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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百里修之死二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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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懷孕了。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

    百里修有些失神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仿佛根本不能理解她到底在說什麼一般。但是,心底最深處卻因為那股尚未升起就被掐滅了的狂喜瞬間轉變成狂怒而抽痛起來。

    百里修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抓夏侯煙,但是夏侯煙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邊還跟着幾個侍衛模樣的男子。百里修上前,她立刻就後退,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擋在了百里修的跟前。百里修雙眸死死地盯着夏侯煙,厲聲道:「你說什麼?!」

    夏侯煙平靜地重複了一遍,道:「我懷孕了,孩子我已經打掉了。」

    百里修只覺得腦海中隆隆作響。

    他其實並不喜歡孩子,更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擁有自己的孩子。或許以前想過,後來就漸漸地不再想了。這世上的女人,軟弱,愚蠢,背信棄義,怎麼配擁有他的孩子?但是現在…看着夏侯煙平坦的腹部,纖細的腰身,那裏曾經有一個他的孩子麼……

    看着他這副模樣,夏侯煙冷漠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奇怪地笑意,道:「你不是討厭孩子麼?我想着反正你也討厭孩子,我就先替你除掉了,免得你操心。你看,你總說我不聽你的話,這次我聽你的話了,你高不高興?」

    百里修咬着牙沒有開口。

    夏侯煙惋惜地道:「可惜呀,你就要死了。不然我還可以帶你去孩子的墳前看看。」

    百里修終於忍不住,再次伸手抓向夏侯煙。他身邊的黑衣人也同時出手攻向夏侯煙身邊的侍衛。沒有了保護,夏侯煙毫無意外地被百里修抓住了。夏侯煙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任由百里修掐着自己的脖子,臉上的笑容倒是越發愉快了,「你怎麼又生氣了?」

    百里修厲聲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報復我?!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替你找續命的藥?!」

    夏侯煙微微一笑,柔順的依偎進了百里修的懷中。仿佛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根本不存在一般,「我當然知道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如果你這次還能不死,以後再有了孩子,我依然會打掉,絕不讓你煩心,你高不高興?」

    百里修掐着她脖子的手用力收緊,「你在故意激怒我!」

    夏侯煙含笑望着他並不回答。

    百里修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雙眸充血,「煙兒,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所以…無論生死,你都要跟我在一起,你休想逃脫。」夏侯煙伸手靠緊他懷中,輕聲笑道:「好啊,反正我們都糾纏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剩下的時間。若不是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會這麼關注我麼?啊,不對,無論你有沒有,你依然不會放過我的。就算你真的成為九五之尊,你也想看我在地獄裏掙扎。所以,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死!」

    百里修突然感覺到心口一涼,他驀地睜大了眼睛望着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女子。在他們之間,夏侯煙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而現在匕首就插在百里修的心口,鮮血順着刀柄流出染紅了夏侯煙握刀的手。

    「你……」百里修張嘴想要說話,一絲血從他的唇邊溢出滴落在夏侯煙的白衣上。

    夏侯煙看着他,眼神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淡淡道:「這一刀,還給你。你現在還有力氣的話可以捏死我。」

    百里修瞪着她的眼神充滿了複雜難言的神色,仿佛是想問為什麼,又仿佛是自嘲和怨恨。夏侯煙扶着他,輕聲道:「睿王世子說,他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會不會有什麼事讓你覺得痛苦。我覺得沒有,但是他覺得有。現在你要死了,所以他想最後試一試。算是…報答你這兩年的辛苦。百里修,你自認為可以玩弄天下人,卻始終看不清楚自己惹上了什麼樣的對手麼?我若是你,一個時辰前就會從那懸崖上跳下去。」

    夏侯煙終究沒有什麼力氣,根本扶不住將要倒下的百里修。兩個人雙雙倒地,眾人這才看到百里修心口的匕首和血跡。

    「公子?!」有侍衛想要上前來營救,無奈卻被人攔住根本無暇顧及。

    夏侯煙跌坐在百里修身邊,看着他躺在地上狼狽的模樣,眼中卻是一片平淡並沒有多少快意和仇恨。

    百里修無力地躺在地上,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突然笑了起來。血沫源源不斷地沖他口中湧出,百里修卻笑得越發狂亂肆意。只是那笑聲卻讓人半點也聽不出愉快地感覺,只有濃濃的怨毒和痛苦。

    「陸離…好一個陸離!煙兒,你竟然…如此恨我……」

    夏侯煙看着他,「難不成你竟然還覺得我不該恨你?不過,我現在確實不恨你了,我只需要殺了你…一切都過去了。」

    「那你…陪我一起死吧!」百里修猛地抬手想要再次掐住夏侯煙的脖子。夏侯煙身體非常不好,所以雖然刺了百里修一刀,但是這一刀並不能讓百里修立刻死去。而且百里修也知道,夏侯煙絕對躲不開的。

    夏侯煙也沒有躲閃,但是百里修的手卻無力地放了下去。他剛剛一直在積蓄力量,但是真正發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仿佛消失不見了一般。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夏侯煙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睿王世子果然料事如神…可惜,就算我要死,也不會跟你死在一起的。」

    說完,夏侯煙拔出了宇文策心口的匕首,再一刀送了進去。

    百里修身體抽搐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扭曲一起,「夏侯…煙,夏侯煙!夏侯……」鮮血從他口中源源不斷的用處,百里修目光死死的盯着坐在自己身邊神色平淡的女子。

    「…我叫蕭煙兒,你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少女焦急的聲音。

    「我等你來提親……」少女羞澀的聲音。

    「無論你是什麼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着你的。」少女堅定的聲音。

    百里修睜大的雙眸漸漸開始渙散,他努力想要抬起手來撫摸女子的臉頰。無奈卻怎麼也無法如願,只得不甘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不知為何,唇角卻詭異的勾起,形成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跟隨百里修的黑衣人很快就死的死被俘的被俘。陸離和謝安瀾等人來到谷口就只看到了百里修攤在地上的屍體,以及雙手染血的夏侯煙。

    「煙公主。」謝安瀾微微點頭,輕聲道。

    夏侯煙回頭,目光在兩人交握地雙手上停留了片刻。方才點頭淡漠地道:「世子,答應你們的事情我做完了。現在該你們履行承諾了。」

    陸離點頭,「沒問題,從今以後這世上便沒有夏侯煙這個人了。包括西戎皇室在內,絕不會有人再來找你。」

    「多謝。」夏侯煙點了點頭,神色淡漠。

    謝安瀾沉吟了片刻,問道:「恕我冒昧,公主…你真的……」

    夏侯煙道:「十幾年前,我就服用了宮中秘制的絕孕秘藥。」

    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會懷孕的。說那些話,不過是騙百里修的罷了。

    謝安瀾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低頭看向地上躺着的人。百里修依然睜大了眼睛,即便是眼神已經渙散,卻依然能讓人從中看出無盡的惡意。還有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讓謝安瀾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謝安瀾微微蹙眉,盯着百里修的屍體半晌。

    「青悅,怎麼了?」陸離輕聲道。

    謝安瀾一把抓住陸離,厲聲喝止了上前準備提百里修收屍的人,「所有人,快退開!」同時抓着陸離飛身朝身後退去。在場的除了夏侯煙和陸離,幾乎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謝安瀾的話音未落,所有人就已經四散退開了。夏侯煙也被突然出現的秦照一把抓起退向了谷口方向。

    只聽一聲輕響,百里修的屍體突然開始飛快地腐蝕並且冒出了陣陣濃煙,然後碰的一聲炸開。一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味道瀰漫了谷口,謝安瀾拉着陸離一直退到七八丈以外才停了下來。再放眼看過去的時候,百里修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堆碎肉並且還在加速腐蝕最後化成了一灘水跡。地上連他穿的衣服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了一個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的已經炸開了的小瓶。

    裴冷燭皺了皺眉,沉聲道:「化屍水,含有劇毒的化屍水。只要方才屍體炸開的時候被沾上了一點碎屑,就算不被整個人化掉也要化掉一大塊肉。」而且還有毒,只怕就算是忍痛挖掉一塊肉也解不了毒。百里修連自己的屍體都能利用,倒是好厲害的心思。

    旁邊有人已經臉色難看地快要吐了。

    被秦照拉到一邊的夏侯煙神色淡然,雖然她心裏明白這八成是百里修替她準備的,卻也依然沒有半點觸動。她跟百里修糾纏半生,無論生死都已經夠了。

    謝安瀾輕輕吐了口氣,「還好方才沒有將他逼急了。這人,果然是防不勝防。」

    陸離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死了。」

    「是啊。」謝安瀾看向那已經空蕩蕩的地步,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死了。」

    百里世家出身清貴的嫡子,當年名動天下的少年天才,最後竟是這樣的結局。

    秦照很快就帶着夏侯煙離開了。夏侯煙不打算在回西戎皇城,雖然她跟百里修的關係並不好,但事實上她確實是這些年一直留在百里修身邊的女人。一旦回到西戎皇城,那些覬覦百里修身後勢力的人絕不會放過他的。夏侯磬能夠查到當初夏侯煙和百里修的事情,別的人同樣也能查到。

    送走了夏侯煙,陸離和謝安瀾立刻起身返回盤龍關外。葉盛陽和莫七依然還沒有消息傳來,顯然還沒有抓到或者解決掉宇文策。

    回到軍中,冷戎立刻過來求見。

    「冷將軍,怎麼樣了?」謝安瀾問道。

    冷戎道:「溫嶼和夏侯磬已經與西戎皇匯合。溫嶼派人來傳信說,西戎不會插手咱們與胤安的爭鬥。已經在準備護送西戎皇返回皇城了。西北軍和魏長空部合理,已經將胤安軍限制在關內了。沒有世子的吩咐,他們絕對逃不出去。不過……」

    「不過什麼?」陸離問道。

    冷戎皺眉道:「魏長空幾次想要對胤安軍下殺手。」

    陸離淡然一笑,「這沒什麼奇怪的,若是胤安軍回到了胤安,對魏長空可不是什麼好事。」

    冷戎點頭,「末將明白,世子的意思是……」

    陸離道:「他想殺就讓他自己去殺。」

    「末將明白了。」

    謝安瀾問道:「宇文策那邊可有消息了?」

    薛鐵衣道:「莫七傳來消息,他們有兩次追上了宇文策,但是都被他逃了。」

    「哦?」謝安瀾有些驚訝,「宇文策現在……」


    「宇文策確實是武功盡失,身受重傷。但是蒼龍營殘部還有胤安軍依然拼死保護宇文策。就像是都不要命了一般。」

    對此,陸離並不覺得意外。

    「宇文策御下有方,蒼龍營對他忠心耿耿,倒也不怪葉盛陽和莫七。慢慢來吧,如今我們穩贏,沒必要冒險傷了自己。」陸離淡淡道。薛鐵衣道:「世子,不如屬下和冷戎也去?」陸離搖頭道:「不必了,冷將軍還要看顧戰場。宇文策…如果不出意外,他會回來找我們的。」

    薛鐵衣有些意外的挑眉,卻沒有質疑陸離的話。

    謝安瀾問道:「言醉歡在哪兒?」

    「世子妃恕罪,我們的人去的時候,言醉歡已經不在帳中了。應該是…自己逃走了。」

    謝安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朱顏,朱顏對她翻了個白眼,「關本姑娘什麼事?你說不要殺她,我可沒有殺她。」

    謝安瀾道:「我還說,把裴冷燭給你的藥下在她身上。」

    朱顏眼珠子略有些飄忽,「呃,這個…」

    「哪個?」

    朱顏理直氣壯地道:「本姑娘不小心忘了,不行麼?」

    謝安瀾撫掌微笑道:「行,朱老闆做什麼不行呢?」

    朱顏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只是覺得她有點可憐而已。」同樣是一片痴心錯付了人,朱顏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所託非人可憐一些,還是言醉歡愛上一個根本不愛她的人可憐一些。說到底,也就是那麼一點同病相憐罷了。

    謝安瀾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不喜歡她。」

    朱顏翻着白眼道:「我不喜歡別有用心的人,不過…看在她也沒有真的造成什麼破壞還被你們利用了一把的份上,本姑娘放她一碼。」

    謝安瀾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放她一馬,卻壞了我的事啊。」

    朱顏嗤笑一聲,「別告訴我,你真的相信言醉歡能找到宇文策?就憑她,一個不小心不死在山裏就不錯了。」

    謝安瀾聳聳肩,道:「言醉歡早先從裴冷燭那裏要走了一瓶追蹤香,說是好奇拿去玩兒。」

    朱顏有些驚訝地看着謝安瀾,「你早就知道言醉歡……」

    謝安瀾搖頭道:「沒有,不過是猜測而已。算了,言醉歡也未必知道追蹤香該怎麼用。」

    一處尋常而簡陋的農家裏,宇文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昏睡不起。一個穿着粗布衣衫的侍衛端着藥走過來,旁邊的侍衛連忙上前幫忙將宇文策扶起來好方便他餵藥。只是昏睡中的人,一碗藥餵下去倒是有一半從唇邊流了出去。

    看着眼前依然昏迷不醒的宇文策,侍衛嘆了口氣道:「王爺的傷越發重了,若是再找不到好的大夫,只怕是……」

    另一個人凝眉道:「西戎境內邊關附近到處都是西北軍和叛軍的人,咱們根本找不到什麼好大夫。而且王爺的身體也無法長途奔波,必須得想個法子。西北軍的追兵追的越來越近了,再往後咱們的人只怕要攔不住他們了。」

    每一次被西北軍追上,他們的人就要少一批。這才短短兩天不到,已經折損了過半的人馬了。

    「咱們往邊關走,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將王爺送回胤安。只要回到出了關…一切就會好起來的。」侍衛沉聲道。

    「不錯,如果王爺還不醒來,半個時辰之後咱們就出發。越拖下去越危險。」

    「好,我通知下去。」

    躺在床上地宇文策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兩個侍衛都是大喜,「王爺,您醒了?!」

    宇文策微微點頭,示意人扶他坐起來。

    宇文策靠着床邊坐着,看着跟前兩個眼中明顯帶着血絲的屬下,問道:「我昏睡多久了?」

    侍衛對視了一眼道:「回王爺,兩個時辰了。」

    宇文策點了點頭,「關將軍他們的情況如何?」

    侍衛道:「王爺恕罪,卻打探消息的人還沒回來。」

    宇文策默然,沉默了良久方才嘆了口氣道:「看來…百里修完了,關將軍他們只怕也出不去。」百里修大概是敗得太輕而易舉了,才讓陸離有那麼多兵力來攔截人。陸離調兵遣將的手法並不算高明,若沒有絕對數量的優勢,他未必能攔得住胤安軍。

    「百里修…」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王爺,休息片刻咱們便啟程吧。只要回到胤安,一切都還能重來!」侍衛恭敬地道。

    宇文策笑了笑不置可否。

    外面傳來輕緩地腳步聲,兩個侍衛立刻警惕地起身閃到了門口。從門縫往外看起,看到的人卻讓兩人都是一愣。

    「什麼人?」宇文策問道。

    侍衛低聲道:「蘭陽郡主。」

    蘭陽郡主穿着一身西戎女子的勁裝,雖然容貌稍作了修飾,但是蒼龍營的侍衛認出她來卻是不難。宇文策微微皺眉,蘭陽郡主已經走到了門口。站在門口,蘭陽郡主輕輕敲了敲門。裏面的人卻並沒有響動,蘭陽郡主輕笑了一聲,道:「蘭陽前來拜見舅舅,舅舅不在麼?」

    侍衛轉身看向宇文策,宇文策思索了片刻道:「開門吧。」

    門從裏面拉開,蘭陽郡主站在門口望着坐在床上地宇文策,眼神帶着幾分複雜的情緒。半晌方才輕聲笑道:「舅舅,聽說你傷得很重,你可還好麼?」

    宇文策神色漠然,「你既然自認是西戎人,又何必再來見本王?這會兒西戎皇應該已經從新拿回了權力,你又是高高在上的蘭妃了才是。」蘭陽郡主嬌聲笑道:「舅舅這樣可是在怪我?若不是蘭陽這般作為,這會兒誰又來救您?」

    宇文策輕笑一聲,道:「出去一段時間,你的膽子倒是大了。」從前的蘭陽郡主絕不敢這樣跟他說話。

    蘭陽郡主柔聲道:「舅舅放心,我已經傳信給西戎皇了,他若是還想要命的話,就一定會幫助我們安全的返回胤安的。」

    宇文策冷笑,「愚蠢。」

    蘭陽郡主皺眉,臉上地笑容微冷,「舅舅這是看不起我麼?」

    宇文策道:「你以為控制了西戎皇就有用了麼?經過這一次,西戎皇能活幾天還尚未可知。陸離能輕鬆解決百里修,是西戎自己內部出了什麼問題吧?溫嶼背叛了百里修,你以為…溫嶼是將賭注壓在了西戎皇一個活不了幾天的老頭子身上的麼?現在,西戎皇只怕連半點自由都沒有了。若是夏侯磬順着你的線索找到這裏,轉手將你賣給了陸離……」

    蘭陽郡主怔住,臉色有些發白。

    「王爺……」侍衛聽到宇文策的話,也有些擔心起來。若真是如此,蘭陽郡主就跟他們帶來了大麻煩。這地方只怕也不能待了。但是王爺的身體……

    宇文策道:「無妨,夏侯磬沒這麼快。去準備吧,一個時辰後啟程。」

    「是,王爺!」

    一個侍衛轉身出去,另一個卻留在了門裏盯着蘭陽郡主。蘭陽郡主雖說是王爺的親外甥女,但畢竟是已經背叛了胤安的,未必信得過。

    蘭陽郡主蒼白着臉色站在一邊發呆,神色變幻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宇文策沉聲道:「過來替本王看看傷勢。」

    蘭陽郡主一愣,沒想到宇文策竟然還肯相信她,還讓她看傷。回過神來,蘭陽郡主連忙上前去替宇文策把脈。宇文策傷勢重的超乎她的想像,蘭陽郡主顫抖着手取出一大堆藥撿了一些能用的塞進宇文策的口中,忍不住紅了眼眶。

    「舅舅,您…您的傷……」

    宇文策淡淡道:「暫時死不了,我還能撐幾天?」

    蘭陽郡主有些慌亂地搖頭道:「不,舅舅你不會有事的。只要…只要找個地方好好調理,再有個好大夫,就算是武功也會恢復的。」蘭陽郡主雖然擅長蠱毒,對醫術卻只是略通,想要治療宇文策身上的傷卻是太過勉強了。

    蘭陽郡主咬着唇道:「對了…裴冷燭,陸離身邊的裴冷燭醫術極高,只要我們抓住裴冷燭……」

    宇文策淡然道:「現在拿什麼去抓裴冷燭?本王不管你回來想幹什麼,不要擅自做主,壞了本王的事。」

    蘭陽郡主望着宇文策,「舅舅…我、我做出那樣的事情,你不殺我麼?」

    宇文策道:「不想活了就滾出去死。」

    蘭陽郡主愣住,卻一時想不明白宇文策這是什麼意思。眼眶越發的紅了,咬牙道:「舅舅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救你!」她何嘗不知道這個時候回來不是明智之舉?但是最後坐到馬車上的時候,她依然還是忍不住後悔了。如果宇文策一直是那個威風八面的胤安攝政王,她或許會留在西戎繼續做高高在上的皇帝寵妃。但是…如果宇文策死了,她做這些事情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在看到朱顏混上馬車的時候,她沒有出聲,還直接打暈了西戎皇以免他出聲引來外面的人注意。然後在混戰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馬車,也拋棄了西戎皇妃這個身份。這大半年的時間,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是一場荒誕的夢。

    夢醒來,她還是胤安的蘭陽郡主。

    多好。

    ------題外話------

    這個盒飯真難做,不過總算是做出來~還是覺得死的不夠轟轟烈烈~將就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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