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調教班底(1 / 1)
女人頭上頂着一個現在很流行的蓬鬆髮型,好像是從夢露頭變化而來,眉毛稀疏,但顏色很黑很濃;狹長眼,眼珠子又黑又亮,仿如黑寶石,眼白很純淨,沒什麼血絲。
藝術鼻,整個鼻子的線條特別精緻流暢,在西方油畫中比較常見,但在現實生活中,擁有這種鼻型的人並不多,這種鼻型的輪廓感和立體感都非常明顯,長度和高度都恰到好處,這種鼻型幾乎是接近完美的一種,充滿藝術氣息,會給人一種很高級的感覺。
嘴唇上唇有唇珠,猶如嘴唇含着一顆珍珠,看起來很迷人,也給人一種清純的感覺,會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女人的皮膚白皙,白得恰到好處,不會太過,脖頸纖細狹長,大手完全可以盈盈一握;身高差幾個毫米就到165公分,微胖,估摸有65公斤左右,正如冼耀武說的鼓囊囊,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珠圓玉潤,可以說是微胖界的頂級身材。
而且,看樣子女人已經有男人,這在女人超高的分數上又有了加分項。
用自帶高倍望遠鏡把女人觀察清楚,出於禮貌,冼耀文也注視了一會男人,頂着當下流行的蛋撻頭,長相斯斯文文,看氣質像是做案頭工作的,斯文的外表下,眼裏卻不時透出一股淫邪。
嗯,淫邪只是胡扯,這更多是冼耀文的主觀意願,誠實點講,他對女人有興趣,但照他的性格又做不出勾搭有夫之婦的事,不過,一旦女人主動,他會非常痛苦地勉強自己放棄原則,來上一番憐香惜玉。
一個已婚的女人要變壞,要麼她本身就壞,要麼她的老公壞逼着她破罐子破摔,冼耀文當然希望是後者,所以,他才有了如此的主觀意願。
說起來很長,其實時間只過去了兩秒多,完全保持在初見的禮貌範疇內,觀察完,冼耀文對着男人微笑道:「先生,貴姓?」
男人彬彬有禮地微笑回應,「鄙人楚天嵐,這是我太太蘇麗珍。」
「原來是楚先生、楚太太。」冼耀文沖兩人點頭示意,「楚先生,是這樣的,我這裏二樓三樓一共有六間房,為了讓租客能住得開心點,鄰里之間能和睦相處,我對租客是比較挑剔的。
第一,租客必須有正經工作、穩定的收入;第二,租客必須是像楚先生這樣的斯文人;第三,每間房最多住兩個大人,我不太歡迎帶小孩子的兩口子住進來,小孩子太鬧。
當然,如果是住在這裏期間懷上的,等小孩子出生後是不是能繼續住在這裏,這要問其他租客的意見,只要有一個租客不同意就得搬走。
第四,要搬走之前,需要提前一個月通知我,同樣,如果要加租,我會提前三個月通知,給彼此轉圜的時間。
第五,房租可以月付、季付、年付,月付65元,差餉(租房間接稅,17.5%)由租客負責;季付185元,優惠10元;年付免一個月房租,再抹掉零頭,只收700元。
兩位,你們先考慮下,能接受,我再帶你們去看房。」
說完,冼耀文轉身走開一段距離,留出一點空間讓小夫妻商量。
「麗珍,你覺得怎麼樣?」
「房租加上差餉要76元,會不會太貴?」蘇麗珍說着,目光不經意地對向冼耀文,心裏嘀咕道:「這個男人長得真漂亮。」
楚天嵐滿不在乎地說道:「房租沒關係,我寫的文章很受讀者歡迎,社裏剛給我加了稿費,以後每個月我能多領一百二十元,剛才房東說的幾個條件我很喜歡,住的清淨點好。」
楚天嵐的話令蘇麗珍蹙眉,她想到丈夫買回來的羞人東西,每次都會用,用了那個就懷不上孩子,可她好想有個孩子。
走神一小會,蘇麗珍和柔地說道:「伱決定好了。」
「房東,我們看看房子。」
「好哦,這邊請。」
冼耀文帶着小夫妻把六間屋子看了個遍,兩人挑中了三樓離樓梯口最遠的一間,冼耀文打聽了兩人的工作,得知楚天嵐如他所想在報社當記者兼撰稿人,蘇麗珍沒有工作,在家裏當全職太太,兩人符合他對租客的要求,遂雙方簽了一份契約——季付,押一個月租金,租金從搬進來那天開始算。
楚天嵐兩人走後不久,又來了一對男女看房子,男的開了一輛時髦的福特1949,看樣子是個小開,女的濃妝艷抹,身上的穿着有點浮誇,不像是女人的日常打扮,倒像是登台的裝束。
這樣的一對組合,很容易把女人圈定為金絲雀的身份,對冼耀文來說,這樣的租客也是屬於麻煩比較少的。互相介紹,得知女人叫鄧波兒,是個歌伶,男人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只宣稱他不在這住。
冼耀文明確了兩人的身份,帶着他們看了房子,鄧波兒挑中了楚天嵐他們隔壁那間,簽契約的時候,男人爽快地付了一年的房租,冼耀文也見到了鄧波兒的身份證,原來她的真名叫殷明珠,和一個女電影明星同名。
今天大概是租房的黃道吉日,接待完鄧波兒一行後,又有兩撥人過來看房子,冼耀文把二樓的一間租給了其中一對小夫妻,雙職工家庭,男的在洋行工作,女的在一個小商行當秘書,兩人選擇月付。
臨近傍晚,儲蓄飛帶着兩個人回來之時,又有人過來看房子,還是符合心意的租客,一天的工夫,六間房就租出去四間。
忙完租房子的事情,冼耀文才和儲蓄飛三人在一樓的商鋪里正式見面。
儲蓄飛給冼耀文介紹人。
「他叫顧葆章。」
聽到介紹自己,顧葆章給冼耀文敬了個禮,「顧葆章,黔軍預備第二師保安二團,軍銜少尉。」
冼耀文回想一下,說道:「預備第二師,雜牌中的王牌,龍陵血戰打得漂亮。」
倒不是冼耀文對抗戰時期那點事一清二楚,而是在他定下要逃港的計劃之後,他就針對性地對這方面的信息進行收集,還別說,守着中英街要道,接觸各路潰兵,能從他們嘴裏了解到不少事情,加上寶安的圖書館也能找到不少這方面的資料,在他的死記硬背之下,完全能冒充抗戰通。
就像預備第二師在龍陵血戰把編制都打沒了,顧葆章後面五年肯定隸屬於其他部隊,只是不願意提起罷了。
對方不提,他也不問,誰還沒點不願提起的過去,何況過去做過什麼、人怎麼樣,對將來也沒有多大的參照意義,身處大動盪時期,人性難免大變。
對冼耀文知道自己老部隊的榮譽史,顧葆章很是欣喜。
「他叫董向乾。」
董向乾有樣學樣,也給冼耀文敬了個禮,「董向乾,晉綏軍暫編第47師,軍銜少尉。」
「晉綏軍,老子不熟啊,傅作義?楚溪春?」因為不熟悉,冼耀文只能含糊其詞,「晉綏軍抗戰時都是好樣的,不孬。我叫曱甴,副警犬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吃的是刀口飯?」
顧葆章和董向乾分別點頭。
「試訓也說過?」
兩人再次點頭。
「帶着家人一起到的香港?」
顧葆章:「老婆和兩個孩子。」
董向乾:「只有老婆,孩子還在內地。」
冼耀文點點頭,抬手指了指顧葆章,「你,代號豬鼻孔」,又指了指董向乾,「你,老陳醋,以後在外面行走都叫代號,如果代號太響亮了就要換一個。」
說着,冼耀文從兜里掏出一沓票子,點出兩個二百分別遞給兩人,「今天先回去,找個好點的地方安頓家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明天早上五點半來這裏集合,未來二十天你們要參加試訓,沒有機會見家人。
試訓會很辛苦,也有一定的危險,我不敢保證二十天之後你們還是全須全尾,甚至不能保證活着,我只保證會替你們把孩子養大。
今晚回去好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吃這口飯,吃不吃隨你們自己,不吃,錢就當做是我借給你們的,將來等你們手頭寬裕了再還給我。」
顧葆章和董向乾兩人對視了一眼,默默接過錢收好,隨即向冼耀文和儲蓄飛告辭後,先行離開。
「他們都有孩子。」兩人走遠後,儲蓄飛幽幽地說道。
「為錢打仗,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保命才是第一位的,不是順風仗我們不打。」冼耀文笑道:「有一種動物叫犰狳,它的膽子很小,遇到危險會把自己滾成一個球,用外殼來保護自己。
但它的適應能力很強,不管在哪都很容易活下來,而且身上還帶着麻風病毒,誰要想吃它,搞不好自己也會丟命。
我要的就是一支像犰狳一般的隊伍,不需要有多勇敢同時又不好惹,如果你們通過試訓,將會成為犰狳小隊的一員。」
當晚,冼耀文去了一趟眼鏡店,買了一副太陽眼鏡,又配了一副最能改變臉部氣質的平光眼鏡,接着找了幾家鞋店,找到了有賣馮強鞋的地方,按照五人不同的尺碼,一人來上六雙。
[馮強鞋,又稱陳嘉庚鞋,陳嘉庚和馮強合資的膠鞋廠生產,當時的學名叫波鞋,外形和高幫的帆布鞋一模一樣。]
次日。
顧葆章和董向乾都在五點半之前抵達,冼耀文讓兩人換上馮強鞋,又讓冼耀武留守,隨後帶着三人開展了穿越木屋區的五公里越野。
一開始,冼耀文還留有餘力讓身體先適應適應,跑出五百米,他的步幅越來越快,很快就把其他三人甩在後面,只把間距維持在對方能看到他的程度。
去,二點五公里,回,二點五公里,哪怕是留有餘地,等到終點,他把其他三人甩出五百米。
吃早點,上午在天台進行無器械體能訓練,中午進行抗暴曬訓練,下午兩點無實物講解精確射擊技巧和突擊小隊特種作戰。
冼耀文有一個酷愛槍械的老子,受其影響,上輩子他從三歲就開始接觸射擊,五歲就跟着家裏豢養的保鏢、僱傭兵學習特種作戰,從1850年—2021年之間面世的所有制式槍械,包括大部分古董槍、手工槍,他都有收藏,並且都有把玩,不客氣地說,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會擺弄的槍。
下午三點半,又開始進行文化教育,穿插着講數學和化學,一名出色的狙擊手必須是數學應用高手,一名出色的爆破手必須有紮實的化學功底。
下午五點,講心理學在陷阱佈置上的運用技巧,穿插講解在都市環境裏如何就地取材佈置陷阱,以及介紹英國警察系統的組織架構、倫敦的景點與主要街道。
半天時間,冼耀文對儲蓄飛三人進行了高強度的填鴨式教育。
六點,再來一個五公里,和早上的不同,這一次他沒有甩下三人,而是跟在三人邊上跑,就下午講的內容,隨時隨機進行提問。
「豬鼻孔,m1911的彈容量幾發?」
「7發。」
冼耀文揮舞手中的木棒重重地擊在豬鼻孔的後背上,「廢物,剛教完就忘,是7+1,槍膛里還能塞一發,記清楚了,戰場上不要響了七下就嗷嗷叫的衝上去,碰到心理戰高手,怎麼死都不知道。」
「副警犬,你的敵人把槍口對準他自己的女兒威脅你放下槍,你會怎麼做?」
「」
同樣是重重地一下,「遲疑,你這個廢物死了,只要不是你女兒,果斷開槍,一槍頭,兩槍胸,確保對方死透。如果有充足的時間,一定要補槍,不管敵人看起來是不是已經死了,補槍要成為你們的本能。」
「老陳醋,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增強莫洛托夫雞尾酒的燃料濃度?」
董向乾:「高筋麵粉、鹽酸。」
「如果沒有鹽酸,讓你自己做,你應該怎麼做?」
「」
一個接一個問題從冼耀文的嘴裏問出,一棒接一棒打在三人身上,三人只能默默承受,一點要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三個都是打過多年仗的老兵,說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也不為過,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冼耀文表現出來超高越野能力和優秀體能,還有說出口的一系列知識點,都讓他們明白,冼耀文是比他們強的強人,若是在戰場上與他相對,他們絕對沒有機會活下來。
老闆,又是強人,他們不得不服。
冼耀文要的就是碾壓的效果,他暫時沒有本錢,也沒有時間採用溫水煮青蛙的策略去培養三人的忠誠度,只能快速硬性養成三人聽命行事的習慣,等急迫的要緊事做完,再回頭慢慢培養忠誠度不遲。
晚上七點,四人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洗漱過後,盤坐在一樓的商鋪里吃晚飯。
冼耀武做的,用料很好,兩個肘子加三斤排骨燉五斤蘿蔔,味道也不差,燉湯的手藝還是容易學的,冼耀武嚴格按照冼耀文所說的步驟進行。
吃相不是太好,冼耀文之外的其他三人肚裏本就缺油水,又是一天高強度的訓練下來,見到已是活在記憶中的肘子和排骨,那真是嘎嘎的炫,一口一塊,豬八戒來了也只敢平輩論交。
等到裝菜的湯盆快要見底,幾人的進食速度也慢了下來,冼耀文便開口說道:「副警犬,你在老家有老婆嗎?」
「從未成親。」
「自己不想,還是耽誤了?」
「不想。」儲蓄飛面無表情地說道。
「哦。」
這個話題不能往下聊了,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年代,不想多半是因為有傷心事,即使是喜歡的女人嫁給自己大哥也不奇怪。
「嘗過女人的滋味嗎?」
冼耀文的問話,讓顧葆章和董向乾兩人竊笑。
「你們兩個飽漢就不用偷笑了。」冼耀文白了兩人一眼,又轉眼看向被他問出一絲羞意的儲蓄飛,揶揄道:「再憋些日子,這段時間要出大力,泄了陽氣不好,等試訓結束,我帶你去西環」
冼耀文擺了擺手,「算了,西環就別去了,那裏經常招待洋鬼子的水兵、海員,你這樣的過去,不但撈不到紅包,還會被人家踢下床,九龍」
不等冼耀文把話說完,顧葆章和董向乾兩人哈哈大笑起來,儲蓄飛被兩人笑得由羞轉怒,放下碗筷就朝兩人撲了過去,三個人很快鬧在一起。
冼耀文坐看三人打鬧,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等三人鬧夠了,才吩咐儲蓄飛飯後跟他出去一趟,另外兩人早點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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