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闖宮(1 / 1)
&然。」荀彧顯得很勉強,似乎根本不想把這個秘密告訴劉辯,可是話已經說出了口,劉辯又捕捉到了這個信息,他當然不能避而不答。「當然可以,不過對育胎之體有要求。龍系血脈越純,境界越高,要求越嚴格。」
&麼個嚴格法?」
&竟嚴格到什麼程度,臣也不清楚。總之非常罕見。」荀彧頓了頓,又道:「就算遇到了合適的育胎之體,也未必能生出血脈純正的子嗣,所以,龍系血脈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常常會同胞相婚。」
劉辯倒沒有太震驚,同樣的話,他聽蔡琰說過。當時以為蔡琰是臆測,現在看來,蔡琰當時雖然是推測,卻已經接近了真相,包括她對伏羲八卦的懷疑。
見劉辯這副表情,荀彧又擔心起來。劉辯不會為了留下子嗣,冒天下之大不韙,和自己的姊姊結婚吧?
&彧,你知道嗎,有一個人和你異途同歸,也猜到了這個真相。」
&荀彧詫異的問道。他知道這些,是因為他手裏有相關的資料。經過儒門幾次系統的清理,藏書最多的皇宮現在也沒有多少有用的資料,有人居然可以猜到這樣的真相,那也太聰明了吧。
&告訴你。」劉辯笑了。「不光是這個秘密,她還猜到了更多,比如你儒門的淵源。」
荀彧淡淡一笑,充滿了自信。「儒門還有什麼淵源是我不知道的?」
&哈哈……」劉辯放聲大笑:「坐井之蛙。剛剛有點自知之明,又開始自以為是起來了。」
荀彧尷尬不已,滿臉通紅。
……
長安。
蔡琰伏在案上,一手支頤,一手擺弄着毛筆,百無聊賴。
案上,擺着幾根算籌。她剛剛閒得無聊,便卜了一卦,既想測測自己的推演水平,又想順便算算劉辯的生死。算來的卦相不錯。是上水下火的既濟卦。可是正有因為如此。她非常沮喪。劉辯去玄冥海是九死一生,甚至可以說是必死無疑,怎麼可能是水火既濟呢。
這易學還是研究得不夠透徹啊,推演出來的卦象莫名其妙。
陛下還能回來嗎?蔡琰抬起頭。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一時出神。跟在劉辯身邊的時候。她不覺得有多好,可是離開劉辯之後,她忽然發現再也找不到一個人能像劉辯那樣的寵她。就連父親蔡邕也做不到。劉辯不僅許諾要封她萬戶侯,還慫恿她研究希臘、羅馬的文字,在她面前打開了一扇窗。如今她雖然才十五歲,卻是大漢國獨樹一幟的學者,在對西夷的研究方面,就連她的父親蔡邕也甘拜下風。
可是,劉辯不在,研究得現好,又能給誰看呢?劉協是未來的皇帝,他雖然雄心勃勃,勵精圖治,可是他與劉辯不同,他更看重大漢內部的事,他經常請教的是楊彪、陳紀那樣的儒者,對研究西夷的蔡琰敬而遠之。
當然,他保持距離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蔡琰是劉辯的女人,劉協是不能碰的。
這也讓蔡琰多了幾分清靜,至少沒有人會來給她提親,打擾她做學問。
蔡琰正有胡思亂想,突然覺得有些詫異,遠處似乎有人在叫喊,隱約還有報警的銅鑼聲。
蔡琰站了起來,衝到門外,扶着門框向外一看,頓時吃了一驚。東北角的望樓上,當值的衛士正緊張的扶着圍牆張望,不少人拔出了武器,一隊衛士飛快的下瞭望樓,沖了過來,大聲說道:「蔡姑娘,有賊寇入宮,請蔡姑娘立刻躲避。」
&賊寇入宮?」蔡琰很詫異:「什麼樣的賊寇這麼厲害,宮裏有兩百禁衛營,宮外還有兩千龍騎,誰能闖得進來?他去了哪個殿?」
衛士一邊護着蔡琰離開,一邊說道:「看樣子是建安殿。」
蔡琰更加驚奇。建安殿是陳留王劉協的寢殿,戒備之森嚴為諸殿之首,這個賊寇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找上了陳留王,而且一路潛入了建安殿?
&們去看看吧。」蔡琰眉飛色舞的說道:「也許還能幫上點忙。」
&衛士們目瞪口呆。
……
戲志才提着思召劍,緩步走上了建安殿。
鮮血順着思召劍緩緩滴下,在漢白玉的台階上串成一串,紅得耀眼,濃得刺目。
在他的身後,一百多名禁衛營將士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人能擋住他的一劍,不管有沒有悟命,在戲志才面前都沒什麼區別。
一劍封喉。
劉協面色煞白,陳紀也驚駭莫名,看着一步步走上來的戲志才,束手無策。
更多的衛士衝下來,擋在劉協、陳紀面前,將戲志才圍在其中,結成戰陣。
戲志才卻看也不看,腳步都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勝似閒庭信步。他甚至沒有看那些衛士一眼,只是邁步上前,只是當有人擋住了他的路,或是向他發起攻擊的時候,他才信手揮出手中的思召劍。
唯一變化的只是他眼中的冷漠。每殺一人,他的眼神就冷漠一分,似乎有無形的火焰在燃燒,卻一點熱度也沒有,只有說不出的瘋狂。
&唰涮!」戲志才連刺三劍,將三個不同方向的衛士刺倒在地。他有些厭了,手指一掐,輕喝一聲,境界全開。剎那間,一隻巨大的火鳥出現在他的身上,通紅的眼光掃視一圈,看得圍在四周的衛士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陳紀倒吸一口冷氣:「戲志才是畢方?」
劉協臉色大變:「他就是戲志才?」
陳紀點點頭,向前走了一步,輕輕的推開擋在面前的衛士。「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都退下吧,免得白白丟了性命。」
衛士們不敢動。職責所在,雖然自知不敵,也不能隨便退開。對這些衛士來說,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局面。他們都是天子劉辯從各部中精選出來的勇士,授以導引圖譜,勤加修煉,悟命之人數有十計,可謂是天下聞名的精銳。天子離開之後,他們一部分保護長公主,一部分保護陳留王,最近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絕大部分都被調到了陳留王的身邊。他們原以為陳留王即將出征益州,他們將隨行保護,誰會想到突然遇到戲志才這麼一個強勁到無法想像的對手。
有的人已經悟出這其中的玄機。他們被調過來,就是為了對付戲志才的,可惜,在戲志才的面前,他們根本起不到應有的作用,保護不了陳留王。
儘管如此,他們也不能隨便退去。作為天子親衛,他們可以戰死,卻不能撤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平時享受到了普通將士無法享受的待遇,現在就要負起自己的責任。
&們……」劉協猶豫了好一會,不知道該不該讓這些禁衛營的將士退下。面對戲志才,他有一種發自肺腑的恐懼。讓衛士們退開,難道自己就任戲志才宰割嗎?可是,不退下又如何,這些禁衛營的將士雖然悍勇,卻不是戲志才的對手,只能白白送死。
&是誰,認識我?」戲志才偏着頭,打量着陳紀。
陳紀苦笑一聲。以他陳紀的身份,戲志才應該認識他,可是戲志才現在這副神情,卻一點虛偽也沒有,看起來倒有幾分難得的天真,當然更多的是傻。
&是陳紀陳元方,和你一樣是潁川人。」陳紀說道,一手負在身後,不動身後的示意劉協不要輕舉妄動。他們早就得到了戲志才可能會來奪剖鯀吳刀的消息,也做了充分的準備,現在看來,這些準備根本不夠,剖鯀吳刀大概是保不住了。「你不是去了玄冥海嗎,怎麼突然來了長安?」
戲志才想了想:「我從玄冥海回來了,聽說長安有一口剖鯀吳刀,我想要。」
&去玄冥海,有沒有碰到陛下?」陳紀不動聲色的引導着語題。
&下?」戲志才眨眨眼睛:「誰是陛下?我沒遇到姓陛的人。」
陳紀暗自嘆了一口氣。戲志才瘋得不清。「陛下不姓陛,姓劉,諱辯。」
&劉辯啊。」戲志才恍然大悟,滿不在乎的揮揮手。「我和他是一生之敵,就是為了打敗他,我才來找這口剖鯀吳刀的。我原本有一口赤霄劍,不知怎麼的丟了,對付不了他的寶刀,只好來要剖鯀吳刀。」
&怎麼知道剖鯀吳刀?難道是陛下告訴你的?」
&辯?沒有。」戲志才連連搖頭:「我是聽一個朋友說的。他不讓我告訴別人,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陳紀無語。如果是劉辯告訴戲志才的,他就可以痛痛快快的交出剖鯀吳刀了。偏偏戲志才又傻得天真,連句謊都不會說,讓他沒法把這件事往劉辯身上引,這可得多費不少口舌了。
就在陳紀撓頭的時候,戲志才不耐煩了,揮了揮手中的思召劍:「你趕緊讓開,把剖鯀吳刀給我,我拿到刀就走。」
&鯀吳刀是陛下交給陳留王的寶刀,豈能輕易的交給你。」陳紀沉下了臉,「你真以為你悟了命,破了境,就能來去自如嗎?這裏可是皇宮。」說着,他兩手抬起,在胸前輕搭,仿佛行禮。
一股雄渾的氣勢散發開來,陳紀神情突變,凜然不可侵犯。(未完待續。。)
&除夕夜,提前祝諸位書友新年快樂,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