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二破帶來的驚喜(1 / 1)
南海軍部的參謀長辦公室的主人穆旭賢站在書櫃前一臉肉痛的糾結着,而在他身後曾經多次照顧楚旭的參謀長秦崇一臉鄙夷的坐在椅子上。筆神閣 bishenge.com
「摳唆,不就一點兒茶葉嘛,弄得跟要你命一樣至於嘛。」
「滾。」
「什麼叫不就一點兒茶葉,耗子放不住隔夜食的老東西,有本事別來我這裏蹭着喝。」
「哈哈哈,老穆你看你這話說得,咱倆誰跟誰啊,這麼見外幹嘛……哎,你看這水也熱了……」
「我就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不舍的從書櫃裏拿出一個陶瓷的小罐子,伸手揭開上邊密封的蓋子。來到桌前用夾子夾起一撮色澤翠綠的茶葉想了想,手指輕輕一松有三分之一的茶葉重新落回罐子中,隨後才把夾着的茶葉放入一旁的紫砂壺中。
「別看,我剩的也不多了,愛喝喝不喝就滾。」
「我又沒說你摳唆,喝,怎麼能不喝呢,嘿嘿嘿。」秦參謀長笑着搓搓手。
如果有外人在,絕對不敢相信平時威嚴正直的參謀長私下裏居然會是一副老流氓的樣子。
沖茶泡飲,一番操作後穆旭賢從紫砂壺裏分出兩杯色澤碧綠的茶水,一杯留在自己面前,一杯遞給對面的參謀長秦崇。
他小心的端着嬰兒拳頭大小的茶杯輕輕嘬吸了一口,隨後才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秦崇說道:「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來我這兒又有什麼麻煩?」
「嘿嘿。」
張嘴一口喝掉半杯茶水,咂咂嘴秦崇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享受的神色,隨後在對面兒穆旭賢肉痛的神色中開口說道:
「這不是科研院那邊兒出了一些新研究嘛,我過來跟你分享一下。」
「說人話。」
「嘿嘿,好。」
「前幾天的時候一期中的小伙子們揮下的艦娘,有人在科研院進行了二破,提升什麼的我就不說了人老了太複雜的東西記不住。跟一破不同的是,二破之後的艦娘擁有了跟遊戲中類似的能力。」
「什麼能力?」穆旭賢眉頭一皺。
「彈幕跟技能。能夠提高燃油消耗來轉變攻擊模式,變成跟遊戲戰鬥畫面一樣。雖然艦裝沒有發生特意的變化,但發射的彈藥卻從火炮變成了光彈跟激光。激光武器的威力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彈幕,瓜游真正的核心之一。以往艦娘們剛出現的時候作戰風格都是跟真正戰艦相差無幾的飛機火炮,完全沒有遊戲中那樣bug的彈幕跟技能,本以為這是遊戲跟現實的差異。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在印猴滅國戰的時候塞壬中的α居然短暫展現過這種讓人絕望的力量。漫天的激光跟彈幕下,印猴近海的防禦如同紙糊一般被平推而過。如果不是這絕對碾壓的力量,以印猴的防禦再怎麼脆弱也絕對能夠支撐到援軍的到來而不至於被撕開了外層的防禦。
敵人沒有而我有叫做威懾,而敵人有的我沒有這就是威脅了。
既然塞壬擁有發射激光彈幕的能力,作為相差無幾的艦娘,其艦裝不可能只能發射普通的火炮。在推測下科研院開始了新一輪的研究,不過直到今天之前都可以說是毫無進展,而且在這其中還發生了一些意外,致使原來緊密的科研能力被拆分……
稍稍驚訝了一會兒,穆旭賢再度恢復了平靜,給手中的茶杯續了一杯茶水之後,淡淡的說道:「是個好消息,不過你今天來找我不是這個目的吧?」
這是讓人糟心的老頭子,這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也太煩人了點兒。心裏吐槽着,臉上卻掛着和善的微笑:「你就一點不好奇?」
「不好奇,有什麼要求直說,不說的話就憋在肚子裏好了。」
「你」
「呵呵。」
「…就是吧,雖然經過二破的艦娘擁有了轉換成彈幕攻擊的能力,但這個消耗有點兒…」
「很大?」
「嗯。」秦崇一臉認真的點點頭。
「大多少?」
「同等戰鬥時間下,彈幕要比正常炮火消耗高出兩倍將近三倍的樣子。」
「嘶。」穆旭賢深深的吸了口氣,作為主管南海後勤的總扛把子對數據方面他可是異常的清楚,兩到三倍的戰鬥提升,反饋到資源消耗方面就是一個堵不上的無底洞。如果日後戰爭想要普及彈幕為日常的話,那如今海軍三部在每月的資源上消耗頗有富足的情況將會迅速惡化,一句入不敷出並不為過。不過好在目前只是實驗性的突破,進行過二破的艦娘也就那麼寥寥幾個。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指揮官揮下的艦娘二次突破,那消耗將會飛速上漲。
「進行過二破的艦娘,她們還能發射普通的彈藥嗎?」
問出這話的時候,穆旭賢的心中緊張無比,生怕會聽到自己最不想要的回答。
秦崇說道:「可以。」
「通俗一點兒用年輕人們遊戲中的話來說,彈幕就是一種爆種的狀態,只有那麼短暫幾十秒的爆發,其他時間驅逐還是魚雷跟火炮,航母還是飛機跟航彈。而且彈幕攢射對艦娘艦裝的負荷也不小,一次彈幕攢射之後必須進行一段時間的冷卻才能再次使用。同時使用彈幕也會急劇消耗艦娘的體力,研究院那邊兒的報表,重巡艦娘印第安波利斯滿狀態的情況下,只能進行四次彈幕攢射就會被耗空體力。」
「也就是只能當殺手鐧來使用。」這還差不多,要是艦娘能夠無限制的發射彈幕,他就立馬申請退役,後勤的工作誰愛干誰干去,他穆旭賢反正不管了。回去跟自家老婆子逗孫子,享受一下安詳的晚年生活不好嗎?
「別高興的太早了,雖然現在彈幕只能拿來當做預防塞壬的殺手鐧,但誰又知道第三次突破之後彈幕會不會轉變成艦娘們的常規火力。就算三破不行,那改造呢?別忘了,不知火可是說過進行過三破之後的艦娘可都能夠進行近代化改裝的。」
「呵呵,我就知道當初讓老子負責後勤就沒有好事兒,呸,老子現在就寫退役申請去。」
秦崇臉色一變,趕忙放下手裏的茶杯,開口安慰道:
「你這不是胡鬧嗎¥¥%……amp;#,再說了,就算消耗會不可避免的上揚,但那等平均追趕上進度的時候也不知道得幾年了,你知道到時候物資開採會達到什麼程度嗎?再說了,你也就在這位置上做三年,現在也還有兩年七個多月說不準等你老小子退休的時候都不一定趕得上呢?」
「屁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穆旭賢參謀心中卻有些接受了對方的說法。
等彈幕能夠大規模的使用的時候估計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那時候自己在不在這個位置還說不準,憂愁這些幹什麼,反正比起一群老夥計們來說他現在負責的後勤是最輕鬆的。再說了,他之前說得也不過是氣話,他可還不想就這麼快退休回家看孫子。
轉念一想說了這麼多,對面兒這老流氓似乎還沒說他這次來幹嘛。輕輕嘬吸了一口茶水。
「看在剛才的份兒上,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又有什麼屁事兒。」
「嘿嘿嘿,我想來你這看看還有沒有富裕的資源,科研院那邊兒測試跟後續關於彈幕的研究要用大量的資源,我想……」
「別,想都別想。」
「哎你這個人」
……
另一邊兒,楚旭也吃過了早餐繼續拿起了清單。雖然清單上需要採買的只剩下了一半,但如果不抓緊時間的話恐怕就算是到天黑也清理不完,四人再次分開。
貝爾法斯特去採買未來兩個月的食物,羅德尼去準備生活用品,逸仙則是購買大家房間裏的裝飾跟新年對聯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大家都馬不停蹄的去分開工作,中午飯只用一份盒飯匆匆解決。楚旭也想要帶大家去找個飯店的,但被貝法以耽誤時間的理由拒絕了。去飯店吃飯,上菜,等待,吃飯說話的時間沒有兩三個小時根本結束不了,而一份兒盒飯也不過耽誤十多分鐘。有結餘下來的這些時間工作能夠更快的完成。
貝法的意見說出來,在場四個人三票通過,楚旭完全沒有掙扎的機會。不過一想到,過兩天元旦的時候都聚集過來找自己要新年禮物的小姑娘們,期盼的小眼神甜膩膩的聲音。啊,人生又充滿了動力。
自己手頭的工作都完成了之後,楚旭來到了某為的專賣店準備給大家更換一下手機,順便多買一些也是為以後做準備了。只是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能碰上一位老熟人。
「小旭。」
楚旭猶豫着,遲疑着,最終還是艱難的點點頭「.嗯」
「是要買手機……呵呵,看我這話說的,小旭看上哪款了,媽給你買。」
「不用了。」
「你還在怪媽?當時……」
「沒有那個意思,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
婦人看着眼前的楚旭,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但什麼都沒有。
無聲的嘆了口氣。
是啊,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破裂的傷痕已經無法彌補……可,再怎麼過去,面前的年輕人都是自己的兒子,含辛茹苦十個月生下來的。
怎麼會放下,
怎麼可能放下。
強忍着心中的酸楚,婦人顫聲說道:「小旭…媽只是想補償你。」
「還是那句話,不用了。」楚旭轉過頭看着婦人,「小時候需要你們的時候沒陪在我身邊,十多年一個人也習慣了…再說我現在也過得很好,有工作有家人不需要什麼補償。」
他父母離異的事情很難講,並沒有什麼狗血的小三插足,就是單純的合不來然後就分開了。最開始的時候楚旭雖然感覺難受但也能接受,畢竟一年裏寒假去父親那邊兒暑假去找母親平時住在學校。不過這樣的日子也就維持了一年多,雙方就再有了新的家庭,然後他這個前家庭產物理所應當的就被遺忘了。雖然每個月的生活費依然會寄過來,不過老爺子嫌棄他們沒要而且拒絕他們跟楚旭接觸,再然後等老爺子過世之後他就一個人一邊兒打工一邊上學,繁忙的節奏也沒功夫想這些事情。
「家人,是女朋友嗎?媽,我能見一面嗎?」婦人高聲說道。
「隨便,不過他們呢?」說着,楚旭對婦人努努嘴示意那對兒從門外走進來的父子。
從見到婦人到現在楚旭的反應都很平靜,沒有情緒失控抱着曾經的母親嚶嚶嚶,也沒有歇斯底里的說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的,滾啊……之類的話,就如他說的那樣,過去的事情就過去着重眼前就好了,大家都各自有了自己的新家庭,就沒必要在敘述前塵往事了。
從門外走進來的父子長相跟氣質都上佳,身着雖然富貴但也屬於比較內斂的那種,以楚旭被強拉着網購無數次的目力評價。嗯,當然婦人穿着也很富貴。中年男人看着跟自己妻子站在一起的年輕人,心中感覺到一股熟悉卻總是想不起來。
「你是?」他走過來看向自己的妻子。
但沒等婦人開口介紹,他一旁的兒子就低聲道:「爸,他是楚旭啊。」
楚旭?
哦,想起來了。
是自己妻子跟前夫的兒子。
想到這一點,中年男子跟楚旭和善的點點頭。他心裏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不親近也不鄙夷,該怎麼處理都交給自己的妻子,他相信她能處理的很好。
然而兒子的表現卻跟父親完全不同,他惡狠狠的盯着楚旭,好似生死仇敵的那種眼神。
他對楚旭沒有半點兒好感,從童年開始就總是會聽到母親在耳邊提起這個傢伙,而且節假日的時候總是會消失一段時間,回來之後十次有八次不開心,剩下的兩次也是哭哭啼啼的。
有妒忌母愛被分享,也有為母親抱不平。
如果不是父親按着他的肩膀的話,他剛才就動手了。
此時他怒火衝天的推開父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恨聲說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