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第二件血衣(1 / 1)
至於蕭戰雄,則開着車一路直奔湖陽省漢江市,也就是「孔雀明王」孔兆凌的老巢所在地。
到了漢江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二的凌晨兩點。蕭戰雄在郊區的車裏面休息了兩個小時,大約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這輛車高速飛抵孔兆凌的別墅。
他不是去刺殺,只是為了送點東西。車子駛過孔兆凌那個別墅門口兒的時候,從裏面一下子扔出了塑料包裹,丟在了孔家門口兒。而後,蕭戰雄的車風一般掠過,再也不見蹤影。
十幾個小時之後,風塵僕僕的蕭戰雄又回到了嬌蓮。單憑這股子不要命、不怕累的勁頭兒,就讓人佩服的要死。當然,這和他潛伏在某處一動不動連續幾天相比,其實還不算什麼。
至於孔家那邊,乍一出了一連串的大事,能不小心謹慎?孔家的周圍,早就潛伏了大批的好手。但是,大家也不至於將每一輛路過的車都拿下了。哪怕蕭戰雄從窗子裏扔出一個塑料包,他們也不是太在意,還以為過往車輛亂扔垃圾。
其中一個保鏢頭子,無非例行公事的走近了瞧一瞧。趁着孔家門前的燈光,看到了只是一個紅白相間的東西。但是,那紅色很熟悉,似乎是血跡。
心頭一顫,這保鏢頭子當即將塑料包打開。結果扯開了一看,竟然是一件血衣!
第一件血衣,出現在趙家門口。
第二件,就出現在了孔家門前!
自家門口兒出現了這玩意兒,孔兆凌的保鏢門肯定大驚。但是,剛才那輛車早就跑沒影兒了。記住了車牌子也沒用,因為對方既然敢來孔明王家門口惹事,用的就肯定是假牌子。
二話不說,這保鏢頭子就急忙走進了別墅。已經焦慮了一天一夜的孔兆凌好不容易睡下了,結果又被驚醒。
雙目赤紅的看着這件血衣,孔兆凌心頭一個抽搐。不用想,這是對方的示威,襯衣也肯定是孔憲屏身上脫下來的。
孔兆凌和「泄壓艙」的負責人認識,也知道「泄壓艙」曾為了擾亂趙家的心思,將趙天恆的血衣扔在了趙家門前。但是,沒想到一轉眼,自己兒子的血衣又扔在了自己門口兒!
「哼,拾人牙慧,拙劣伎倆!」孔兆凌不屑的冷笑,雖然很心疼兒子遭的罪,「當成小孩子過家家了,還這麼動氣。隨便打了幾鞭子,就想製造「泄壓艙」那種威壓?而且這又不是新鮮手段,照搬照抄的事情怎麼讓人再度震驚。趙家的人物,也不過如此!」
也是。一個極度血腥暴力的手法,第一次施展出來的時候,確實最能震撼人心。但是次數多了的時候,也就失去了那種驚艷和震撼的效果。
可是,孔兆凌身後的一位中年女人,卻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似乎是一塊寒冰,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陰冷氣息。高高的身材,修長的身體,一股極度過量的女人的陰柔氣。雙目似乎兇猛的母獸,爆射出死亡般的氣息。若說比較明顯的自然體貌特徵,則是高高鼻樑一側,有一顆黑色的小痣。
聽了孔兆凌不屑的說法,這個女人卻搖了搖頭:「孔爺,不對勁。」
「怎麼了?」孔兆凌心頭再度一緊。他知道,十幾年來能讓身後這個女人感到驚訝的事情不多。
這個女人手指探在那血衣上,指尖輕輕比劃了幾下,最後蘸了蘸一些尚未乾涸的液體,緩緩說道:「這種手法兒,太專業了,專業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這一鞭子下去,能把人的脊樑肌肉抽破。而用中醫上的傳統說法兒,那是足太陽膀胱經。一鞭子下去,極有可能將這條經絡抽閉塞了。還有這裏、這裏……難以想像,這一鞭鞭下去,受刑者能疼成什麼模樣!」
「而且,這些鞭子不傷性命,卻能讓人一個月都下不來床!」
「如今用刑的方式多了,沒有幾個人還懂這種手段。假如有,我看反倒就該在您說的那個什麼『泄壓艙』里!除了那裏,真想不出誰還保留着這種驚人的手段。」
「什麼?!」孔兆凌大驚失色。泄壓艙?自己兒子被關進了泄壓艙?這絕不可能!
泄壓艙的負責人,那是孔兆凌的朋友。哪怕對方真的要公事公辦,也絕不會不給自己打個招呼。這怎麼可能呢?孔兆凌覺得事情太過於詭異,不可思議。
但是,孔兆凌相信身後這個強悍女人的眼光。這是孔兆凌身邊的第一高手,這兩天形勢兇險複雜,他才不得不動用了這個可怕的女人,讓她在別墅里保護自己。這些年來,牽扯到地下世界武道方面的事情,這女人似乎從未看走過眼!
於是,孔兆凌帶着一些疑惑,哪怕這才凌晨五點,還是撥通了一個神秘的電話。電話那邊接通的,赫然正是國安部「泄壓艙」的負責人!
「兆凌兄怎麼了,在這個鬼時候打電話來?」泄壓艙負責人的腔調有點尖銳,也天然帶着一股陰森。不是陰森人,恐怕也難在「泄壓艙」那種陰森環境裏長期工作下去。
「血衣!而且據高手分析,似乎這血衣不簡單。」孔兆凌嚴肅的說了說這邊發生的一切,同時把身後女人的分析,以及血衣鞭痕的位置,仔細給「泄壓艙」負責人敘述了一邊。
哪知道說完了這些之後,「泄壓艙」的負責人竟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足足幾秒鐘之後,才突然爆發一樣驚呼:「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這是我這『泄壓艙』典型的手法,外人怎麼會這個?這是古法,號稱『六道輪迴鞭』,源自於明朝錦衣衛的秘密大牢!」
這種鞭技帶有一個古典的名字並不奇怪,畢竟本來就是幾百年前古時候流傳下來的玩意兒。不過,這種有點嚇人的名字,還真能體現這套鞭法的可怕。受刑者簡直就像在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等六道之中生死輪迴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這時候,「泄壓艙」負責人似乎陡然想起了什麼,連聲音都變得更加不正常了,甚至顯得有些尖銳:「除非虎牢……不可能,更不可能!怎麼會是那個地方!但是除了虎牢和泄壓艙,不可能是其他地方!」
虎牢,這名字似乎比「泄壓艙」更嚇人。而且從「泄壓艙」負責人的語氣來看,似乎連他都對這個虎牢有些敬畏。
當然,孔兆凌的頭也大了。他終於明白,對方拋出血衣這一招雖然不新鮮,但是帶來的震撼效果並不比趙家那次低哪怕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