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純粹饞她身子(1 / 1)
想着很明顯的結果,沈姑娘面露鄙夷。
但又感到十分費解。
姜望可是澡雪境巔峰修士,按理說不至於啊?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姜望表面人模人樣,實則浪蕩不堪,怕是日日夜夜不停歇,才能把澡雪巔峰修為的身軀搞得這麼虛。
畢竟相比武夫,修士在這方面也占不到多大便宜。
春末夏初天氣多變,常有陰雨連綿。
這時便忽然下起了雨。
但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等找到避雨的地方,雨便停了。
雖往人煙稀少處走,可夜幕終未徹底降臨,看着罵罵咧咧跑遠的行人,抬眸又見雨點落下,姜望無動於衷,直至來到西城街竹林。
蕭時年搭建的竹屋仍在。
只是看起來有些破。
沈姑娘弱弱問道:「公子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姜望笑着回應道:「純粹是想跟姑娘一塊出來散散步,順便到這裏拿樣東西。」
沈姑娘故作不解道:「公子諸事繁忙,以往都說不上幾句話,怎的忽然帶我出來散步?」
姜望深情說道:「莫說今日姑娘無微不至照料,就是近幾個月里相處,雖然的確每次都說不上幾句話,可也能看到姑娘的善良溫柔,人心不是鐵打的,我很受感動,之前的確太忙,這不得了空閒,便迫不及待想和姑娘好好相處相處嘛。」
或許是先入為主,猜到姜望和湖上樓閣紅衣姑娘的事,此刻再見姜望含情脈脈的模樣,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猥瑣,哪怕姜望這張臉很難跟猥瑣兩個字相配,但沈姑娘卻深有此感。
想來說是到這裏拿什麼東西,根本就是隨意編造的謊言,堂堂潯陽侯府小侯爺,跟竹林這座破屋能有什麼牽扯?怕是借着四處無人,要做壞事。
沈姑娘更想到,應是前些日子一直被那紅衣姑娘纏着,姜望心有餘力不足,現在終是忍不住了,明明已經這麼虛,還想這種事,姜望在沈姑娘心裏是何般模樣便由此被定了性。
想是這般想,沈姑娘表面上卻顯羞赧,扭捏道:「公子想怎麼相處啊?」
姜望指着竹屋說道:「這雨一陣一陣的,咱們還是進屋說話吧。」
沈姑娘面露猶豫道:「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姜望臉上卻好像有了些急切,說道:「哪有什麼不好的,咱都認識這麼久了,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沈姑娘仍然矜持道:「可上回公子還一副跟我不熟的樣子。」
姜望臉色一變,沉默片刻說道:「那就回去吧。」
「啊?」沈姑娘愕然抬頭,想着你連解釋都不解釋一句?雖說姜望態度突然轉變,難保沒有問題,可沈姑娘終是覺得曝露的可能性很低,姜望虛弱也是真的,不管如何,今次是來到渾城後,跟姜望接觸最深的一次,她不太願意放棄。
當下只能拋開矜持,但也依舊故作扭捏道:「確實又要下雨了,先進屋吧。」
姜望喜笑顏開,轉身推開屋門,看着沈姑娘笑眯眯說道:「請吧。」
沈姑娘剛進門,姜望便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前者嚇一激靈。
姜望快步朝竹木構成的床榻走去。
沈姑娘麵皮抽搐,強忍着某種情緒,剛想說什麼,卻見姜望似是走得太快,竟被矮木凳絆倒,直接摔趴在塌上。
姜望哀嚎兩聲,扶着腰齜牙咧嘴。
沈姑娘呆愣原地。
雖然知道你虛,但虛得有點太狠了吧?
她心下頓生疑竇。
姜望則哀哀戚戚說道:「沈姑娘啊,麻煩你幫忙按一按,我閃到腰了......」
說着,他便艱難上了塌,直接躺平,不,是趴平。
沈姑娘見姜望故作姿態,不由懷疑對方是否故意的,找個理由讓她也上塌。
但到底是另有問題還是純粹誆騙她的身子,沈姑娘暫時拿不定主意,面對姜望再次哀哀戚戚呼喚的聲音,她攥了攥拳頭,還是低聲應了一句,緩緩挪步過去。
姜望趴在邊沿,沒給她留絲毫空隙,她要麼站着,要麼搬凳子坐邊上,但看着屋裏僅有的兩個凳子都是佈滿灰塵,顯然除了用衣袖沒別的東西能擦,總不能展露修為。
那麼除此之外,只能上塌,床榻已經被姜望滾得很乾淨,裏面位置很大。
雖說站着也行,可沈姑娘稍作思考,便想如了姜望的意。
如此近的距離,尤其姜望趴着,就算真對她有了什麼懷疑,別說很篤定姜望確實虛,哪怕狀態在巔峰,她仍是能有很大自信做成要做的事。
但表面功夫仍要做足,翻越姜望上得里塌的過程既要少不了輕微接觸,又得保持足夠的羞赧,磨磨蹭蹭半晌才完成。
姜望沒有催促,他已經把機會給到極致了,沈姑娘會不會生疑他不在意,說實話,這位沈姑娘到底是什麼目的,是要殺他,還是為了別的什麼事,他絲毫不清楚,所以也很好奇沈姑娘接下來會做什麼。
側目瞧了一眼,見沈姑娘面色通紅,就與普通女子沒什麼區別,她很是小心翼翼又面露一絲慌張的伸手幫姜望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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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適當誇讚一句,「姑娘不僅做得一手好菜,這按摩的手法也是相當可以,誰要娶了你,真是修了幾輩子福德。」
沈姑娘面色更羞紅,聲如蚊吶,甚至讓姜望都沒能聽清楚說得什麼。
他索性好好享受。
按了不知多久,沈姑娘小聲問道:「公子,好些了麼?」
姜望沒有回應。
沈姑娘觀察片刻,錯愕發現姜望居然睡着了。
她頓時陷入糾結。
但也只是一息而已,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猶豫躊躇是莫大忌諱,她牢記生涯經驗之道,毫不猶豫翻掌取出一把匕首,沒有半點氣息泄露,也沒有殺意,直至匕首刺入姜望心臟,澡雪境的氣息和殺意才如海浪般洶湧而出,借着匕首陡然炸開,就算姜望修為高深,五臟六腑也必定受創。
沈姑娘一擊得手,卻仍保持警惕,更全力以赴二次出手,攻擊神魂,勢要萬無一失。
她很清楚姜望的實力,因此匕首上塗抹着能讓澡雪巔峰修士也會虛弱幾分的劇毒,那可是天價得來的好東西,但只要能殺死姜望,便是值得,不管姜望到底有沒有懷疑她,又是否在故布疑陣,此番得手,便已勝券在握。
事實上,姜望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好像真的睡得很香,結合他目前很虛弱這件事,沈姑娘暗想自己之前真是多慮,姜望純粹就是饞她的身子,哪有什麼陰謀。
匕首刺入心臟已是絕殺,何況把澡雪境的力量集中在傷口內炸開,又有劇毒為後手,趁其衰弱抹殺神魂,沈姑娘想不到姜望還能有什麼活下來的可能。
她一腳把姜望踢下床榻。
看着姜望面色慘白的臉,沈姑娘冷笑道:「雖然你長得很好看,但也別想得太美,饞我身子的都該死。」
她沒有多餘的廢話,便要斬下姜望首級。
但剛俯下身子,姜望卻忽然睜開眼睛。
沈姑娘愣了一瞬,接着汗毛炸裂,第一時間便要撤走,可姜望只是睜開眼睛,卻沒有別的動作。
她稍作猶豫,暗道莫非是死不瞑目的條件反應?
「別怪我,畢竟為了殺你,我耐心等待幾個月的時間,能成功殺死你,也是我應得的。」
沈姑娘再次動手。
但持着匕首的右手腕被姜望一把抓住,他笑眯眯問道:「沈姑娘,這是做什麼啊?」
沈姑娘驚恐掙脫無果,不敢置信道:「你怎麼沒死?!」
姜望笑呵呵說道:「姑娘確實夠狠,直擊心臟,又全力傷及我五臟六腑,匕首上更是有毒,甚至能衰弱元神,換作旁人,的確會死得不能再死,縱使澡雪巔峰修士,有時候也依舊會很脆弱,比不得武夫,只是很可惜,我並非常人。」
沈姑娘驚疑不定。
姜望緩緩起身,仍牢牢抓着沈姑娘的手腕。
見難以掙脫,沈姑娘趁着姜望起身催動全部的黃庭炁直襲他的面門。
整座竹屋瞬間瓦解,徘徊在外面暗中觀察的老許頭猝不及防被掀飛,但他哀嚎半天,才恍然察覺自己無礙,頓時滿臉懵。
竹屋廢墟里是姜望把沈姑娘摁在地上,稍微揮動着另一個肩膀,很隨意說道:「別做無用功了,你的全力以赴,我只需一根手指就能碾滅。」
他抬眸看了眼嚇傻的老許頭,又低頭看着掙扎的沈姑娘,說道:「看你的手段莫非也是漸離者?話說你們之前來了那麼多人都被我殺了,你怎麼還敢來殺我?」
「我想想,之前那些什麼所謂的榜眼,是有提及排在第一位的沒來,想來就是你了,畢竟你的修為比他們高多了,還懂得用迂迴戰術,先接近我,取得好感,再伺機出手,不像他們,直接往上莽。」
身份被揭穿,沈姑娘臉色無比難看,「你究竟是何時發現我有問題的?」
姜望說道:「第一眼看到你便察覺你有問題了,雖然刻意隱藏修為本身沒什麼問題,所以我最開始也沒說什麼,結果後來你想方設法接近我,要說並非別有目的,誰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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