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開刀祭法(1 / 1)
子桑望向它們,有些失望的道:「你們是如此的畏首畏尾,是難以辦成大事的。在法的面前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有功者當受到提拔,無功者當貶或無所作為的官員拔除。」
朱老大臣與諸位貴族還有一些年老的大臣都站於宮門之外。寺蟲走出道:「大王政務繁忙,今日不見,你們還是請回吧。」朱老大臣走出道:「若是大王不見老臣等,老臣就率諸位大臣跪於宮門之外,直到大王出來見臣為止。」說完便率眾官員貴族跪於宮門之外。寺蟲站於它們的身前,無奈的搖搖頭。
入魏王宮,魏王上前問道:「它們都離開了嗎?」寺蟲答道:「沒有,這些老臣和貴族都跪於宮門之外。」魏王走上坐於几案之前,道:「它們要跪就讓它們跪下去吧,寡蟲倒要看看它們堅持到什麼時候?」寺蟲有些擔憂的站於魏王的一旁,看着魏王批閱奏章。之後魏王抬頭又問道:「老太師來了嗎?」寺蟲答道:「奴才聽聞老太師一直閉門不出。」魏王道:「老太師老謀深算,它失去了愛子,一定很是痛恨相國,就讓它們和相國一起斗下去吧。」
在宮門之外,這些老臣和貴族跪於烈日之下,有一些老臣頂不住烈日的暴曬,一個又一個的暈倒下去。在朱老大臣的府院之中有一個家奴向魏王宮奔來,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跪於朱老大臣的身前,道:「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朱老大臣望向家奴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家奴慌忙的道:「老爺剛走,就闖進一幫相國府的官員。」朱老大臣有些急了,道:「它們這是想要幹什麼?」家奴答道:「它們執行相國之法令丈量土地,老太師的府院也去了,將多餘的土地分給那些賤民和奴隸。」朱老大臣跪起,道:「亂了,全亂了,我魏國將要大亂了。大王,你都聽到了嗎?相國這是不給老臣活路了。」仰望上蒼,有烏雲蔽日,頓時暈厥過去。諸位老臣與貴族都圍上來,呼道:「老大蟲,老大蟲。」有一個老臣道:「快掐它的蟲中。」一個老臣掐住它的蟲中,朱老大臣這才緩下一口氣,道:「有我們這幫老臣在,看它們誰敢造次?」
朱老大臣與諸位老臣貴族向自己的府院奔去。在朱蕤蟲的府中,有家奴數百蟲與執法官相對抗。它們亮出兵器上前。執法官叫來一個衛兵奔向相國府,向相國稟明這裏的情況。子桑帶領官兵走出相國府向朱老大臣的府中奔去。朱老大臣與一幫老臣貴族一起回到自己的府院。朱老大臣走出,道:「你們可還認得老夫。」執法官站出道:「老大蟲,我們這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朱老大臣責問道:「你們是奉誰的命令?」其餘的老臣與貴族站出道:「你們誰敢在此造次,否則定會在大王面前彈劾你們。」子桑帶兵趕往朱老大臣的府中,走出道:「有誰敢抗法,抗法者,視同造反,斬!」朱老大臣望向子桑,道:「子桑,你想要幹什麼?」其餘的這些老臣與貴族上前,道:「有我們這些老臣在此,你們誰敢上前一步?」身後這些家奴一起衝上,手中的白刃向前。子桑望向這些家奴,道:「看來你們早有準備。」隨後拔出腰間的長劍,道:「可還識得我手中之長劍,大王之劍在此,賜我臨機專斷之權,你們誰敢抗法可就地正法,不必上報。」身後的官兵衝出,長戈逼近。子桑和執法官站於這些官兵身後,道:「將朱老大蟲等一幫老臣貴族統統拿下。」朱老大臣等一幫老臣貴族回首呼道:「子桑,子桑,你敢抓我們,到時候你會後悔的,後悔的。」子桑望向它們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你們呢?我今天拿你們開刀祭法。」
朱老大臣和這幫老臣貴族都下了大獄,準備秋後問斬。子桑不怒自威面有肅殺之氣。秋風蕭瑟,萬物開始凋零。朱老大臣與一幫老臣貴族被押往刑場,被綁縛在刑台之上,刀斧手站於它們左右,子桑駕車前來觀刑。朱老大臣望向子桑道:「子桑,你殘暴不仁,你會遭到報應的,遭到報應的。」子桑下得車來,站於它們的身前,道:「好啊,我子桑等着。」隨後舉起手中的竹簡,道:「變法乃天下之大勢,無可阻擋。你們逆流而行,為變法之障礙。你們這些老臣貪贓枉法,與鄴地地方官吏里外勾結,我手中的竹簡就是你們的罪證。子桑尊你們是朝中之老臣,你們先祖對魏國是有功的,本想就此壓下來,待你們有所悔改一起攜手再立功勳。而你們呢,倚仗先祖之功勞,不思悔改,肆意妄行,敢公然抗法,我子桑能容你等,魏國之法不能容你們。」一個貴族咒罵道:「子桑,我蝮嶼今天就告訴你,你亂我魏國,你是國之公賊。大王暫時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蒙蔽。大王終究還是聖明的,它遲早會清醒過來,將你五馬分屍。反正我等今天就要行刑了。我蝮嶼詛咒你,子桑,我詛咒你死無全屍,曝屍荒野,你會遭到報應的,遭到報應的。我們這些老臣會在地下看着你子桑,看着你遭到報應的那一天。」子桑轉身,緩緩的閉上眼睛,舉起一手,道:「斬!」一個個老臣和貴族就有將近百蟲被腰斬,鮮血飛濺,血染刑台,頓時風雲變色。
老太師仰望上天,道:「要變天啦,要變天啦。」隨後扶杖走出。此時的它已是滿頭白髮。老太師痛失愛子,一夜愁白了頭。子桑迎步上前,行禮道:「老太師。」老太師望向站於身前的子桑,道:「相國,你為了今天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你的目標已經達成了,國中之蟲畏懼你的殺伐,而不服你的法令。」子桑答道:「國中之蟲會看到富國強兵的。」老太師抬頭望向眼前的子桑道:「你家先生是小蟻吧。」子桑答道:「正是。」老太師道:「你家先生是天下之蟲聖,至尊之師,受我等所遵從。你與你家先生所宣揚的仁、義、禮、智、信是背道而馳,不會走的很遠。」老太師正要離去,又轉身道:「去丈量我太師名下的土地吧。」隨後扶杖而去。
老太師進入府院之中,看着安陽侯寄來的書簡,頓時明白它所說的這些話,叫來老家丁,呼道:「老家院,老家院。」老家丁進入府中,道:「老爺。」老太師道:「快去相國府抄些《法經》來吧,老夫要仔細的研讀。」老家丁有些不解的問道:「老爺,相國可是你的殺子仇蟲啊!」老太師是語重心長的道:「當看到那些老臣與貴族行刑之時,老夫知道自己敗了,那是老夫不了解對手,不懂法,才落得如此下場。老相國說的對啊!要想徹底的打敗它們,首先要學會尊重它們,去了解它們。如今的相國正是得勢之時,現在若是與它斗,相當於以卵擊石。老夫現在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避其鋒芒,主動去示弱,蟄伏而動,趁勢而上,你可知道。」老家丁道:「老奴知道了。」老太師揮揮手道:「快去吧。」老家丁道:「老奴這就去。」隨後便躬身退出。
老太師府上的老家丁前往相國府,站於相國府的府門之前,躬身行禮道:「相國。」子桑立即起身行禮,道:「老家院有禮啦。」隨後又問道:「不知你是何蟲呀?」家丁答道:「小的是老太師府上的一個家丁。」子桑又問道:「你來我府上所為何事?」家丁答道:「老爺吩咐討要相國所著的《法經》一部。」老太師能有如此之轉變,難能可貴,之後便有些為它而感到高興了。盤坐於几案之前,道:「好呀,你拿去吧。」遞上書簡。
老太師將自己關在府院之中,整天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坐於几案之前抄寫《法經》,為《法經》作註解,名為《法經注》,招募弟子傳法。
子桑對老太師的做法也是大加讚賞,看到老太師所著的《法經注》之後,便欣然的走出相國府的大門,前往老太師府上拜見老太師。子桑要見老太師,老太師卻連面都沒有讓它見到,隔着屏障對話。子桑站於屏障之外,叩首一拜,道:「老太師。」老太師道:「相國來我太師府有什麼事嗎?」子桑道:「子桑看過太師所著的《法經注》頗有見解。子桑來太師府是想與太師論變法一事,想聽聽您對此的意見。」老太師道:「相國,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相國請回去吧。」子桑甚為不解,問道:「子桑不知太師這是為何?」老太師道:「老夫變法是為魏國而變,沒有相國那麼的有私心。」很顯然,子桑此次來太師府是不受太師待見的,這一點子桑也是看出來了,道:「既然老太師是如此的不待見子桑,子桑就此告辭,打擾了。」老太師道:「相國,老夫還是那一句話,你每一步可要走穩了,若是有一天不慎摔倒了,永遠也爬不起來了,你要記住。」隨後將它所寫的《法經》扔出屏障之外,道:「這是老夫向你借用的《法經》,今天老夫還你啦。」子桑撿起扔出的《法經》,躬身行禮道:「多謝老太師的提醒,子桑每一步走的很穩。」隨後便退出太師府。
子桑看着手中的書簡,老太師是它以後在政壇之上的一個勁敵,此時的它一刻也不能放鬆。回到相國府之後將書簡往几案之上一扔。這時,在內室之中傳出一個婦蟲的聲音,道:「相國這是在因何蟲而生氣呢?」隨後從內室緩緩的走出,站於正堂,它就是魏國夫蟲。夫蟲走出之後,道:「我在這裏等候你已有多時了。」子桑立即躬身行禮,道:「夫蟲,微臣讓夫蟲久等了。」夫蟲走上扶起子桑,道:「相國請起吧。」子桑與夫蟲攜手一同坐於几案之前,望向几案之上的書簡,道:「是啊,子桑看過太師為《法經》所作的注,很有見解。子桑這是惜才,想與太師一起處理變法之事要。」夫蟲勸道:「相國啊!它的兒子在鄴地死於你的新法之下,你說太師哪裏還肯見你呢?」子桑又是一聲嘆息,道:「老太師老謀深算,也許有一天我真的倒下了,可就真的爬不起來了。」夫蟲捂住它的嘴,道:「不許你說這種話,你不會有事的。」從此子桑對老太師有了提防之心,老太師對它說的話深深的刻在它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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