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正的原因(1 / 1)
「這可是別人夢寐以求的。」步舒暢開着玩笑。
李澤吃了一驚,抬頭看着步舒暢,目光觸及到她那柔軟泛亮的雙唇,剎時覺得腦子一頓。想起昨晚為了救人的小巫女,他單手緊緊捂住嘴巴,腦袋向後縮了縮,「這不在我的接受範疇之內。」
「意思要你沒有意識的時候才可以嘍?」步舒暢淡淡地說。
「哪有?怎麼可能?」李澤不得不服氣小巫女的思維,「你師弟我可是很忠貞的。」
「說得你像一位女生一樣。」步舒暢說,「還是說有女朋友了?嗯,讓我猜猜啊......是不是陸路。」
她的口氣很淡,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怎麼可能,陸路和我第一天入學......」李澤覺得自己的舌頭正在打結,為什麼面前的小巫女對自己了如指掌,莫非她真的會讀心術?
「嗯,的確是第一天入學,入的是同一所學院。」步舒暢鬆開了抓住的手,走在前面吐了吐舌頭,「師弟啊,每一個入學的新生,只要是會長大人感興趣的,都會提前看看他的履歷如何。像你因為告白失敗然後自閉自家打了三年電腦遊戲,這件事履歷上也有哦,順帶一提,上面附着你和陸路的感情發展史。」
李澤記起。他記起那個下午,那個陽光明媚、百花齊放的下午,陸路穿着套裙校服,長筒襪,小皮鞋,坐在椅子上哼着歌,她在等執勤的他,她兩的家在同一個小區。窗外的太陽慢慢下落,打鬧與寧靜間,他丟下掃把從抽箱中抽出準備好的玫瑰,單膝跪下詢問呆住的陸路,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目光返回眼前走在前面的步舒暢,李澤覺得自己仿佛石化,只剩着一顆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動。飄臨的雪放緩了腳步,人影逐漸稀薄,時間好像慢了好幾倍。
他心裏想着,她究竟知道多少?
「在想什麼?」步舒暢察覺到沉默,扭頭看着李澤的眼睛。
這時,他才發現步舒暢的眼瞳不是純粹的棕黑,而是帶着一絲不可覺察的緋紅,「你究竟看了多少?」
「你的履歷檔案?」
「難道還有其他的東西?」
「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比如陸路是怎麼向我介紹你的」小巫女的邪惡本質蠢蠢欲動。
「求你了師姐。」
「陪我看電影。」
「OK!」
「加入DL,接任副會長。」步舒暢一本正經說。
「為什麼要讓我加入?」李澤問。
「我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
「我覺得不是那個,不是第一個。」
李澤不信。準確來說他不信前面那個答案,既然是DL,那就代表簡華晨沒有收到邀請,哈特說的便能證明,也就說明前面那句話並不是真正的答案。
步舒暢仰起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笑意盎然,實際上疲勞不堪,每個人都帶着一張面具生活,是悲是喜,只有自己的內心清楚。見到李澤的履歷,她就躍躍欲試,覺得這次老天終於給了她一個驚喜,為此放棄同好會的會規算不上什麼,至少她的心從此能放鬆下來,而不是提心弔膽。
「我是DL的會長,這所學院三大會的會長。」步舒暢握住李澤的手,像是取暖,但她的手溫比李澤高上許多,「DL會除了會長,還有兩名副會長作為行政秘書協同管理,但李澤,今天的鐘聲不止悼念昨晚拯救行動離開的人,其中的一名副會長,我的舍友,同是國內,昨晚位於英國永遠離開了我。」
「昨昨晚?」李澤難以相信的用力。
「沒錯,是我指派的專員,但在地下通道受到了襲擊。進去有13人,僅逃出來一個人,而那個人也因臉部被啃大量出血,救治無效身亡。」步舒暢說,「在我的任命下,總共有176為DL會委員離開,我是一個不稱職的會長。」
「師姐」
「我每天都能看見他們的微笑在我的眼前綻放,但心不安理不得,我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我已經四天沒有入睡了。」步舒暢聲音在顫抖。
「那為什麼選我?」李澤問。
慢慢向上,伊甸園館的全貌才真正顯現。巨型的玻璃窗,不知道該叫落地窗還是什麼,僅用恢弘壯觀難以描述,五顏六色的玻璃,像是人造的彩虹掛在建築的每一面。上面的標徽,一彎巨大的鳳凰尾羽絢麗多彩。好像走進了沙俄皇帝的宮殿,裝飾卻盡用*國的文化元素。
步舒暢拉着李澤向大門走去,似乎是值班堅守的女孩,穿着定製的軍裝帥氣地敬禮。
她們是軍人。
她們是要上戰場的軍人。
想到那微笑下的命運,想起步舒暢之前的話,他的胸口十分沉悶。
「你是男生,並且在那場毀滅中活了下來,嗯,兩次毀滅,我相信你身上的奇蹟。」步舒暢將食指放在門口的指紋鎖上。
李澤跟着進入門後,宮殿的內在與外貌一樣輝煌。巨型的水晶吊燈,從頂到底至少有10米,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水晶吊燈,不僅吊燈,每一處容易黑暗的地方都安上了水晶壁燈整個館內,亮得像是有一個微型太陽是不是怕黑?
「至於那份奇蹟,我想請你加入同好會,在副會長的職務上先熟悉執行的相關流程。」步舒暢說,「至於財務什麼的,我已經交代給了布洛,她會帶你認識熟悉的。相信我,他會是一個很棒的秘書。」
「什麼意思?」李澤一愣。
步舒暢鬆開手,朝階梯走去,「男生的承受能力比女生的強,我一直相信這個,我不是強人,我丟失了很多,我傷心了很多,作為你的師姐,我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信心與初衷,而我決定給自己一個假期,一個去英國休假的假期。」
「英國?」李澤皺起眉頭,「你要去英國?」
步舒暢沒有接話,甜膩的味道洋溢在提起的嘴角,與懸廳上掛着的畫像如出一轍這一刻她揮起了刀,像是笑裏藏刀的俚語,但她是要拿着那把刀前往某處的戰場。他不知道為什麼步舒暢會相信他,像是昨晚她義無反顧地救人而此刻,她的這把刀正中他的心口,血花四濺。
第二十六章 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