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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解開的疑團有很多, 但是這些沒有頭緒的事情也不是一時能理清的。西恩暗中調查一些他懷疑的東西, 蕭沉毅則是對他在皇宮裏的房間突然感興趣起來。自打他從阿拉哈斯星回來後,第一次他在那個房間做了一個讓他精神特別難受的噩夢,第二次又做了一個讓他不愉快的噩夢。他不相信事情會有那麼巧合。他很好奇到底是誰想對付他。當然這些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查清楚的。

    何況他和西恩的婚禮即將到來,他現在也想先把婚禮辦好之後, 其他的事情在慢慢說, 是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其實對於自己和西恩的婚禮蕭沉毅是有所期待的, 這畢竟是他們這一輩子的一件大事。但對於婚禮的準備過程,他和西恩都沒有特別的花心思。雌後溫恩·索亞也已經詢問過他們了, 有關禮服方面的事情,西恩決定穿軍部特製的禮服, 蕭沉毅那邊的結婚禮服由皇宮特製, 其他瑣碎的事情兩人都不在多管,一切都交由雌後溫恩·索亞全面負責,不用他們操心。

    在兩個人籌備婚禮期間,軍部有關負責人找到西恩,主要是想了解下有關阿拉哈斯星的詳細情況。他們隱晦的向西恩提起了, 他們在阿拉哈斯星提取的有關於那些蜘蛛細胞的事情,說是那些細胞被拿回來之後, 進行分解化驗後, 發現根本它就是普通的蟲族,一點變異細胞都沒有。他們也不相信蕭沉毅和那些學生會說謊, 但事實情況就是如此, 所以軍部調查員希望西恩把當時在阿拉哈斯星的情況更加詳細的回憶下。

    西恩想了下, 把他見到的又說明了下。他現在說的和當初從阿拉哈斯星回來後,向軍部報告的沒有出現任何不同。幾個調查員的人相互看了眼,其中一個黑髮黑眸的雄性,名為吳峰,是從第一軍出來的,他看着西恩,語氣有些遲疑道:「西恩將軍,也就說你沒有親眼見到皇太子他們說的那些事情,那他們有沒有可能出現集體說謊的這種情況?」

    &體說謊?」西恩琢磨着說道這四個字,他直視着軍部四個特殊事件調查員,問:「你們的根據是什麼?」

    吳峰避開西恩鋒利如刀的目光,淡然道:「西恩將軍,我們接到了有人對這次事件的投訴。他說他覺得在阿拉哈斯星,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場精神力控制中。當然我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只是對這種古怪的情況進行各種猜測。而且根據我們在帝國異族基因研究院那裏掌握的消息來看,那個他們研究的蜘蛛,不但普通而且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這種事情怎麼解釋呢?而且我們已經派人前去阿拉哈斯星了,他們在你們發現皇太子殿下的地方找那個所謂的變異蜘蛛。結果很讓人失望,那個地方不知為何蜘蛛已經沒了。我們捕捉到那裏的殘留下來的蜘蛛細胞組織,那些告訴我們,它仍舊只是個普通的蜘蛛。所以,我們提出的這種情況完全是合理的不是嗎?他們畢竟只是學生,遇到了一些他們也控制不住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害怕,也許是因為驚慌,於是他們集體說了謊。」

    &們說的這種情況我不知道,也沒辦法進行否認。」西恩垂下眼眸淡淡的說:「但是我作為第一軍的最高長官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而且我只是想知道,什麼叫做遇到一些他們控制不住的事情?」

    吳峰看了其他同事一眼,其他人低眉淡定的坐着,他在心底咒罵了一聲,都知道西恩將軍不好惹,所以就把他這個小人物拎出來了。他吸了口氣看着西恩,臉上仍舊保持着鎮定:「我們只是多方位的考慮問題,並沒有具體的指示,只是想問問有沒有這方面的可能。」

    &們是在懷疑他們中有人殺了王開羅,所以故意編造出一個謊言,是嗎?」西恩淡漠的問道。吳峰他們沒有吭聲,他們就是這麼懷疑的,而且他們很懷疑那個人就是皇太子。

    西恩,垂下眼漫不經心道:「我只是想說,我們第一軍的戰士趕過去的時候,那個蜘蛛是存在的,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存在,至於它為什麼不見了,而且已經死了那麼多年,我不是從事異族基因研究的,我沒辦法回答。如果是他們集體說謊,那難不成我們第一軍的戰士也集體說謊了?」

    &恩將軍,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吳峰忙開口:「這就是矛盾點,所以我們提出來,大家來解決。我們不想冤枉任何人,但也不想放過任何線索。」

    &你們就查出證據,證據查出之後,一切都可以讓人無話可說,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隨意提起了。」西恩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軍帽,看着吳峰他們,神色淡漠:「諸位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還有,下次不要拿這種沒有證據的事來問我。」

    說罷這話,西恩舉步離開。

    等他離開後,其他三個調查員吁了一口氣,看着吳峰問道:「都說西恩將軍手下不好混,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西恩將軍一向都這麼不留情面嗎?」

    &算是好的了。」吳峰也長嘆一口氣:「我們都拿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向西恩將軍了解情況?這次如果不是牽扯到皇太子,西恩將軍真不會有這麼好的臉色呢。」

    &還叫好臉色?我覺得西恩將軍差點沒直說我們是智障了。」其他調查員看着吳峰有些無語道:「這還不如平常呢,雖然平日西恩將軍看着冷冰冰的,但在他眼裏,我們至少是正常人。」

    吳峰看着手中的檔案,心裡冷笑,平常那是你不是第一軍的戰士,也沒有犯錯落在西恩將軍手上,真當你犯了低級錯誤落在他手上,他就那麼冷冰冰的看着你,看的你立刻想抹脖子自盡好不好。

    &我們現在怎麼辦?西恩將軍說的也沒錯,這種懷疑明顯的也說不通啊。一封舉報信也不能說明什麼,下次這種事不要來找我了,對西恩將軍,我也怕。」吳峰皺眉苦笑道。

    有人指了指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這些事情都是高級將領之間的爭奪,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做什麼?吳峰在心底嘆了口氣,提出這個荒謬言論的就是上面的高層,但是這種不合理的情況他們真的解釋不清原因,但那些高層都覺得蕭沉毅他們誇大其詞了。他們認為事情沒有那麼恐怖,蕭沉毅畢竟是西恩的丈夫,所以西恩有可能在說話上有一定的傾向性。他們想削弱西恩將軍的功勞。

    西恩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看着勞斯·卡爾低聲道:「派人全天保護雲朔,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勞斯·卡爾愣了下,小聲應下。雲朔的精神力遭到了重創,現在還在軍部醫院監控室內昏迷着。西恩將軍從來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這麼說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天軍部調查員找我的事不要告訴殿下。」西恩想了下又道。那些調查員的話明顯的是想把禍水引向蕭沉毅。就是不知道軍部是想把這次事件定性成一般蟲族事件,還是想趁機抹黑蕭沉毅,還有那個所謂的舉報人,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他覺得前者多些。

    軍部似乎並不打算告知帝國公民,有蟲族貴族出現,他們想隱瞞實情,所以才會暗示於他,軍部想把這件事掩蓋過去。公民只需要一個真相,而不需要知道那個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

    西恩把這些疑惑壓在心頭,淡定的出了軍部。

    軍部外,蕭沉毅站在懸浮車旁邊等着他,手裏還拿着一把紅艷的玫瑰,看到西恩出現,他不由的笑了笑,他們準備前去參加科爾·容亞的訂婚。

    把玫瑰遞給西恩後,蕭沉毅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西恩看了他一眼,蕭沉毅微微一笑:「我現在才知道,要娶到自己的媳婦,是要自己開懸浮車接人的。幸好,我悟性不錯,不過還是要多練習兩天,以免到時候緊張出錯。」

    西恩坐到裏面,蕭沉毅駕駛懸浮車離開。勞斯·卡爾目送他們離開後,轉身離開了。

    蕭沉毅是第一次開懸浮車,他沒有選擇智能模式,他和西恩一樣,喜歡自己駕駛懸浮車。這大概和所有男人一樣,對車子有種莫名其妙的喜歡。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悟性不錯,懸浮車雖然有些不大順手,但駕駛的還算順利。

    到了容亞家族後,蕭沉毅隨意找了個地方停下,兩人下車。

    科爾·容亞的訂婚儀式非常的隆重,雖然沒有結婚那麼鄭重,但是幾乎帝都星上有名氣的官員政客商人都來了。

    蕭沉毅和西恩到的時候,場內已經來了很多人。與科爾·容亞訂婚的雌性是侯爵卓越家的小兒子卓斌,據說在家中十分得寵。蕭沉毅看了眼,卓斌是個非常俊朗的雌性,有着黑色的頭髮和黑色的眸子,有着黃色略白的肌膚,他的笑的很開心,看模樣倒是個十分的爽朗之人。

    西恩和蕭沉毅走上前為兩人祝福,畢竟是自己的終身大事,科爾·容亞臉上沒有往日的假笑,隱隱露出一絲緊張,倒是卓斌非常大方,接過禮物謝過兩人。

    今天主持訂婚的是西恩的叔叔威爾·容亞。對於這個人蕭沉毅是西恩說過,不過他是第一次見到威爾·容亞的模樣。

    他知道威爾·容亞不大喜歡他,要不然不會一次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他無所謂,只是這個人對西恩的影響有點大,所以蕭沉毅分了一絲神給他,免得兩個人弄得太難看,讓西恩在中間為難。

    訂婚儀式很莊重也很無聊,當事人雙方很激動,雙方的父母也很激動。蕭沉毅則很無聊。

    賓客坐在柔軟的椅子上,看着威爾·容亞講述兩人的感情過程,宣佈兩人交換戒指訂婚成功。蕭沉毅看着看着,突然想到自己和西恩並沒有訂婚儀式,於是微微側身,在西恩耳邊問道:「我們都沒有訂婚,就直接結婚了,會不會很失望?」

    &失望。」西恩直視着科爾·容亞和卓斌擁抱在一起的畫面,淡淡道。他這話是真心的,他對舉行典禮其實並不那麼熱衷,如果不是蕭沉毅堅持,他連婚禮都不想舉行。他曾經對結婚的生活根本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根本無所謂這些儀式。現在對婚姻有了不同的期望,但他對這些仍舊無所謂,以為得到的比他曾經期許的好太多。

    聽着西恩這麼說,蕭沉毅抿起嘴角,眉眼彎彎。


    訂婚儀式過後,就是狂歡。西恩作為科爾·容亞的弟弟,或多或少都要代表着容亞家族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他和蕭沉毅很快分開了。

    蕭沉毅對容亞家族今天提供的酒水比較喜歡,酒水是五顏六色的,喝在口中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咽下後,會覺得胃裏舒服極了,精神也會隨之好點。據說,這是容亞老爺子花了大價錢購買的精神果酒,喝下去能使自己的精神力得到一定的淬鍊。

    正在他喝的高興時,耳邊傳來一聲嗤笑聲,他回過頭,看向身邊的人,是威爾·容亞。

    威爾·容亞搖晃着酒杯,注視着場上跳舞狂歡吵鬧的人群,眸子裏帶着毫不留情的嘲諷。看到他並沒有想和自己說話,蕭沉毅聳了聳肩,轉過頭繼續喝自己的美酒。威爾·容亞也沒有生氣,他仰頭把酒一口喝下,淡淡的說了句:「西恩在感情上很單純,你既然招惹了,那就好好珍惜,不要像某些人那樣,辜負他。」

    蕭沉毅聽了這話,才重新回過頭,看着威爾·容亞,說:「那是當然。」

    威爾·容亞沒有再說什麼了,目光看着人來人往的人群,幽深沒有感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懷念,然後他看到了安朵身邊的阮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蕭沉毅自然也看到了阮辰,阮辰仍舊和以前一樣,傲然如松,吸引人人們的目光。他今天並沒有看蕭沉毅一眼,就好像兩人從來不認識那般。對於這種情況,蕭沉毅很滿意,喜歡阮辰願意為他付出生命的那個單純到了極點皇太子已經死了,留下的只是他這個魔頭蕭沉毅,對於那些自己不喜歡的人,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威爾·容亞微微側頭,看向蕭沉毅,眸子裏帶着嘲諷,他又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杯高濃度的酒,一口喝下後,毫不留情的說:「你看人多善變,你這樣,他這樣,其實大家都一樣,虛偽,無情。越是大家族就越虛偽越無情。說實話,如果你沒有恢復了自己的能力,是個有潛能的3s者,那今天科爾·容亞訂婚的對象肯定不是侯爵家的小兒子。」侯爵,有着爵位,那是貴族,是和皇宮站在統一戰線的。而他們容亞家,在議會中有着自己的地位。

    對於科爾·容亞的結婚對象,蕭沉毅早有了解,他只是不明白,同為容亞家族的威爾·容亞,這個掌管帝國財政官員的人,為什麼要對着他說這些話。

    威爾·容亞,臉色很蒼白,眼睛裏一絲光亮都沒有,他看着蕭沉毅,笑的十分諷刺:「他們都虛偽,打着所謂的對你好的旗號,在你翅膀不硬的時候掌控你的一切,這就是容亞家族的慣例。他們以前看西恩有能力了,可是西恩那時已經脫離他們的控制範圍了。你別看西恩那小子冷冷淡淡,好像事兒不多的樣子。但是你真的要觸及他的底線了,那你也就是找死,他曾經當着老爺子的面,把老頭子身邊的護衛直接給廢了,就因為那人說了一句不該說話,這事被老爺子壓下了,有些人還真當他脾氣好,可着勁上前找死呢。西恩只是懶得搭理他,指不定哪天就把他給惹毛了,就知道疼了。我就喜歡西恩這點,老頭子就算一萬個不滿意,也不能多說什麼。不過我沒想到,老頭子竟然會冒着西恩發火的情況,讓他嫁給皇太子那個混球,不知道皇帝給他許了什麼好處……」

    直到現在,蕭沉毅算是看明白了,威爾·容亞這是喝醉了。

    威爾·容亞的確是喝醉了,他好像看了許多年前,他喜歡上了一個人,還沒有表白,就滿心高興的告訴了自己的父親,想讓他幫自己出個主意,結果父親當時就生氣了,打斷了他的腿,說他丟盡了家人的臉面。他苦苦哀求着自己的父親,身份上的不匹配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只是喜歡那個人。可是所有人都不同意,說把那人養在身邊當個樂子還行,真想娶進家門,那是妄想。他被關在家裏三個月,三個月出來後,那人已經結婚了,諷刺的是,結婚後的那人,身份高高在上。

    現在,整個容亞家族都要看自己的臉色,可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再也不見了,簡直是像個天大的笑話,他有權有勢,卻再也沒有喜歡的人了。他的父親眼中只有權勢,一輩子都沒有真心喜歡過誰,所以他不懂一個人的心死了,到底是什麼滋味。

    西恩這時走過來,扶起威爾·容亞,低聲道:「叔叔酒量不大好,他喝酒從不超過兩杯,不知道今天怎麼了,我先送他回房間休息。」

    蕭沉毅點了點頭,他看得出,在最後,威爾·容亞幾乎是想哭了。

    西恩把威爾·容亞帶到樓上的房間,威爾·容亞抓着他的手,醉眼朦朧的說:「這個家裏是我最不想回的地方,但我卻喜歡回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回來,他們再難受都得看着我笑,我不高興,他們會更不高興。西恩,你不要走他的後路,知道嗎?」

    西恩嗯了聲,把人帶到威爾·容亞的房間。

    威爾·容亞躺在床上,難受的皺着眉頭,嘴裏在小聲的說着什麼,西恩為他蓋上被子,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威爾·容亞輕輕喊了一聲:「文君……」

    文君兩個字落入耳邊,西恩眸子微瞪,他看着自己的叔叔,好像突然明白了他這些年從不多喝酒是為了什麼,他的放蕩不堪又是為了什麼。

    住在威爾叔叔心裏的那個人竟然是前雌後,文君,只是不知道文君雌後知不知道曾經有這麼一個人,喜歡過他。西恩關上房門,房內的威爾·容亞做着夢,好像回到了他認識文君的那些年,那個人飄揚着一頭紅髮,朝他爽快的笑着,但是他怎麼往前走,都走不到他身邊。

    西恩出門後,神態已經恢復了正常。他下樓時,在拐角的衛生間看到了喝酒喝得滿臉通紅的阮辰,阮辰真的很漂亮,此刻他有些狼狽的趴在洗手間門口,臉上沒有了往日的高傲,眸子裏帶着一絲委屈和難過,反而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看到西恩,阮辰愣了下,他咬了咬牙,慢慢的收拾起臉上的傷心、難過,變得高傲起來。他站起身,昂着頭,直直的看着西恩。他不願意在西恩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落魄。

    西恩看了他一眼,一絲情緒都沒有,從阮辰身邊走過。

    &恩將軍。」在他即將離開時,阮辰在他身後開口了,「皇太子殿下,心情不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變心了,西恩將軍難道不怕嗎?」

    西恩聽罷這話,回頭,看着阮辰,「我一無所有,有什麼好怕的?」

    &怕就好,皇太子殿下的心很軟,人也很單純。」阮辰靠着牆壁,笑的滿臉諷刺,他說:「西恩將軍如果能用五分真心就能換回皇太子殿下的十分真心,那樣的人實在是很難得,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所以西恩將軍要好好珍惜。不過西恩將軍也不用怕,殿下現在滿心都是你。」

    西恩看着他,眼睛一絲波動都沒有,然後西恩垂下眼眸,拍了拍自己的衣角,眉眼冷然:「我不是你,我們也走不到那一地步。你說的這些話,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有一句話要送給你,以後還是離皇太子殿下遠點。我們已經結婚了,就像你說的那樣,他現在滿心都是我,如果你離他的近,我當面讓他遠離你,就不大好了。你是個影星,還是好好拍戲的好,我是個見過血的軍人,我們兩個終究是不一樣的。」

    說罷這話,西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等他走後,阮辰慢慢收拾起臉上的脆弱,眸子變得異常冰冷。這時安朵從衛生間走出來,咬着牙看着西恩的背影冷哼一聲,然後他看着阮辰有些不耐煩的說:「你這樣都沒有引起西恩的嫉妒,有什麼用?」

    阮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嫉妒?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才不會嫉妒,西恩也是人也有弱點,他生氣了就是嫉妒了。你要達到的目的達到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阮辰離開後,安朵在他身後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滿眼嘲弄,不過就是一個被人玩弄的雌性,裝什麼裝。虧他以前還把阮辰看做高不可攀的帝國之星,現在想想真是讓人不舒服的很。

    蕭沉毅明顯的感到回來的西恩滿身冷氣,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身邊的人,有些憂心的問:「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嗎?」

    西恩定定的看着他,許久後,他轉開眼:「沒有,就是有些無聊,我們回去吧。」

    &啊。」蕭沉毅無所謂的放下酒杯,這種場合,他從來沒有喜歡過,離開也好。西恩看着蕭沉毅毫不猶豫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帶着自己離開,感受着一個雄性對一個雌性的完全的包容。

    這個人就像所有雌性期待的那樣,強大,又會無條件的包容自己,自己好像變了,變得有點不像從前的自己,變得有點貪心了。

    &了我,你以後還會娶別的雌性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的有些醉了,腦子有些糊塗了,西恩突然開口問了句。本來第一次駕駛懸浮車就有些不大熟練的蕭沉毅聽了這話,手一個打滑,懸浮車差點沒和其他人的撞在一起?

    避開危險後,蕭沉毅眯着眼睛看着靠在座位上的西恩:「你剛才說什麼?難道你希望我娶了你之後還娶別人?你心眼這麼大?」

    &當然不希望。」西恩笑了,笑的很開心的說。蕭沉毅看着他的笑,眼睛眯了眯,他把懸浮車設置成智能模式,上前把西恩摟在懷裏,吻了上去。

    這一吻,吻出了一絲火氣,懸浮車很快自動飄回家中。兩個人有些急不可耐的下了車,只是剛走到家中,蕭沉毅就覺得房間裏有些不對勁,至於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他說不出來。

    而西恩則是直接去查看全息監控,那裏仍舊是什麼都沒有。然後西恩看向身邊的機械人羅伊,神色淡漠。

    蕭沉毅走上前:「怎麼了?」西恩看着羅伊,聲音很冷:「其實我也想知道怎麼了?為什麼我的機械人會自行修改我的設定,不再服從我的命令?」

    &要怪羅伊,這些都是我的錯。」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道沙啞的男性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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