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2章獨道難行（1 / 1）

    「如果是胡說，你幹嘛這麼生氣？」

    荒華大帝自信洋溢，有着無雙風姿，睥睨天下，銳氣凌雲。

    南極天帝冷然道：「少說這些沒用的，我留你們活着，是想你們給我找出超越永恆之門的方法……」

    荒華大帝笑道：「為什麼要超越，不就是因為你在這兒呆的太久，已經被永恆之門察覺，它開始吞噬、同化你，要讓這兒化作永恆之地。何為永恆？歲月孤寂。你的生命波動對於永恆之門來說，是不該存在的東西，它會千方百計消滅你。所以你焦急，你焦慮，你已經意識到，想要超越永恆之門是有時間限制的，它不會無限制的給你機會去嘗試。當年，你打算在永恆天域挑選繼承者，這條路徑其實很高明，因為諸天萬界的強者最後都會在永恆天域匯聚。可惜有些事情卻不盡人意……」

    南極天帝喝道：「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荒華大帝回頭看了看永恆之門，輕聲道：「這是終結之地，了斷前，有些事情自然要說清。你難道就不想搞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

    南極天帝吼道：「我沒有失敗！」

    荒天帝質問道：「你知道原因。」

    荒華大帝傲然道：「我當然知道原因。南極天帝當年會失敗，不是說他實力不夠，而是他第一個選擇沒有對。」

    南極天帝陰沉着臉，沒有吭聲。

    神如夢好奇道：「難道煉製南天門是錯的？」

    荒華大帝看着南極天帝，笑得有些刺耳：「確實是錯的，南天門雖強，卻不能讓他跨越永恆之門，因為方向沒有對。後來，他打算在永恆天域尋找繼承者，那才是正確方式，可惜知道的已經太遲。」

    南極天帝反駁道：「那只是你認為。」

    荒華大帝輕撫秀髮，隨即右手拉着冥心，來到了陸宇身旁，冥荒族四大天帝手牽着手，成為了一個整體。

    「當年第一個來到永恆之門的恆古天帝，他為什麼傾盡一生都沒有煉製造化帝器？」

    南極天

    帝哼道：「因為他蠢！」

    荒華大帝搖頭道：「第二位九域天帝也不曾煉製造化帝器，你是開創先河的那一位，因為你打算藉助造化帝器之力來增加成功率，同時延長你的壽命，這違背了永恆之門存在的意義。如果你在這裏永存，那永恆之門還有什麼意義？它的存在是告訴世間萬物生靈，必須要跨過去才能永生，否則任何延長壽命的方式，都會違背它的宗旨，將遭到毀滅。」

    「可笑的謬論，你覺得我會信？」

    南極天帝不認同荒華大帝的說法。

    荒天帝在沉思，並提議出了異議：「永恆天域就能長存不滅，你這說話不正確。」

    荒華大帝問道：「如今，永恆天域還存在嗎？」

    荒天帝語塞。

    「任何長存都有限制，那種無限制的永恆，除了無邊黑暗與無盡孤寂，別的都很難留存。」

    南極天帝冷笑，不以為然。

    荒華大帝道：「知道為什麼當年沖天帝的滅天弓能傷害到你的根基，而後來的時空輪盤與無劫印卻不能？因為滅天弓存在的意義就是怒氣的宣洩，與永恆之門沒有關係。而九煞天帝的永恆邪兵卻沒有這種能力，因為它沾上了永恆，想要長存。沖天帝死前對你的詛咒，結合滅天弓給你造成的傷害，成為了你後來諸事不利的原因。為什麼南天門開在永恆天域這麼好的位置，最後卻被荒天帝佔據，而斷絕了其他任何的人靠近？」

    「無稽之談，你少在這騙鬼！」

    南極天帝怒笑，眼中佈滿殺氣，但卻還在忍，因為荒華大帝還沒有說到最關鍵的地方。

    荒華大帝知道南極天帝心急，但她卻偏偏不急。

    「當年，七大絕世強者中，真正傾盡畢生心血研究永恆之門的僅三位，分別是恆古天帝、九域天帝與沖天帝，後面的三位都因為你的存在而分心防禦，最終一事無成，反而死在你手裏。」

    南極天帝哼道：「你還把我說漏了。」

    荒華大帝道：「你的前半生確實在研究永恆之門，但後半生卻在考慮其他方式

    ，從而忽略了永恆之門的本質。我一直都說，你當年沒有成功，是因為你缺少必備條件，這一點對於恆古天帝、九域天帝來說也是如此。」

    荒天帝質疑道：「什麼是必備條件？」

    這一點，冥心、陸宇、神如夢也很好奇。

    荒華大帝環顧四野，目光最後落在了永恆之門上。

    「這是一道獨行無法完成的事情，可惜南極天帝窮盡畢生心血，到最後才漸漸恍悟這個道理，所以藉助南天門，想要尋找可以幫助之人。」

    荒天帝眼神微變，脫口道：「一道獨行完不成，那豈不是說沒有人能完成？」

    荒華大帝笑道：「至少，單憑永恆之道是不滿足條件的。」

    南極天帝看着冥荒族四大天帝，目光在神如夢、冥心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陸宇。

    「這就是你造就冥荒族的原因，你早就知道這事？」

    荒華大帝道：「不能說早就知道，我最開始也只是有一個朦朧的方向，很多細節都需要推敲與確認。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漸漸明白，永恆之道是開始，那麼什麼才是終極？有始有終才完整，你屹立在永恆之道絕巔，可為什麼不行？因為你只有開始，沒有終止，所以是殘缺的，不完美，不符合永恆之門的條件。這一點，我想你後來也發現了，但你從未對任何人提及，所以在沖天帝、時空大帝、九煞天帝的隻字片語中，根本看不到起源、造化、無極、湮滅的理論。」

    南極天帝冷漠道：「有什麼不可以嗎？」

    荒華大帝道：「當然可以，你為了自己，而絕了後來者的前路，這是物競天擇，但卻承載了怨恨。永恆之門有三種顏色，白色代表着永恆之光，黑色代表着至暗之光，灰色代表着咒怨與不祥，你可想過，為什麼它由三色構成，而不是純色？」

    南極天帝挑眉道：「你以為我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神如夢道：「那你倒是說來聽聽啊。」

    南極天帝冷冷道：「三色除了光明、黑暗、不祥外，還代表着開始、過程、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