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冒風雪遠顧招謀主,登捷徑摘奪世家女 第三十章 年輕人還是沉不住氣(1 / 1)
司馬彥華眉頭微蹙,直接打斷道:「這段公案,我已聽到下人們稟報過了,早已知之詳情,你就不必多說了,直接說重點!」
「是,郡主,是賤妾囉嗦,」張琪瑛趕緊認錯。
「老身都聽說,你這個五斗米教的聖女都被青龍幫眾重點襲擊,受了不小的創傷不說,還受到了青龍幫眾那群小癟三的當眾侵犯羞辱,緣何最後竟又與石縣令混做了一處?」洪嬤嬤一臉八婆地追問起來。
「正是在賤妾受青龍幫欺辱之中,石縣令命手下擊退了他們,並及時救下了我,賤妾原還以為石縣令是個大好人,不但帶我回他們住處,還積極為我療傷,哪成想,哪成想」
說到最後,張琪瑛竟然是放聲嚎啕,聲淚俱下,聲斷氣咽。
後面的話似是難以啟齒,又似是傷心欲絕,回不過氣來,說不下去。
「哪成想怎樣?你倒是快說啊!」司馬彥華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
「你好歹是五斗米教的聖女,身份也算非同一般,本郡主一定不會讓你任人欺負的,一定會要替你做主,但也要請你將事件經過和真相告訴我!」
「郡主,你別問也罷,這女人隨我回到住處,非但不感激我救治她,反而看我是朝廷命官,還故意引誘我,妄圖強行拉我入他教門,以助其勢,看我不上當,然後反誣我趁她之危,乘機侵犯欺辱她,還說我和那些青龍幫眾是一丘之貉。」
石寒當即接了話,搶着在司馬彥華面前辯解道:「我實不想被人誤會,不得不在你面前搶着為自己申辯」
「是嗎?那她為何要反誣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你確定就不是你見色起意?」鸚哥兒姨娘不等石寒說完,露出滿臉鄙夷不屑,搶話打斷。
「天下男人都是這副德行,沒一個好東西。對女人見一個愛一個,欲望無止境!」
「這話未免說得太滿了,把全天下男人都看扁了?以偏概全,不要把自己看到過的,代入對全天下男人的誤解,這就是你思想狹隘了。」
石寒大聲反駁,又正色道:「這五斗米教的妖女之所以臨時起意以色誘我,下套算計我,是因為他們五米斗教如今被北方戰亂殃及,正在經受舉教衣寇南渡避禍的過渡和轉型的艱難階段,於是想要向南轉移擴張,大力發展南方及各地信徒,她知我是茌平縣令,想要將五斗米教的影響遍及我縣,就像拉攏吸納博平縣的縣令戴淵一樣,也想要將我拉入他們教中,於是就使出了這麼拙劣的招數。」
看到石寒裝模作樣,搖頭晃腦,侃侃而談,說得頭頭是道。
這一番剖析辯解在在是理,將司馬彥華等人,頓時都說信服了。
張琪瑛目欲噴火,恨不得立刻在石寒身上捅出十七、八個血窟窿來,方才解恨,可惜她此時卻苦於沒機會動手。
「張姑娘,看來石縣令所言非虛,」司馬彥華當即點頭認可地說道。
「在博平縣城,本郡主便親眼所見你們五斗米教在廟會上大費周章地搞游神活動,並當場為貧苦百姓們賜藥,愚弄忽悠他們,為的就是要吸收他們都入你教門中,以壯你們教派的聲勢,同時擴張發展你們教派的地盤和勢力。」
石寒繃緊的心弦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趕緊大拍馬屁:「郡主明查秋毫,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只有你這樣的大智慧,才能使我等這樣蒙受不白之冤的人得以昭雪」
張琪瑛提着裙擺,一時氣極,恨恨地一跺腳,怒聲道:「好,姓石的,你有種,巧舌如簧,說得天花亂墜,正的給你說成反的,死的說成活的,我這個受害人,反而成了迫害你的人」
「看來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真是是是非非真假難辨了!」
那洪嬤嬤又陰陽怪氣起來,各打五十大板:「要老身說,你們這對狗男女,都不是什麼好鳥,男女之事畢竟一隻巴掌拍不響,如果真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不論男女,都不可能陷入這種是非清白混淆不清的互相爭執之中,因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這位嬤嬤,你的話,賤妾不敢苟同,這個世道欺男霸女的多了去了,弱勢群體遭受欺凌是社會常態。」
張琪瑛立即聲音提高了幾個度,大聲申辯:「尤其女人被惡霸,被流氓,被色狼玷污欺辱,落得淒涼的下場,哪一個又是自己能保全得住的?」
石寒沖張琪瑛大聲呼喝道:「你這五斗米教的妖女,你什麼意思?難道本縣像是惡霸、流氓、色狼這樣的下流貨色嗎,好歹我也是士族出身,堂堂的一縣之主。」
「對,你趁人之危,仗勢欺人,正符合紈絝惡霸的作派,你不是士族,不是縣令官身,還真沒機會對張姑娘這堂堂五斗米教的聖女下手。」
洪嬤嬤又是一陣冷笑,辛辣譏諷之後,又沖石寒作色喝斥:「在郡主當面,你還一再強詞奪理狡辯,要偽裝成好人,你仔細你頸上的狗頭再說!」
石寒對這搬弄是非,無故各種貶斥自己和挑起事端的洪嬤嬤真是恨得牙痒痒。
終於導致了他的暴走,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他見到自己與洪嬤嬤對面,同在司馬彥華的左手邊,此時相隔只有兩、三步之遙。
石寒猛地發動了「游龍驚鴻」輕功身法,身影如鬼魅般一閃,人早已經在原地消失,眾人只覺眼前一花。
「啪!」
空曠的山谷中響起一記清脆嘹亮的耳光,格外幽遠地迴響震盪起來。
因為石寒急速地動作還在空中晃蕩着。
此時,職在保護司馬彥華,而環護在她身後的眾多護衛,顯然毫無戒心,一致一臉錯愕地站住,再想反應時,已經來不及阻擋他。
石寒身子騰空,尚未落地,一個巴掌就已烀在了洪嬤嬤的那張滿是褶子的醜惡老臉上。
石寒這一擊又快又准又狠,被扇得猝不及防的洪嬤嬤,就像寒風中的一片敗葉似的,打着風旋兒地摔倒了下去。
一顆結滿黑色污垢的爛牙攸地飛出了她的嘴巴,淒淒涼涼地落進了不遠處的老樺樹根之下灌木枯枝叢積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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