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次被攻略:(1 / 1)
此為防盜章 樓等閒用含糊不清的大舌頭, 吐出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話:「太好了,我的美人,你沒長殘。」
陸見晏天生一張冰山臉,挑眉看人的時候,哪怕他心裏想的是「哈哈哈剛剛那個相聲好好笑」,但只要他不笑, 給人的感覺就會是大寫的[嫌棄jpg]。陸見晏能長這麼大,還不被打死, 當然是因為顏值高啊。百分百遺傳自母親的精緻,配上目下無塵的冷峻樣子,就沒幾個人會說不喜歡的。他仿佛生來就該高不可攀。
這天晚上陸見晏穿了一身米色的英倫風休閒服,襯的他本就是黃金比例的外形顯得更加頎長。站在故意打成曖昧混惑的燈光里,透着那麼一股說不上來的禁-欲,十分勾人。
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 簡直就是取經路上的唐僧肉,誰都想啃上一口。
「你倒是變化不小。」陸見晏重複着自己說過一遍的台詞, 臉上卻沒有真正的震驚。因為他已經驚訝過了。
樓等閒是樓家的三代單傳,全家上下寵的仿佛有個皇位在等着他去繼承。這樣的人小時候的體型一般都會……怎麼說好呢,一看就是爺爺奶奶帶大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有「樓小胖」這樣的小名。長大後的樓等閒卻擺脫了一身的肉, 變得高大健碩, 帥氣硬朗, 不管內里怎麼腐爛吧, 至少外表還算光鮮。
除了, 咳,樓等閒此時此刻頂着的那個鋥光瓦亮的腦門。據說是他老子親自壓着他給剃的,為了懲罰他把他媽給他的創業基金直接買了限量超跑。
樓媽媽的本意是想讓二世祖的兒子多少能顯得獨立點,先自主創業,然後再活動個優秀青年企業家的名額出來,紙媒網媒吹一波,看誰還敢說她兒子整天不務正業。結果,樓等閒比他媽預料的還要混不吝,錢才到手兩天,還沒捂熱呢,就因為和人打賭怕丟面子,火急火燎的買了輛他老子之前打死不肯給他買的限量超跑。
樓等閒身邊的狐朋狗友表示:「牛逼大發了啊樓子。」
樓爸爸卻表示:「老子今天不抽死你個臭傻逼,就不是你老子!」
咳,上回陸見晏是在電話里知道這事兒的,直言不諱道,你爸竟然只打了你一頓,可見對你是真愛。
樓爸收拾兒子,總是一套程序,先罵,再打,最後把兒子五顏六色的毛給剃了。
這麼說吧,比起陸見晏懷疑是殺馬特的白毛鄰居,樓等閒明顯更像是一個超大齡的葬愛貴族。只不過他走的不是城鄉結合部洗剪吹的風格,而是歐美rap歌手大金鍊子哈倫褲的野路子,但一樣很辣眼睛。
「很顯眼嗎?」樓等閒不安的摸了摸他充滿肉感的大腦袋,人都這樣,缺什麼就總在意什麼,還總以為別人同他一樣在意。
「亮到半夜出門都不需要路燈。」陸見晏環胸嘲諷,他莫名想到了一個稱呼——社會你樓哥。
樓哥的外表變化雖然大到讓人懷疑他這些年到底都經歷了什麼,但性格卻是一如既往的二百五。推開一邊一個的美人,踉踉蹌蹌的拽着陸見晏就去了複式公寓樓上的主臥,關上門,恢復了一口的東北大碴子音:「哥一會兒,嗝~,哥一會兒介紹你個銀認識認識,賊帶勁兒。不、不許拒絕,是個有正經工作的,至於性格正不正經就不知道了,嘿嘿。」
樓等閒說的亂七八糟,但陸見晏卻知道樓等閒不是在瞎鬧,而是真的關心他,介紹的不是約-炮對象,而是心理醫生。
鑑於之前在b市發生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尷尬事,陸見晏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他此時的心理還能健康。
雖然樓等閒愛享受,不靠譜,但對陸見晏這個竹馬好友的擔心也是發自肺腑的,因為陸見晏是與所有酒肉朋友都不同的特殊存在,當然啦,對於陸見晏來說,樓等閒也是不同的。樓等閒給陸見晏介紹的時候,說的好像他聯繫這麼個心理醫生很容易似的,但天知道這是樓等閒在背後對比了多少消息,託了多少層關係,才插隊給陸見晏預約上的。
「這個心理醫生老厲害了,不是我和你吹,口風嚴實,專業過硬。他、他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出了我本來打算說的話。他一定能把你治好的。」樓等閒比陸見晏要矮一些,但那卻完全不影響他抬起手去摸陸見晏的頭,「擼擼毛,嚇不着。」
陸見晏擋開了樓等閒的手,眼睛裏充滿了無奈。他知道樓等閒是好心,但樓等閒的好心就像是樓等閒此時摸着他的頭的動作,充滿了槽點。
好比這個心理醫生就是被穿越的陳醫生。
在樓下一片已經high起來的喧譁熱鬧里,傻乎乎的樓等閒自以為辦了一件漂亮事,死乞白賴的趴在陸移動制冷機見晏的身上,打死不肯起來。燈泡一樣的腦袋上綻開了沒心沒肺的笑容,就像一個一百八十斤的孩子。
陸見晏趁着陳醫生沒來,最終還是對樓等閒問出了那句上回他沒有機會問出口的話:「如果我不喜歡你介紹的這個心理醫生,你會生我的氣嗎?」
樓等閒一愣,直接反問:「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陸見晏也愣住了:「因為我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
然後,樓等閒就笑了,抖的就像個神經病,他直言:「你484傻?」
不等陸見晏回答,樓等閒就繼續道:「好意是在能讓你滿意的前提條件下才能算是好意的,如果它反而讓你為難了,那就不是好意,知道嗎?
「我啊,只是想讓你開心而已。「
對於樓等閒來說,如果陸見晏不喜歡,那肯定是對方有問題。有問題的東西怎麼能讓自己的朋友用呢?恩,邏輯就是如此簡單,沒毛病!
陸見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直至對面那個猩猩一樣的大傢伙搓着他的大光頭道:「感動不?感動就讓我在你家住幾天吧,我老子最近但凡看見我,操起鞋底子就是一頓抽啊。」
樓爹至今都還沒有辦法從兒子把創業基金變成超跑的過去里走出來。
陸見晏:= =哪怕曾經有過感動,如今被你這個沒頭腦一攪合,也煙消雲散了,謝謝。
「我是沒頭腦,那你是什麼?不高興?」
然後,沒頭腦就環視了不高興的主臥一圈,說出了那句經典的:「臥槽,你怎麼整了這麼個性-冷淡風格的裝修?花好幾千萬來受罪嗎?」
不僅不感動了,還想打人!
當然啦,陸見晏自認為是文明人,能用嘴解決的問題,他一般不愛動手。收拾樓等閒,就明顯只需要嘴炮。說來也巧,因為這次時間回溯,陸見晏提前知道了一個有關於樓等閒的大料,說出來能嚇死所有人的那種:今天到場的二代里,除了他以外,只有樓等閒是大魔法師。
魔法師:acg文化,指代的是沒和任何人做過特殊運動的單身男青年。
樓等閒正是這樣一個魔法師。
陸見晏一開始聽說這件事的時候肯定是不信的,樓家大少的風流名聲一直在外好嗎?都不需要怎麼打聽,隨便一個報紙雜誌的娛樂版上,總能找到他和某某明星or嫩模的緋聞。但偏偏樓等閒就是。
不知道為什麼,樓等閒一和人上床就臉紅,不是一般的紅,是那種仿佛全身的血都匯集到了臉上的紅,根本沒辦法正常動作。並且是越接近越紅,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所以,別看樓等閒往日裏表現的有多麼風流不羈,他其實也就是個理論家,每次包了小明星,只能幹看着。
就在上一回的時間線上,樓等閒包養的那個小明星很快就會因為要另投明主,而把樓等閒還是個大魔法師這件事情賣個徹底,稱其為銀樣鑞槍頭。一時間成為了s市二代圈子裏最大的笑話,連遠在b市的陸弟弟、陸姐姐都打開了慰問電話。
陸見晏在用這個嘲諷晚樓等閒之後,還能正好趁機提醒一下樓等閒不要再重蹈覆轍,挺好。
「誰、誰告訴你這個的?!」樓等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磕磕絆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哪怕我之前不知道,現在也確定了。」陸見晏嫌棄的看了眼樓等閒,「長這麼大,連謊都不會撒嗎?下次記得別在上這麼簡單的當了。而且,我既然都能知道,就說明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你最好仔細排查一下你身邊的人。」
「必須的!」
直至樓等閒不好意思的想要離開,陸見晏其實還在想着,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呢?他是被任務者煩到想要當個無性戀,那樓等閒又是因為什麼?
陸見晏看着眼前穿了身恐龍睡衣的藥無患,本來挺緊繃的神經,多少還是不可避免的放鬆了些。講道理,誰會提防一個愛穿恐龍睡衣、上椅子還需要蹦的存在?哪怕他的眼神再兇狠也沒用。
「我不能出現很長時間,白天是小時候的我在主導,我只能晚上出來一會兒。咱們長話短說。」雖然這麼說着,但藥無患看上去卻一點都不着急,語調依舊是那麼四平八穩,不緊不慢,仿佛時刻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帶着禮貌的傲慢,他介紹說,「我當時就住在你的樓下。」
「啊,是你!」那個開着派克峰的殺馬特,咳,不對,是病患。這麼想來,白頭髮病弱這麼明顯的標識,連續多次看見,陸見晏本就不該再做他想。
「我剛好在國內養病——」
陸見晏沒聽說過malkavian會導致患者不良於行,不過,誰知道呢,就像是藥無患銀煙色的眼睛一樣,都是獨屬於藥無患的比較特殊的病理變化。
「——你出事時,我就在你家門口,你們派對的聲音太大了。」
「抱歉。」陸見晏面露赧色,這確實是他考慮不周,哪怕隔音做的再好的房子,也阻擋不了樓等閒選的那些根本不是演唱而是用力嘶吼的夜店品味。
藥無患搖搖頭,明顯不準備就此事多說什麼。
「等等,出事?我出了什麼事?」陸見晏終於反應過來要關心一下當時的他自己了。
「你突然暈過去了。」藥無患簡單複述了一下他看到的場景。
門打開後,屋內一片混亂,有哭的,有叫的,就是沒有干正事打電話給醫生的。嘈雜的音樂已經被關上了,但人人的臉上還都帶着驚恐的餘韻。光着個大腦袋的樓等閒,則正臉紅脖子粗的揪着陳醫生的領子,衝動的質問他對自己的朋友做了什麼。
陳醫生其實也很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全部積分一夜之間清零,能力暴走成了個廢人,連自殺再次穿越到其他世界的能量都不夠。
最主要的是,陳醫生根本不知道陸見晏這個任務目標為什麼突然暈了。
突變就發生在一瞬,某個早在一旁伺機而動的任務者,從人群里迅速竄出,把一管不知名的液體迅速注射進了陳醫生的體能。陳醫生的能力二次暴走,那個任務者也趁機啟動了自己的能力。
一陣白光過後,就是如今的局面了,陸見晏和藥無患都回到了小時候,卻有着長大後的記憶。
陸見晏的眼睛不可避免的收縮了一下:「你知道任務者?」
「我不僅知道,還碰巧得到了某個任務者的有趣能力。」長大後的藥無患習慣性的掛着笑容,卻沒有半點溫度,嘲諷的意味居多,「這個能力還蠻有用的,如果你願意與我合作,我可以幫你也得到一個。那個陳醫生的怎麼樣?無限時間回溯,強迫症的福音。」
「合作什麼?」陸見晏狐疑的打量着藥無患,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他。
「當然是回到我們所在的時間,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重生了吧?」藥無患似笑非笑,看上去特別的欠揍。明明大部分作品裏,總是保持微笑面癱臉的人,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會不錯,溫潤如玉啊什麼的,但藥無患的笑卻完全不會,嘲諷力max。
陸見晏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釋,他們其實並沒有重生。
「但我們現在所作的每一件事,也是有可能影響到未來的。是陳醫生的能力,但他的能力還不足以回溯到他還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前。」藥無患進一步的解釋了一下如今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情況,「有另外一個任務者參合了進來,他算是陳醫生的競爭者。」
「他的能力是什麼?」陸見晏追問。
藥無患卻並沒有回答,像極了一個故意吊着讀者胃口的懸疑小說家,也像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功利商人,他再一次對陸見晏提出了最開始的建議:「和我合作,你就能知道全部。」
「我憑什麼相信你?」在藥無患直來直去的影響下,陸見晏也問的很直白,因為很顯然的,跟藥無患兜圈子毫無意義。但目前全憑的都是藥無患的一張嘴在說,誰能保證藥無患不是那個半路殺出來的新的任務者?
「憑你能分辨出誰是任務者,誰不是。據我觀察,你能看破每一個別有用心的任務者。」事實上,藥無患留心注意陸見晏有一段時間了,「為了表達誠意,我可以先說一部分我掌握的能力——我能知道任何一個我接觸過的、並明確知道對方就是任務者的任務者的所在地點。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我想,我就可以知道。」
他們彼此的能力簡直就是天生為了對方而存在的,陸見晏能分辨,藥無患能追蹤,他們合在一起就是再便利不過的任務者躲避神器。
「為什麼是我?」
陸見晏這個問題問的自然不是藥無患為什麼選擇他,而是藥無患怎麼發現他知道這些的,並就此敢相信他,主動來尋求合作。
「因為你救過我,加上今天,就是第三次了。」
陸見晏沒有着急開口,而是消化了一下藥無患透露的意思,他小時候應該也遇到過今天白天在幼兒園的那一處,並因為種種原因也像今天一樣,擋下了那些意圖不滿的藥家保鏢帶走藥無患。可惜,他不記得了。
陸見晏之前經歷過的記憶清除也不是沒有起到作用的,只是忘記的比較少,並且還模模糊糊有些依稀的印象。
當藥無患提起這段的時候,陸見晏的記憶就也隨之一點點的復甦了。
陸見晏確實遇到過藥無患。
「看來你想起來了,那就不用我多費口舌了,」藥無患的頭突然劇烈的疼痛了一下,他猛地彎腰,雙手抱頭,豆大的汗頃刻而出,本就過於蒼白的臉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他的聲音還在極力保持着平靜,不要顫抖,「小時候的我要覺醒了。明晚見。最後一句,雖然遲到了這麼多年——謝謝你當年救了我。」
藥無患在稍微不那麼痛了之後,就趁着夜色離開了,天知道他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
陸見晏被攪亂了一池春水,徹底睡不着了。只有一米一的他,筆直筆直的躺在兒童床上,被蜘蛛俠被子緊緊包裹,仰望着熟悉的藍色天花板,畫着各種q版的超級英雄,超人、蝙蝠俠等;床尾擺滿了各種毛絨玩具,毫無例外的,都是各種正版的超級英雄手辦,連在這個時候其實還沒有紅起來的復聯全員都有。他們總能在陸見晏小時候感到害怕的時候,給予他無限的勇氣和力量。
長大後的陸見晏已經不會再害怕那些了,無論是床底下伸出來的手,還是躲在衣櫃裏的大怪獸,但讓他焦慮的東西還是有很多,好比無孔不入的任務者和他們的系統。這是哪怕超級英雄也拯救不了的心理疾病。
索性,陸見晏也就不睡了,不斷在腦海里思索起藥無患帶來的龐大信息量。在藥無患說完之後,就幫助陸見晏找回了很多他以前失去的記憶。
格局因此一下子被打開,思路也順了。
故事還要從頭講起。
藥無患小時候的這段回憶其實挺簡單的,無外乎就是圍繞着藥無患展開的一系列綁架。是的,一系列。
想要綁架有錢人家小孩的罪犯,遠比一般人想像的多,好人最吃虧的就是他們總容易低估壞人所能展現出來的惡。好比藥無患這次,綁架見怪不怪,但綁架的設計能曲折複雜到這種程度的也是不多見的。
有好幾伙人都想要綁架藥無患,並神奇的選擇了同一天,和陸見晏曾經看過的一部犯罪喜劇類電影有點類似,幾伙人選擇了同一天搶劫銀行。
綁架藥無患的這些歹徒的流程大體上是這樣的:
第一伙人,說是「伙」,其實就是個體經營,小本生意。也就是那個把藥無患從送錯學校的司機,他故意送錯孩子,並沒有想要傷害藥無患的意思,甚至不想藥無患知道這是一次綁架。他只是想打個時間差,和藥家勒索一筆小錢錢,拯救自己重病的女兒。
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司機從一開始就被人利用了,在送錯藥無患後,就被躲在後面的螳螂果斷幹掉,最先出局。
第二伙人,便是以板寸頭保鏢為代表的屬於三爺爺的人。他們其實就是被強行組合起來的雜牌軍,各自先在黑市接單,然後才被整合在了一起,受僱於藥家分家的三老爺。三老爺也沒打算傷害藥無患,畢竟他和藥無患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他只是想用藥無患來勒索一下主家,幫他的敗家子兒子還一筆至今不敢上報的天價賭債。
第三伙人,這個就比較致命了。板寸頭保鏢也是他們的人,卻不是核心成員,只是個臥底的探子。這麼說吧,板寸頭拿了兩份工資,卻幹着同樣一個活兒。只不過板寸頭真正隸屬於的是第三伙人,有組織有紀律的國際僱傭兵——犬牙。
由隊長從不知名的渠道接的單,任務十分明確:撕票,嫁禍,讓藥家內亂。
說到這裏,其實一般人也已經能夠看出來了,不管有幾伙人要綁架藥無患,從頭到尾都是犬牙計劃好的,這個坑早在三老爺的兒子欠下賭債開始就埋下了。
等三老爺為了獨子動了歪心思,板寸頭就假意接單,混入了三老爺的綁架團隊裏。
與此同時,犬牙還鼓動了單幹的司機,潛移默化着讓他生出了鋌而走險的歹心,把藥家事後調查起來的方向在最初就搞得亂七八糟。
今天下午的那一幕,也不過是犬牙為了暴露板寸頭身後的三老爺而故意做出來的,先打草驚蛇,才好讓藥家增加保護藥無患的力度。藥家在國內的勢力才初步建立,並不完善,增加人手其實反而是增加了風險,足夠讓板寸頭聯合真正潛入藥家的犬牙成員渾水摸魚,神不知鬼不覺的綁架走藥無患,然後撕票。
計劃環環相扣,畢竟是專業的。
和陳醫生的能力差不多,這兩個能力有技能重疊的部分,也有彰顯個性的不同。好比陳醫生是實打實的時間倒流,但可以倒流的範圍很短暫,最長大概就是之前那兩個半月到三個月之間。李老師卻更像是把某個人的過去or身份改變,他不能真正回到過去,只能把過去的某一部分稍加修改,但總體上的歷史還是那個歷史。
如今陸見晏能體驗到如此真實的過去,應該是陳醫生李老師的能力一起發力的結果。
李老師當時隱藏在派對的人群中,趁着陳醫生能力暴走,用某種手段——也就是藥大患看到的李老師把什麼東西注射到了陳醫生的身體裏——這才製造了一個回到過去的假象。
這樣一來,也就說通了另外一件事,陳醫生斥巨額積分兌換的什麼什麼的誘惑沒能在陸見晏身上發揮作用,應該也是當時人還在暗處躲着的李老師做的手腳。這和陸見晏本身並沒有什麼關係。安老爺子的話側面證實了這點。
這其實是個不錯的思路,陸見晏在心裏盤算道,若日後又有兩個任務者同時出現,那他完全可以刻意引導他們相互競爭,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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