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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北元第一神箭手之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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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一言不發地朝着南宮墨沖了過去。事到如今…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是最後的掙扎罷了。南宮墨臉上的笑容微斂,難得的沒有用慣用的匕首,而是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對敵。這兩年閒來無事的時候南宮墨也研究過一些別的兵器,畢竟她也不怎麼做殺手了。老是用短兵相接的打鬥方式,讓衛公子十分不高興。最後學了好幾種之後,還是覺得更喜歡鞭子一些。橫豎她永遠也練不成衛公子那樣的絕世武功,那就選個自己喜歡的來學着玩兒好了。

    一條長鞭被南宮墨甩地如靈蛇飛舞。仗着高明的身份即便是好幾個人圍攻也絲毫沾不到她的一腳。反倒是被她的鞭子抽的不輕。

    「無瑕,別玩了。」身後,傳來衛君陌的聲音。南宮墨挑眉,只見衛公子已經站在了院子的矮牆上,隨手將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扔,正是海日古的頭顱。這才不過片刻之間,號稱北元第一神箭手的海日古在衛君陌跟前竟是毫無還手之力。當然,近距離的情況弓箭對上長劍確實是不佔上風。而海日古的實力在衛君陌面前,連掙扎的資格都沒有。

    水閣的眾人一看到海日古的人頭,心中頓時一震。再看看站在牆頭上冷眼看着他們的衛君陌以及手中把玩着長鞭的南宮墨。還有周圍虎視眈眈的辰州軍士兵,哪裏還能升得起半分鬥志?

    南宮墨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們的頹然和絕望,挑了挑秀眉收起鞭子走到了一邊。她沒有對完全失去了鬥志的人出手的愛好,這些人自然會有人去處置他們。抬頭看向站在高處的衛君陌,南宮墨嫣然笑道:「咱們走吧。」

    衛公子點點頭,飄然落到南宮墨身邊,「走吧。」

    海日古的頭顱還淪落在一邊的塵埃里沒有人理會。滿是塵土的頭顱上還帶着臨死前的驚駭和恐懼的神色。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裏,方才還自得意滿的北元第一神箭手已經成了一舉身首分離的屍體。再也看不到他所以為的榮耀和勝利。等待他的只有默默無聞的隕落在這距離北元幾千里外的大夏腹地。或許,衛君陌心情好的時候會讓人將他的頭顱送回北元。

    帶着海日古的人頭回到原地,原本暗中對衛君陌不滿的人頓時變得更加低調起來。不過對此,無論是南宮墨還是衛君陌都並不怎麼在意。也沒有多少心思去關注,因為彭城那邊終於打起來了。

    或許是有了朝廷驟然增加的兵馬做底氣,或許是實在被陳昱困得有些煩了。一直堅守彭城不出的邵忠和石敬襄開始頻頻挑釁陳昱。雖然被困在彭城許多日子,但是他們手中的兵馬實質上並沒有什麼損失,反倒是幽州軍因為之前泗陽之戰損失了不少,又因為燕王的重傷士氣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

    衛君陌留下了南宮墨和蕭千炯照顧帶人照顧燕王,就將連同蕭千熾和蕭千煒在內的一干全部拎去了彭城助戰。雖然這兩天蕭千熾和蕭千煒都還挺老實的,但是誰知道後面會不會又抽起來了?燕王現在重傷在身若是被氣出個什麼好歹,殺了這兩兄弟都沒用。

    等到衛君陌帶着人走了,軍營中立刻安靜了許多。蕭千炯每天除了給自己父王請安就是伸長了脖子等前方的戰報,要不就是自己練武打發之間,倒是比蕭千煒和蕭千熾兩兄弟省事兒多了。

    南宮墨每天除了定時給燕王把脈,查看燕王的傷勢。倒是難得的過了一段從辰州出來之後的清閒日子。只是燕王的傷勢偶爾反覆,將幾個軍醫嚇得辦事,南宮墨也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人救了回來。

    大帳里,南宮墨抬起頭來輕輕吐了口氣。

    站在身邊的柳寒立刻上前拿着手帕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幾個大夫驚魂未定,小心翼翼地問道:「郡主…王爺,沒、沒事了吧?」

    南宮墨笑了笑,側首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似乎被嚇呆了的蕭千煒,道:「沒事了,不用擔心。」

    聞言,蕭千炯這才仿佛突然活了過來,「表嫂,父王…父王怎麼會突然…」

    今早天還沒亮看護父王的軍醫就連滾帶爬的來稟告王爺突發高燒,昏厥不醒。倒是將蕭千炯嚇得不輕。

    南宮墨淡笑道:「舅舅胸口那一箭的傷可不小,有些發熱也是在所難免的。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我重新配一副藥,總的來說,外傷已經在漸漸癒合了,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蕭千炯長長地鬆了口氣,「如果父王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母后還有大哥二哥交代……」別看蕭千炯一副萬事不憂的模樣,最能當主心骨的表哥走了,兩個兄長也不在。他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讓表嫂一個女子擔責任。所以這兩天蕭千炯的精神一直都繃得緊緊地。

    燕王慢慢睜開了眼睛,雖然剛剛從脫離危險但是燕王的精神卻比前兩天剛醒來要好得多了。前兩天即便是醒來了但是大部分時間燕王其實還是在昏睡着。現在看着倒是好了很多。

    燕王動了動嘴角,看了蕭千炯一眼,道:「千炯…先出去…」

    蕭千炯睜大了眼睛,「父王!?」他辛辛苦苦守着父王這麼久,父王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趕他出去,是不是太冷酷無情了?

    燕王皺眉,「你太吵。」

    蕭三公子中氣十足,聲音洪亮。大概生下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輕言細語。平時燕王殿下自然覺得自己小兒子英氣勃勃很有精神勁兒,但是現在…挺着蕭千炯說話,燕王只覺得有什麼聲音在腦子裏嗡嗡直響。

    蕭千炯委屈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退到一邊捂住了嘴表示自己絕不再開口說話。

    燕王悶咳了兩聲,有些不舒服地道:「扶本王起來一點,心口悶得慌。」南宮墨聳肩,表示燕王殿下的傷勢不宜移動。這軍中的床榻也不是可以自有移動調節位置的,人為移動只會讓燕王的傷勢惡化。所以,燕王殿下還是委屈着再躺兩天吧。

    燕王也懶得跟她爭執,橫豎現在他才是弱勢的哪一個。整個大帳里的人,幾個軍醫包括蕭千炯在內,絕對是聽南宮墨的話超過聽自己的吩咐。

    「君兒…他們,彭城那邊怎麼樣了?」燕王問道。

    南宮墨看蕭千炯,蕭千炯眨了眨眼睛沒說話。燕王有些無力的瞪了兒子一眼,「說話。」

    蕭千炯還是壓低了聲音,道:「彭城那邊打了一仗,誰都沒佔到便宜。石敬襄去雲都了,應該是打算先回合南宮懷對付了南宮緒再掉轉頭跟邵忠裏應外合對付陳昱將軍和表哥。」

    燕王微微蹙眉,「雲都…雲都那邊,是南宮緒?」

    南宮墨點點頭,眉宇間也多了幾分有憂慮。即便是南宮緒再厲害,南宮懷加上石敬襄,再加上幾乎數倍於自己的兵力…南宮緒那裏……

    燕王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念遠在哪裏?」

    南宮墨挑眉,有些驚訝,「還在軍中。」

    念遠是被陳昱關起來的,雖然沒有他泄露軍情的證據,但是他自己也找不到不是他的證據不是麼?衛君陌早年在金陵的時候跟念遠關係還不錯,到了幽州之後特別是上次的事情之後就不怎麼美妙了。衛君陌倒是沒有趁機報復或者收拾掉念遠,只是沒去理他。於是,念遠也就只好一直被關在軍中,倒是一直都安安分分的每日看書坐禪悠閒得很。

    燕王道:「把他放了,讓他去雲都幫忙。」

    「什麼?」南宮墨還沒說什麼,蕭千炯先忍不住跳了起來,「父王,念遠身上還有嫌疑呢。而且,就算他不是細作,就憑他出的主意將父王陷入險地,就不能輕饒了他!」

    燕王搖搖頭,道:「找我說的辦…細作的事,我心裏有數。告訴念遠,泗陽的事情,本王當是個意外,這次…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了。」

    南宮墨和蕭千炯對視了一眼,只得點頭應了。

    燕王說了這麼一大段話,也累的不輕。面容上現出疲倦之色,南宮墨立刻讓燕王先休息,帶着蕭千炯退了出去。

    一離開燕王的大帳範圍,蕭千炯立刻暴跳如雷起來,「表嫂,父王是不是被海日古那一箭射出什麼毛病了?怎麼能那麼輕易放了念遠?」南宮墨倒是輕鬆得多,含笑看着他道:「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這次的事情跟念遠有關,或許就如舅舅所言,真的只是個意外,細作另有其人。難不成你要關他一輩子?我記得,念遠跟你沒什麼深仇大恨啊。」

    蕭千炯語塞,有些鬱悶地道:「我倒是沒覺得念遠是探子,就是煩他!」有些煩躁地踢着地上的野草,蕭千炯道:「你說一個和尚,好好地念經不就行了,非要跑來攪和這些事情。而且…我覺得念遠不是好人。」

    南宮墨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理解了蕭千炯的意思。比起世人心目中的佛門弟子念遠確實是不是好人。他不僅不善良,有的時候替燕王出的計謀甚至比尋常的俗人更加心狠手辣。這些顯然是跟蕭三公子的三觀嚴重不和,燕王越是倚重念遠,他就越看念遠不順眼。話說,皇家能生出蕭三公子這樣三觀端正的孩子也是不容易了。

    見南宮墨失笑,蕭千炯有些惱羞成怒,「你笑什麼?表哥不也討厭那個和尚麼?還說那個和尚有野心呢。」

    南宮墨輕嘆一聲,安撫炸毛的蕭三公子道:「我不是笑你,這世上誰沒有野心?又有多少真的是一片忠心毫無他想的效忠與人的?就是你父王手下的那些將領,他們跟着你父王打天下不僅是因為覺得你父王是個明主,同樣也是因為他們認為跟着你父王能夠實現他們自己的抱負。雖然說疑人不用,但是現在…薛真將軍遠在潁川自古尚且不暇,朱宏將軍鎮守邊關不能移動,我大哥雖然在行軍打仗上頗有天賦,到底年紀太輕經驗少少。除了念遠還有誰能夠補上這謀士上的空缺?你既然懷疑他,自然就會防着他。那就小心一點便是。你說是願意先用念遠賭一賭他是無辜的,還是就這樣眼看着一路大軍被朝廷的兵馬淹沒了?」

    蕭千炯沉默了半晌,抱着腦袋嘆了口氣道:「表嫂,雖然你一直說自己不會打仗,但是我總覺得你至少應該比我會。」

    南宮墨失笑,「瞎說,我也就會講講無用的道理罷了。你好好想想,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也可以抽空問問你父王。他比咱們都有經驗。」

    蕭千炯鄭重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的一個帳子裏,念遠正盤膝席地坐在一個矮几後面翻看着手中的經書。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南宮墨和蕭千炯倒是沒有驚訝。含笑點頭,不緊不慢地道:「郡主,三公子。」


    南宮墨看看四周,大帳里佈置的十分樸素,但是該有的東西也沒有少。這些日子念遠顯然也沒有受什麼罪。

    「大師倒是清閒。」

    念遠有些無奈地一笑道:「不清閒還能如何?倒是這兩年難得的閒暇。小僧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靜一靜。」

    南宮墨道:「大師就不好奇,我們所為何來?」

    念遠思索了一下,搖頭道:「請郡主指點。」

    「燕王舅舅已經脫離危險了,他讓我們放你出去。」南宮墨道。

    念遠清俊的容顏上展露出一絲笑意,合十念了聲佛道:「王爺平安,真是邀天之倖。想必也是郡主耗費了頗多心力。」

    南宮墨道:「舅舅如此信任大師,看來之前的事情與大師無關,是我們誤會大師了。」

    念遠搖搖頭,道:「王爺厚愛,念遠感激不盡。只是這次泗陽之敗卻是念遠之過,小僧難辭其咎。只是不知,軍中的細作可找到了?」南宮墨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對方總會露出馬腳的。」

    念遠有些無奈,「郡主倒是不着急,若是對方一直隱匿在軍中……」

    南宮墨笑道:「若是他不再動作,我軍一路順利的話,有沒有細作,又有多少差別?」

    念遠一愣,不由得莞爾一笑。搖頭嘆息道:「郡主高見,小僧不及。」

    南宮墨也跟着笑了,「歪理而已。軍中事務自有軍中的人操心,我也懶得理會隨口胡說罷了。舅舅請大師即可啟程前往雲都,協助我兄南宮緒,還請大師費心了。」念遠凝眉,沉吟片刻道:「朝廷增兵了?」

    「八十萬。」南宮墨道。

    聞言,念遠臉上的神色也多了幾分鄭重,「看來…金陵那位是打算竭盡全力將我軍擋在黎江以北了。」

    南宮墨點點頭,過了黎江距離金陵就在咫尺了。蕭千夜不着急才怪。

    將燕王的話原封不動的帶給了念遠,念遠也是難得的一臉肅然,點了點頭道:「定不辜負王爺所託。」

    「那就辛苦大師了。」南宮墨道。

    從念遠帳子裏出來,蕭千炯一臉沮喪。南宮墨挑眉,有些不解地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蕭千煒搖搖頭,「剛剛看到那和尚,我又覺得他其實是好人了。」

    南宮墨失笑,念遠容貌清俊,一身氣質更是仿佛不染紅塵。只要不知道他做的事和他這兩年替燕王出謀劃策的那些計謀。任誰看了一眼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佛門名士。跟滿肚子陰謀詭計的謀士之流確實是搭不上邊兒。

    送走了念遠沒兩天,燕王身體好一些了就急着要去彭城。南宮墨和蕭千炯也攔不下來只得任由他了。泗陽這地方畢竟還是太偏僻了,好在距離彭城也不是很遠,也省得留在這裏所有人都擔心不已。

    一行人護着依然躺在榻上動彈不得的燕王小心翼翼得到了彭城外面的軍中時,剛好兩軍打完了一仗各自收兵回營。看起來似乎誰也沒有站到便宜,不過到了現在守城的邵忠也不着急了。石敬襄已經出去和南宮懷回合了,這原本是燕王府眾人一直想要達到的目的。只是現在的情勢跟之前卻又不同。有了南宮懷和幾十萬大軍,他們的實力可以說是成倍的增漲了。

    而幽州軍雖然有了三十多萬辰州軍加入,但是燕王重傷之前在泗陽也損失不小。如此一來,實力的變化卻是並不明顯。現在邵忠只需要守住彭城,就可以穩坐釣魚台了。之所以還三不五時的出來跟陳昱打一架,更多的還是怕陳昱拋下彭城跑去雲都那邊添亂。

    聽說燕王到了,衛君陌和陳昱倒是沒有大張旗鼓的帶人來迎接。畢竟燕王如今這個模樣,實在算不上是能夠鼓舞士氣。一輛馬車直接拉近了軍中的大帳門口,然後直接將人送進了帳中休息。

    對於燕王不安分的到處亂跑,衛公子很是不悅。不過他自然不會對着南宮墨生氣,燕王又躺在床上沒什麼精神,於是奉命留下照顧燕王的蕭三公子就首當其衝的收到了衛公子死亡射線的洗禮。

    蕭千炯只得縮着脖子躲到了南宮墨身後,心中滿是鬱悶:父王想要幹什麼,哪裏是他能夠阻止得了的?

    大帳里,衛君陌冷着臉看着躺在床上的燕王。燕王被他看的有些撐不住了,輕哼一聲道:「有什麼話就說,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給誰看?」

    衛君陌懶得理他,側首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南宮,問道:「無瑕,燕王殿下的傷勢無礙吧?」

    南宮墨挑眉,笑眯眯地道:「還好,性命之憂應該是沒有了。不過如果不仔細修養的話,也說不準。雖知道內里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就流個血崩個口什麼的呢?」衛君陌微微點頭,面無表情地回頭看燕王道:「我還以為燕王殿下已經生龍活虎了呢。」

    「混賬……」

    「父王,息怒!」眼看着燕王要發脾氣,蕭千熾兄弟幾個連忙勸住他,表嫂說得那麼厲害萬一真的再出什麼問題,他們真的要熬不住了。

    衛君陌輕哼一聲,抬手將一個東西拋了過去。

    如今燕王連手臂都還抬不起來,衛君陌自然也不會往他身上拋東西。那東西看着分量不輕,但是落在燕王身邊的榻上確實連半點聲響也沒有,仿佛是一張紙飄落下去一般。那是一方墨色的蟠龍印璽,正是那日陳昱交給衛君陌的燕王寶印。

    燕王皺眉,抬頭掃了他一眼。衛君陌道:「既然沒事了,就自己收着吧。」

    燕王咬牙,「難不成你要本王自己處理軍務?」

    衛公子極其難得地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哦?舅舅你既然覺得自己沒事了,當然該自己處理軍務了。我和無瑕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總不能天天守着你吧?」所以說,衛公子若是生起氣來,開起嘲諷來也是威力十足。

    燕王殿下氣得不輕,咬牙切齒,「你個不孝的混賬!守着本王還耽誤你時間了不成?!」

    「呵。」衛公子冷笑。

    旁邊的蕭家三位公子早就已經將頭縮成鵪鶉了。不管對這位表哥有什麼看法,反正就算借他們八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跟父王這麼說話。

    南宮墨暗地裏扯住衛君陌的衣袖搖了搖,示意他適可而止。別真的把燕王氣出個什麼好歹就不好了。

    衛君陌也沒打算真氣死燕王,點點頭淡然道:「舅舅既然已經行了,東西還是自己收着。有需要在來問你拿。」身為燕王的外甥,手裏拿着能夠調動整個幽州軍和燕王府的印璽,還一手掌握着偌大的辰州軍,就是換了衛君陌自己只怕也要氣不平了。

    燕王想了想,雖然他這些天一直沒有怎麼問自己昏迷之後的事情。但是這印璽既然到了衛君陌手裏想必當時三個兒子的表現讓人不是那麼滿意了。一時間倒也不知道心中是個什麼滋味,抬眼看了看站在床邊的三個兒子,再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衛君陌。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衛君陌和南宮墨沒什麼感覺,但是蕭家三兄弟卻被燕王這一眼看的心虛不已。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什麼。燕王現在也不想追究這些,換了個話題問道:「彭城的邵忠,還是沒有想到辦法解決?」

    ------題外話------

    雖然大家都特別能不太喜歡蕭家三兄弟,呃,我也不喜歡。但是我覺得我是特別能理解他們的。對金錢,權利的*其實每個人都有的。我們不會想要去搶皇位,因為我們距離皇位十萬八千里呢。當一個你非常想要的東西距你只有一步之遙和距離你十萬八千里的時候感覺是很不一樣的。

    假如,家裏有十億家產,但是爸媽臨終的時候給了大哥九點九億,就給弟弟一千萬。一千萬也很多啊舒舒服服過一輩子沒問題,但是弟弟能高興?尋常人家為了幾萬十幾萬的遺產都可能兄弟姐妹成仇,更何況是王位,甚至是皇位捏。

    如果木有君陌,這個故事從千熾的角度寫就是:我那野心勃勃的弟弟。

    從千煒的角度寫就是:我那對偏心的爹娘。

    從千炯的角度寫就是:我那兩個莫名其妙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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