考後,巴菲特說道:「成交。」
聞言,冼耀文立馬開了一張1萬美元的支票遞給巴菲特,「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佣金先支付給你。」
巴菲特接過支票,用手指彈了彈,笑道:「亞當,謝謝你的慷慨。」
又遞上一張比爾的名片,冼耀文說道:「簽合約、要錢都找他。我很快就會回香港,我們下次見面會在幾個月以後,哥們(buddy),保重。」
「馬上要走?」
「明天早上的飛機去洛杉磯,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冼耀文攤了攤手,「所以,再見。」
「保重,下次見。」
走出哥大的大門時,冼耀文會心一笑,心想自己這一下揠苗助長可夠狠的,千萬不要讓青澀的巴菲特膨脹。也沒轍,誰讓巴菲特的身份正好合適出面,有個眾議員的老子,又是格雷厄姆的學生,比自己一介白身可強多了。
買股票想買就能買,投資豈是想投就能投的,除了前途未卜的新創業公司,是錢就往懷裏摟,其他企業哪家會不看重資金的附加值。
街邊買個熱狗糊弄一下肚子,下午坐在花社的工位,與鄭慧嫻聊起龍社之事。
龍社獨立註冊,實為童趣的子公司,卻掛在花社旗下,將來的業務兩條線,大部分的版權資產歸龍社獨家所有,小部分花社占股,如此,對花社的股東也有一個交代。
交代完龍社之事,他又開始搞esop,即員工持股計劃,既然花社是瞄着上市前進,員工持股也就成了題中應有之義,等雜誌多發行幾期,視形勢發展,再決定計劃開始執行的時間。
esop,他有豐富的實戰經驗,制定個計劃手拿把掐,依樣畫瓢畫完了,將計劃書鎖進保險箱。
正當他要細細琢磨花社新增的200萬美元該怎麼花時,一個人來到他的工位前。
「boss,我是新進職員休·海夫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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