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妖婦,勝負不在棋盤上(1 / 1)
冠軍侯府,妙玉盤膝而坐。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一張俏臉變得緋紅。
隨後小聲地呢喃着什麼,但具體是什麼已經聽不清了,只有零星了幾個字眼被她咬的很重,這才能隱約猜到妙玉是在說什麼。
就比如說,「皇后~壞蛋~***~不要臉~老牛吃嫩草~」
若是賈琙在此的話,估計會搓牙花子,都說別再去卜算關於自己的事情了,眼前這位小姑娘估計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並且還算的這麼細,簡直就是離譜。
另一側賈琙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卻被彩鸞和香菱堵個正着,兩女在府上也收到了賈琙在鳳藻宮遇到了事兒,先前一回府他就去了妙玉那兒,兩女考慮着是不是有正事兒,就沒敢跟過去。
「沒事兒吧!!」
「嗯~」
猶豫了一下,彩鸞出聲問道:「宜妃娘娘怎麼樣了?」
「應該沒有事兒......」
賈琙回來的時候,將元春體內的毒已經逼出了大半,他猜測一點餘毒應該不會再起風波了。
彩鸞聽到賈琙的話不由一愣,與賈琙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她還是頭一次聽到賈琙說起一件事兒,會這麼不確定。
「應該??」
賈琙隨手將脫下的衣服扔給香菱,一邊朝浴桶那邊走去一邊說道:「嗯!這一次去看......大姐,出了點事兒,應該是被人給算計了~」
彩鸞手上動作一頓,不過沒有說話,而是等着賈琙的下文,如今賈琙安然歸來,那也就是說賈元春的事情多半是安然解決了。
「她的房間裏被下了一種烈性***,應該是算好了時間的,我下了朝過去的時候,那東西恰好發作,之後皇后范芷萱又過去了~」
聽到這話,彩鸞那雙黑如點墨的大眼睛一眯,「你把皇后殺了??」
賈琙嘴角一抽,怎麼到了彩鸞這裏,他好像就成了濫殺無辜的大惡人一般。
「喂喂!!不至於吧!!」
彩鸞呵呵一笑「是啊!!倒是我想差了,要是你真的殺了那個妖婦,你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地回來呢??」
「妖婦??」
賈琙咀嚼了一下從彩鸞這裏聽到的新詞,范芷萱怎麼會在彩鸞這裏得到這兩個字呢??
彩鸞挽起袖子,走了過來,拿起搭在浴桶一側的毛巾,輕輕幫賈琙擦洗着脊背,一邊小意地說道:「不錯!!妖婦!!」
賈琙聽到這話,笑着搖了搖頭。
「她怎麼會在你這兒得了這個稱呼的?」
彩鸞彎下腰,趴在賈琙耳邊吐氣如蘭,小聲說道:「今天之前她還不是,可某人不老實~」
賈琙聽到這軟糯的聲音,先是一愣,然後轉身拉住了她的皓腕,一把將她拉進了浴桶之中。
「啊~~」
彩鸞似乎是沒想到賈琙會如此,一聲尖叫之後,她整個人也落到了浴桶之中。
「你幹什麼?衣服都濕了~」
彩鸞輕輕推了推他,嬌嗔道。
賈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雙還在躲閃的雙眸,輕聲說道:「今日這件事兒,純屬意外,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封口~~」
彩鸞的眸子轉了兩圈,拍開了賈琙的手,小聲說道:「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賈琙見狀伸手將她摟了過去,浴桶之內的水面盪了起來,一圈接一圈的朝木桶的壁上拍去。
賈琙笑着在她耳邊說道:「那本侯要怎麼證明呢??」
彩鸞聽出了賈琙的語氣中的蠢蠢欲動,害怕賈琙又要不管不顧,就這麼鬧起來,她趕忙說道:「侯爺,我相信你,不用
證明~」
······
木桶之中里水花四濺......
時光如同白駒過隙,悄然間又過了兩個時辰,此時已經漫天繁星。
宮裏的太監們來侯府傳話,說宜妃的事情已經查明,並不牽扯賈琙,解除了他的禁足令。
賈琙聽到後,也沒有多說,讓徐遠輝封了五十兩銀子,便將人送走了。
「走~去見見林妹妹!!」
彩鸞和香菱見這個時候賈琙還要出去,連忙勸道:「大爺,這個點了,林姑娘估計是睡下了,明天她還要會賈府呢!!不好再去打擾她!!」
聽到兩女的勸慰,賈琙想了想也是,也就暫時歇了那種心思。
看着漫天繁星,賈琙思緒萬千,北方的北斗七星正在閃爍着淡淡的光暈,像是佇立在天空的七尊神靈,注視着人間萬象。
京城朱雀大街的一尊豪奢府邸中,有三位上了年紀的老者,一邊欣賞着歌舞,一邊談笑風生。
「范大人,你說皇上是什麼意思??」
開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朝堂的內閣大臣之一,曾書堂,曾閣老。
先前幾人***的奏摺,已經提到了賈琙和大雪龍騎軍。
那樣的戰力握在一個侯爺手裏,他們都覺得有些心驚膽戰,一但賈琙有了反心,那對整個京城來說就是一場無法挽回的災難。
范元和,端起桌上的琉璃玉質酒杯,小口抿了一口,然後眯起那雙老眼,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就不清楚了,想來是皇上還有方法制衡吧!我聽戴權說過一句,大雪龍騎軍的霹靂彈已經在下江南一戰之中消耗殆盡,面對巍峨堅固的城牆,要是沒有那種堪稱毀滅級的東西,也是束手無策的吧!!」
「再加上皇家那邊到底有多少霹靂子,這還是一個未知之數,估計真的打起來,皇上那邊勝算一點都不比賈琙小兒這邊小~」
至於這最後一位,則是督察院的左都御史—左樹棠,他和范元和有座師之誼,負責糾察文武百官,賈琙回京之後,便吸引了這位的左都御史的注意。
說起來,在朝的御使,彈劾參奏的主要對象都是武官勛貴,很少有彈劾文官的,以來武勛一脈,很多人自以為手握重兵,勞苦功高,平日裏行事大多會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而文官一脈,行事大多很小心,就算是有些不好的行為,也大都是私下裏,偷偷地進行,甚至發展出諸多隱秘的暗線。
就如同逢年過節地送點小東西,從外觀上看,一個精緻的食盒,原本是馨香撲鼻的月餅,但是那道手裏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這種東西放嘴裏估計就算是死命地咬上一口,那壞的也只可能是人的牙齒。
這也只是其中的一個小手段,像這樣的東西,那是越來越隱秘,也越來越難查,到最後他們這些御史們也乾脆也放棄了,將目光放在了武官的身上,這些大老粗好啊!平日裏說句謊話都不會,送人禮物也都是那種顯眼至極的東西,恨不得用馬車拉着金子上大街上顯擺,反正都是政績,與其費力不討好的去查一些文官,還不如就彈劾參奏那些武官。
那可是一參一個準,都沒有跑了的。
現在武勛一脈最大的頭子可就是剛回京的賈琙了,平日了上朝賈琙站在武官隊伍的最前方,讓他們這些文官可都是眼紅不已,這才多大的年齡,就已經位極人臣,所以就有人暗中使壞,羨慕嫉妒恨了。
在之前,明康帝桌子上堆得那一摞彈劾賈琙的奏摺,可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御使參奏彈劾就算是錯的,皇上大多數也不會怪罪,畢竟他們的任務就是那個,若是這也不准,那也不准,以後誰還會出言呢!
若是真的成了那種情況,日後
史書上留下一筆阻塞言路,便能將一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抹上污點,隨便再編織點花邊就能將他打為昏君,畢竟歷史是由那些文官編撰的,是好是壞還不都是由那些握筆的人說了算。
今日來此,左樹棠就是打算聽聽自己老師是如何評價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兒,賈琙不經皇命,擅自調軍,實際上已經犯了軍法。
若非是因為平定白蓮教的原因,估計現在站在他那邊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樹堂,關於彈劾一事兒,你們暫時就先放一放吧!」
范元和想了想,對左樹堂說道。
左樹堂聽到這話,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說道:「恩師!監察百官是我們都察院的責任,冠軍侯——賈琙行事違反了大康的律例,我們參奏這是情理之中的!」
范元和呵呵一笑,看着那些身材苗條的歌姬,笑着說道:「樹堂,凡事都要有個度,做人如此,為官也是如此,賈琙平定九邊有功,
先後又護衛京師,就雙聖於水火,又滅白蓮教逆賊這樣的大功,每一樣都是足以抵消擅自調兵的後果!」
「凡事過猶不及,先前皇上的確是惱怒賈琙的做法,但是現在皇上已經冷靜下來了,還在朝會上明確肯定了賈琙的功勞,若是都察院在揪着不放,可就說不過去!!」
「老夫知道你的舅兄被賈琙弄成了廢人,你心裏不好受,面子上過不去,但是沒有人是傻子,你不是,皇上更不是,若是讓皇上發現了你公報私仇,後果不用我多說吧~」
聽到范元和的話,左樹堂臉色一沉,隨後臉色更是精采,清一陣,白一陣。
「樹堂,有句話說得好,有時候勝負不一定在棋盤上~」
左樹堂眼睛一眯,「恩師的意思是??」
「聽說榮國公府的主子甚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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