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不如以身相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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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的藥膏,從許婉若的傷處擦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藥膏起了效果,她竟然很快就不疼了。
「這是什麼藥?」許婉若好奇的問。
男人專注的給她的傷處都塗抹了一遍,解釋:「這裏面含有薄荷腦,清熱消腫,還有一些麻藥,能止痛,放心吧,這點兒小傷,養個幾天就能好了。」
說着,男人放開手,隨即將她的衣服拉回到原位。
傷處沒那麼疼了後,許婉若坐了起來,本能的向後退去,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你是什麼人?」許婉若滿眼好奇。
「唉,許老師還真是健忘!」男人抱起胳膊,靠在身後的柜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許婉若聽他這麼說,就知道,肯定是在哪裏見過他了,不然也不會覺得聲音耳熟。
「不好意思,我這人有臉盲,見得次數少的人,時間久了我就忘了。」
「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餘弦,年年有餘的余,弦月的弦。」
「你是余先生?」許婉若發出一聲低呼!
緊跟着問道:「您不是在中京麼?怎麼來春城了?」
許婉若既然是美術教師,慣常就會帶學生去中京參加比賽,而餘弦是中京美術協會成員,許婉若沒有近距離跟他接觸過,卻聽過他的評審。
是以,才會不認得他的臉,光聽聲音耳熟。
許婉若剛才還對餘弦滿心的防備,這會兒得知他是自己崇拜許久的前輩,又在今天仗義出手救了自己,瞬間就好感拉滿,對他露出了柔和的笑。
「今天真是謝謝您,要是沒有您,我就死定了。」
「你知道就好!」餘弦向前走了兩步,抬起手,將她的劉海撥到耳朵後面,對着她滿臉的傷,搖了搖頭,而後又收回了手。
「我說你一個好好的小姑娘,怎麼喜歡去歌舞廳那種地方?」
「你也在?」許婉若淺淺的低呼,隨即意識到,餘弦應該是在她惹上麻煩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特意趕過去救她。
內心稍微有點兒被感動,許婉若的眸子裏,晃蕩着盈盈的光芒。
「我今天是被朋友約去的,平時也不是總去,就偶爾會去放鬆一下。」許婉若並不否認,她有時候也會小小的放縱,去喝喝酒,跳跳舞。
「但是我絕對沒有做壞事,就是單純跟朋友去玩兒的。」許婉若生怕餘弦對她印象不好,特意解釋了一句。
餘弦勾起唇角,輪廓俊美,他本就邪氣的臉上,多了幾分玩世不恭。
「可以理解,不過,你那個朋友,人品恐怕不太行。」
許婉若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替同伴出頭,反而被她扔給了那群混混。
不禁有一種被背刺的難過,她向下拉着唇角,用手臂圈住雙腿,蜷縮在了床邊。
「我本來就沒有幾個朋友,現在又少了一個。」
「這種朋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找沒了早好。」餘弦簡單粗暴的安慰,別說,還真的起了一點兒效果。
他轉身去了浴室,很快就拿了一條濕了水的毛巾出來。
「新的,沒用過,擦擦你的臉。」
「謝謝。」許婉若拿着毛巾起身,來到鏡子前,卻發出了「啊」的一聲。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鏡子裏,臉頰腫成了豬頭的女人,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的臉。
怪不得他那會兒連眼睛都睜不開,因為她的兩個眼眶,被打成了熊貓。
「嗚嗚,嗚嗚嗚。」許婉若坐在凳子上哭了起來,替自己今天的遭遇而感到委屈。
「怎麼了?傷疼?」
「嗚嗚,從小到大,連我媽都沒這麼打過我!」
餘弦聽後,嘴角抽了抽:「得是什麼樣的家長,會對孩子下這樣死手?別哭了,只要沒破皮,養幾天就會好的,那幾個人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了,沒個十天半個月,他們都下不來床。」
「真的麼?嗚,你這麼,厲害。」許婉若一邊抽搭,一邊將臉上沾染的泥土擦拭乾淨。
「你那個藥膏,能不能再給我塗一點兒?」她現在只要稍微做一個表情,都會臉疼。
餘弦將藥膏拿過來,給她放在桌上。
「要不要我幫你?」
「唔,我自己可以。」許婉若對準臉上的淤青,輕輕擦拭。
餘弦打了個哈欠,折騰一天下來,他也累了。
「好了,你這幅樣子不想回家,就在我這裏住,我睡隔壁,有事兒喊我就行。」
許婉若聽話的點頭,感激涕零的向他道謝。
「謝謝你,余先生。」
「客氣。」
餘弦轉身往外走,許婉若突然將他叫住。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在春城呢,你不是中京人麼?」
餘弦悻悻的哼了一聲,沒說,他是被某人給忽悠來的!
說什麼當兵好,當兵國家給養老!
他純粹就是掉進了一個大坑,而且還是爬不出來的那種。
「閒着沒事兒,到這邊兒旅遊。」他隨便找了個藉口,為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保密。
許婉若抽了抽鼻子,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一個接着一個問題:「那這套房子是你的麼?你會在這裏住多久?」
「是我的,看心情吧,你暫時不想回家,都可以住在這兒,反正房間有很多。」餘弦攤了攤手。
不知道是不是當兵久了,以前最喜歡享受的東西,突然都變得索然無味。
許婉若聽他願意收留自己,對他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畢竟她現在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見人,餘弦願意收留他,在這裏躲一躲也是好的。
「余先生,那我這幾天就給你添麻煩了。」許婉若喋喋不休的絮叨起來。
餘弦也不煩,就那麼站在門口,聽她在那兒碎碎念。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什麼家務活都會做,我可以給你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我還會熨燙衣服,總之我不白住,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餘弦挑起了一道眉,性感的薄唇,也勾起了一道壞壞的弧兒。
許婉若正兒八經的瞅着他,對他點頭。
「嗯,你救了我一命,我本來就該報答你的。」
「咳咳,那要不這樣,你看我正好缺一個老婆,不如你以身相許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