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滅鬼影(1 / 1)
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滅鬼影
怨氣是一種極為獨特的存在,就算是活着的人如果心生怨氣,那麼也極有可能會不講道理,濫傷無辜。
而對面前的女鬼來說,她怨氣衝天,哪怕她有了思考的能力,也永遠只會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只要她的身上有這種怨氣,她就覺得孫封堡所有的男人都該死。
這時候展步依然做最後的努力,對這女鬼說道:「修行不易,如果你就此放手,我或許還能饒你這一次,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過分的報復,我不會允許你繼續作惡,希望你不要自誤。」
這這女鬼則絲毫不怕展步,此時她惡狠狠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而後說道:「我勸你少管閒事才對,我復仇,是這天道所允許的,誰都阻止不了!你是個風水師,難道你看不懂那個符咒的意思嗎?」
展步此時則冷冷的哼了一聲:「我當然明白那符文的意思,不過你以為,天道就不會出錯嗎?我告訴你,你之所以能獲得那個鬼咒,不是因為孫封堡所有的男人都該死,而是因為你在一個巧合的時間,巧合的場合下,讓天道作出了誤判而已。」
展步明白,可能因為這個女人死的時候,怨氣太大,這才觸動了天道,而她心中所想又是讓全村的男人陪葬,所以天道才會給了她那樣一道奇怪的符咒。
說白了,天道降下這種符咒的標準不是判斷全村的男人有沒有罪,而是判斷她的怨氣有多重,怨氣越重,她得到的符咒就越是厲害。
可這種判斷標準很偏頗,所以展步不再允許她繼續殺下去。
這女鬼卻哼了一聲,不屑的對展步說道:「呵呵,怎麼?難道你還能違逆天道嗎?你們風水師,不是應該 維護天道嗎?」
展步這時候則平靜的說道:「如果這天道不公,又何必順從?風水師是人,不是無情天道的傀儡。我勸你就此收手,不要自誤!」
一邊說着,展步一邊讓體內的麒麟天書同時運轉,一種強大的氣勢猛然爆發出來。
此時身在展步身後的村民,每個人都驚喜的睜大了眼,其實他們剛剛還在擔心,怕展步不是這女鬼的對手,現在感覺到展步的氣勢,所有人都有一種找到了大靠山的喜悅。
而那女鬼這時候則忽然仰天一笑,而後蔑視的對展步說道:「自誤?呵呵,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風水師而已,還真以為我怕你嗎?」
說完之後,這女鬼抬起了一隻胳膊,手輕輕一招,一陣陰風猛然從這女鬼的背後吹來,卷的地上樹葉飛舞。
接着女鬼的嘴巴一張,一個慘綠色的鬼頭符號忽然從她的嘴巴裏面沖了出來,那符號並沒有沖向展步,而是沖向了高空。
這慘綠色的符號此時在極速的變大,幾乎在剎那間,那符號變的竟然有整個院子那麼大,慘綠色符號裏面,有一個大大的骷髏頭似乎在俯視大地,那骷髏頭的雙眼位置閃着綠油油的火光。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村民全都嚇得瑟瑟發抖,佈滿天空的慘綠色符號好像隨時都能鎮壓下來一樣,有一種怪異而凝重的感覺,壓的下面的人喘不過氣來。
此時許多展步身後的村民不由自主的驚叫,因為那符號看起來太恐怖了,讓人覺得只要被擦中一點,可能都會要了人的性命。
展步這時候也心中一驚,這女鬼的道行果然了不得,這兩道影子不過只是兩個分身而已,想不到就能造成這麼大的聲勢。
那麼他們的本體有多厲害?如果不是展步得到麒麟天書的話,光這一招恐怕就讓展步手忙腳亂。
當然,想歸想,展步自然不會任由她耀武揚威,於是展步手結金剛印,而後運轉麒麟天書,接着展步直接大喝一聲:「斗!」
一剎那,密密麻麻的金色符號如流光一樣,從展步的嘴巴裏面沖了出去,這些金色的符號有一部分沖向了天空,許多金色符號直接擊中了虛空之上的鬼頭符,只一個照面,那慘綠色的鬼符就像是遇到熱水的雪花一樣,剎那消失於無形。
而另一部分金色的符號則直接沖向了那女鬼和鬼童,幾乎在同一時間,一片符號擊穿了那女鬼和鬼童,兩個鬼同時慘叫了一聲,化作了一陣煙。
只一個回合,那女鬼和鬼童就被展步擊敗,沒有一丁點的反抗之力。
這時候所有人看到展步那麼輕鬆就把女鬼擊敗,不少人頓時開心的大喊道:「太好了!這女鬼終於被打死了!」
「先生真厲害!」
……
許多人都以為展步已經把鬼完全驅除,所以放下了心,開始驚嘆展步的厲害,心中大石頭落了地。
而展步則目光一閃,並沒有說話,也沒有自得。
因為展步明白,自己擊敗的不過是女鬼和鬼童的一丁點分身而已,找不到這鬼的落腳地,就無法徹底消滅它們,它們隨時都可以捲土重來。
當然,滅掉女鬼的一個分身,對女鬼來說也有一定的傷害,會讓她的法力減弱不少。
這時候展步的目光落在了剛剛女鬼所化的那一道煙上,那道煙還沒有消散,實際上,那道煙是女鬼的一縷殘魂,女鬼可以趁展步不注意的時候,讓那道煙逃掉,回歸女鬼的本體,這樣女鬼的法力就不會損失太多。
而如果展步願意,隨手就能把這道煙驅散掉,這樣對那女鬼的身體來說,傷害就有點大。
依照一般情況,風水師滅了這種分身,肯定要把這縷煙給滅掉,要最大程度的削弱對手,不過此時展步則沒有動。
因為展步有一個事情很納悶,一般來說,如果大門開着,鬼不可能從牆裏或者從天上進入人的宅院,可是這個女鬼的到來,竟然沒有觸動展步放在門口的小法決,直接進入了院子,這讓展步搞不懂,這女鬼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所以展步故意沒有理會這一縷煙,放它逃跑,它從什麼地方來,則必然會從什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