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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誘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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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姜義絞盡腦子思考,上丹田內,元神也在晃動,消耗着姜義大量能量,尋找出路。

    阿鰩應該能壓制吼首領,甚至能抵抗吼群!又或者,它能阻擋白驢一會兒,但自己又無法抵抗吼群的圍攻!

    姜義苦恨自己實力。

    腦中元神一震,一個模糊的詞傳給姜義:同生。

    若是別人突然給姜義說這詞,姜義肯定會納悶兒,但這元神卻是他自己的,相當於他意志力、精氣神的初步合一,是他身體牢不可分的一部分。瞬間想明白了,心中大喜。

    姜義慢慢向後退去,吼群對白驢的消耗戰再也提不起他興趣。後退數百米後,姜義藏在一棵大樹後,起身再次添加了不少清風散。認準風向,逆向而行,花了十幾分鐘繞到一處地方,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合不攏嘴。

    眼前是一片草地,只不過兩米來寬,但卻有十餘米長。在這塊地里,每隔半尺就長出一棵草。這些草很奇怪,體型如小指,微微彎曲,最奇特的是它是雪白色的,但是最中心卻透着一絲粉紅。一股氣息與龍血樹汁雖然有差距,但絕對同宗同源,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龍牙草!

    與龍血樹同生的一種草,據傳,都是受到血脈純度很高,而且實力很強的龍族氣血滋潤,而生長出的一種高級靈藥,非龍族喋血之地不可有!

    這兒據龍血樹不過三四里,肯定是吼的領地,草地邊密密麻麻的細小尖銳的腳印就是明證。

    姜義在文鰩魚頭邊嘀咕了兩句,於是,文鰩魚離開他胳膊,鑽入雜草叢中。

    姜義猛地沖向龍牙草,一隻體型比吼首領略小的吼猛地沖向姜義,實力堪比凌空中期。但它剛離洞數米,突然發現了什麼危機,猛地向旁一閃,但紫色的閃電已划過了它頭部,只聽轟隆一聲,這不算弱的靈獸被抽暈過去。

    姜義雙手不停,上百顆龍牙草被一掃而空,其中有過半是連根拔起,剩下一半還可再次生長,當然,那不知是多少年以後了。

    看着文鰩魚期待的眼神,姜義遞給它幾棵,但它卻搖頭,極力抵抗着什麼。姜義也就不管它,將這吼倒掉在樹上,它頭下是一個水塘,在阿瑤疑惑的目光中,姜義又在繩子上懸吊了一截十厘米長的繩子,將一頭點燃再吹熄明火,讓其像燃燒的蚊香一樣慢慢燃燒上去。

    當十餘分鐘後,姜義回到龍血樹旁,剛看了吼群與白驢的騷擾小戰鬥,就聽數里外傳來一個悲憤的吼聲,姜義甚至能想像那隻昏迷的吼掉下樹,然後被水硬生生地嗆醒的場面。

    吼群愣了一下,然後瞬間明白了同伴傳遞的信息,然後徹底狂暴了!

    吼!吼!

    每隻吼都悲憤地發出巨大吼聲,氣勢居然直接將白驢壓制下去。姜義聞之也沉思,自己是不是做過了?

    吼群雖然狂暴,但吼首領智商還不低,在他低低的吼聲中,數十隻吼將白驢慢慢包圍了,顯然不是剛才的挑釁,而是一場關乎種群延續的最嚴肅問題。

    一分鐘後,一隻全身濕漉漉的吼沖了過來,與吼首領對視了一眼,向白驢沖了過去!

    慘烈!太慘烈了!

    靈獸之間其實很少有廝殺場面,大多都是強者對弱者的獵殺,或者虐殺!但是,現在情況已經改變,如果吼種群沒有得到龍血樹,那它們就只有離開,而離開固有領地,很有可能就是滅族!

    吼的攻擊比較單一,但是很靈巧,如一隻靈貓上下穿梭,但是力量奇大,彈葉期的實力就遠超俗世界的獅虎,堪比野牛的撞擊!它們的尖牙利齒同樣不可小覷,畢竟堅硬程度堪比鋼鐵的龍血樹也能輕鬆咬開。

    兩隻凌空期吼攻擊更為狂暴,如兩道閃電,在地面、樹幹、白驢身上做三點跳躍,每次落在白驢身上必然留下一個甚至三個血洞,然後帶着染血的尖牙或利齒離開。

    但是,白驢畢竟是凶獸!

    它騰挪閃避速度雖然比不上兩隻凌空期的吼,但是它攻擊速度很快,尤其是強大的後踢,每次曲腿、壓臀,然後彈蹄後,必然有一兩隻彈葉期的吼飛出去,或者腦袋破碎。而這時,凌空期的兩隻吼就會給它留下數個血洞,只是它仗着強大的防禦力,用輕傷與三四十隻彈葉期吼的命做交換。

    砰!又一隻吼被踢碎腦袋,甚至連頸椎也碎裂,身體扭曲着,如一堆爛肉飛向百米外的姜義藏身之處,就落在他面前數米,恰好那未閉的眼睛「看着」姜義。

    大道獨行。

    確實,無論修行之路有多寬闊,無數的修士也會產生爭奪,不知多少人會丟失生命,而又不知有多少靈獸會殞命?甚至,那些靈草,尤其是年份久的,藥效好的,它們有不少也能產生靈智,是不同於尋常植物的高等級生命。這又會造成多少殺戮?

    姜義心中感嘆,心中剛才掠奪資源的熱血平靜了許多。

    但是,任何地方也有競爭,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只要在心中留下底線,心存仁念。那麼,走上修行之路就該無怨無悔!姜義經過一次沉思,卻更加堅定自己前進的道路。

    他不知道,那封王的令狐須也不敢說的第五級攻擊法則叫——道!而姜義,無時無刻都在反思着自己,不斷推敲、否定,然後再堅定自己修煉之路,這就是在修道!一種不僅僅是修為提升的最為高級道路。

    十餘分鐘過後,彈葉期的吼全軍覆沒,踏波期的也只剩三隻。白驢方圓百米內,到處是屍體,還有部分被拍在樹幹上,幾乎成了肉餅,而被直接踏在地上的,直接成了肉泥。

    而白驢也受傷不輕,身上數十處湯圓大小的血洞,另有數十處抓痕,雖然不深,但積累起來,流失的鮮血也不少。不少地方白毛被抓掉了,露出裏面暗紅色的皮膚,難怪遠遠看去身體呈現粉紅色。

    凌空中期的吼頭本來就暈暈乎乎的,此時鏖戰良久,還被白驢前蹄拍開了數次,此時一個不注意,就見白驢那巨大的嘴來到面前。

    「噶!」這個聲音與之前不一樣,讓百米外的姜義耳朵也刺痛,而相聚半米的吼耳朵流出鮮血,雙眼神色渙散,被驢嘴一口咬住脖頸,猛一擺頭,只聽咔嚓兩聲,脖頸被咬斷,下半截身體被甩在龍血樹幹上,緩緩滑落下來。在姜義目瞪口呆中,這驢居然咔擦幾聲,將海碗大小的吼頭直接吃掉了!


    靈獸果然沒有幾種是純粹的食草動物,凌空中期的靈獸精血能量很大,白驢才不惜身上再次被咬出數出數個血洞,也要將其吃掉。

    吼首領終於有了後退之心,疲憊的身體、瀕死的恐懼終於戰勝了憤怒,它帶着剩下的兩隻踏波期吼後退着。但它沒想到,剛吃了血肉的白驢雄性大發,居然主動攻擊,再次一口咬住了一隻踏波巔峰的吼。

    吼首領帶着最後一隻同胞,竄入叢林消失了。

    白驢昂着脖頸再次嘶鳴了數聲,震得全身的傷口溢血速度加快,這才回頭,偏頭一口咬在龍血樹幹上,狠狠一撕,樹皮落入它口中,被它快速嚼碎,然後再次湊到樹幹前,舔舐着低落的樹枝。最後,偏頭用佈滿樹枝、樹皮渣的嘴舔舐着身體兩側的傷口,靈巧的舌頭如人手一樣靈巧,居然能將藥渣填入傷口。

    數分鐘後,大多數傷口都不再失血了,而白驢也放鬆了警惕,舔舐併吞咽着樹汁。

    「咻!」破空聲傳來,一道紫色閃電貼地而上,直衝它柔軟的腹部!

    「噶!」生死危機前,本來略微笨拙的身體居然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在瞬間跳開大半尺,在腹側留下一道一尺多長的血口子,鮮血頓時湧出,流量至少相當於十次吼首領留下的傷口。

    文鰩魚沖天而起,卻受到白驢的聲波衝擊,它雖然沒有像凌空中期的喉一樣愣神,但速度也慢了一半不止。眼看血紅的驢口就在眼前,文鰩魚終於使出了它現在的攻擊方式,狠狠一尾拍在白驢脊背上,在對方腰腹略微下沉的同時,它自己被反彈起來,堪堪躲開那碗口大的驢嘴。

    文鰩魚貼樹而上,而白驢也拼了,它知道,以此時自己狀況根本不敢和這條怪異靈獸拉持久戰,畢竟對方弱不了自己多少。

    凶獸為何得其名?就是因為第二境的靈獸幾乎都極為狂暴,血液進化了很高程度,狂暴就像它們最大的力量。

    白驢氣息陡升,它用力一蹬腿,四肢上殘留的黝黑物被震落,露出粉紅的四肢。

    白驢人立而起,四蹄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地面也下沉出四個半尺深的坑,而白驢居然貼上樹幹,像在平地上一樣,四蹄翻飛直追數米外的文鰩魚!

    「噠噠噠!」龍血樹上出現淺淺的蹄印,白驢在姜義目瞪口呆中奔騰而上。

    人類到凌空級能飛行,而靈獸練體,無翅的靈獸只有成凶獸才能飛行。顯然,受到刺激的白驢走出了最後一小步,卻奠定了自己凶獸的基礎。

    數米的距離對凶獸來說幾乎不算距離,剎那間,白驢的巨嘴就來到文鰩魚身下,張口就向它胸腹要去,準備將它一口咬為兩截!

    文鰩魚也被這「飛驢」震驚了,如翅膀的雙鰭全力扇動,彈腰扭頭,猛地上竄。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文鰩魚身體一顫,小半截胸鰭被一口咬斷,它頓時失去平衡,撞在樹幹上,然後緊緊貼在上面。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只不過眨眼間,一秒鐘的時間還不容姜義配合出手,雙方就再次受創。

    嗡!

    一股淡淡的波動傳出去,姜義的鐵刀出現在手中。

    白驢還不熟悉飛行,沒有追殺文鰩魚,它從十米高的樹上緩緩降落,回過頭看着姜義藏身的草叢。

    被發現了!而且,逃不掉!這給姜義最直接的兩個信息。

    文鰩魚也咬破了樹皮,整個頭都伸了進去,嬰兒手臂粗的肚子很快鼓起來,就連它的滴血胸鰭也伸入樹孔,溢出的鮮血變緩,但要測底止血至少要數分鐘。

    姜義站了起來,提着刀,向白驢緩緩走了兩步,舒活下雙腿和腰腹肌肉——這是等會兒活命的基礎。

    「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因為,一旦拼起來,你也可能會死!不,你一定會死!」姜義開口,想到白驢的智商,他添上了最後一句話。

    正準備衝過來的白驢不禁仰頭看着樹幹上的文鰩魚,對方也沒再吞咽龍血樹枝,一雙漆黑的小眼睛同樣緊盯着它。

    靈獸之間的交流最為簡單,只看眼睛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有點不信。」智商壓制就是如此,白驢的每一個思想都被姜義把握住了,姜義手再次一揮,一個金色鱗片出現在他手中,一股濃郁的波動傳來。

    白驢後退數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姜義手中的龍鱗,而且是皇級以上的龍鱗!它從小在龍血樹下長大,兩百餘年就突破成凶獸,此等天賦堪比聖山的神子神女。兩百年的磨合,使它體內也有了一絲龍族血脈,所以這龍鱗對它有一種最高的威壓,若非徹底成了凶獸,它很可能會落荒而逃甚至跪拜臣服!

    「說!」白驢很吃力地再吐一字。

    「我要些這樹汁!你要知道,這樹這麼大,樹汁肯定非常多,你肯定喝不完?對不對?對不對!所以,你給我一點沒有浪費。如果……」姜義越說越快,簡直手舞足蹈了。

    「慢!你慢點。」白驢聽得頭都大了。

    「好吧,我慢點說。」姜義又慢慢解釋,眼瞟着文鰩魚胸鰭血已經止住了。靈獸的恢復力量極強,成為凶獸後,甚至斷臂也能再生,雖然文鰩魚的胸鰭有一點恢復,但沒有很好的靈藥,至少要數月的修養才能重新長出來。想到這裏,姜義心中怒火再次燃燒——我們能獵殺、設計你,你就不能傷害我們!

    「嘩!」就在姜義說得唾沫四飛,很羨慕肖書的口才時,姜義身後叢林一響,兩隻靈獸出現在背後。

    姜義一瞟,心中苦笑連連。兩隻靈獸姜義很熟,正是吼首領和它唯一的子民。

    「吃!」吼智商比白驢略高,所以凌空巔峰就能勉強開口。它看着姜義,對白驢說到。

    「靠!我快被反誘殺了。」姜義握緊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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