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最後一次(求訂閱!)(1 / 1)
同阮秀琴結束通話。筆神閣 m.bishenge。com
張宣在沙發上靜坐了會。
隨後他又想到了米見。看得出來,阮秀琴同志對米見非常有眼緣,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
其實按他的性子,自己的感情自己隨心就好,大可沒必要這樣。
只是自己在這個世上的親人不多。
尤其是這個從小把自己當心肝一樣對待的老媽,還是希望讓她多理解一分。
她能在一定程度理解,心情才能保持好,才有益於延年益壽。
這並不是愚孝。
而是他始終認為,一個對自己父母都沒有耐心的人,那這個人的天花板有限。
腦子閃爍着米見的身影,老男人心裏不由舒緩了幾分,也許這真的是一個突破口。
而且自己的老媽自己清楚,典型的外剛內柔。
別看她老人家現在口頭緊箍咒下得很緊。
要是將來米見或者莉莉絲如果懷孕了,估計第一個衝鋒在前線的就是這個救火隊員。
手指在電話鍵上按了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很快就通。
「張宣?」米見試探着問。
「嗯。」
張宣應一聲,就問:「你什麼時候放假?」
米見說:「已經放假了,明天回家。」
張宣關心問:「路上有伴嗎?」
米見笑着回答:「有。除了我自己外,還有魏仁傑和龍百靈、張琪3個。」
說到這,米見難得八卦一次:「對了,魏仁傑和龍百靈走到一起了。」
想到魏仁傑這個超級學霸,他也是服氣的,每次雷打不動文科第三名,成績穩定的讓人肝顫。
至於龍百靈,是希捷的同班同學,成績一直和自己差不多。其實這姑長相還是可以的,就是滿臉青春痘讓人望而生畏。
每次看到都有點影響食慾,也不知道現在好點沒?
反正後世人到中年時,寒假在邵市街頭偶遇過龍百靈一次,那時候人家化身成了風情熟婦。當時張宣還暗自感嘆來着,高中時怎麼就沒發現呢?
可能還是青春痘影響了判斷?
張宣好奇問:「他們誰追得誰?」
米見說:「魏仁傑追的龍百靈。」
張宣問:「追了多久?」
米見說:「一年左右。」
張宣當即唏噓,「看看人家,一年就追到了。
哎,我追我喜歡的人都快3年了,那人一直不鬆口風。」
米見望向窗外,抿嘴笑着不接話。
張宣又問:「我今天碰到了杜鈺,她說希捷和別人弄了一個翻譯社,你有聽說過這回事嗎?」
米見回答:「嗯,我知道,她和一個大四學姐弄的。」
張宣問:「那翻譯社規模大不大?」
「只有4個人,另外還有一個教授時不時幫忙。」
「生意怎麼樣?」
米見告訴他:「好像還可以。偶爾忙不過來的時候,希捷還會拉我一起做做兼職。」
張宣驚訝:「她們的業務哪裏來的?」
米見解釋:「那學姐是京城本地人,前期主要是靠她家裏的關係拉業務,後面有點小名聲了,慢慢就走上了正軌。」
張宣心酸地來了一句:「這希捷不務正業啊,當初就不應該學新聞傳播專業,學英語多好?」
聽到這酸酸地語氣,米見眼裏全是笑:「希捷上次沒告訴你麼,她是雙修,大二開始就申請了英語專業。」
張宣:「.....」
學霸終究是學霸,那樣的世界他理解不了。
兩人聊了一陣,米見最後問:「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張宣一愣,這幾天考試、寫作以及商城來迴轉,他都忙飛了,有好幾天沒看報紙了。
連忙問:「什麼新聞?」
米見拉過一張報紙,小聲念叨:「報紙上說,7月20日,你的「發條女孩」將在全球41個國家和地區同步上市。
企鵝出版社預測這書一個月保底有500萬冊銷量,可以為你帶來2.6億元的稅後收入…」
得,張宣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不就是自己在商城會議上吹過的牛麼?
看來李梅懂自己意思啊,為了造勢,原封不動的透露給了外界。
面對米見和杜雙伶,老男人基本不撒謊。
如實道:「你也知道這是新聞,誇大其詞是其本質,其實企鵝出版社的預測是300萬冊。」
米見問:「你手裏有「發條女孩」的樣刊書嗎?」
張宣說:「沒有,不過有手稿,你要是想看,我寄給你。」
米見有些心動,但她知道手稿非常之前,想了想說:
「我還是再等等吧,你的書正式出來後,寄一本給我。」
接着又笑着補充:「記得給我簽名。」
張宣大手一揮:「好,別說簽名了,就算你要我整個人,我都給你。」
米見莞爾一笑,換個話題:「說來古怪,昨晚我竟然夢見阿姨了。」
「我媽媽?」
「嗯。」
張宣追問:「在夢裏,你們有沒有吵架?」
米見抿笑道:「哪會這樣,阿姨人很好。」
張宣想了想問:「你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米見坐到椅子上,輕輕抿嘴:「我也迷惑。」
「夢裏你們在做什麼?」
「在殺鵝,阿姨在拔毛,我旁邊跟着學。」
「吃了沒?」
「吃了。」
「給你夾菜了嗎?」
「嗯,夾了。」
「我沒在你夢裏?」
「沒。」
張宣酸酸地說:「這我得批判你了,沒有我的夢還叫夢不?下次記得把我也帶入夢裏。」
米見笑着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接下來兩人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足足半個多小時才掛電話。
把聽筒放回去,張宣心裏沒來由的高興,這是今生兩人說話最多的一次。
他能感覺到今天的米見同以往有些不一樣,但到底是哪不一樣,又具體說不出來。
不過管它呢?
米見破天荒地能無拘無束跟自己聊這麼多,就是很大進步。
又在沙發上呆坐了小會,張宣進了書房。
每日看書寫字不可懈怠。
自己雖然佔據了重生的優勢,但個人修養和學識還是要靠日積月累才能變成自己的。
老樣子看了40來分鐘書,然後端在在椅子上醞釀情緒,感覺差不多時拿起筆開始寫。
可能是和米見通話的緣故,老男人下午的心緒特別寧靜,思維清晰,靈感爆棚。
鋼筆尖在白紙上沙沙沙地寫着,不到4個小時就寫了6000字。
停筆,抬手看看時間,4:48
距離蹭飯的時間還早,張宣揉了揉有點發脹的太陽穴,開始回頭檢查。
逐段逐句逐字檢查,揣摩周秉昆等人的性格、語態,以及在不同場合的心境描寫。
來來回回修改了2遍,當張宣準備複查第三遍時,樓下響起了喊聲。
「張宣,下來吃飯了。」魯妮的聲音。
「誒,馬上。」
說馬上就馬上,吃貨張宣毫不含糊,起身就走。
下到一樓,桌上已經擺了四菜一湯。
張宣拿起筷子夾塊牛肉放嘴理,嚼吧一下就說:
「老鄧,你這手藝沒進步啊,不能這樣沒有上進心,平時要多做做多練練。」
老鄧習慣性跟他槓:「有東西你吃就不錯了,你小子別瞎咧咧,不然我以後關起門來吃飯。」
張宣壓根不慫:「你要是這樣做,我以後就賴在你家裏不走了。」
老鄧扶扶眼鏡,斯斯文文道:「別跟我盆嘴,你今晚好吃好喝,明早我跟魯倪去深城。」
張宣詫異:「這麼快?那不是下半年都蹭不到飯了?」
魯妮接話:「我已經向學校請了產假,要過完年才能回來了。」
張宣怨念一聲,拿起筷子對着鐵板牛肉使勁造。
吃飽喝足,老鄧夫妻倆開始收拾行李。
張宣在旁邊看了會,發現幫不上忙後,摸着滾圓的肚子到校園裏閒逛。
可能是要放暑假了的緣故,許多男男女女在荷爾蒙地刺激下,三三兩兩躲在樹蔭下開始薄暮青春。
呸,這些個不要臉的。
老男人走一路看一路,到處是草長鶯飛的場景,羨慕死了。
後來走累了,在惺亭找了個位置坐下。
只是才坐一會兒功夫,張宣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發現右邊有個女老師一直在盯着自己瞧。
張宣轉身,發現有點面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
「記不得我了?」女老師含笑問。
張宣擠個笑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應該見過。」
女老師雙手搭大腿上,提示:「我是中文學院的。」
張宣原地繼續怔了幾秒,隨後恍然大悟:「我上次搭乘姜院長的順風車,你在裏面?」
女老師說:「對,他是我老頭子。」
原來是這樣,但你剛才盯着我瞧是幾個意思。
可能是看出了張宣的不解,女老師意味深長地說:「我叫姜柔,現在還是單身,老頭子很着急...」
張宣秒懂,笑道:「然後上次老師沒看上我?」
女老師很坦誠:「我看異性不太看重長相。」
要麼虛偽,要麼自傲,要麼是個拉拉,張宣在心裏如此腹誹。
見他看着自己,姜柔起身自我打趣說:「不過我這次算是看走眼了。」
這話不好接,張宣靜悄悄地目送人家衣袂飄飄離去。
心想你不看走眼也沒戲哎,你不是我中意的那款。
說到中意的那款,老男人這個晚上獨自躺在床頭對着牆壁上的周慧敏發呆。
這小猶太是不是和那渣男複合了?
要真是這樣,那就太遺憾了。
可惜自己走不開,自己也沒那精力多對付一個。
不然非得讓她做周小四不可。
帶着遺憾入睡,老男人希望在夢中跟人家行一次周公之禮。
這個晚上,他還真做了個夢。
但是沒看清夢裏是誰,只知道是白白的很誘人。
難受的沒有畫地圖。
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就是啞火的炮彈,快樂又難受。
一夜好夢。
第二天張宣起了個大早,搭老鄧的順風車去了深城。
下車時,老鄧還喊:「張宣,紅包的事情別忘記了啊,我就等你這錢用。」
張宣真心實意地勸說:「老鄧你要善良,不然你將來會後悔的。」
老鄧不信:「我為什麼要後悔?」
張宣背身揮揮小手:「我的紅包不是那麼好拿的,到時候你得多有多份吐出來。」
老鄧望着他離去,轉頭就對魯妮樂呵呵說:「你看,這小子連生孩子都不服輸。
魯妮,我看我們要多生幾個,把他虧到姥姥家去。」
魯妮斜一眼:「他要是找人幫忙生怎麼辦?」
老鄧一愣,「這,這不至於吧。」
魯妮提醒:「蘇謹妤還在纏着他,兩年了。」
老鄧嘴巴囁嚅,瞬間沒了底氣。
當張宣匆匆忙忙感到海關的時候,輝嫂跟孫福成已經等在那了。
這次不同以往,因為錢多貨多,一起來的除了輝嫂的弟弟外,連陽雲都跟着來了。
一見面,張宣就同四人打完招呼就問:「哥、嫂子,你們吃早餐了沒?」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輝嫂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變化而拘束,熱情說:「老弟,還沒呢,我們也是剛剛到,你吃了沒?」
張宣搖頭,「我也沒吃,走,到旁邊吃點再進去。」
本着節省時間的想法,幾人沒有走遠,就在附近找了一個腸粉攤坐了下去。
陽雲滿臉笑容地打量他一番,感慨說:「老弟,你這半年變化也太大了。」
張宣跟着自我打量一陣,笑道:「有嗎,哥你可別寒磣我,不帶咱自家人埋汰自家人啊。」
陽雲自豪地說:「你不知道,我跟你嫂子這半年在邵市都沾了你的光,出門辦點事,大家一聽我們是親戚,那些領導客氣地啊。
嘖嘖,我活了40多年了,還頭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張宣聽笑了,不知道怎麼回。
輝嫂是個察言觀色地主,見他沒有不耐,也是說起了很多趣事:
「老弟,就我以前信用社的主任你知道嗎,她以前在單位上可沒給我穿小鞋,如今見到了,那是熱臉一個勁往我冷屁股上貼,哎喲,那個呼呼地勁喲,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人家以前到外面總是炫耀女兒如何如何漂亮,學歷如何如何高,工作如何如何好,區長的兒子也看不上,一中校長的兒子也不要。
可前不久還偷偷對我說:阿輝,阿輝,你那弟弟還沒結婚的吧?你找個機會讓你弟弟見我女兒一面,少不了你好處...」
張宣:「.....」
這種事他習以為常了,上輩子就沒少發生。
前世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大學老師,外貌又隨了阮秀琴同志,還真不缺媒人做媒。
只是質量可能沒今生的好而已。
好久不見,再次跟幾人坐在地攤上聊天侃牛,張宣沒來由的有種親切感。
孫福成還是那個孫福成,老飯桶,一口氣吃了3份腸粉。
然後對着張宣笑笑,接着手一招,又跟老闆娘要了3份。
輝嫂似乎還是沒習慣粵菜,使勁擱碗裏倒辣椒醬。
吃到中間,張宣說起了正事,把海關要改制的事情簡單提了提。
臨了道:「哥、嫂子,這種方式拿貨是最後一次了。
今後你們要是還想吃海關的罰沒物資,就得按照海關的拍賣流程走。」
輝嫂大驚,放下筷子急急問:「老弟,你以後不做這行當了?」
張宣搖搖頭,實誠地講:「嫂子,我也不瞞你,我如今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寫作上,沒時間弄這個了。
今天是咱們最後一次合作,往後你直接跟我舅舅聯繫。」
有些話一聽就懂,輝嫂自然明白這是他已經看不上這點收入了。
不過想起這老弟每次寫作都是幾個億幾個億的掙,又非常能理解。
同時她也明悟,這老弟是在給自己讓道,想要自己多掙點。
一想到此,輝嫂同陽雲對視一眼,很是欣喜,很是感動。
輝嫂激動地望着他說:「老弟,你這份情太重了,嫂子無以為報...」
哎哎哎,又說胡話了,又說胡話了...
張宣瞄一眼陽雲,生怕那表哥手拿碟子招呼過來。
吃完早餐,幾人也是緊着辦臨時手續,進海關。
其實對於他來說,今天這單完全可以不掙。
但是為了給輝嫂留個光輝偉岸的印象,不讓她知道過往的暴利差價,還是勉為其難做了。
海關門口的郭海龍認識張宣,見到他時,眼睛一愣一睜,隨後趕忙從衣兜里掏出煙散一根過來。
誒嘿喲...
太陽真的是打西邊出來了喲,以往都是自己趕着送煙、說漂亮話。
可如今...
張宣接過煙,放耳後根就一如既往地和氣說:「郭叔,又來麻煩你了。」
平民時喊一聲「郭叔」,郭海龍沒覺得什麼,權當給上司阮得志面子。
但現在一聲「郭叔」,還別說,郭海龍覺得腳步輕浮,靈魂他媽的都要飄起來了。
很受用!
郭海龍視線在陌生面孔陽雲身上過一眼,客氣地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們的本質工作。」
證件辦完,阮得志剛好趕到,溫溫地問:「你們吃了?」
「剛吃。」張宣回。
阮得志把幾人帶到靠西的一件大倉庫,讓人把門打開,指着成堆成堆的衣服說:
「衣服都在這,一共31.3萬件,還是以夢特嬌、皮卡爾丹等各種名牌仿品為主。」
張宣問:「老舅,這批貨市場價是多少?」
阮得志翻開早已經準備好的文件,遞過來:「521.5萬。」
說着,阮得志不着痕跡掃一眼輝嫂等人,隨後開口道:「你們需要向海關繳納183萬元。」
聽到這話,張宣迅速在心裏計算一番,市場價是521.1萬。
自己拿貨價是十分之一,也就是52.2萬。
輝嫂給自己的183萬減去成本52.2萬,自己可以掙130.8萬。
他娘的真是暴利啊!
可惜海關要改制了,可惜自己的地位今非昔比,已然不適合幹這行當。
張宣接過文件查看一番,輕點頭。
見狀,阮得志出去同外面的同事吸煙聊了會後,直接回了辦公室。
張宣轉頭對四人說:「貨比較多,我們抓緊時間。」
熟門熟路,兩眼放光的輝嫂聽了後,也不再客氣,挽起襯衫扣子,利索地干起後來。
孫福成父子緊了緊皮帶,沒停着。
經過兩三年的鍛煉,陽雲也練就了一身本事,跟着檢查衣服質量。
別個都在忙活,張宣也不好意思干看着,同樣擼起衣服袖子忙了起來。
一個半小時後,溜了一遍的輝嫂回頭對張宣興奮地說:「都是好東西。」
張宣笑笑:「那成,我們還是老樣子分工,等會我去辦手續,嫂子你們去聯繫貨車、找倉庫存放貨物。」
31.1萬件衣服,他們四人一下子忙不完,商量一番後,決定分兩次走。
輝嫂會意,然後看向了孫福成父子。
後者知道該怎麼做,把兩背包錢擺在地上。
輝嫂指着包道:「兩個背包一共是100萬,老弟你點點數。」
親兄弟明算賬,對錢從不含糊的張宣蹲下身子,把兩個背包拉鏈拉開,開始清點。
好一會兒後,見數目對,張宣一手一個包,然後對四人說:「那我們各自去忙,等會再見。」
「行。」輝嫂是個痛快的人,直接帶着三人出了海關。
辦公室。
看到張宣背兩個包進來,阮得志給他倒一杯涼茶就問:「忙完了?」
張宣有點渴,接過茶一口喝掉:「完了。」
阮得志也不問滿意不滿意,因為兩背包錢已經說明了一切。
把包放地上,張宣從其中一個點出2.1萬放另一個包里,背起就說:
「老舅,我先去繳費,地上的錢等會要存銀行。」
阮得志把地上的背包挪到放辦公桌下,溫和地說:「去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還是那個財務處。
還是那個譚璐,還是那個姚女士。
時隔大半年,三人再次見面時心境已然完全變了樣。
張宣老油條慣了,一進門,目光四處遊蕩一圈後,臨了臨了又集中到了譚璐身上。
這女人長相真的一般啊。
但...
視線不着痕跡下移,但白襯衫確實被完美地撐起來了,資本不俗,該當雅俗共賞。
不愧是曾經入過夢的女人。
罪過,罪過。
馬上痛失我愛,再看你最後一眼...
瞄一眼,又瞄一眼,我就瞄一眼,再偷偷摸摸瞄一眼...
以往從不臉紅的譚璐,現在低個頭,臉慢慢紅了,脖子也紅了,耳後根也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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