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森林裡(1 / 1)
突然,三條深吸口氣,一股危機感在桃的心裏油然而生,她當機立斷,身體朝一邊滾去。
只見他面部表情急速抖動,兩腮鼓起,衝着桃一吹,一枚銀針從他的口中噴出,直直地插在桃原先站的地方,細細的銀針直接沒入了土地里。
媽的,隨地吐針,桃躲過了立馬爬了起來,此時身後的鳴人也慢慢站了起來,他還喘着粗氣,但臉色紅潤了不少,已經恢復了不少。
這次沒坑到他,桃一邊為躲過三條這次攻擊感到慶幸和後怕,一邊心疼自己最後一個毒霧彈就這麼浪費掉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又經歷了一次的對抗,她的後背已經被汗打濕,額頭也出了不少冷汗,心臟還在咚咚咚地跳個不停,身體緊繃,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男人,汗都不敢擦。
剛才男人吐針的畫面她也看見了,面前的男人至少有中忍之上的實力,就她現在這水品,撐死下忍,查克拉也就那麼點。
媽的,那個暗部怎麼還不出來。
微風吹過,讓桃起了層雞皮疙瘩,周圍的樹葉被風吹得發出沙沙的聲音。
【來了。】
聲音話音未落,桃感覺到後方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她立馬側身看去,只見一道黑色人影正在向她襲來,她還能依稀看見他手中苦無反射的亮澤。
這他媽是敵人來了!瞬間放下了一點的心臟有瞬間加速跳動,余光中前方的獨臂男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她敢保證只要自己一有破綻他就會立馬撲上來。
後方的男人來勢兇猛,前方的三條守株待兔,她赫然陷入了困獸之鬥,旁邊還有個鳴人。
不管怎麼樣,先把這個後面的防住再說,桃心裏想到。
後方的男人離她越來越近,前面的三條還在盯着她,桃從來都沒感到如此絕望。
【把你身邊的鳴人推向他,他就會停手。】
心裏又傳來那道聲音,不過此時在桃聽來無比煩人。
你可給我閉嘴吧,就你叭叭叭地能講,她在心裏罵道。
【我可從不騙人。】聲音中帶了些委屈,讓桃聽得噁心。
就在黑衣人將要到達她面前,她準備拼命時,身後的一雙手突然推了她一把,將她往旁邊推去,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人被推到了一邊。
她背對着那雙手的主人,只能聽着身後的腳步聲判斷此時的情況。
這麼早就想當主角嗎,未免也太膨脹了吧,桃摔倒在地,腦子裏一直盤旋着這句話。
身後不處意料地傳來鐵器之間激烈碰撞的聲音,她轉身,只見三條站在不遠處,鳴人的面前站着黑衣人,他高舉着手臂,另一隻手食指中指並豎起,被鳴人身後站着的暗部所攔住。
總算是出來了。桃心裏總算鬆了口氣。
【暗部出來了,可並不代表你魚餌的身份結束了。】
三條沒有選擇偷襲,而是跑到了她們即將走得路中間,暗部接住了黑衣人的攻擊後,帶着鳴人往後一躍,兩人跳到了桃所在的地方。
桃在這個暗部成員往自己這裏跳來時,身體往旁邊一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心裏的聲音話不中聽,但她不得不承認,它說的很多都是有道理。明明在發現敵人的第一刻,暗部就可以出現,可是他選擇了在鳴人的生命安全不受威脅的情況下放長線釣大魚。
而她自然就是那個魚餌。
她看向身旁帶着紅色鬼面的暗部,他能把她當一次魚餌,自然也能當第二次。
【看吧,這就是你同情心泛濫的後果。】它又開始了。
【讓你走你不走,非要呆在這裏。】
【你跑了,就算這個暗部出現救下那個小鬼再被暗算,也跟你一點關係沒有。】
萬一他被暗算了導致鳴人被敵人抓走了怎麼辦?
【你說過的,漩渦鳴人是這部漫畫的主人公,就算反派再怎麼機關算盡,他不都能化險為夷嗎,怎麼可能死掉呢?】
桃感覺它的語氣像在譏諷,可她不懂它再譏諷什麼,此時的氣氛也容不得她去細想。
「從左側的小道返回,保護好他。」帶着鬼面的暗部吩咐道,然後握住苦無朝着前方的兩人衝去,三人立刻纏鬥在了一起。
「走吧,鳴人。」桃回頭對鳴人說。
她朝着三人的地方撇了一眼,卻意外地發現黑衣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看過來,她立馬移開視線不去與他對視。
在樹林之間不停地跳躍,這仿佛是他們的本能,不用教就自動掌握的本領,桃踩住一根樹枝,然後大腿發力,輕鬆地奔向下一個樹枝,鳴人緊跟其後。
「你剛才為什麼要推我?」她回頭問道。
「啊?」鳴人突然被問,他想都不想地答道,「不是小桃你先停下來保護我的嗎,你是為了保護我才留下來的,所以我也要保護你呀。」
想起上午鹿丸跟自己說的話,鳴人用它回答了桃的問題,覺得一點毛病都沒有。
……保護她的方法就是讓她蹭了一臉灰嗎,剛才鳴人突然一推,她臉直接着地,不提被弄得灰頭土臉,手肘都被蹭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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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挨着敵人的毒打,倒是先被自己人推了一把。
她隨手看了眼手錶,現在已經八點三十五了。能安全回去的話估計還要在做個筆錄,說不定還要暗部來次家訪。
周圍全是高大樹木,他們在樹林間穿梭十分輕鬆,看着前面的橫着的樹枝,然後雙腿發力,就可以到達下一棵樹上。
樹林的前方就是有着白色燈光的寂靜街道,耳邊都是蟬鳴聲,周圍儘是新鮮的空氣,給她的感覺一點都不像在逃命,反而是在兜風。
……
伊魯卡怔怔地坐在鞦韆上,身邊的小櫻早就被他送回了家,他本應該立刻去找桃的,可是卻選擇了坐在鞦韆上直到現在。
「是亞美她先找了我的麻煩,桃桃為了幫我絆了她一腳,她的額頭是自己磕破的,不是被桃桃打的。」
「而且她的額頭早就好了。」
「這件事情不怪桃桃,是我的原因。」
「是我在被亞美欺負的時候選擇了躲在她的後面,在她被亞美說壞話的時候選擇了沉默,在她被班上同學排斥的時候沒有站出來為她說話。」
小櫻便用手臂擦着眼淚,邊哽咽道。
「是我太懦弱了,沒有保護好她,還要她來保護我。」
「所以伊魯卡老師,這件事是我的錯,跟桃桃沒有關係,你不要讓桃桃道歉好不好。」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如何安慰的小櫻並且懷着怎樣的心情告訴她他會處理好這一切的。之前的風輕雲淡到如今只剩下無盡的煩惱。
按照一名正常教師的做法,如果有學生被打,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去找那名打了人的學生,教育他並要求他道歉。
但若是被打的學生有錯在先,這種情況下,老師不會下一個絕對的定論。
和解之印,除了在比試過後,大多數情況下,這東西就是為了這種難以下定論的事件準備的一個圓滿的句號。
如果小櫻說的是真的,那麼明天,只要將桃向亞美道歉改成兩人共結和解之印便可,事情也就完美地解決,他也了去一樁心事。
但是當雙方對彼此造成的傷害不對等甚至差距極大的情況下,這種和解之印真的有他的價值嗎?
童年對人的一生影響很大,伊魯卡通過小櫻的語言描述想像不出桃在學前班的那段時間,是怎樣過的,現在又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來面對周圍的一切。
他的雙親因為九尾之亂而離世,哪怕他平時再熱心再開朗,九尾殺死了他的父母,像是他心口的一道傷疤,每每想起都會感到心痛。
學校里大家排擠鳴人他不是沒看見,夕陽下鳴人一個人孤零零地看着大家各自牽着家長的手他也不是沒碰到過。
他的漠視除了三代命令和周圍人的眼光以外,難道就真的沒有自己的想法在裏面嗎?
伊魯卡彎着腰手肘撐着膝蓋,雙手覆蓋在自己的臉上。
他到現在還無法原諒九尾所做的一切,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遷怒被當作人柱力的鳴人,他每次看見鳴人的時候,都能想起父母死的那個晚上,他被兩個忍者架着被迫離開父母的無力和痛苦。
他無法讓自己去不厭惡作為承載了殺害他父母的九尾的容器的鳴人,也無法去讓承受過校園暴力的桃去與傷害了她的亞美結和解之印。
……
「吶,小桃,我有點累了。」鳴人說道,步伐明顯慢了下來。
桃擦擦額頭的汗,也感覺體力有些不支,她望向前方的光亮,看了眼手錶,八點五十五,然後又跳到前面的一個樹幹上,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鳴人見桃停下來問道。
桃的臉色變得凝重,她警覺地望向四周,全是高大的樹木,看不到其他一點東西,她又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鳴人,你看前面有光嗎?」桃阻止了鳴人想要轉頭的想法,此時兩人背對背。
按道理,從南邊森林到街道只需要十分鐘的路程。
然而,從八點三十五到五十五,已然過去了二十分鐘。
「有啊。」鳴人點點頭,沙啞的童音答道,「前面樹林縫隙中就有燈光,還能隱約地看見有路燈的街道,我們在走一會就行了。」
桃背對着鳴人,望着前方和他描述一樣的場景,心立刻變得透心涼。
喜歡火影的春野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