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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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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為「朗朗藍晴」的打賞加更,為「看慣了離合」、「愁仔真帥」的萬賞加更】

    「西大陸來人了?」

    魏君有些詫異。

    「我不認識西大陸的人啊。」

    之前的魏君連京城都沒出過。

    和西大陸毫無聯繫。

    陸元昊道:「所以說來者不善,義父接到消息之後,特意派我來通知你一聲,免得你毫無防備。」

    「防備?我防備西大陸的人做什麼?」魏君沒聽明白。

    他和西大陸無冤無仇。

    哦,不對,魏君他爸是戰死在衛國戰場的。

    不過戰爭這種事情,魏君也不至於去記恨某個小兵。

    冤有頭債有主。

    魏君肯定不至於去加害西大陸的使團。

    西大陸的使團也沒有道理來加害他。

    畢竟魏君名義上還是受害者呢。

    所以他不懂自己要防備什麼。

    陸元昊提醒道:「據說這次西大陸的使團領頭的是我們乾人。」

    魏君眨了眨眼:「叛徒?」

    上官婉兒聽到陸元昊的話之後,也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不會是楊大帥吧?」

    陸元昊:「當然不是,楊大帥就算沒有死,也肯定不會做勞什子外交團團長。」

    好歹是當年叱咤疆場的大將軍,逼格不能太低。

    上官婉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孟浪了,前段時間盛傳楊大帥沒死,我還以為是楊大帥露面了呢。說起來當初在戰場上,楊大帥對我幫助很多,也算是對我有知遇之恩了。」

    「楊大帥對你幫助很多?」魏君有些好奇,「不是說楊大帥和修真者聯盟矛盾很深嗎?」

    上官婉兒搖頭道:「到了楊大帥那個層次,考慮的都是通盤戰局,不會任由自己的喜好行事的。而且楊大帥在修真者聯盟內部也有不少朋友,他確實對一些修行者有看法,但並非對所有的修行者都有看法。當年在衛國戰場上我能夠立下那麼多的戰功,和楊大帥的支持脫不了干係。如果沒有楊大帥的支持,大乾那麼多軍隊,根本不會聽我的調遣,軍陣和修行者的配合也就無從談起。」

    魏君若有所思。

    楊大帥其實是一個挺矛盾的人。

    看他的日記,也不像是那種嚴肅古板愚忠的模板。

    但是從他最後的選擇和結局來看,他又確實是愚忠的代表。

    魏君要寫衛國戰爭的史書,楊大帥其實是繞不過去的一個人物。

    多方面了解一下這位當年總攬大局的統帥,對魏君是有巨大幫助的。

    「上官小姐,你認為楊大帥是一個懂得靈活變通的人嗎?」魏君問道。

    上官婉兒笑了:「當然是啊,楊大帥是一軍統帥,他要是不懂得靈活變通,只懂得固執己見,那衛國戰爭我們早就輸了。元帥是必須要懂的靈活變通的,不然還當什么元帥?將軍才可以只管衝鋒,元帥必須要審時度勢,進退有度。」

    「有道理,既然如此,楊大帥最後為什麼選擇自己赴死呢?」魏君問道。

    上官婉兒沉吟片刻,沒有給出原因:「我不知道,根據我對楊大帥的了解,他對先帝和前太子都是很忠心的,至於當今陛下嘛之前他們倆應該接觸不算多。」

    「所以你懷疑他還活着?」魏君問道。

    上官婉兒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道:「我希望他活着,不過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已經死了。只有戰死的元帥,沒有投降的元帥。」

    魏君點了點頭。

    這個判斷和楊老夫人的判斷是相同的。

    魏君和上官婉兒這邊聊的火熱,陸元昊那邊坐不住了:「魏大人,我們在說西大陸使團的問題。」

    「哦,對。」魏君反應了過來,「西大陸使團能有什麼問題?」

    「根據監察司的最新線報,西大陸使團的團長很有可能是我們乾人,而且參加過當年的衛國戰爭。他這次來大乾訪問,點名要見魏大人你,這其中定有貓膩。」陸元昊認真道。

    魏君笑了:「看來他是想向我提供一些當年衛國戰爭的內幕啊。」

    「還有一種可能,西大陸的人想殺掉你,激化大乾的矛盾。」陸元昊提醒道:「西大陸的戰鬥方式和我們這邊有很大的不同,防不勝防,我們很難針對。而且幾年過去,對方很有可能取得了新的突破。如果他們把最新武器用到了你身上,魏大人你一旦中招,是很有可能身死的,到時候問題會十分的嚴重。」

    聽到陸元昊這樣說,魏君興奮起來:「不嚴重啊,我死了天下太平。」

    陸元昊無奈道:「魏大人你別說笑,你現在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你如果死了,大乾不說分崩離析,但是內部也會四分五裂的。」

    「你想多了。」魏君擺手道。

    本天帝死了,直接鎮壓一切不服。

    什麼四分五裂?不存在的。

    陸元昊苦笑道:「魏大人,是你想的太少了,你還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有多重要。」

    「打斷一下。」上官婉兒插言道:「西大陸的人為什麼要殺魏君?」

    陸元昊解釋道:「當年衛國戰爭我們不能算全贏,西大陸隨時都想要殺回來。大乾這邊肯定有西大陸安排潛伏下來的人,我們的局勢他們了解的十分清楚。以現如今的情況來看,魏君如果被殺,大乾會陷入動盪不安。」

    「不對,魏君如果被殺,大乾反而會恢復平衡。」上官婉兒道:「魏君死了,支持魏君的人會群龍無首,大乾只會維持目前的局勢。沒有一個統一的思想領袖的話,其他人是凝聚不起來的,這對大乾來說尤其是對皇室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陸大人,你在故意誇大事實。」

    陸元昊驚了:「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義父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上官婉兒鳳眸一挑,看了魏君一眼,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魏大人,看來不止是我看好你啊,皇室最忠心的一把刀,居然也換了主人。」

    「上官小姐此言差矣。」魏君搖頭道:「我不會當任何人的主人,當然,美女除外。你要是想和我玩主僕遊戲,那我也不拒絕。」

    上官婉兒:「???」

    什麼東西從自己臉上開過去了?

    「不是刀換了主人,而是這把刀產生了器靈。」魏君道。

    上官婉兒沉默片刻,而後感慨道:「婉兒受教了,魏大人的境界確實高我很多。」

    「上官小姐的反應也很快,你的意思是說不是西大陸有人要殺我,而是朝廷有人想借西大陸之人的手要殺我?」魏君問道。

    上官婉兒笑着道:「我只是猜測,魏大人聽聽就好了。反正我如果是西大陸的人,現在是絕對不會對魏大人動手的,沒必要,且沒有好處,魏大人和他們無冤無仇。」

    「朝廷現在還有人敢對我動手?」這是魏君在考慮的問題,「連皇帝那個慫貨現在都慫了,誰還敢殺我?」

    上官婉兒:「」

    好傢夥。

    作為音神轉世,她對乾帝倒是也沒有太多的尊敬。

    但是直接把皇帝稱之為「慫貨」,這也太大膽了。

    她都不敢這麼幹。

    上官婉兒又看了一眼陸元昊,發現陸元昊神情那叫一個淡定,絲毫沒有什麼大驚失色的樣子。

    這只能說明魏君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而且陸元昊對於乾帝也沒有那麼忠心。

    上官婉兒默默的記住了這個情報。

    陸元昊此時卻是開口道:「魏大人,西大陸和我們是敵非友。他們來大乾訪問,肯定是不懷好意。而他們指名要見你,肯定也不會是想和你交朋友。無論他們有什麼圖謀,魏大人你現在都可能已經成為了他們計劃的一部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魏君淡定道:「我魏君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怕西大陸的人不成?讓他們來,能弄死我算他們厲害。」

    本天帝還給他們點讚呢。

    魏君毫無危機感。

    畢竟他最期待的就是危機。

    大乾這邊的人都太不給力了,如果西大陸的人要是能給力點,那當然最好。

    「對了,西大陸訪問團這次領頭的是誰?」魏君隨口問道。

    陸元昊道:「陳百里。」

    「誰?」

    魏君和上官婉兒齊齊抬頭。

    

    與此同時。

    皇宮。

    乾帝看着面前的國書,神情也變的極其凝重。

    「上官雲,你怎麼看?」

    上官丞相坐在乾帝的對面。

    他知道乾帝具體問的是什麼。

    不過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上官丞相只能道:「可惜。」

    「可惜?衛國戰場上最大的叛徒,你說他可惜?」乾帝的聲音轉冷。

    上官丞相不為所動,淡淡道:「陛下,陳百里當初為何要叛變,你應該是知道原因的。」

    「無論如何,都不能叛變投敵。」乾帝沉聲道。

    上官丞相眼皮微垂,聲音木然:「那陛下派人去把陳百里殺了就是了。」

    乾帝大怒:「上官雲,當初鎮西王為了殺掉陳百里,犧牲了多少人你難道不清楚?現在這樣說,是在故意諷刺朕嗎?」

    「臣不敢。」上官丞相輕嘆了一口氣,「陛下,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如果陛下執意想殺人,臣可以代為謀劃,肯定讓陳百里在京城授首。」

    「你捨得嗎?」乾帝譏諷道:「陳百里可是差點就成了你的學生,當年若不是你為他求情,他可能已經死了,根本沒有叛逃的機會。」

    「陛下,其實您清楚的,當年真正放陳百里一條生路的,是前太子,並不是我。」上官丞相道。

    乾帝沉默。

    「所以陛下要殺陳百里嗎?」上官丞相問道。

    乾帝沒有回答上官丞相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上官雲,以你對陳百里的了解,他是回來尋仇的嗎?」

    上官丞相的回答很直接:「是,陳百里從來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那他為什麼又在國書中特意點名要見魏君?」乾帝問道。

    上官丞相沉吟片刻,而後再次嘆了一口氣:「他恐怕是想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讓魏君把真相寫在史書上。」

    「但是當年的事情,高層都是有共識的,到此為止,絕不再擴大影響範圍。」乾帝沉聲道:「這是先帝做出的決定,上官雲,你要逆反先帝嗎?」

    「臣不敢,不過,魏君未必不敢。」上官丞相道。

    乾帝:「」

    他被上官丞相的話噎到了。

    的確,有些事情上官丞相不敢做,但是魏君大概率是敢的。

    這個世界上有魏君不敢的事情嗎?

    乾帝至今還沒有發現。

    乾帝心頭大恨:「陳百里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不顧大局,讓人作嘔。」

    「陛下,他已經叛國了,當然不會再顧忌大乾的大局。」上官丞相提醒道:「現在重要的是我們要怎麼辦?放任自流?還是中途截殺?」

    乾帝有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陳百里在那邊的地位如何?」

    「很高。」

    「若我們殺了陳百里,後果呢?西大陸會再出兵嗎?」乾帝問道。

    上官丞相沒有給出答案:「陛下,這個誰也無法確定。」

    「該死。」乾帝暗罵一聲,然後道:「當年的知情者都死的差不多了,朕把白傾心調走,只要魏君查不清真相,他應該不會貿然把陳百里的一家之言寫在史書上吧?」

    「陛下如果如此擔心,莫不如直接把魏君調走。」上官丞相建議道:「白大人雖然斷案如神,但是魏大人才是執筆者。」

    乾帝:「」

    這話說的他能把魏君調走一樣。

    魏君聽不聽他的話,他自己心裏也是有逼數的。

    萬一來個抗旨不尊,魏君是殺還是不殺?

    但凡他敢殺魏君,魏君現在早死了,也不會留到現在。

    上官丞相也知道自己給乾帝出了一個難題。

    但他繼續道:「陛下,調走魏君的難度,比起解決陳百里的難度會小很多。陳百里是真正的心腹大患,頂尖謀臣。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石破天驚。我們唯有釜底抽薪,才能夠成功破局。」

    見上官丞相這樣說,乾帝索性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柜:「那把魏君調走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把魏君翰林院編修的職位撤掉,不讓他負責繼續為衛國戰爭修書撰史。可以給魏君升官,讓他負責其他事情,但要讓他離開京城。」

    「臣可以一試。」上官丞相沒有推脫,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讓乾帝有些意外。

    畢竟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是要被人罵的。

    現在天下人就相信魏君的立場和操守。

    衛國戰爭的那一段歷史如果換成其他執筆者的話,肯定不會有魏君這樣的效果,也不會被世人所認可。

    現在把魏君撤了,肯定會招致很多人的反感,世人也會很自然的認為朝廷想要掩蓋真相。

    乾帝沒想到上官丞相竟然這麼爽快的就接了這口黑鍋。

    聯想到前段時間,上官丞相也曾經上書要求過要嚴懲魏君,乾帝忽然發覺自己可能想錯了一件事。

    上官雲的身體情況很差,這他是知道的,大限將至。

    對於時日無多的上官雲來說,也許廢掉皇帝並不是他真正希望看到的事情。

    反正接手勝利果實的人也輪不到上官雲,那時他大概率已經死了。

    所以上官雲是想要一個身前身後名,想要上官家長盛不衰。

    乾帝又想到上官星風和魏君一直不睦,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上官家和魏君並不是一條心。

    自己是多慮了。

    上官丞相的繼任者也許可能會是皇室的大敵,但是上官雲還是可以信任的。

    畢竟是他當初一手提拔起來的丞相。

    他沒有看錯人。

    乾帝欣慰起來。

    「去見魏君之前,你先去一趟太醫院。」乾帝忽然吩咐道:「讓太醫院的太醫們給你開幾服藥,調理調理身子。」

    上官丞相聞言一怔:「陛下?」

    幾個意思?

    乾帝輕嘆道:「你的身體不好,朕是知道的。為國盡忠固然沒錯,但是也要注意保養身體。丞相,大乾不能沒有你啊。」

    上官丞相眼眶一紅,聲音有些顫抖:「謝陛下關心。」

    乾帝起身,走到上官丞相面前,拍了拍上官丞相的肩膀安慰道:「朕以前也是誤會你了,作為一國宰相,你不想對修真者聯盟屈膝投降是正確的。朕欣賞你,也是欣賞你外圓內方的行事風格。丞相,你我君臣一場,也許朕日後在史書上不會很好看,但朕還是希望與你善始善終的。」

    「陛下」

    上官丞相這次不僅聲音開始顫抖,連身體都開始顫抖了。

    看到上官丞相這副感動壞了的樣子,乾帝十分滿意。

    也有些羞愧。

    自己之前對上官丞相太過苛刻了。

    事實證明,上官雲縱然沒有陸謙忠心,但是也是可以信任的。

    「去吧,讓太醫院的太醫們給你好好看看。」乾帝道。

    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能幹且忠心的丞相,還是多活一段時間更好。

    乾帝甚至想到了皇室在太醫院內珍藏的幾個神藥。

    看了上官雲一眼,乾帝決定一會召太醫院的太醫們問問上官雲的身體情況。

    如果上官丞相真的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以大乾目前的局勢來說,還需要他這個補鍋匠啊。

    別人根本接不了上官丞相的擔子。

    說不得自己這次要千金買馬骨了。

    

    走出清心殿的上官丞相迅速收起了自己的眼淚。

    他的眼神微微迷茫之後,就恢復了清明。

    「有意思,陛下這是又信任我了?」

    「我做什麼了?」

    上官丞相好好的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為什麼重獲信任。

    魏君。

    乾帝是真的想把魏君調走。

    魏君一直在京城搞事,確實是讓乾帝越來越不舒服了。

    但是乾帝動不了魏君。

    也不敢動魏君。

    上官丞相自告奮勇,就對上了乾帝的心意。

    意識到了這點之後,上官丞相的臉色有些古怪。

    半個時辰之後,上官丞相走出了太醫院。

    上官星風已經在太醫院外面等他。

    看到上官丞相之後,上官星風急忙過去攙扶。

    「父親,你的身體沒事吧?」

    他本來在妙音坊和珠兒姑娘玩滴蠟遊戲呢,結果上官丞相突然派人告訴他自己去太醫院檢查身體了。

    上官星風自然很快就趕了過來。

    上官丞相的身體問題他也心知肚明,不過太醫院裏的太醫們醫術也確實厲害。

    在這個可以修煉的世界,頂尖的醫生甚至真的可以擁有逆轉生死的能力。


    不然周芬芳當年也不會積攢那麼多人脈。

    上官星風很希望上官丞相能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但是上官丞相讓他失望了。

    「我讓周祭酒幫我看過,連周芬芳都拿我的身體沒什麼辦法,更何況太醫院的太醫們。」上官丞相搖了搖頭,洒然道:「罷了,我的身體也就這樣了,不要再抱什麼幻想。我這一生位極人臣,已經足夠了。」

    上官星風渾身一顫,難受道:「父親,真的沒一點辦法了嗎?」

    「沒有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走吧,我們上車說。」

    和上官星風一起進到車廂內後,上官丞相一掃之前的灑脫,神情變的有些急切。

    他第一時間檢查了一下車廂內的禁制,確保車廂內不會被留影或者竊聽。

    看到上官丞相的動作,上官星風有些迷茫:「父親,你這是在做什麼?」

    「星風,你剛才問我是不是真的沒一點辦法了?其實還有最後一個辦法。」上官丞相開口道。

    上官星風瞬間激動了起來:「父親,什麼辦法?」

    「皇室有神藥。」上官丞相肅然道。

    上官星風聞言一怔,隨後皺眉道:「父親,這不是傳說嗎?從來沒有皇帝長生過,皇室有神藥也從來沒有人證實過。」

    「確實從來都沒有皇帝能長生,這應該是某位無上存在定的規矩。」上官丞相點頭道:「不過我要的不是長生,而是再多活幾年。再給我十年,不,五年,也許大乾就能迎來新生。」

    「父親的意思是皇室沒有能長生的神藥,但是有能夠續命的神藥?」上官星風反應了過來。

    上官丞相道:「對,皇室有能力做到這一點,他們千年的底蘊,比起世人了解的只會更加強大。」

    「即便如此,陛下會把神藥賜給父親嗎?」上官星風表示懷疑,「自從之前您在金鑾殿上逼宮之後,陛下就不信任您了吧?他怎麼可能幫您續命?」

    「本來的確如此,不過今天情況發生了一點變化。」

    上官丞相把今天的事情和上官星風說了一下,然後吩咐道:「既然陛下有重新信任我的趨勢,那就要讓陛下把這個念頭堅定下去。」

    「父親準備怎麼做?」

    「很簡單,重新做回奸相就好了。」上官丞相輕笑道:「星風,你要替我去辦一件事。」

    「請父親吩咐。」

    「我會按照陛下所言,出聖旨罷免魏君翰林院編修的職務,將他調離京城。而你要聯繫我們這一派所有的官員,全都站出來反對這道聖旨,進而串聯六科。」上官丞相道。

    聽到上官丞相這樣說,上官星風的手下意識的就是一抖,驚聲道:「父親,您是說要使用封駁?」

    「對,讓六科封駁皇帝的聖旨。」上官丞相道。

    上官星風直接就給上官丞相跪了。

    「父親,這可是要載入史冊的,而且這樣做會鬧的很大。」

    「不必擔心,我要的就是鬧大。」上官丞相的聲音十分沉穩。

    封駁權,是一個幾乎已經被遺忘的名詞。

    上官丞相敢保證,乾帝絕對已經把「封駁」這件事情給忘了。

    甚至乾帝有可能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

    不怪乾帝。

    大臣封駁皇帝的聖旨,本就驚世駭俗,出現的幾率極少。

    而且只有當六科全體官員集體反對的時候,封駁才會起到作用,駁回皇帝的聖旨。

    可大臣們歷朝歷代,能一條心的情況極少極少。

    所以封駁聖旨這種事情也很少發生。

    上一次有大臣封駁皇帝聖旨,已經是三朝之前了。

    當時的皇帝要廢后,而皇后已經誕下三子,向來賢名在外,從不參與政事,在大臣中的聲望極高。

    皇帝所要立的新後卻是強行從大臣手中搶去的臣妻,雖然改頭換面,另外杜撰了一個身份,可此事在朝野間都不是秘密。

    皇帝強行霸佔臣子的妻子,就已經惹了眾怒。還要立對方為皇后,這就是蹬鼻子上臉了。

    大臣們也是有脾氣的,當時六科官員集體表示反對,硬生生的把皇帝廢后的聖旨被封駁了回去。

    皇帝繼續下聖旨,大臣們就繼續封駁。

    如此拉鋸了三回,大臣們始終沒有退讓。

    終於皇帝怒了,很快皇宮裏就傳出了皇后自縊而死的消息。

    大臣們也陷入了集體憤怒。

    在皇后死亡的次日,皇帝霸佔的臣妻也被發現溺死於皇宮的水池之中。

    儘管這個臣妻最擅水性。

    時至今日,溺死一事到現在依舊是懸案,知情者莫不諱莫如深。

    後來兩朝,皇帝都還算賢明,再沒有和大臣們起過太劇烈的衝突。

    直到現在。

    乾帝完全沒有經歷過封駁之事,他腦海當中連大臣能封駁皇帝聖旨的概念都沒有。

    但上官丞相有。

    到了上官丞相這個地步,他對於自身權力的研究,對於臣子身份的掌控,都已經達到了巔峰。

    什麼時候,該出什麼招,自己手裏又有什麼牌,上官丞相一清二楚。

    「除了封駁聖旨之外,星風,你還要串聯大臣,讓朝廷半數以上的大臣都上書彈劾我。」上官丞相吩咐道:「記住,言辭越嚴厲越好,最好能真的把我彈劾罷相。」

    上官星風擦了一把自己頭上的冷汗:「父親,萬一假戲真做了呢?」

    他倒是也不傻,知道上官丞相是在做戲。

    可局面鋪的這麼大,一旦好戲開演,做導演的也可能會失去對局勢的掌控。

    上官丞相淡淡一笑:「星風,成大事者,是必然要冒險的,沒有十拿九穩的成功。只要有七成的勝率,就可以賭了。而且我畢竟是丞相,想要罷免我,是需要陛下出手的。就算真的把我罷免了又能如何?我能辭相,就能夠被復起,不過就是陛下一句話的事情。魏君說的對,現在皇帝的權力太大了。」

    「父親,我怎麼感覺您越來越像我了。」上官星風道:「我懷疑我喜歡被人打罵,都是遺傳的您。和您比起來,我的病不算嚴重。我才只是讓京城人罵我,您是讓整個天下人都罵您啊。」

    上官丞相直接給了上官星風一腳。

    瞎說什麼大實話。

    「黃口小兒,根本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滿朝文武集體封駁皇帝的聖旨,然後再彈劾我,陛下會怎麼想?」上官丞相問道。

    上官星風想了想,回答道:「陛下會驚怒交加,也會認為您是孤臣,滿朝文武只有您和他站在一起。」

    「答對了,所以陛下需要我,咱們這位陛下就算權力欲望再小,他也不能接受滿朝文武全是反對他的人。他需要一位能夠替他做事,替他背黑鍋的丞相,這個丞相還必須要有足夠的能力,捨我其誰?」上官丞相自信道。

    上官星風基本明白了上官丞相的意圖。

    「這樣一來,陛下有可能會把神藥賜給您。」

    「孺子可教。」上官丞相點了點頭。

    「父親,這個計劃的風險很大,而且未必能夠成功。魏大人在朝廷內部也不是沒有反對者,想要讓六科官員集體支持魏大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退一萬步說,就算六科官員能夠站出來為魏大人發聲,滿朝文武也能站出來彈劾您,陛下也未必會如同您預料的那樣賜下神藥。此計劃一旦失敗,您很有可能會雞飛蛋打,不僅名譽掃地,還會狼狽辭官,滿盤皆輸。」上官星風提醒道。

    上官丞相豪爽的大笑道:「星風,當年衛國戰爭驟然開戰,那些開赴前線的將士們,他們不知道有風險嗎?盡人事,聽天命。有些事情做了才有機會,不做一點機會都沒有。人生能有幾回搏?我上官雲此生已經位極人臣,而且大限將至,此時不搏何時搏?」

    上官星風沉默。

    他感受到了自己和父親的差距。

    也許他們兩人都喜歡受虐不假,但是上官丞相的魄力、行動力、決斷力,都是現在的他還遠遠不及的。

    也許他只是在變態方面超過了上官丞相。

    你老子永遠是你老子。

    上官星風意識到,自己需要進步的地方還有很多。

    「父親,我明白了,我會盡力而為的。」上官星風道。

    「星風,原本因為我和你妹妹的關係,你不得不韜光養晦。但是如果魏君所提議的新世界到來,你就不必再壓抑自己。讓我看到你的能力,讓世人看到你的能力。從前你還有藉口說是我和你妹妹阻擋了你發光,現在機會給你了,是英才還是蠢材,全看你自己。為父把自己的性命和清名,全都放在你的身上,我相信你。」

    上官星風身體一顫。

    他這才知道,原來上官丞相的這個計劃,還有這樣一層意思。

    把最好的舞台給他。

    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

    這是來自一個父親最大的信任。

    上官丞相不僅是一個能相,他也努力的在做一個好的父親,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舞台讓他發光。

    「父親,我不會讓你一世英名折在我身上的。」上官星風咬牙道。

    「放手去做,我還是那句話,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做好我們能力範圍內的一切,其他的儘管交給天意。」上官丞相灑脫道。

    上官星風對自己的父親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好基友。

    「父親,如果您的計劃能夠成功的話,會不會對魏大人的性命造成不利的影響?陛下看到滿朝文武都支持魏大人,萬一對魏大人心生殺意怎麼辦?」上官星風擔憂道。

    上官丞相笑了:「星風,你認為魏君會害怕危險嗎?」

    「魏兄不怕是他的事情,我們不能給魏兄帶來風險。」上官星風正色道:「我欠魏兄的已經很多了,絕不願意再讓他因我而承擔絲毫的風險。」

    「不錯,夠義氣,不愧是我上官雲的兒子。」上官丞相滿意道:「你不必擔心,咱們這位陛下優柔寡斷,他要是敢殺魏君,魏君現在早就死了。他之前不敢殺魏君,以後一樣不敢殺。而且這次我之所以要把魏君卷進來,是因為他本來也脫不開身。」

    「魏大人本來也脫不開身?為什麼?」

    「西大陸的使團團長是陳百里。」

    「什麼?陳百里?」上官星風猛然一驚。

    

    監察司。

    陸總管手中正拿着西大陸使團的資料查看。

    趙鐵柱看着陸總管,欲言又止。

    陸總管沒有抬頭,直接問道:「鐵柱,你想問什麼就直接說。」

    「義父,我已經改名了,我叫飛龍,趙飛龍。」趙鐵柱堅持道。

    「好的鐵柱,你到底想問什麼?」

    趙鐵柱:「」

    我恨啊。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義父的份上,我「玉面飛龍」一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趙鐵柱自我安慰了一下,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義父,這個陳百里,就是當年那個叛徒陳百里?」

    「不錯,就是他。」陸總管道:「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他叛逃的時候,你還截殺過他。」

    趙鐵柱苦笑道:「我當時放水了,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如果當年就把他殺掉,後面他也不會給我們帶來那麼多麻煩。」

    「現在殺掉他也不晚,陳百里只是謀士,他沒有修煉天賦,你一根手指就能夠捏死他。」陸總管道。

    趙鐵柱搖了搖頭,道:「義父,他這次來大乾是要做什麼?找鎮西王報仇嗎?」

    「我也很想問這個問題,鎮西王自衛國戰爭結束之後,就一直在西海岸沿線戍邊。當年在朝在野,鎮西王的名望都遠遠超過當今陛下。先帝遭遇不測,屬意鎮西王上位的人,實際上遠遠比屬意陛下上位的人多。甚至在陛下登基之後,依舊有很多人謀劃想讓鎮西王上位。是鎮西王自己自請去西海岸沿線戍邊衛國,這才平息了朝局。從那時起,鎮西王就一直戍邊到現在,從未回京。對於鎮西王的所作所為,朝野上下都是讚賞交加,陛下也是承了鎮西王一份天大的人情。」

    陸總管的語氣有些複雜,趙鐵柱一時間很難察覺到陸總管的真實態度。

    趙鐵柱只能問道:「義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陳百里在衛國戰爭中嶄露頭角之後,很快就聲名鵲起。一個寒門學子在戰場上屢獻奇策,當年他和蘇將軍可是一度並稱於世的。太子也曾經公開邀請他加入鐵血救國會,但是一夜之間,陳百里叛逃,成為了大乾的頭號叛徒,這轉變未免也太大了。」

    「這個問題也困擾了我很多年,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陸總管幽幽道:「我曾經調查過,但是被先帝阻止了,讓我不要再查下去。」

    「被先帝阻止了?」趙鐵柱心中一驚。

    「陳百里只說過是鎮西王逼反的他,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我絲毫都沒有查到。」陸總管道:「而且一直有人不想讓我調查這件事,先帝駕崩之後,依舊有人在阻止我調查。」

    「是鎮西王?」趙鐵柱問道。

    「應該是,但也有可能是陛下。」陸總管道:「無論如何,鎮西王是皇室第一戰將,皇室是不會讓鎮西王倒下的,況且鎮西王在衛國戰爭期間,也的確是立下了赫赫戰功。」

    「可陳百里這次來勢洶洶,是不是想借魏君之手,扳倒鎮西王?」趙鐵柱問道:「義父,有線報,西大陸有軍隊異動。鎮西王這些年在西海岸沿線鎮守,幾乎把那邊經營成了鐵桶。如果鎮西王出事,西大陸大軍壓境,西海岸可能會再次失守。」

    「的確有這種可能。」陸總管點頭道。

    「那我們要如何做?」

    陸總管又拿出了一份密報,遞給了趙鐵柱。

    「鐵柱,你先看看這個。」

    趙鐵柱接過,打開密報,瞬間瞳孔便劇烈的開始收縮。

    「鎮西王與陳長生會晤,而且派殺手前往京城暗殺魏君?」

    陸總管淡淡道:「這是我安插在鎮西王身邊的探子回報的,不會有錯。鎮西王做了兩手準備,他自己派遣了殺手,為了以防萬一,又請了長生宗的人作為支援。若他派遣的殺手失手,就讓長生宗的人頂上。據我所知,長生宗首席弟子塵珈現在應該已經接到了任務。」

    趙鐵柱倒吸了一口涼氣:「塵珈?這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不錯,長生宗年輕一代當中,塵珈一騎絕塵。而且此人心狠手辣,行事果斷,假以時日,必然是修真界中的一方之雄。魏君被他盯上,凶多吉少。」陸總管沉聲道。

    趙鐵柱皺眉道:「義父,我不明白,鎮西王為何要殺魏君?」

    「很顯然,陳百里手裏有東西,如果魏君信了,寫在史書上,就能夠置鎮西王於死地,讓他身敗名裂。陳百里已成氣候,而且在敵國位高權重,不好殺。那對於鎮西王來說,魏君自然就是軟柿子。」陸總管冷聲道:「更何況魏君的存在已經是皇族的一塊心病,把魏君除掉,是很多人喜聞樂見的事情。」

    趙鐵柱回憶了一下自己對於鎮西王的印象,點了點頭道:「是鎮西王的風格,鎮西王的殺性僅次於姬帥。」

    「所以鐵柱你說,我們監察司到底要怎麼做?」

    趙鐵柱陷入了遲疑。

    鎮西王對於鎮守西海岸很重要。

    這麼多年來,鎮西王幾乎把西海岸沿線經營成了自家的後花園。

    他是皇族子弟,對於大乾的忠誠無可置疑,自然也沒有人會在乎這個。

    這也直接導致了鎮西王和西海岸沿線的安全緊密綁定在了一起。

    如果鎮西王出事,而西大陸趁機出兵,那西海岸沿線就危險了。

    但如果保下鎮西王的代價就是殺掉魏君的話

    趙鐵柱咬了咬牙,道:「義父,無論如何,魏大人什麼也沒有做錯,他不能死。」

    陸總管笑了:「不錯,鐵柱你沒有讓我失望。」

    「義父,我去解決掉鎮西王派來殺魏君的殺手。」趙鐵柱主動請纓。

    陸總管點頭道:「去吧,不過不能讓鎮西王發現異樣。所以除掉這三個殺手之後,你再組織一場針對魏君的假刺殺掩人耳目,讓鎮西王認為是他的人刺殺失敗。」

    「是,義父。」趙鐵柱拱手道。

    「塵珈那兒你不必管,他是長生宗現在的首席大弟子,不能出事,否則容易引發修真者聯盟和大乾的正面衝突。」

    「義父,如果塵珈要害魏大人怎麼辦?」

    「塵珈是個聰明人,我會讓他知難而退的。」陸總管淡淡道:「修真者聯盟現在未必想殺魏君,塵珈和鎮西王不是一條心,想勸退他不難。」

    「義父英明。」趙鐵柱心服口服。

    陸總管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他只需要聽令行事就是了。

    「你下去吧。」

    趙鐵柱告退之後,陸總管看着窗外陰雲密佈的天空,幽幽一嘆:「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義父,我剛剛查到一件事。」

    一身紅衣的第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陸總管身後。

    陸總管沒有回頭,直接問道:「什麼事?」

    「陳百里是魏君的啟蒙老師,他沒有發跡之前,和魏君的父親相交莫逆。而且,陳百里給魏君寫了一封信,被我的人截住了。」

    陸總管轉身,接過了第二遞過來的信。

    打開信之後,陸總管的眼神便是一凝。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

    「小魏君,想知道你父親戰死的真相嗎?」

    陸總管盯着這封信看了很久。

    「義父,這封信有什麼問題嗎?」第二有些詫異於陸總管的反應。

    陸總管揚了揚手中的信,道:「陳百里沒有和我說過他會給魏君寫信。」

    第二聞言十分迷茫:「義父,陳百里為何要和你說?」

    陸總管淡淡道:「因為他之所以出使大乾,是我叫他來的。」

    第二瞳孔巨震。

    「義父,您?」

    他懵了。

    作為陸總管的義子,這事他一點都不知道。

    「義父,為什麼?」

    「魏君想廢掉皇帝,廢除皇室的特權,談何容易?」陸總管沉聲道:「空談誤國,實幹興邦。皇室的底蘊有多少無從得知,但現在直屬於皇室的軍隊,便是鎮西王統帥的軍隊。除掉鎮西王,皇室將與軍權絕緣。」

    第二:「臥槽,義父,你是真的實幹家,牛逼。」

    他服了。

    姜的還是老的辣。

    陸總管這天馬行空的出手,連他都沒想到,別說別人了。

    陸總管瞥了第二一眼,教訓道:「老二,我說過你們兄弟幾個多少次了,多讀點書,不然遇到這種事情,只會用『臥槽』、『牛逼』來形容,太丟人了。」

    這吹捧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第二心服口服:「義父您說的對,我一定向您學習,多讀書。義父您教教我,遇到這種事情我應該怎麼稱讚您?」

    陸總管沉默了片刻,然後道:「太牛逼了。」

    第二:「???」

    不就多了一個字嗎?

    感情義父您和我們兄弟也就是同道中人。

    我還以為您是什麼文化人呢。

    不過看到陸總管不善的神情,第二一個激靈,立刻道:「義父就是義父,您的教導讓我受益良多。我這種粗人只會用『牛逼』、『臥槽』之類的詞,可是您不一樣,您是文化人。雖然您只加了一個『太』字,但是卻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看似平淡如水,但是這才是大師的風範。您這一字之功,我至少要學二十年。義父的境界讓第二高山仰止,佩服的無以復加。我定當以義父為目標,頭懸樑,錐刺股,好好的讀書學習,爭取早日趕上義父一半的文化水平。」

    這次輪到陸總管沉默了。

    他着實沒想到自己這個義子雖然沒文化,但是拍馬屁的功夫卻這麼好。

    良久後,陸總管才拍了拍第二的肩膀道:「不錯,老二,你們九個人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也屬你最有眼光。」

    「義父謬讚了。」第二趕緊轉移話題:「陳百里不是您的人?」

    「他當然不是,我叫他來,是想讓他幫我扳倒鎮西王。可他答應我來,就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了。」陸總管幽幽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第157章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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