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博弈(1 / 1)
看到兩人談條件的時候,秦少孚就已經感覺不妙。
事實也果然如他所料,在軒轅使者心中,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學全了皇極經世功的自己。
玄女使者亦是大笑一聲:「何須你多言,我亦是要殺他!」
話音一落,就對着秦少孚沖了過去。
之前是一時大意,吃了大虧,此時就不會了,散發的氣勢明顯不同。
縱然有皇極經世功,怕也是會擋不住……秦少孚心中暗驚之時,張七魚突然沖了過來,以真氣纏繞其手臂,吸來一柄長劍揮動,使出劍招。
同一時刻,將自己真氣度入秦少孚體內,再經皇極經世功轉化成他的力量釋放出去。雖然其中折損許多,但威力亦是有近六成。
以張七魚的磅礴真氣,霸氣攻擊,足以暫時擋住玄女使者的神通。
這種戰鬥方式匪夷所思,別說他人,便是秦少孚都心中不解張七魚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只是純粹的度入真氣借用,達到這般效果並不稀奇,秦少孚相信姜岩絕對可以做到。但要將真氣化作自己的真氣,這就不是一般手段了。
張七魚一身本事並非以玄奇著稱,這又是如何做到的。
秦少孚一時忘記外邊激烈戰鬥,仔細觀察體會,很快便是找到原因。
竹心功,這是一種極為純粹的內功心法,本身便如竹子一般乾淨純粹。
這種功法本身就猶如道門玄學,而且力量純粹沒有太多個人屬性。簡單點說,只要學會了竹心功,再學其他招式手段就能變得很容易。
劍仙崖一脈之所以不會去隨便學習其他手段,純粹是因為太白遺風夠強,足以讓他們全身心去鑽壓。
自己和張七魚的竹心功都是經過了變異的,所以兩人真氣在某種程度上很是相似,容易融合。
其次便是盤古開天圖,兩人都有參悟,自己所得似乎比他還大。此時兩人真氣聯通之後,盤古開天圖的力量明顯開始運轉,令兩人身體的個體差異被壓制,因而仿佛融合了一般,才能造成這般效果。
而不管真相是什麼,總歸眼下暫時可以支撐了。
不過那玄女使者剛脫困的時候,實力是最虛弱的,這會時間因為不用再抗衡陣法的消磨力量,他的力量可開始不斷提升。
戰過許久,可見便是張七魚相助,秦少孚也逐漸不能敵了,被壓制的極為難受。
但這種戰鬥體驗卻是言語無法形容的,此前也曾看過張七魚全力施展的劍意,但那種只是看,而此時,卻等於真正的身臨其境,或者說,每一劍都是通過他自己劈出去的,感受更深。
如果說當年在北漠觀劍,秦少孚能看出四層劍意,此時就是八成甚至九成了。
尤其是真氣的運行方式,感受的更為真切。
張七魚的真氣運行方式是他獨創的,不僅僅是想法,還有很多機緣。真氣螺旋狀衝擊,壓縮,然後再爆發出去。
如此一來,即便是同等量的真氣,他也能超出他人三倍威力以上。
可惜的是,這樣的劍法,此時也不能改變局勢。
玄女使者一陣大笑:「以為靠皇極經世功就能殺我?不可否認,這功法的確有超位面攻擊的能力,可惜的是,只有伏羲才能真正發揮那種威力,其他人都不能。」
「別忘了,你的皇極經世功與公孫軒轅相比,差了何止一星半點。但即便是公孫軒轅也只能鎮壓我,不能殺我……如今換做是你,能奈我何?」
大笑間,白光如雨,化作凜冽劍氣從天而降。
張七魚一臉平靜,不慌不忙,真氣奴動秦少孚揮動長劍急速掃動,將劍氣一一封住。
一旁的軒轅使者突然動了,抬手對着不遠處的羽空桑抓去。
羽空桑本就以陣法玄法見長,近身搏擊戰鬥力有限,加上還受了重傷,如何撐得住。
正是花容色變的時候,突然一道劍氣襲來,猶如狂風烈刃,硬生生的將軒轅使者逼了回去,正是張七魚控制秦少孚救了一手。
而以張七魚性子,一不做二不休,提劍舍了玄女使者直接殺向軒轅使者。
劍氣縱橫,猶如天地大勢,看的人心驚膽戰,便是軒轅使者都大聲驚呼:「幫!」
可玄女使者豈會那麼容易幫他,反而是故意放慢了攻擊速度,讓着張七魚殺了過去。
「別殺他!」
秦少孚大喊一聲,話音一落,劍氣果然弱了幾分,只是將軒轅使者擊飛,口中噴出一道血柱。
雖然沒有說明,但張七魚亦是知道意思。不管如何,眼下只有軒轅使者有機會鎮壓玄女使者,不可輕易殺他。
「以為有用嗎?」
玄女使者看出兩人心思,大叫一聲又是殺來。
張七魚突然舍了秦少孚,一伸手抓住了不遠處的軒轅劍,大喝一聲:「不是說是要守護人族嗎?所謂的守護,就是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嗎?他現在殺得,可基本都是軒轅黃帝的後人。」
隨着那一聲大喝,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張七魚竟是真將軒轅劍從地上拔了出來。
真氣凝聚,化出磅礴之意,隨即便是一道劍氣斬出。
秦少孚已經不止一次看過張七魚出手了,但這一次是他看過的最強的一劍。
那一道劍氣,仿佛吸收了天地之光,令整個世界都暗淡了八分,讓人感覺這個世界似乎只有這一劍了。
劍氣浩蕩,劈開了黑塔,劈碎了大地,直接劈中了來不及閃避的玄女使者。
「不!」
便是玄女使者這一刻也發出了驚呼,帶着萬分恐懼被劍光淹沒。
可是不等劍光消散,就聽到了他的猖狂大笑:「哈哈,有何用?軒轅劍在你們這個位面是神器,但也僅限於你們這個位面,它的力量也傷不到我。」
劍光消散,玄女使者出現,果然是絲毫無數。
眾人頓時黯然,連軒轅劍都傷不到他,這一戰怕是大禹皇來了,都沒法打。
但張七魚卻是絲毫不慌,只是冷冷一笑:「本就沒指望能傷你,只是找個藉口把軒轅劍哄騙到手罷了。」
隨手吸來幾塊布條,將軒轅劍包起,背在了身上。
「來之前,就有人料到了你可能會出來,所以早做了準備!當然,如果這次再傷不到你,我就真沒辦法了。」
說話間,張七魚從懷中掏出一物,竟是一個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