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文明之理（1 / 1）

    濃霧瀰漫的森林邊緣，潮濕鬆軟的土地上，一道深紫色的六芒星陣徐徐旋轉。

    片刻之後，奪目光芒升起，空間翹曲變動，一抹纖細優雅的身影就此浮現。當光芒消散之際，久遠寺有珠身穿哥德式藍黑色長裙，踏着淑女風的高跟皮靴，優雅從容地走出魔法陣，來到了波之國境內。

    「青子。」

    她目視三米外的紅髮少女：「難得見你進入這種狀態，發生什麼事了？」

    「簡單介紹一下我這趟出門的經歷。」

    青子隨意地揣兜而立：「來到了波之國，目睹了劇情的最後一個篇章，跟小佐助簡單忽悠了一把。然後你也看着了，我現在正施展着第五法，知道我在這裏發現什麼了嗎？」

    紅髮蕩漾，周身更遍佈着一股出塵的氣質，甚至新增的青色魔眼也在栩栩生輝。有珠真心感到驚訝，十多年來，她很少見到青子有如此正式的時候。

    她將意識探向青子，果真發現，對方周身的時空間都發生了奇異的變動，存在於眼前，但更存在於無數平行的時間軸中，是近乎不死不滅的狀態。

    「你就直說好了，偉大的魔法使大人。」

    有珠眼眸下垂，不屑冷哼：「炫耀自己與宇宙根源相連的全知全能嗎？」

    青子微微一笑：「你曾教給我的東西，還記得嗎有珠，文明之理的概念？」

    有珠靜謐的雙瞳豁然睜大，並立刻望向四周，打量這片濃霧瀰漫的水邊森林。

    「文明之理，綜合了蓋亞和阿賴耶的共同特點，是構成位面晶壁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確定宇宙基本法則的永恆天平。它決定了一個位面是機械科技側，還是魔法修真側，是無魔低魔的平凡世界，還是中魔高魔的神怪世界，是低神秘度只能鍛體修煉的普通世界，還是高神秘度神怪成群的仙魔世界……」

    她凝視着天空中經久不散的濃霧：「講出你的發現吧，青子。」

    青子成仙成神似的在空地間散步，只穿着樸素的牛仔褲和白襯衫，以第五法驅動，操使可探測能量的青色魔眼觀覽四方。可憐有珠被忽然喚來，卻只能嫉妒地看着友人感受天地，自己除了靜待成果外，再不能無所作為。

    文明之理，這個根源之禍級的知識，真不是有珠能研究了的。

    「火影世界是一個劇情世界，至少是對所有能看到《火影忍者》的位面而言。」

    青子開口道：「然後，波之國任務在整個劇情里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第一次正式的忍者交戰，第一次詳盡補全各類忍者交戰常識，第一次描繪了平凡的忍者鬥智鬥力的交戰方法，全都聚集在這裏。確切地說，是此時此地。」

    她此時走到了一片水窪旁，回首看向友人：「這個國家上空的文明之理，特別強大啊！」

    十二年太久，青子不是沒有來過波之國，但在今天之前，卻從未以目前的紅髮狀態前來過，更莫提此時還有青色魔眼輔助觀察世界。正如有珠所說，作為魔法使的青子有能力直抵宇宙的本質，雖然只是一部分，但也足夠她看到很多不為人知的情況了。

    此時的波之國，剛經歷過它在整個世界裏，惟一的那一次的劇情時間段。

    「如果把這個世界比喻成舞台，剛剛波之國劇情上演時，全大千宇宙的火影迷都在關注這裏。主角氣運蓬勃而出，文明之理滋潤成長，至少在四屆忍戰結束前，這裏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修煉聖地！」

    原來是這樣的情況，有珠明白她的意思了，略感激動之餘，同樣略感欣慰。需知不久之前，她剛告誡青子不要再吊兒郎當下去了，如今沒過多久，對方就能以這種手段尋覓到這種好事。一時間，作為青子新手魔術師的啟蒙者，有珠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我相信你的結論。」

    但她表面上仍舊雲淡風輕，未露心緒：「不過這種高端層次的位面能級動盪，可不是等閒凡人能夠感覺到的，甚至於英靈都絕無可能，非得是你這種和根源有連接的人不可。所謂修煉，你打算怎麼做？」

    青子沒有急於作答，晶瑩的後發飄蕩在身後，她抬起右臂，朝身側的空氣中微微一划。空間波紋蕩漾，化作萬千漣漪湧向四方，卻並無任何殺傷力，未能損毀任何事物。

    「第五法有一種很便利的應用，就是基於對宇宙法則的破壞，令不同時間軸上的同一個存在，一併出現在我們面前。單位時間內過多使用第五法，會損毀宇宙的熵，導致位面逐漸走向崩壞，但如果是在主角氣運蓬勃而出、文明之理極為濃郁的地帶，就完全不用在乎了。」

    「所以咯，澤爾里奇的一大愛好，能量寶石的積累啊。在這裏建設修煉基地，直接由我施展第五法，以無數倍的功率，以文明之理為能源為寶石填充魔力，等回頭需要戰鬥的時候，這可是能派上大用場的東西！」

    原來如此，有珠徹底明白青子的打算了。

    沒錯，能量寶石是個好東西，只是積攢魔力的速度緩慢，很久才能做成一枚，所以是魔術師必須仔細珍惜的寶物。相比起積攢魔力所需的苦工，寶石本身的價格反倒無關緊要，若青子真能在這裏放肆地增強魔力吸收效應，她們就等於獲得了一大筆戰略儲備物資！

    「那就着手去做吧，青子。」

    有珠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皺眉提醒：「但我記得，魔力的轉化和存儲並不是你的長項，需要我的幫助？土遁術的極致也確實能實現物質的再構成，即點石成金的技術，這個也需要我的幫助吧？」

    「沒錯，這些活都交給你了！」

    青子點頭點得是無比痛快：「我就是台超大功率的核反應堆，只管不斷提供蓄能。反正等寶石做出來後，你也是一個主要用戶，等回頭疾風傳開始時，你總不能還成天呆在家裏不出門吧？」

    誠然是這個道理，何況就算在這裏戰鬥時不需要，今後當然也用得上。有珠嘆了口氣，她真是被分配到了個無法拒絕的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