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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隱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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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九嶺鎮。

    這個鎮子在臨江市的南郊,因為深冬季節,所以薄霧在街道上飄蕩,久經不散。

    警車裏,康柏林蜷縮在副駕駛座。

    他雙腳搭在駕駛台上,雙臂抱胸,偏着腦袋,正沉沉睡着。

    一個人影從車頭閃過來,因為擋風玻璃結了水珠,看不清這人的身影。

    隨後,「砰」的一聲,立即把康柏林驚醒。

    他快速的坐直身體,手按在了槍托上。

    「你關門能不能輕點,嚇死我了!」

    猴子把手裏的豆漿和油條遞過來:「支隊,剛在早餐攤買的,還熱乎,您吃點。」

    康柏林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猴子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早上七點。

    「三個小時。」

    康柏林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頭昏腦漲,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他拿過豆漿杯,用吸管了啜一口,溫暖的豆漿淌進胃裏,他才稍微清醒一些。

    「查的怎麼樣了?」

    猴子打開筆記本電腦。

    「咱們的人熬了一宿,現在已經確定,劫匪所使用的炸藥確實來自九嶺煤礦,這個煤礦當初廢棄的時候,老闆卷錢跑路,逃去國外。

    供應商和很多人的錢都沒結清,礦上的設備都被供應商拖走了,礦上倉庫里的煤和物資,也被工人給搶了。

    其中便有用於礦上爆破的炸藥,因為這事兒鬧的很大,當地派出所的還從工人的手裏收繳了不少,但並不一定能全部查獲,肯定還有一些工人私藏。

    經過技術隊的鑑定,103大案所使用的乳化炸藥,就是來自這個煤礦。」

    一聽這話,康柏林腦子瞬間清醒。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這也證明他們查對了方向。

    康柏林趕緊問道:「煤礦的老闆叫什麼名字?」

    「辛宗亮!這家煤礦在九十年代是國營的,後面被辛宗亮承包了。」

    「這個煤礦是什麼時候廢棄的?」

    「99年,十年前。」

    「原因是什麼?」

    猴子在電腦上找到一篇當時的新聞報道,拿給康柏林看。

    【九嶺煤礦出現嚴重礦*難事故!

    98年8月5號,九嶺煤礦的操作工人因為在井下作業時,處理不當,造成嚴重塌方,導致6名工人遇難。

    事後,經過調查,出現如此重大事故的主要原因,是煤礦的安全作業出現了疏漏,在明顯有危險的情況下,煤礦負責人強行要求工人下井作業】

    康柏林咬着油條,繼續瀏覽着新聞,九嶺煤礦的幾個主要負責人在次年都被判刑,其中兩人無期,一人被判有期徒刑20年。

    但九嶺煤礦的老闆辛宗亮,在事故剛發生的那晚,他連夜跑到外省,搭乘飛機逃到了加拿大。

    他逃跑的主要原因是,一,雖然判不了他死刑,但在牢裏待一輩子是跑不掉的,二,煤礦一直在虧本,他欠了很多錢,而且還涉嫌勾結本地

    他不跑,連根帶拔會牽連很多人。

    康柏林沒忙下結論,而是再次問道:「那收購舊電器的店鋪,查過了嗎?」

    「支隊,我覺得這條線索,不太可能找到這夥人,您想啊,誰家沒有舊電視機,隨便拆一台就能搞到一張電路板,更何況,劫匪也不會傻到去買舊電視機來搞這東西。」

    「廢什麼話,我問你到底查沒查?」

    猴子癟癟嘴:「查了,兄弟們查了一整晚,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九嶺鎮收購舊電視機能有幾家?我們就連隔壁鄉鎮都找過了。」

    「行!」康柏林沉吟着,掏出手機,想給汪牧打個電話。

    過去了一整晚,也不知道省廳的這幫人在幹什麼,現在找到如此重要的線索,不通知他們好像說不過去。

    猴子見他為難的模樣,講道:「支隊,我說句老實話,您別不愛聽。」

    「好,你講。」

    猴子沉吟了一會兒,開口:「我覺得咱們沒必要通知省廳的人,這個案子是我們的,昨天凌晨出現這麼大的事故,大家都知道我們是有責任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我覺得還是我們親自把劫匪抓到,最好儘快把案子破了。

    更何況,省廳那幫人不像是來幫忙的,你看昨天夜裏,飯都沒讓我們吃一口,我們忙的跟孫子似的,他們倒好,吃吃喝喝的。」

    「滾蛋!」

    康柏林罵了一句,雖然猴子說的有道理,但這幫劫匪非常狡猾,很明顯是和警方在作對,叫省廳來的人,除了幫忙之外,也是為臨江市分擔一部分責任。

    康柏林想的很通透,現在就是但求無過,不求有功。

    念及於此,他還是撥通了汪牧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

    九嶺鎮派出所。

    這個鎮子不大,派出所是一個三級小所,在編民警只有四個人,而且還要算上政委和正副所長,其他六個人都是輔警。

    小會議室里,擠滿了人。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九嶺煤礦的相關人,其中戴着毛絨帽的老頭以前是煤礦主管後勤的主任。

    至於主管生產和安全的礦長,現在還在監獄裏織襪子。

    後勤主任道:「九嶺煤礦解散前,一共有四百多號人,如果每個人都要查的話,難度實在太大了。」

    「不,你先幫忙辨認這些人看看,他們以前有沒有在煤礦上工作過?」康柏林從公文包里拿出五名劫匪的照片,遞給他。

    主任戴上老花鏡,和幾名老同事湊在一起觀看。

    好半會,主任摘下眼鏡,和老同事對視了幾眼,然後搖頭:「過去十幾年了,而且礦上的一大半工人都是打零工,做一陣子就走了,我們根本記不住這些人。」

    「那有沒有一個叫劉金漢的人在煤礦上幹過?」

    「我找找看。」主任拿出一本泛黃的工資表,放在桌面上,用食指在表單上往下移動。

    找了好半天,他站起身,搖頭:「沒有這個人。」

    康柏林點點頭,看了一眼所長,問道:「十年前,煤礦倒閉時,聽說很多工人去礦上鬧過事?」

    所長回憶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當時我剛調任到這裏,當時鬧的動靜挺大,而且礦上還死了人,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聽說礦上用來爆破的炸藥也被搶走了不少?」

    「是!」

    「知道有哪些人嗎?」

    「當時我們和其他派出所的同志,一起收繳了不少炸藥和雷管,而且還引起了不少麻煩。

    康支隊,您先等一會兒,我有一個冊子,上面都有記載,我去檔案室找找看。」

    不多時,所長手裏拿來一本冊子,遞給康柏林:「名單都在這上面。」

    康柏林翻開一瞧,搶這東西的一共有十六個人,其中一大半住在鄉下。

    他一一對應這些名字,從年齡上來看,但看不出什麼蹊蹺來。

    「確定全部收繳了?」

    所長搖頭:「哪這麼容易啊,我們先是勸說,勸說不成只能來硬的,還差點鬧出人命來。」

    聞言,康柏林一陣頭疼。

    如果說這十六個人中沒有劫匪,那只能查找以前在礦上工作過的工人,但煤礦已經廢棄好多年,人員流動太大,就算煤礦以前主管人事的,都不一定能清楚的記得每一個人。

    但是,這伙劫匪所使用的炸藥肯定是出自九嶺煤礦,這是毫無疑問的。

    康柏林正想着辦法時,突然從會議室外面走進來一群人。

    他回頭看去,汪牧帶人邁了進來。

    「康支隊,查的怎麼樣?」

    康柏林看這幫人的氣色,容光煥發,精神奕奕,好像是睡了一個好覺才過來的。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省廳來的汪牧處長。」

    三級小所里,平時哪能見着這樣的人物,所長立即熱情的打着招呼:「汪處好。」

    汪牧禮貌性的點點頭後,從林晨的手裏接過一份資料,遞給康柏林。

    「這是那兩名劫匪的身份信息,當時交通監控拍到了他們的正臉,我們在警務系統里比對後,找到了他們的戶籍地。」

    一聽這話,康柏林睜大了眼睛,急忙接過來。

    姓名:寇濤

    性別:男

    年齡:33歲

    籍貫:臨江市九嶺鎮人

    姓名:張世榮

    性別:男

    年齡:25歲

    籍貫:臨江市沙河縣人

    「這個人」康柏林咽下一口唾沫,指着寇濤的名字。

    汪牧頷首:「我們已經查過了,寇濤在十年前,確實在九嶺煤礦工作過,他也能接觸到炸藥。」

    「那這個張世榮呢?」

    「已經死了!」

    「死了?」

    「捷達車那名被炸死的劫匪就是他。」

    「怎麼確定的?」

    回答問題的是林晨:「康支隊,技術隊已經做過了DNA鑑定,這個張世榮以前有過前科,入獄前抽過血,張世榮的DNA和捷達車的死者高達百分之九九十九點九。」

    汪牧接過話茬:「兩名劫匪都被頭套男殺害了,康支隊,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找到這個寇濤!」

    「我明白!」


    汪牧看了看會議室,在桌上看見了一台投影儀。

    隨後,眾人把窗簾拉起來,礦上的幾個負責人也被請了出去。

    這裏被當做臨時作戰室。

    林晨操作電腦,把衛星地圖投影到前方的白色幕布上。

    汪牧拿出激光筆,站在會議桌前,回顧案情:「103大案,也就是客車被搶劫後,一台捷達車和一台白色大眾車,先後開進了臨江市。

    當時,捷達車上有三名劫匪,他們去的方向是燕子窩,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兩名劫匪先後被殺,而且主謀給我們警方設下了陷阱,導致我們兩個警員犧牲,多名警員受傷。????他的動機,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從他的手段來看,這個人心狠手辣,窮凶極惡,不是一般的歹徒。

    至於另一台白色大眾車,車上兩名劫匪,我們已經搞清楚其中一名劫匪的身份,這個人的名字寇濤。

    十年前,他曾在煤礦上工作過,大概率能接觸到炸藥。」

    汪牧扭開激光筆,讓光束射在地圖上,他畫了一個圈後,道:「交通監控拍攝到,白色大眾車開到了九嶺鎮,不過是一個套牌車,至於他們會不會換車離開,我們現在暫時不清楚。

    不過我們可以推測,在1月3號的晚上六點之後,寇濤和另外一名劫匪在這個鎮上出現過。

    他們肯定要吃飯,要睡覺,只要是人,就肯定會留下生活的痕跡。

    這個鎮子的面積不大,現在我們主要的偵查重心,就是找到這兩個人。

    從現在開始,九嶺鎮給我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外出,鎮上的飯館、旅館、小賣部和超市,全部給我查!」

    汪牧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最後道:「現在是上午八點三十分,中午一點半之前,我要這兩個人的行蹤!!」

    與此同時,九嶺鎮派出所外面的馬路上。

    九嶺煤礦的後勤主任快步的往前走,他身後的兩個老同事立即跟上來。

    「老石,走那麼快幹嘛!」

    石明東停下腳步,瞥向他們:「不快點走,我怕惹禍上身!」

    「怕什麼呢?都過去十幾年了,再說,這些事兒也不是我們幹的,管我們鳥事!」

    石明東嘆了一口氣:「話是這麼說,但我們也是有責任的,要是當初」

    老同事立即伸出手來,阻止他說下去:「別動不動提這事兒,你要是有良心,為什麼不把這事兒告訴給警察?」

    「哎!」石明東搖搖頭:「算了,人死不能復生,過去就過去吧,大不了我逢年過節給他們多燒點香。」

    「這就對了嘛!要是真的把這事兒捅出去,咱們那幾位礦長在裏面就不是織襪子,槍斃就有可能!」

    臨江市,市局刑偵支隊的會議室里。

    羅銳一行人打着哈欠,各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進門之前,大樓里過往的民警見到他們,都有些好奇,時不時拿眼光打量他們。

    方永輝咬着一張煎餅,問道:「羅大,我們是不是太閒了?我看這幫人看我們的眼神,好像變了,從期待變成質疑了?」

    楚陽咳嗽兩聲:「你沒看錯,是這樣的,他們估計對我們很失望吧。」

    羅銳撇了撇嘴,沒說什麼,而是拿起肉包吃着。

    這時,吳磊邁進會議室里,把門悄悄關上,然後低語:「羅組長,告訴您一個消息,汪處和康支隊他們已經查明了某個嫌犯的身份,這個時候,他們正在九嶺鎮佈控呢。」

    方永輝和田光漢一愣,趕緊站起身。

    「他們動作這麼快?這才過去一天啊!」田光漢有些着急。

    方永輝看向羅銳:「羅大,咱們怎麼搞?他們搶了先機,我們要是無功而返,咱們回沙河縣都沒臉了。更何況,陸局還滿懷期待,讓我們把臨江市的警車、警犬帶回去呢!」

    聞言,吳磊抽了抽嘴角,敢情不是來幫忙的,倒是像來搶劫的。

    羅銳不置可否,而是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

    「汪處畢竟是省廳指派的,能力肯定是有的,他搞排查是一流的,他從警那個時代就是靠這個吃飯的,他這麼快就能搞清楚嫌犯的身份,我一點兒都不意外。」

    「不是,組長您怎麼不着急啊?」方永輝催促。

    「着急有什麼用,我們就幾個人,人家動用的資源比我們多多少?」羅銳揮了揮手:「行了,你打電話給楊波,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行。」

    上午九點,岳文被民警帶進會議室里。

    她剛進來,就開始指責羅銳:「你們警察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不能講的,非要把我和我老公分開?」

    「岳女士,你請坐,案子我們還在偵破,不過在之前,我們有些問題需要問詢你。」

    「好,你說!」岳文把手提包和奔馳車的鑰匙放在會議桌上:「不過麻煩你快點,我趕時間。」

    羅銳緊盯着她:「哦,這麼着急?有什麼事,需要我們警方幫忙嗎?」

    「呃」

    岳文皺了皺眉:「警官,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公婆現在屍骨未寒,你們不去抓殺人兇手,反而有閒心找我們家屬的麻煩?」

    羅銳坐直身體:「那好,我就直說了,我們查到劉加福和丁麗夫婦的名下有大額不法資金,總額高達四百多萬,你知道這些錢是怎麼回事嗎?」

    一聽這話,岳文瞳孔一凝:「不不是,你們查這個幹什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羅銳攤開雙手,回答道:「不是和我有關係,我們是懷疑這筆存款和你公婆被害很有很大關係!你要是知道什麼,請配合我們警方調查,他們這筆錢是從哪兒獲得的?

    你最好別蒙我,僅憑劉加福跑長途客車,是賺不到這些錢的!」

    「你是懷疑那些劫匪是為了這筆錢來的?」岳文問完,還沒等羅銳回答,她又嘀咕道:「我就說嘛,搞得神神秘秘的,生怕我知道這些線,到頭來還不是讓人惦記了!」

    「你是什麼意思?」羅銳聽得有些糊塗。

    「彩票,我公公去年中了五百萬的彩票!」岳文嘟囔道:「這些錢都被他們掌握着,說好我們結婚後,就把這些錢分一半給我們,可是一毛都沒給。」

    「你確定是彩票中獎?」

    「是啊,沒有這五百萬,我怎麼可能嫁給劉勇!」岳文毫不避諱自己的婚姻:「媽的,一結婚就吵着要抱孫子,去他媽的,我才不要孩子呢。」

    羅銳有些無語,敢情這個女人說的這麼直白,根本沒打算隱藏自己的目的。

    而且,她也完全不清楚這筆錢的來源。

    羅銳見問不出什麼來,就讓她離開了,緊接着,方永輝把劉勇帶了進來。

    劉勇顯得很緊張,似乎想要自己老婆在身邊,但岳文沒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坐在走廊上的長椅里,她從包里摸出四張銀行卡查看,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有的女人就是這樣,為了錢,可以裝一裝,錢到手,裝都不裝了。

    這四張銀行肯定是她從公婆的家裏找到的。

    但不管她知不知道密碼,或者開死亡證明、拿着戶口薄取錢,這錢都取不出來了。

    羅銳已經以市局的名義,向銀行申請凍結劉加福的銀行賬戶。

    會議室的門關上,劉勇站在一邊,像是小學生那般慌張。

    羅銳有些無奈,指了指椅子:「咱們坐下聊。」

    劉勇猶豫了一下,把椅子拉遠了一些,然後這才坐下。

    他低着頭,雙手放在膝蓋上,根本不敢注視羅銳。

    「劉勇,我們找你來,是想問你,你知道你父母為什麼遇害嗎?」

    劉勇搖了搖頭,眼鏡都快搖下來了,他伸手扶了扶眼鏡框。

    這個時候,羅銳才注意到,他的左眼球不太對勁。

    羅銳伸出手,指了指他的左眼:「你這裏怎麼回事?」

    「義眼,我我左眼看不見。」劉勇回答的很小聲。

    「什麼時候受的傷?」

    羅銳見他沒回話,只好放棄,話鋒一轉:「我們查到,你父母中了五百萬彩票,有這麼一回事嗎?」

    劉勇還是不吱聲,一副木訥呆板的樣子。

    羅銳耐心的勸道:「劉勇,你要是不配合我們警方的話,我們很難抓捕殺害你父母的兇手。昨天我和你已經說過了,他們死的很慘,特別是你父親劉加福,腦袋都被砸碎了,你就不恨那些劫匪嗎?」

    劉勇還是無動於衷,嘴唇動也沒動。

    田光漢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小子,你是沒聽明白,還是假裝痴呆?」

    「我」

    「你什麼?」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靠!」田光漢罵了一句。

    劉勇趕緊縮了縮脖子。

    羅銳沒招了,遇到這樣的人,又不能用強。

    這時,田光漢拿了一個煙灰缸,走到窗戶邊,摸出一支煙叼在嘴唇上。

    他拿出打火機,「咔噠」一聲,打火機噴出了火苗。

    他剛把嘴裏的煙頭湊上去,卻突然聽見一聲驚叫。

    「啊!火,好大的火!」

    劉勇看見打火機上的火苗,忽然一下激動起來,他雙手抱着腦袋,站起身,連連後退。

    羅銳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卻見劉勇後退時,不小心碰到了身後的椅子,一下子摔倒在地。

    「火!火起來了,跑啊,跑」

    他在地上不斷地扭動,嘴裏不斷地呼喊,眼鏡也丟在了地上。

    「要死人了,快跑啊!」

    羅銳趕緊跑上前,想要扶起他,但是劉勇擋開他的手,臉上的表情痛苦、慌張,嘴裏的口水都溢了出來。

    不得已,羅銳只好拽住他的衣領,卻突然看見,他的胸膛上一片紅色的疙瘩。

    這些像是蚯蚓一般的疙瘩,一看就是被大火燒傷後,造成的疤痕。

    「火,小傑快跑啊,他們追來了。」

    「他們要殺了我們!」

    羅銳目光一凝:「誰?誰要害你們?」

    劉勇再次擋開他的手,像是瘋了一般吶喊:「他們,他們」

    大佬們,麻煩一個事兒,這本書成績不太好,很多限制,不太好寫,上次暢銷衝到了總榜51,我覺得還是書名不太吸引人,要是有好的書名,麻煩留留言,看要不要改個書名。

    最後,祝大家假日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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