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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兇殘互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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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最兇殘的永遠是雄性,因為那潛伏的雄性激素就是爆發無限潛力的催化劑。

    姜義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雖然這靈魂物質不可能像食物那樣真實存在,更不會有殘渣,這完全就是一種**的體現。他呼吸加快,渾身血流加快,精神振奮,就像看到了獵物的獵人——一匹飢餓的狼要捕獵兩頭老虎!

    相柳嘶吼着,八個巨大的蛇頭居然發出比虎嘯獅吼還振聾發聵的聲音。在這識海中,姜義就像被悶在巨大的鐵罩中,然後聽別人用力敲擊鐵罩一樣,這種沉悶的聲音讓大腦也有些暈眩了。

    「啊!」姜義也大吼着,用自己的聲音將對方聲波衝擊減緩,他更借着這股凶性第一次主動攻了上去。

    越挫越勇之人才是英雄。

    所以,世上英雄太少。

    這把刀略長於**拿着的實體刀的一尺,寬三指,色澤依舊是烏黑,只不過刀的內部中心有一條淡淡的紅線。看到這道紅線,姜義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他不知道的是,在數天前與溪邊王交戰時,他手臂被溪邊王獠牙劃出一大條血槽,鮮血被這神秘鐵塊吸收,這鐵塊已然認他為主,內蘊一絲姜義的血脈能量,對它今後的成長有很大的好處。這鐵神秘,但刀的樣子與實體刀區別較大,而且很怪:刀身只是微彎,不像那些善劈砍的彎刀,而且刀尖居然是一個凹陷的月牙形——這正是姜義最喜歡的一種刀——戶撒刀!

    相柳害怕了,在受到巨大創傷後,尤其是面對那變幻莫測、對自己傷害巨大的器魂之後,它害怕了。看着姜義衝上來,它居然忘記要繼續復仇,快速收攏八個頭顱,向後退去,其中一個頭轉過來對着魍魎大吼着:「你快上啊!」

    「居然通靈了!靈魂受主人強烈意願而變換,這是器魂達到相當高度才能體現的啊!」魍魎看着姜義手中由鐵塊變成的怪刀喃喃道,它並沒有沖向姜義。

    姜義可不管對方行動,他只知道他必須殺死這兩個入侵者,必須吞噬掉它們,而且得儘快!在姜義的識海中,大家都憑這半實半虛的「身體」近身搏鬥,沒了那些彈指間山崩地裂的能力,相柳就不副它那赫赫凶名,魍魎也只是一個怪異的人體,姜義並不是沒有勝利可能。

    相柳向後快速後退,但奈何這識海雖然茫茫,但是它卻不能離姜義太遠,所以即使姜義速度比它稍慢,相柳也不能離開姜義十米。

    「該死!這小子識海初開,我們根本就只有這一小塊活動空間!」相柳叫道,「魍魎,別磨嘰了,拼了吧!你應該知道,雖然這怨靈只是我們本體十分之一的能量,但如果失去了,再靠我們的怨氣通靈那至少需要上千年!而千年後我們本體還有多少殘存能量?到那時本體破除封印幾乎就不可能了,你應該知道永墜黑暗的可怕!若我們一起全力攻擊,他根本沒有翻轉的機會!這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姜義識海可供活動的空間是個直徑約五十米的圓,當到達圓的邊緣時,即使是姜義自己也感覺到一陣心慌,就像自己站在茫茫黑夜中的高空俯瞰一樣,空虛、顧忌、恐高多種負面心理油然而來。

    姜義轉過身,看着身外十米的相柳。此時相柳已經將身體盤在一起,八個頭顱彎曲在身體上,全然一副防禦的架勢。

    魍魎身體瘦小,但實力絕對不弱,他也不笨,明白眼前的局勢。看着姜義拿着那把可怕怪異的大刀,它小心地繞到姜義左面。

    呼!姜義深吸一口氣,感覺已經完全「消化」了相柳一顆頭的能量,突然提速沖向魍魎,強大的爆發力讓他自己也大吃一驚,實力居然一下提升了這麼多。

    魍魎也不敢直迎其鋒,向後跳了兩步,避開了姜義一刀,而在姜義即將追出去的時候,他卻猛地回手一刀橫掃,相柳想襲擊的一個頭頓時出現一道血口子,只不過姜義沒瞄準,傷勢不是很嚴重。

    就在姜義剛轉過身來要乘勝追擊的時候,魍魎突然一跳,以遠超之前的速度衝到姜義背後,一爪抓向姜義後腦勺。

    被兩頭「釣魚」,姜義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一些,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只得雙腳一扭,身體翻轉,仰面倒在地上。魍魎的爪子從他左背和左臂划過,十條數厘米長的口子出現;相柳四個頭也從姜義面門上划過,如果不是他動作快、感知敏銳,就真的會被兩大凶獸怨靈包了餃子。

    姜義一個滾地刀繞着身體旋轉一周,逼退魍魎和相柳,曲腿揚身半跪在地上,警惕地看着兩隻怨靈。

    魍魎果然實力非凡,即使它只是划過讓姜義瞬間就能恢復的身體口子,這給姜義的傷害也不會比之前相柳咬下一口「肉」弱。而且姜義能感覺到那爪子之中的力量、鋒銳程度。

    必須採取一個有用的戰術!姜義明白,個人戰鬥力不完全是實力的表現,更重要的是戰術,這就像士兵厲害不一定就能打勝仗,必須要有英明的指揮官才行。

    以戰養戰!

    姜義雙腿緊繃,再次沖向魍魎,在對方躲避開之後再次反身攻擊相柳。這種與剛才一模一樣的二愣子打法讓對方都一愣,但姜義不管不顧,繼續反身沖向魍魎。

    在他與魍魎大戰時候,相柳認為有便宜可占,四個頭顱再次沖了過來,當姜義反身攻擊的時候,它嘲笑着快速後退。

    姜義又中計了。

    魍魎再次沖向姜義,它的速度超過姜義,在姜義沒有正面直接防備的時候,它的攻擊姜義絕對無法躲開的,這就代表了這次攻擊會再次成功。

    三者都在笑!

    姜義也冷笑着,他不管魍魎對自己後背的威脅,左腿一瞪,避開魍魎着重「照顧」的無器魂防護的左側,身體一斜繼續沖向相柳。

    嗤!

    就像烙鐵燙過黃油,魍魎的爪子再次在姜義背上劃出五道口子,雖然左臂沒有受傷,但這次受傷程度卻超過剛才。

    在魍魎一愣之時,姜義已經衝到相柳右邊一個頭面前,他右手由外向內用力掃過來,大有一刀將頭斬斷之勢。相柳之前就一驚,然後姜義寧肯受傷也要出擊就更讓他驚訝了,而這次毫無防禦的全力攻擊則讓它驚慌了。

    它右邊那頭趕緊向左邊偏斜,想躲開攻擊。

    「咔嚓!」一隻手掌直接迎上脖頸,姜義左手一把抓住了沖向他手掌的脖頸,姜義全力抓住撕扯,相柳那出脖頸色澤居然迅速轉淡,顯然受了不輕的創傷。

    姜義發現左臂用力扯也無法抓下來一塊肉,右腳一蹬,左臂彎曲,直接貼到這蛇頭脖頸面前,長大嘴巴,一口咬在相柳這活生生的脖頸上!

    魍魎和相柳都愣住了,它們也沒想到姜義居然會突然如此不管不顧攻擊,而且居然像真正的凶獸一樣獵食,而且還是獵食能一口讓自己斃命的活生生的凶獸!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居然張口咬在凶獸身上!身份搞反啦。

    吸!

    與其說是吃,倒不如說是喝或吸!因為靈魂與**的不同,之前姜義就發現了這一點,只要用力一吸,那麼那濃郁的能量就會進入體內,直接被身體吸收。

    姜義的兇殘直接將相柳嚇愣了,居然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當它因為劇烈失去怨氣能量而身體顫動時,那個被姜義咬住的頭已經縮水一小半了,這還是在有怨氣順着脖頸不斷支持的情況下。


    姜義沒有砍斷這頭,因為他這樣就像咬着了水管頭,能不斷吸取相柳本體能量。右手的刀更可以防備魍魎和相柳另外七個頭的反擊。

    「啊!大家一起死吧!」相柳大吼着,七個頭顱同樣毫無顧忌一起沖向姜義頭顱。

    「嗤!嗤!」姜義右臂全力揮動,就像菜刀切斷青菜,兩個蛇頭帶着半米多長的脖頸掉落在地,而剩餘的五個頭也到了姜義身側。

    生死攸關時刻了!姜義左臂抬着咬着縮小了一半的蛇頭上舉,用力扭轉右腕,將揮過的刀硬生生地搬了回來,忽略右腕幾乎骨折般的劇痛,在最後關頭姜義終於將刀護在身體右側。

    轟!轟!轟!

    就如火星撞地球一般,五個頭其中兩個正面咬在自己縮小了一半的頭上,這被姜義用來防護的相柳頭被它自己兩個巨嘴咬得破碎;一個居然撞在刀刃上——姜義剛才很精明地將刀刃向外、刀背貼着腿側防護。剩下的兩個姜義終於沒有辦法完全躲開,蹲下身體的他左肩連同大半個左側胸部也被完全納入相柳口中,而右邊的一個頭也咬住了姜義右側背部。

    「哇!」背部巨大的衝撞和撕咬讓姜義張口吐出一團烏黑煙霧,那是還沒來得及吸收的相柳怨氣。兩處巨大的傷口更是快速散發出淡紅色煙霧,那是自己的感知能量與精力在消散!

    消散的煙霧沒有被浪費,它們快速湧入相柳兩張巨口之中,而相柳身上的傷居然在快速恢復着,甚至原本灰暗的身體顏色也在變深。相柳心中大喜,它知道,這是姜義擁有一絲神龍血脈的緣故,這樣的血脈對於它這樣的蛇妖來說就是最大的補藥,是它進階蛻變的關鍵。

    姜義受傷嚴重,要知道,這可是一種類似於靈魂的存在,它與身體受到重創是一樣的。等姜義真正地開闢出上丹田,那麼這個淡紅煙霧狀的「身體」是能蛻變為靈魂的,到時這靈魂可以邁出身體,即傳說中的「靈魂出竅」。如果這煙霧狀的身體受損,輕者頭暈腦脹、渾渾噩噩,重則成為一個白痴,甚至是植物人!如果完全消散,那任何稍有靈智的怨氣都能佔據這身體,也就相當於本體死了。

    「呃啊!」姜義嘶吼着,在真正的生死關頭他也不知道腦中所想,或者說此時腦中是一片空白,只是有一個信念在支持着他——殺掉它,吞掉它!

    用盡最後的力氣,姜義右手反撩,將背上的蛇頭從砍下半截,留下大半個蛇嘴在背上懸吊着。姜義傷痕累累的左手反手上扣,將相柳咬在自己左肩上的頭顱雙眼死死扣住,然後咬緊牙關肩膀一聳,那些漆黑的蛇牙全部斷裂在姜義身體內!

    相柳震驚了,對自己這樣狠的人太少了。因為斷裂了牙齒的它不能再繼續吞噬姜義的能量,而姜義付出此代價卻是因為不想放過它,因為他再次偏頭咬在這蛇頭面部!

    儘管不是真正的身體,受到的傷害也會很快癒合,就像刀砍在橡膠上一樣。但是傷太重了效果卻不是那麼好了,姜義雙肩、左胸、右背直冒煙,這淡紅色的煙霧就像他的生命力一樣在快速減少。

    相柳還剩餘兩個頭,那是咬碎自己小半個頭並讓姜義左手受傷的兩個頭,它們也是此時還毫髮無損的兩個頭。它們嘶叫着,眼中凶光與畏懼之光並存閃爍,明明看着姜義沒有什麼能量了,渾身破爛,甚至拿刀的右手也戰慄不已,但看着他死死撕咬自己另一個頭,相柳就是不敢繼續進攻,它不敢賭,不敢發動最後那一擊。

    但相柳很快就再次被怒氣充滿了,它剩下的兩個頭偏向一邊,目呲欲裂怒叫道:「魍魎,你居然落井下石!」

    魍魎像狗一樣四肢着地伏在地上,張大嘴快速撕咬着相柳掉落的頭,這些頭在消散,如果不理會它們,這些煙霧很快又會回到相柳身上,只要不是九個頭同時掉落,它就有機會慢慢恢復。

    相柳與魍魎本就是狼狽為奸,都不會相信對方,而且都在找機會吞噬對方。只不過相柳棋差一招,與姜義死磕被魍魎抓住了機會。

    姜義終於揮動刀將縮小大半的頭頸斬斷,不過嘴依舊沒有動,眼睛也死死地盯住相柳剩下的兩個頭。

    相柳看了姜義一眼,踟躕了兩秒鐘終於怒吼着沖向魍魎。這是一種凶獸的本能,雖然它與姜義兩敗俱傷,發起最後的死拼勝負都在五五之數,而攻擊幾乎全勝的魍魎幾乎是必死之局。但它卻選擇了後者,因為它感覺,如果攻擊這個小孩子,死的絕對會是自己!

    姜義將右手中的刀交到已空的左手,右手反手將背上掛着的半個蛇頭摳下來,幾口吞噬掉了,撞着刀鋒碎裂的一個蛇頭在地上,姜義看了一眼,一腳踩了上去。

    姜義身體快速恢復着,甚至他覺得這樣破損然後修復的身體比以前強了,因為他身體顏色在變深,由之前的淡紅變為現在的暈紅,甚至在向橘紅髮展。姜義吃驚地發現,被自己踏碎的蛇頭化成的煙霧居然大半向着自己身體融入,尤其是身上那些傷口,而只有少部分回到了相柳身上。

    相柳與魍魎的戰鬥極為激烈,魍魎吞噬了相柳被姜義斬落的一個頭,而另一個卻被相柳搶了回去。不僅如此,它居然還將這個頭快速裝了回去,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就是剩餘的斷頸消失,顯然是化為能量填補空缺了。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反過來看,相柳更願意多一個可以攻擊的蛇頭而不是斷裂的脖頸。

    相柳估計知道這次自己希望不大了,純粹是破罐子破摔,全力攻擊魍魎。而實力更為強盛的魍魎居然不和它硬拼,應該是想保存實力攻擊姜義。

    姜義沖了上去,沒有所謂的鷸蚌相爭,因為他也不相信相柳會真的和魍魎死磕,他更願意相信自己,更善於抓住任何一個有利自己的機會。

    魍魎被相柳和姜義夾攻,它也沒有料到自己貪圖一個相柳頭顱的怨氣就受到兩者的全力反撲,一時之間被逼得上竄下跳,狼狽不堪,身上也多了不少傷口。

    「咔擦!」姜義曲臂護胸,左肩、胳膊、手臂和手背上出現一溜深深的抓痕,而魍魎也留下自己半隻胳膊!連相柳活生生的蛇頭姜義也敢大啃,這鬼手般的枯瘦胳膊他也不會在意,逼近這是生死關頭,而且這也只是視覺上的現象而已,真正咬上去是無色無味的一種能量。

    相柳的頭終於再次隕落一顆,被魍魎右爪抓住,硬生生地扯了下來,而此時的相柳剩下兩頭卻同時張大嘴,同時向魍魎和姜義咬來。

    姜義冷笑,雖然他右臂也被魍魎之前徹底咬斷,用早就受傷的左手使用刀,但也不懼相柳的偷襲,因為這本就是他的敵人,對方都得死。

    姜義終於再次爆發,自始至終,他無論怎麼受傷,他都在保護一樣東西,那就是他的雙腿!而且他也在藏拙,七星修煉體系神妙無比,七星步他得到父親的傾囊相授,他之前只不過用了八分速度而已,雖然隻影藏了兩分實力,但在最後關頭爆發出來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魍魎正要躲避相柳的撲殺,但姜義居然迎着相柳的巨嘴而來,然後伸臂一刀捅進了魍魎腹部。

    受到重創的魍魎被相柳巨嘴一口包含整個上半身,受兩個重創的魍魎展開了垂死掙扎,但這註定無用,快速消散在相柳巨嘴之中。

    而姜義發動這完全有利於相柳的攻擊卻將自己陷入了困境,相柳沒有因為恩將仇報而羞愧,另一張巨嘴咬斷了姜義左臂。

    相柳被魍魎扯落的頭大笑着,它終於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輕鬆捅穿魍魎腹部的刀在最後是被姜義扔掉的,不然相柳絕對不敢將這對它傷害巨大的刀吞入嘴中。姜義對左臂甚至左肩被吞沒有動容,儘管這是與真正身體被砍斷相同的痛感。他用剛恢復了一半的右臂夾住破魍魎腹部而出的刀身,不顧刀鋒的鋒利死死夾住,然後發動自己那爆發的速度,直接衝到相柳頭頸下面。

    這次是剩下的四個頭頸下面,即挨着相柳胸口部位。

    相柳那巨大的危機感再次擁來,不過它沒有機會後悔了,姜義右臂夾着刀身,用力捅入相柳脖頸下面。

    打蛇為什麼打七寸?因為七寸是蛇類的心臟,那才是它們致命部位,甚至要超過它們頭部。

    姜義以前在俗世界與雞冠蛇對戰之前,就從父親那兒得知了一些修煉界基本情況,大部分修煉界靈獸身體致命部位與外界生物差不多,只不過特列也不少,但這相柳不算特例。至少這怨靈體不算。

    捅入相柳身體的不僅僅是刀,還有姜義順着刀傷而進入相柳身體的斷臂!在那一刻,紅與黑有了完美的相溶。

    相柳慘叫着,這是它的死亡來臨時,它張大嘴,任由口中姜義的手臂掉落,拼盡最後力量,一口咬向姜義頭部。

    「嗤!」姜義淡淡笑了下,他也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挪動了一下身體,用來迎接蛇口的依舊是他的背,男兒的脊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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