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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既得利益集團,他們的目標可不是只為了錢,錢只是利益的一部分,他們還在向職場滲透,沒有權力保衛的錢,那不是你的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換了主人了」。朱明水很耐心的說道。
丁長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和大人物的談話可能會使你茅塞頓開或者是對某一件事的認識上升一個大台階,而像朱明水這樣的省公司董事會級別的領導,可以說見多識廣,相比較秦振邦在生意場上的老辣以及對京城盤根錯節的關係的分析,丁長生在朱明水這裏看到的卻是對時局的分析。
「但是,有一個天文現象叫做月滿則虧,凡事到了一定的程度,總會出現盛極而衰的現象,現在這個社會變化太快,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很多事情在過去需要幾年才能完成的事,現在可能一天就完成了,所以,這個社會再也不可能有幾代人甚至是上百年的利益集團了,你說唐宋元明清,哪個不是利益集團?但是現在不可能存在,因為社會變化太快,而人的反應能力卻不可能變化這麼快,這就導致應接不暇,所以會不可避免的衰敗,被新的利益集團所取代,這是不可改變的規律」
丁長生靜靜的聽着,時不時的考慮一下朱明水說這番話的對自己有什麼暗示,而和自己這段時間經歷的和漢唐置業有關的事情,難道朱明水在暗示漢唐置業這個利益集團也有問題了?
「人民現在意見很大,我雖然現在一個人住,但是我不吃食堂,我經常到后街的菜市場去自己買菜,唉,人民現在可能富了,但是對社會的不滿卻是前所未有的,這也就是和你說這些事,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知道,可是怎麼解決?卻沒人提出什麼有效的方法」。朱明水嘆息道。
丁長生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像朱明水這樣的大領導談論這麼敏感的事情,所以有點吃驚,他一直都是以為上面的人可能不知道現在的社會現實呢,在丁長生的印象里,他們一般都是坐在高高的辦公大樓里看着地方上匯報的材料,可是那些材料有多大的水分,誰知道?
在電視裏每天都看到很多的領導下去視察調研,大家到一個地方,每人都是喜氣洋洋,一團和氣,殊不知這些調查的地方早就被地方公司連夜佈置好,連夜找好人充當被調查的對象,家裏一切都好,感謝工委會和公司,感謝華夏,感謝一切。
領導知道這些嗎?雖然可能不全知道,但是至少也明白不少,所以現在有了新的一招,抽查,你不是事先準備嗎?我就不到你安排的地方去,我抽查,可是殊不知這樣一來,地方上的任務就更重了,準備的範圍就更大了。
「有人做太平領導,交太平班,所以,只要不是自己的任上出了問題,那就不是自己的問題,過一天算一天,這怎麼能行,雖說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帶動後富,可是你看看富起來的那些人都幹了什麼?拿着粗鄙當個性,社會責任感完全喪失,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有人默許了這種行為,仇富仇領導不是一天形成的,這有深刻的背景,再不改變,勢必要出大事」。朱明水喝了口茶,對丁長生說道。
兩人說好是下棋的,可是直到天亮,一局棋都沒下完,看了看外面,朱明水站起身,拉開窗簾,看了看窗外模糊的景色,轉身對丁長生說道:「我不知道你和秦墨發生了什麼問題,但是我會支持你,紀律檢查部門的工作不好做,但是正因為不好做,所以要有選擇的做,先易後難,我們工委會是最善於做外圍工作的,從農村到城市的這個道理永遠都不能忘」。
「明白,謝謝朱主席,陪我聊了一夜,耽誤您休息了」。丁長生說道。
「應該說是你陪我聊了一夜,我有個習慣,要是半夜醒了,就很難再睡着了」。
「那我先走了」。丁長生說道。
「好,記得給秦墨打個電話,可能有些話她說得急了點,但是我相信那丫頭,她都是為了你好」。朱明水再次為秦墨辯護道。
丁長生點點頭,出了朱明水的家門,本想回去呢,但是一想到到了這個點了,不知道石愛國起來沒有,於是繞過幾棟別墅,果然看到了石愛國在院子裏開始打太極拳了。
「咦,長生,你怎麼這麼早到這裏來了?」看到這麼早丁長生居然找到了家裏,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
「部長,我是昨夜沒走」。說着,將手包放在院子裏的的小茶几上,然後站在石愛國身邊,和他一起打起了太極拳,並且小聲解釋了昨晚的事,石愛國開始時還認真的聽着,但是到了後來變成了站在當場,臉上的怒色溢於言表。
看到石愛國這個表情,丁長生也不敢吱聲了,跟着石愛國站在院子裏,不過,過了一會,石愛國又開始了打太極拳,還請丁長生給他指點一二。
「老朱說的沒錯,這件事還是要從外圍着手,先從湖州着手,湖州有些人還看不明白,以為有那樣的背景就了不起啦,其實不然,這些人都是牆頭草,他們最善於的不是為人民謀福利,而是天生的天氣預報員,最擅長的就是看風向」。
「可是從湖州開始的話,阻力也很大,首先就是現在湖州經濟發展很快,可能會有人因為經濟的發展為由來阻攔這些事的調查」。
「明着不行就來暗的嘛,避其鋒芒也是策略,在位的不行就先從下去的開始,這樣的阻力不就小多了嘛」。石愛國笑道。
從石愛國的話里,丁長生明白了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漢唐置業聽起來好像是一個房地產公司,可是事實上它並不建設房地產,也不是某一個房地產的開發商,在全國你也找不到一個以漢唐置業冠名的樓盤,因為他們根本不建設房子,他們只是買賣土地。
程耀茹站在辦公室里的牆壁前,這是一幅江都的全景圖,而她的目光所盯着的只有一個地方,就是緊靠東部新區與舊城區交界處的冠雲湖,冠雲湖是江都的肺,而湖邊上那塊地塊已經基本拆遷完畢,而且已經以土地出讓的方式賣給了磐石投資。
磐石投資為這塊地付出了三十多個億,如果開發的話,預計盈利是二十個億,而且只是初步估計,因為房地產市場風雲變化,但是唯一不變的是,房價不可能下降,只會上升,因為地方公司不會允許房地產降價,銀行也不會,唯一希望降價的是人民,但是你沒權力。
如果這塊土地自己拿過來,留出十個億的盈利空間,將土地再次轉讓出去,這應該不是難事,可謂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麼一買一賣,就能淨賺十個億,而這一切都能在一年內完成,而開發房地產從建設到賣出去,這之間的時間太漫長了。
「老闆,出事了」。這個時候程耀茹的男助理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說道。
「怎麼了?」程耀茹居然沒有表現出不滿,因為昨晚這個男助理的確是很賣力,讓自己很滿意,她已經不知道這個男助理是第幾個了,反正過段時間就換一個,女人一旦有了錢和權,往往比男人還好色。
「磐石投資那邊出事了,網絡上和報紙上已經爆出來了,而且楊鳳棲那個女人胡亂說話,已經將我們扯了進來」。男助理上前打開了程耀茹電腦的網頁,果然,這上面全是報道昨夜磐石投資的理事長楊鳳棲在五星級酒店被查的信息,而且現場還有不少的安保,和楊鳳棲的激憤相比較,那些安保的表現簡直就是個渣。
再看下面的評論,已經開始涉及到了漢唐置業和磐石投資即將交易的地塊,而這還不算完,每個網頁都是如此,而且評論一邊倒,一邊在評論這場交易,而另外一邊在深挖漢唐置業的背景。
這讓程耀茹脊背一陣發涼,這個女人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卻對危機很敏感,她預料到,這場風波怕是不能善罷甘休了。
「公關部的人呢,立刻到會議室開會,馬上通知他們」。程耀茹手裏的鉛筆一下子被他撅斷了,這個動作把男助理嚇了一跳,因為他突然間想起了昨晚的一幕,自己的本錢是不是比這根鉛筆更硬?
丁長生從石愛國那裏出來,一早晨就到了楊鳳棲的所住的酒店,看到楊鳳棲正在收拾行李,看來是不打算在這裏住下去了,而她的房間裏還站着一個人,正在賠禮道歉。
「你誰啊?」丁長生看着那男的問道。
「先生,我是酒店的經理」。
「哦,那就是經理啊,這麼說昨晚是你默許那些人進來搜查的了?你既然是經理,那你知道搜查要有搜查證的嗎?他們昨晚有嗎?」
「行了,你不要和他廢話了,國內的這些酒店都不能住了,集團已經給我聯繫了一家外資酒店,我擔心我住在這裏會被再次搜查,下次可能就會被逮捕了」。楊鳳棲根本不和他搭茬,收拾好東西後直接讓幾個保安拖着箱子出了酒店。
這家酒店之前在江都的聲譽很好,但是經過這些風波,要是還想在這裏住,那就得好好考慮了,畢竟隨便搜查客房是不能讓人容忍的,試想一下,晚上睡得好好的,一睜眼,幾名安保站在你床前,這是什麼感覺?
保鏢和箱子都在後面的車裏,而楊鳳棲則是上了丁長生的車,一直向新酒店開去,而在他們後面不遠處的一輛車裏,那名胖安保一臉的頹廢,緊張地看着身邊的部長曹克清,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肯定那小子進了那女人的房間?」曹克清問道。
「我敢肯定,而且一直就沒出來,但是我一直都不相信他是怎麼從那個房間裏出去的,我調了酒店的走廊監控,確實是進去後沒出來,但是我們進去後,他居然從隔壁房間裏出來了,這不是邪門了嗎?我看過那個套間,和隔壁是不通的」。胖安保說道。
「這個丁長生,真是不簡單,三十九層的樓,居然敢從外面翻到隔壁去,不要命了嗎?」曹克清臉色鐵青的說道。
「那我們將視頻發出去?」胖安保說道。
「你這是在和省公司紀律檢查部門過不去嗎?我讓你們去拿人,是要真憑實據,是要第一手的資料,你們拿到了什麼,拿到了他從那個門進去從隔壁出來,你以為會有人相信嗎?」曹克清不滿胖安保的豬腦子,可以說,最好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部長,我以為還得繼續盯着,他既然敢做第一回,接下來我們就還有機會」。胖安保說道。
「晚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一來,對方不可能這麼笨,二來,有這一次就驚了,再弄是找死了,我們做不了啦,換人吧」。曹克清說完吩咐開車的走人。
楊鳳棲坐在後排,丁長生在前面開車,楊鳳棲看到丁長生的頭髮有點亂,問道:「晚上沒休息好?」
「不是沒休息好,而是根本就沒睡,和一個大人物聊了一晚上,受益匪淺,對了,你的新聞發佈會怎麼樣?有效果嗎?」
「嗯,效果不錯,集團里有不少這樣的公關高手,已經在運作了,我只是擔心和漢唐置業的交易會不會順利進行,如果把他們惹毛了,我會不會有危險?」楊鳳棲擔心的問道。
「所以,我建議你現在不要留在國內了,留一個能主事的,你可以遙控指揮嘛,現在通訊這麼發達,何必留在國內冒險,而且這夥人,都是喪心病狂的,眼睛裏只有錢,誰擋他們的財路誰就得付出代價」。丁長生非常擔心的說道。
「嗯,你說的沒錯,而且我走了,這塊地的交易我們就掌握了主動權,就算是要賣的話,也不一定賣給漢唐置業,我們也可以待價而沽,我不信國內沒有能和漢唐置業較勁的企業,那塊地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它的價值,所以,我不擔心賣不出去」。楊鳳棲豁然開朗,說道。
「我可以幫你找一找這樣的企業,怎麼樣?」
「嗯,好,不去酒店了,直接去機場,我讓公司的人訂票」。楊鳳棲說干就干,雷厲風行。
漢唐置業在召開臨時股東會,其實就是為了解決磐石投資的問題,才臨時將這些人召集起來的,但是程耀茹看着會議室里的這些人,氣就不打一處來,平時一個個的本事比天大,到了這個時候,讓他們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和解決辦法時,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東秋,你是地老虎,你說個方法吧,這件事怎麼解決?」程耀茹問道。
如果丁長生看到這一幕,肯定是吃驚的不行,因為在座的不單單是有像羅東秋這樣的地方最高領導人的公子,還有蔣海洋,可以說這個所謂的股東會網羅了很多中南地方領導的家屬,這樣一來,事情不是明擺着的了嗎?
這也是漢唐置業的厲害之處,每個地方的分公司的很多股東有時候就是這些地方大員的家屬,那漢唐置業在地方的業務還會有阻力嗎?開玩笑,這都是自家生意,還能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曾經網上流傳着一篇很有名的文章叫博士回鄉記,裏面記錄了一個很可愛很天真的女職員的疑問,說他們廠里很多人的工資基本都差不多,但是有些領導家裏就很有錢,她就一直很奇怪,我的工資和他們差不了幾百塊,他們都開着車,家在城裏還有住房,這錢都是哪來的,她一直很疑惑,這也是很多底層職員很疑惑的地方,但是疑惑歸疑惑,你可能會疑惑一輩子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注意一個措辭,是有的領導家裏很有錢,明白的都明白了,不明白的打死還是不明白。
「這塊地在江都,又飛不了,即便是地飛了,也得留下坑吧,就那個地方,就是坑都能賣錢,所以,程總,你不用擔心,跑不了」。羅東秋倒是不擔心這事。
「但是現在的社會言論不能不管,這方面你去交涉,網上的刪帖,報紙不許再印,誰再傳播這個信息,查辦,這沒問題吧?」程耀茹倒是狠,但是她沒想過,本地報紙可以不報道,但是磐石投資畢竟是一個國際大公司,而且也沒有什麼負面消息,包括一些慈善都是很積極的,反觀漢唐置業做過什麼?
正因為你沒做過什麼,而且又這麼強勢,這才是容易引起大家猜測的地方,更為要命的是,漢唐置業這些年到處撈,撈的已經夠多了,已經讓很多人眼紅起來,所以,這是敵手最容易攻擊的時候。
「好吧,這些我來做,但是我也只能是管本地的,外地的我管不了,也不好插手」。羅東秋說道。
「其他人呢,誰還有辦法?」程耀茹問道。
但是問了一圈,沒人吱聲,這些貨比猴都精,分錢的時候擠破頭,但是到了解決問題的時候卻沒人願意出這個頭,這也不能怪他們,大頭都讓漢唐置業燕京的大老闆拿走了,他們能分多少?每個人背後都有一攤,萬一被盯上了,那可不是好事。
「我說一下,這件事別看不大,但是有可能關係到這塊地交易是不是成功的問題,各位,我們現在要群策群力,轉手各位就成了百萬富翁了,這麼容易的事你們都不動心嗎,這可比你們的老子在單位的辦公經費里扣扣索索的安全多了」。財大才能氣粗,程耀茹說話就這麼粗俗,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道理,這樣的交易不涉及公有資產的倒賣,不涉及權力買賣,划算的很,安全的很,說的最難聽一點就是仗勢欺人罷了。
程耀茹正在慷慨激昂的訓話呢,男助理此時悄悄進來,在程耀茹耳邊說了一句話,程耀茹的臉色立馬變了顏色。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為何什麼現在還報告?」程耀茹徹底火了,沒有了在辦公室里的溫情脈脈,一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男助理的臉上,五根紅指印清晰可見,男助理捂着臉不敢說話,低頭退到了一邊。
「現在好了,楊鳳棲走了,接下來該怎麼談?」程耀茹看着在場的股東們,憤怒的問道。
怎麼談?誰知道怎麼談?
丁長生敲了敲門,其實門根本沒關,李鐵剛抬頭一看是丁長生,點頭讓他進去。
「坐吧,找我有事?」李鐵剛問道。
「有點事想向領導匯報,不知道領導現在方便嗎?」丁長生看着李鐵剛正在寫着什麼,於是問道。
「方便,你說吧,不要給我出難題」。李鐵剛預先說道。
「難題?我們紀律檢查部門辦的哪個事件不是難題?李部長要是這麼說的話,我沒問題了」。丁長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道。
李鐵剛一看丁長生的臉色,不由得笑道:「丁長生,看來外界說的和你真人不一樣啊,他們都說你這個人是個賴皮,怎麼,開不得玩笑啦現在?」
「領導是在和我開玩笑嗎,哦,對不起,我還不習慣和領導開玩笑」。
「那你還是說事吧,在你說事之前,我先說幾句,白山的事辦的不錯,但是時機不對,下手早了,如果孫傳河不死,我們能在白山挖出更多的人來,你這下倒好,死無對證,剩下的那些人怎麼辦,還在繼續當他們的蛀蟲,再想挖出來就要費一番功夫了」。李鐵剛不無遺憾的說道。
「蛀蟲永遠都是蛀蟲,離了腐蝕集團的財產他們是活不了的,無論是蛆還是蒼蠅,都會有變形的那一天,早晚的事,我倒是不擔心這個」。丁長生說道。
「我知道你剛來紀律檢查部門,是急於想證明自己,有這個決心是好的,但是要講究方式方法,明白嗎,昨晚我聽說又出事了?」李鐵剛皺眉問道。
「嗯,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我想查一下劉成安,雖然有銀行貸款支付了一部分教師和職員的工資,但是那只是暫時解了一點渴,眼看着當時承諾的期限又到了,這下新湖區公司還拿什麼錢堵這個窟窿?」丁長生擔心的說道。
「你已經不是新湖區公司的總經理了,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李鐵剛皺眉道。
「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劉成安引起的,我聽說剩下的那幾千萬很快就要轉給漢唐置業了,部長,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新湖區公司亂起來吧?」丁長生很是着急,如果李鐵剛不同意查,那麼自己就是想查也是沒辦法查,而劉成安是這個事件的關鍵,一旦劉成安失去了最後的利用價值,那麼劉成安會是什麼下場真的是很難說,到了真的能查的時候,還有誰能說的清呢?
李鐵剛陷入了猶豫中,查一個劉成安很簡單,但是劉成安背後的問題很嚴重,這才是他撓頭的地方。湖州的問題很多,自己早就想查一下湖州了,可是省公司董事會主席羅明江意見很明確,沒有必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