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九十二章 肉身幻滅(1 / 1)
看到這一幕,朗晴頓時不淡定了。
他對着遠方冷冷一揮手道:「放箭!」
躲在暗處觀察的妖祖看到妖霸這邊又是這老舊的一套,頓時忍不住嗤笑出聲。
朗晴一揮手的同時,他身邊的戰士瞬間就搭箭開弓,朝着遠方射去。
弓箭密密麻麻,織成了箭網,直撲遠方。
朗晴冷冷看着,心道這一隊小兵肯定會被射成篩子。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射出去的箭不光沒有射中那些小兵,反倒在半路反彈了回來,直撲朗晴他們。
朗晴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們這些箭都是特製的毒箭,射中無解,如果被他們這批人吸收了,他們都將陣亡。
幾乎不帶絲毫猶豫,朗晴的身體反應快過他的思考,立刻就飛撲向前,在他們這一隊人馬前用妖力拉出了一圈隔離網,生生將那些箭隔絕了。
那些箭反彈回來後,沒有合適的受力點,直接撲在地上,沒了動靜。
然而,饒是這樣,那些箭上面的毒也發的非常快,很快就在這一片秘密基地的周圍,草地都被腐蝕成了斑斑駁駁的禿子。
而那些小兵也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裏,朗晴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這分明是妖祖這廝所施的障眼法,倒將他騙過了,還差點損失慘重。
「妖祖,你有種的話就出來我們一決高下,躲着算什麼龜兒子,這也不是我們家族的風格!」
朗晴看明白的同時,妖霸也看明白了。
朗晴可以忍得,他可忍受不了,因此他不顧妖祖的阻攔,就厲聲開罵。
對於妖霸這樣溫文爾雅的巨妖而言,能說出這一句髒話實屬不易,但是對於妖祖這樣專橫殘暴弒殺父親和兄長,奪走他寶座的妖而言,髒話罵他都是侮辱了髒話。
妖祖走到今天來經歷的腥風血雨可不是妖霸這樣的人,所經受過的。
因此妖霸諷刺的話他沒有聽進去,就如同隔靴抓癢一般,反而逗得他樂了起來。
「哈哈哈,桀桀桀~」
妖祖一陣大笑完畢,這才笑說道。
「我的好表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幼稚的可笑,幸好我幫你坐了寶座,不然你繼承了也是丟老祖宗的臉。」
妖祖說的這番話可以說是侮辱性和諷刺性都極強,但是妖霸經歷了之前的事情,早已經變得寵辱不驚,妖祖說的這些話對他沒有什麼殺傷力。
「妖祖,你現在也是垂死掙扎,屬於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識相的話就別負隅頑抗了,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朗晴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妖祖,眼睛都紅了,恨意強烈的就連一向目中無人的妖祖都注意到了。
「這位小哥兒是誰?怎麼瞧着有點面熟?」
妖祖望着俊秀的朗晴,心生疑惑,不由問出了聲。
朗晴聞言狠狠地對上妖祖的眼睛,笑笑道:「怎麼,妖祖貴人多忘事,連我都不記得了?想想那會,你還心肝寶貝地喊着我~」
朗晴是明白怎麼刺痛一個人的,因此當妖祖笑着問他時,他也回了個笑裏藏刀的笑臉。
妖祖享用過那麼多人,男的女的都有,朗晴的面容他不記得了,但是他的這個笑他是記得了。
記得那會兒,他最喜歡看朗晴這個笑容,為了讓他笑一笑,他可謂使出了渾身解數。
「是你啊,小晴。」
妖祖認出來了面前人是誰,瞬間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而且十分不規矩,看着朗晴仿佛沒穿衣服一樣。
朗晴再怎麼說也是做軍師的人了,此刻被妖祖當着眾人的面這樣說,面上十分下不去,面色逐漸染上慍怒。
妖祖卻渾然不覺,仿佛逗弄貓咪一樣看着朗晴,又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舔了舔嘴唇,甚至都不避諱這麼多人在場,笑嘻嘻道。
「小晴,沒想到你在妖霸這裏受罪,早知道你就應該給我寫封信,我怎麼也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妖祖對着一個大男人說出這番話,在場的大妖們都有些惡寒,甚至是不可思議地望着妖祖。
此刻,在場除了朗晴之外的所有人,這才明白妖祖私下裏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絕不是他表面上那樣好對付
甚至,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容易讓人對他產生濾鏡。
「呵呵,好意我心領了,你如果這麼喜歡我,給我做一天的肉臠如何?」
朗晴是恨毒了妖祖,假裝靠近妖祖要親近,在靠近他的那一剎那在他耳邊耳語道。
朗晴明白,妖祖這個人不近人情,不管他如何傷害別人,別人都不能反抗,一旦別人反抗或者露出一點不耐煩的神情,都會被妖祖重罰。
這也意味着,妖祖接受不了,他對待別人的方式對他自己。
果然,妖祖在聽到這句話後徹底慍怒。
暴怒之下,他將自己的後心無意中露給了朗晴。
朗晴佈局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只求自己親手殺死妖祖,不求其他。
就見朗晴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短刃,他冷冷一笑,在妖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插進了妖祖的後背。
妖祖感受到一陣劇痛,他低頭,發現有血從胸口處流出。
那一刀很巧妙地插進了他剛恢復一些的心臟。
隨着身體越來越冷,妖祖吃力地抬起頭,再次望向朗晴,嘴裏不斷嘀咕着:怎麼會?不應該的啊,他不是明明換了身體嗎?
朗晴望着面前狼狽的妖祖,為他解惑:「你知道嗎,我這把刀從我來到你身邊的時候就製作了,這麼久了,我終於派上了用場。」
妖祖意識有些渙散,他察覺到自己的肉身這次是徹底沒救了,他吃力地望着朗晴,想要一個答案。
朗晴此刻大仇得報,但並沒有很高興,只有一種釋然。
「幾百年前被你覆滅的家族,就為了搶我母親入宮,當然,我母親也被你姦殺了。」
朗晴緊緊盯着妖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句話,語氣平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看似平靜的表面背後,藏着的是他怎麼也壓不住的心痛和難受。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