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趙雍良的銳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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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們這是幹什麼?!」趙香蘆激動的大叫道,「家族內部絕對嚴禁私鬥,你們這是公然違反家規!!」
「是他先出的手,香蘆,你沒看到麼?」許太平問道。
「但是你下手也別這麼重啊,人都飛了!」趙香蘆說道。
「我沒事。」趙雍良雙手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被許太平打中的左臉,此時已經完全紅腫了起來,嘴角更是帶着一絲絲的血跡。
「你確定沒事麼?」許太平調侃的問道。
「香蘆,我跟他是老相識,這,只是我們習慣的打招呼方式…許太平,你說是麼?」趙雍良盯着許太平問道。
聽到趙雍良這句話,許太平對趙雍良的評價瞬間高了好幾個層次。
「確實,這只是我們習慣的打招呼方式,並不是私鬥。」許太平笑眯眯的說道。
「雍良,你們…到底有什麼仇怨?!」趙香蘆皺眉說道。
「沒什麼仇怨,什麼事都沒有。」趙雍良搖了搖頭,隨後往議事大廳外走去。
「你去哪?」趙香蘆問道。
「我學藝不精,所以打算再出門學習,深造,如果你們看到我的父親,就請跟他說,我又出去了。」趙雍良說完,頭都不回的走出了議事大廳,轉眼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周圍的人都蒙圈了,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樣子。
「趙雍良,是真的變了。」許太平感嘆道。
「這才是我趙家兒郎該有的樣子。怕是以後會成為你的勁敵啊!」趙太勛說道。
「我能打敗他一次,兩次,就能打敗他一萬次。」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倒是希望他變得更強一些,就跟剛才一樣,打起來有手感!」
趙太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呢,你好歹也是長輩,哎!」
「恩怨面前,無所謂長輩。」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後也不跟趙香蘆他們告別,兀自轉身離去。
對於趙雍良的表現,許太平起身沒什麼太大的想法,如果非得要說有,那最大的想法就是滿意。
真的,許太平對趙雍良的表現十分的滿意。
興許是身份發生了變化,此時的許太平看趙雍良,已經不覺得趙雍良那麼面目可憎了,甚至於趙雍良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在許太平看來,也已經不算是什麼事情了,許太平現在看趙雍良,更多的是以一種長輩看晚輩的眼光去看的,而如果只是單純的以這種眼光去看,趙雍良的表現無疑是非常好的。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趙雍良被自己從江源大學趕走,肯沉下心來提高自己,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而且從剛才的表現來看,他提高的幅度非常之大,另外,趙雍良被自己打敗之後,也不會試圖去找外援,這裏這麼多人,如果趙雍良呼喊一生,必然會有很多人站在他這一邊,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被打之後甚至於連利用家族族規報復許太平的舉動都沒有,他直接轉頭就走去繼續提高自己,這樣的舉動,不管放在哪一個年輕人身上,都是極好的。
「難怪趙家能夠屹立百年而不倒,趙家人,都是那麼的恐怖!」許太平忍不住感嘆了一聲,而後離開了趙家,回到了酒店。
與此同時,在京城某BD的高層之中。
趙太極正在處理手頭上的文件。
一個手下走到了趙太極的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雍良對許太平出手,被許太平一拳打倒之後,又離開趙家去訓練了?」趙太極皺眉問道。
「是的!」手下點頭道。
趙太極沉默了良久,隨後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兒子。」
「老闆,是否,要繼續提供藥劑給少爺?」手下問道。
「嗯…記住,不要走漏任何的風聲。」趙太極說道。
「知道!」手下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看着手底下的人離去,趙太極雙手捂在了臉上,用力的揉搓了幾下。
就在這時,趙太極面前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趙太極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許太平,到底什麼時候能死?」
趙太極嘴角帶起戲謔的笑容,說道,「我從沒攔着你,你自己殺不死他,來找我幹什麼?」
「你別忘了,他搶走的崇明花,金錢草,可都是組織研究需要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組織,不像你,你只顧着你的那個兒子,組織內僅有的一點成品,全部被你拿走給了你的兒子,如果你不能殺了許太平,那我不介向組織建議,將你從創世者之中,清理出去!」電話那頭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你有那個能力說服其他人將我從創世者之中清除,那請自便。不過,我想應該沒有人會被你說服,畢竟,創世者的運營資金,有超過三分之二,是我給的。」趙太極臉上帶着淡然的笑容說道。
「不管怎麼樣,那許太平,必須得死。」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他死不死,與我無關。」趙太極說道。
「現在他是你趙家人,而且已經亮明了身份,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殺死他!」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趙太極沉默了片刻,說道,「我隱約得到一些消息,許太平,將在三天後進入罪惡之島。」
「罪惡之島?他進去那鬼地方幹什麼?」電話那頭的人問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殺他,或許,那是一個機會,你可以自己去嘗試,但是別試圖拉上我,我們趙家人,從來不會自己人殺自己人。」趙太極淡淡的說道。
「你把他的行蹤泄露給我,這不算是自己人殺自己人麼?」電話那頭調侃的說道。
趙太極沒有說話,而是將電話給掛斷。
諾達的辦公室里,只有趙太極一個人。
趙太極閉着眼睛,將身子靠在老闆椅諾達的椅背上,也不知道再想什麼。
第二天下午兩點。
許太平準時抵達了京城警察局。
在經過了重重的搜身安檢之後,許太平被帶進了一個獨立的審訊室。
審訊室里,劉克仇跟許太平兩人之間隔着一道鐵柵欄。
劉克仇的雙手被鐵鏈牢牢的鎖住,雙腳也同樣被鐵鏈鎖住。
從這不難看出,京城警方還是十分重視劉克仇的。
許太平坐在劉克仇的對面,沉默了幾秒鐘後,說道,「殺夠了麼?」
「沒夠。」劉克仇搖了搖頭。
「要不要換個地方繼續殺?」許太平問道。
劉克仇看着許太平,說道,「我出的去?」
「如果你願意跟我換個地方繼續殺,我能把你弄出來。」許太平說道。
「可以。」劉克仇點了點頭,說道。
「你也不問問去什麼地方?」許太平問道。
「只要能殺人,就可以了。」劉克仇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兩天後再見。」
說完,許太平站起身,轉身離去。
兩天後,黃昏。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京城市局開出。
這輛車穿過了大半個京城,最終離開了京城的地界。
又開了兩個小時,這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某軍駐地的機場。
全程劉克仇都被戴着黑色的頭套,所以,劉克仇並不知道他被帶去了哪裏。
當車子停穩之後,劉克仇聽到了螺旋槳的聲音,也感覺到了一陣陣的風。
有人將劉克仇的頭套給取了下來。
血紅色的陽光照在劉克仇的臉上,讓劉克仇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變成了血紅色。
在劉克仇的面前,是一架小型運輸機,而在運輸機的邊上,站着一群人。
這群人劉克仇只認識一個,那就是許太平。
此時的許太平,身上穿着一套十分普通的迷彩服,除此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去換衣服吧。」許太平說着,扔了一個袋子給劉克仇。
劉克仇打開袋子看了一下,發現袋子裏是一套跟許太平一樣的迷彩服。
他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銬。
旁邊負責押送的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將劉克仇手上的手銬跟腳上的腳鐐都給去了。
劉克仇也沒去別的地方,就站在原地,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了去,然後換上了迷彩服。
另外一邊,一個掛着少將軍銜的*在許太平的面前,沉聲說道,「此次任務兇險萬分,祝你們一切順利!」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少將,此人是這個駐地的一個高級官員,算是來給他們佈置任務跟送行的。
任務其實許太平早就已經瞭然於胸,所以也用不着對方多講。
當希望完全消失不見的時候,許太平跟劉克仇兩人一起上了運輸機,隨後,這架微型運輸機載着許太平跟劉克仇兩人離開了駐地。
飛機上。
劉克仇看了看機艙周圍,許久之後說道,「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許太平說道。
「冷兵器呢?」劉克仇問道。
「也沒有。」許太平搖頭道。
「就這樣什麼都沒有就去執行任務?」劉克仇皺眉問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
「去什麼地方?」劉克仇問道。
「罪惡之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