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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天大的消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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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城集。

    永寧伯張誠中軍行轅大帳。

    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森嚴,幾乎已經到了飛鳥難入的地步。

    帳門外,永寧伯的義子張明遠披掛整齊地站立守衛着,他如今已經接替張成芳,成為永寧伯的中軍官。

    如今,更是連他都未能留在大帳內伺候,而是守衛在大帳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五步之內,由此可見大帳內正在商談之事的機密程度。

    永寧伯行轅中軍帳內。

    「永寧伯,有所不知。」

    大明兵部右侍郎張若麒臉上的笑意,已經悄然退去,換以十分謹慎的神情,小聲接着說道:「愚兄我今番奉命前來,所為只為永寧伯您一句心裏話。」

    張誠聞言微微一愣,裝出一臉茫然的樣子,道:「兄長何出此言,你我之間,句句皆是心裏話!」

    張若麒心中一陣苦笑,暗道:「我咋就攤上這麼一趟差事兒。」

    但心裏再苦,差事兒總還是要辦,他端起身前案几上的酒盅,猛地一口喝乾,輕聲言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不再遮掩了。」

    張若麒全神注目着永寧伯,一字一頓地輕聲道:「忠忱,你就說如果朝廷『與奴議款』,你是支持,還是反對吧。」

    張誠並不急於回答,他用同樣的眼神盯着張若麒,緩緩端起身前的酒盅,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便即放回

    張若麒可沒有他的這等定力,見永寧伯久久不言,心中急切的他便又追問道:「忠忱,『與奴議款』非你我可辦之事。愚兄今日之所以有此一問,實乃受了本兵之意,還請永寧伯給一句心裏話。」

    他目光中滿是期望地繼續道:「不管是支持,亦或是反對,只要一句話,愚兄也好回京復命。」

    「兄長,我只問一句,這是本兵之意,還是上面」永寧伯張誠說着便將手指向上指了指。

    張若麒自知如不全盤脫出,實難得到張誠的心裏話,當下便即重重點了點頭,道:「本兵也是奉了上面的意旨。」

    「都有何人參與?」

    「此事只在本兵一手運作,職方郎中馬紹瑜已赴遼東,與建奴商談具體細節,兵部除了本兵與馬郎中,便只愚兄一人知悉。」

    張若麒最後更是十分神秘地說道:「而外臣之中,則只永寧伯一人知悉此事。」

    永寧伯聞聽此言,心中便即明了,這是兵部尚書陳新甲來探自己的底呢。

    不過在明面上,他張誠畢竟是兵部尚書陳新甲的人,即使他現在受封「永寧伯」的爵位,在品級上已經高過陳新甲許多,且作為「鎮朔大將軍」的他在實權上已經超出了陳新甲的控制。

    但是出身的烙印卻無法去除,他張誠無論將來取得多大的成功,朝臣們依然會認為他是陳新甲一系,畢竟是陳新甲一路培植提拔他起來的。

    「本兵的意思,便是本伯的態度。」


    看張誠這句話說得十分澎湃激昂,可張若麒總感覺不夠托底,便又試探他道:「對『議款』事,其間利弊,永寧伯心中究竟作何想法?」

    張誠笑了笑,面色平和地端起酒盅,舉起與張若麒一同喝乾,才道:「方今國力空虛,實難支撐兩邊作戰,既是如此,真不如捨去些錢糧土地,使一方安寧,如此才好合力平滅流賊。」

    「如此,內地各省方能安定下來,待三五年後,民力得以恢復,錢糧稅收穩定下來,再一面調集兵馬,一面操練新軍,源源不斷開赴戰場,何愁外患不除,大明不能中興啊!」

    聽了這段話後,張若麒才笑着說道:「如此永寧伯是支持『先除內憂,再絕外患』啦。」

    「當然」

    話已說開,張誠也再無顧忌,便繼續道:「內憂外患並存,朝廷無力共剿,若是二選一,自然『先剿內,再攘外』。」

    「如今建奴已成氣候,非舉國之力,實難與之相抗,而闖曹諸賊禍亂於內,無論兵馬調集,還是糧草轉運,皆受其所阻擾。不將其徹底剿除乾淨,又何談全力攘外?」

    「永寧伯之意,與今上、本兵甚合。可朝廷諸公卻言,與奴議款,乃賣國之舉唉!」

    張誠看着眼前的張若麒,十分鄭重地說道:「此事非你我二人可決,亦非本兵之力可成,這成事之根源,歸根結底,還在上面」

    張若麒搖了搖頭,他並未親耳聽到崇禎皇帝言說議款之事,一切都是兵部尚書陳新甲向他傳達,但在內心中他相信這絕非陳新甲一人的想法。

    不過,現在聽了張誠所言,看着他指向上面的那根手指,心中也泛起一絲疑慮

    「永寧伯,對此事可有何高見?」

    張誠略作沉吟後,淡淡說了一句:「請賢兄轉告本兵,『結黨未必營私』!」

    「結黨未必營私?」

    「今上反對結黨,是反對結黨營私,反對結黨抗命。」

    張誠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着張若麒接着輕輕說道:「然本兵不結黨,雖受寵於今上,卻將滿朝文武放到了自己的對面,一旦遇事,又有幾人會為本兵出言抗爭?」

    「本伯以為,『議款』一事,必要時可使滿朝文武公開議論,大家爭他個天翻地覆,吵他個熱火朝天,如此才好成事啊。」

    「不可」

    張若麒滿面驚懼之色,急急道:「不可萬萬不可!」

    「凡事不爭不明,不辨不清,不爭不辯,怎知誰是敵人,誰又是潛在盟友呢?」

    「不可,此事只能你知,我知,本兵知曉,切切不可再使一人知悉此事。」

    張若麒面上驚懼之色更甚,他重重強調道:「此事外傳,你我皆有殺頭抄家之危,萬萬不可傳出啊!」

    張誠見他如此,便也不再繼續這一話題,兩人又對酌片刻,談了些離別之情,便結束了宴飲。

    兵部右侍郎張若麒並未久留,第二日便帶着護衛親兵急急回京復命去了。

    然這邊張若麒的前腳剛走,永寧伯張誠便收到一個天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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