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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到最後還是我這個海王疼愛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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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合理。」尤楚紅說道:「你現在是邪極宗宗主?」

    「沒錯。」

    「那你可知道如今武林正道對你的態度?」

    楚平生似笑非笑地道:「唔,起碼那些人還沒堵到柴府門口喊打喊殺。」

    「也差不多了。」

    尤楚紅抬起頭,渾濁的眸子漸放寒光:「據我所知,魔帥趙德言的師弟,有朔方鷹揚派背景的梁師都與劉武周已經在DTZ頡利可汗的支持下與李家結為同盟,不日便會借道山西揮軍南下,進攻洛陽,宇文化及與李密也結為戰略同盟,前者軍隊已經進駐許昌,與屯兵滎陽的瓦崗軍隊呈犄角之勢,等待機會,準備一鼓作氣攻入東都,而竇建德與杜付威頻頻派人與李密接觸,三方似乎簽署了停戰協議。」

    可能是話太長,肺活量不夠,她停下來喘息兩口又道:「你不應該同時得罪DTZ和正道。」

    楚平生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得老太太身邊的獨孤鳳恨不能掐死他,都什麼時候了,還一點不急。

    尤楚紅說道:「我知道你已經與祝玉妍結成同盟,能夠得到一些割據勢力的幫助,但是別看盤踞湖南的蕭銑是太皇太后的堂侄,但是我敢肯定,在這件事上,他絕不會出手相救,江西的林士弘被嶺南宋閥牽制,同樣無能為力,只有一個朱粲,能夠幫洛陽一把,不過他的名聲太差了,若是天下人知道隋廷與其結盟,皇泰帝的名聲也將毀於一旦。」

    尤楚紅在這裏幫他分析形勢,楚平生卻是呵呵一笑:「挺好的。」

    挺好的?

    都存亡之秋了還挺好的?

    獨孤峰看看老太太,沒有說話。

    獨孤鳳一個勁兒地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嚴肅點。

    尤楚紅舉起碧玉杖,在地上杵了一下:「如果我是太皇太后,就算不把你交出去,也會把柴家貶出東都。」

    「可惜你不是。」

    他吊兒郎當的表情,充分詮釋了什麼叫有恃無恐。

    外人不知道王世充謀反事件真相,以為柴家父子能夠官復原職,皆是因為柴紹在長安的所作所為展示了柴家的忠心和他的能力,不過獨孤峰父女和尤楚紅心知肚明,早前柴家父子被罷官,不過是他們和太皇太后演得一場戲,目的是為後者樹立威望。

    「你能保證,太皇太后不會在關鍵時刻犧牲掉柴家?」

    「」

    楚平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尤楚紅又道:「峰兒跟我說了,東溟派的那些鐵匠是你請來的,工部和兵部的官員正在加班加點製造武器裝備,籌措糧草和馬匹,但你真的以為區區洛陽,能抵抗整個河北的割據勢力麼?更何況你的手下殺了宋缺的兒子和弟弟。」

    楚平生耷拉着眼皮,輕捻指腹:「老太太,是不是有人與你接洽,讓獨孤家做內應,關鍵時刻助其一臂之力?」

    「」

    「他們不會是宇文傷和李密的人吧?」

    尤楚紅握着碧玉杖的手用力收緊,昏聵的老眼閃出兩道精光:「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平生神色淡然道:「洛陽城周圍三百里,能重傷你的人,我想也只有宇文傷了。」

    「這你也知道?!」

    尤楚紅因為過於激動,臉色又是一紅,轉頭至一側,劇烈咳嗽,獨孤鳳急忙拿出手帕遞過去,眼睜睜看着她的祖母咳出一團血唾。

    宇文傷與王伯當潛入獨孤府的那天,她與獨孤峰去了北邊的河內郡視察軍情,當父女二人接到消息回來,尤楚紅已經閉關了,用去整整兩個月方才壓下傷勢,恢復到之前的八成戰鬥力,而老太太出關後見的第一個外人,就是柴紹。

    「攻城戰前的常規操作罷了,有點常識的都能想到。哎,這麼好的機會,他們居然沒去柴府鬧事。」

    楚平生說這話時一臉遺憾。

    獨孤鳳心說那時你跟柴慎已經削官去職,只留爵位,宇文傷和王伯當又不是傻瓜,去柴府鬧事有啥好處?

    「既然打傷你的人是宇文傷,想必你已經做出選擇。」

    「不錯。」

    尤楚紅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既然你和太皇太后已經下定決心與他們對抗到底,那我獨孤家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只希望你不要把獨孤家帶到萬劫不復的境地咳咳咳咳咳咳」

    說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楚平生看看獨孤峰,又看看憂心忡忡的獨孤鳳,呵呵一笑:「老太太,你想報仇雪恨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尤楚紅把染血的手帕攥入掌心。

    「殺宇文傷啊。」

    她搖了搖頭,一根銀絲跌落塵埃:「老身不是他的對手。」

    楚平生從懷裏取出一個白瓷瓶放到旁邊的茶几上:「裏面有三枚丹藥,白色治療內傷,紅色疏通經脈,黑色固本培元,按順序,每三日服用一枚,保你再見宇文傷,一杖劈死他。」

    「這不可能」

    尤楚紅不相信,為了修復年輕時練功走火入魔受損的經脈,這二十多年來整個家族想盡一切辦法都以失敗而告終,前些日子又被宇文傷重創,傷上加傷,要不是她的內力十分深厚,能把傷勢壓住,換成一般人早就死了。


    如今柴紹拿着三枚丹藥告訴她吃了就能好,這是夢裏才有的場景。

    「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等你痊癒的那天設宴招待親朋,別忘了請我吃席。」楚平生站起身,一展摺扇,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娘,你看這小子什麼態度啊。」

    獨孤峰在後面氣得吹鬍子瞪眼。

    雖說獨孤鳳還沒嫁入柴家,他准岳父的身份是沒跑的,可那小子怎麼對他的?拍拍屁股說走就走?

    尤楚紅沒有搭理他,望獨孤鳳道:「還愣着幹什麼,送人啊。」

    「哦,是。」這在外人面前一副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劍客,在祖母面前完全換了一個人,提着水綠色的裙子,藍絲帶飄啊飄的奔出小廳,往旁邊走廊一晃,追她的未婚夫去了。

    兩人來到門口,獨孤鳳還想往前再送一段,沒成想圖安一路氣喘吁吁,拭汗而至,仰頭撞見二人,不由愣住:「公子?」

    「急什麼?」

    「是是家主。」

    「我爹?他怎麼了?」

    「家主說說讓你趕緊回去家裏出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

    「家主沒沒說,就讓我來喊你回去。」

    獨孤鳳說道:「那趕緊走吧,哎」

    眼見主僕二人往前走了兩步,她又在後面喊停。

    「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握了握放在胸口的粉拳,轉身回府了。

    圖安轉回頭,面帶疑惑問道:「公子她怎麼吞吞吐吐的?是因為我太礙事嗎?」

    「那倒沒有,她只是有點心態失衡。」

    「心態失衡?」

    「如果一個人一直被你保護,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不如他,你會是什麼感受?」

    圖安搔了搔頭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公子,等等等我」

    一炷香後,二人回到柴府,才過影壁,走進庭院,遠遠地便看見柴慎背着手在屋檐下來回走動,夕陽的暖光照在臉上,也難以融化那股子的陰鬱。

    「紹兒,你可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

    柴慎眼睛一斜,圖安心領神會,指指通往後院的長廊,溜了。

    「跟我來。」

    柴慎帶着楚平生走進前廳,繞過屏風,進了旁邊的小室。

    長榻上歪靠一人,灰白色的長袍有一串附着灰塵的斑點,應該是幹了的血跡。

    楚平生仔細一瞧,認出來人身份,不由皺起眉頭。

    「魯妙子?」

    怪不得柴慎急匆匆地讓圖安去獨孤府尋他,原來是便宜老丈人找上門來,看樣子受了不輕的內傷。

    「柴紹」

    聽到他的聲音,那一臉蒼白的老頭兒睜開雙眼,掙扎着直起枯柴一樣的身子,就這點動作,愣是呼哧呼哧喘了好一陣子。

    楚平生從懷裏摸出白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塞進魯妙子嘴裏,又以真氣助藥力化開,才起身說道:「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魯妙子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不少,略顯呆滯地看着他手裏的小瓶子,似乎很難理解,自己這個號稱醫學、建築、天文、機關等樣樣精通的天下第一全才,也只能控制住內傷不惡化,怎麼剛剛服下他的丹藥,效果便立竿見影。

    「這藥」

    楚平生乾脆把白瓷瓶丟給老漢。

    魯妙子拔開包着紅綢布的蓋子聞了聞,面露疑惑。

    柴慎無法理解他的行為:「魯兄,紹兒問你話呢。」

    「啊?」

    他這才從腦海的無數個疑問中掙脫,望柴家父子說道:「是李淵和他的三兒子。」

    柴慎皺眉道:「李淵和李元吉?魯兄怎麼會同他們起了衝突?」

    魯妙子嘆了口氣,一臉古怪看着楚平生:「楊公寶庫發生的事傳到飛馬牧場後,商鵬與商鶴擔心秀珣的安危,便去我隱居的山谷,請我前往長安把人接回飛馬牧場。我到了長安以後,李世民告訴我秀珣跟宋玉致去嶺南做客了,我一想事情不對,試問秀珣已經懷孕五個多月,怎麼可能長途跋涉,由長安前往嶺南?」

    說到這裏,他緩了緩又道:「我以為是李世民因為楊公寶庫的事故意刁難我,便在入夜後搜查唐王府,誰想人沒找到,卻聽到了李淵和兩個兒子的對話,方才知道李家為了獲得嶺南宋閥的支持,已經將秀珣押送去嶺南,而宋智的目的很簡單,逼你帶着殺害侄子宋師道與二弟宋魯的兇手南下贖罪。」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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