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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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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明珊取了爐上的水倒了熱茶,端着又走近了些,冷笑道:「我難道說錯了,你方才在那裏裝什麼可憐,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難道宛寧姐姐的丫頭不是你打傷?這家明明是宛寧的,你是恬不知恥奪了她的東西,現在還敢在宛寧面前顯眼!」

    謝昭寧冷笑,昨天謝明珊也這般,只是人多不好計較,她還敢再犯。

    以前謝明珊也這般罵她,用詞極其惡毒,其間顛倒黑白,嘆為觀止,年少的她總是被氣得發抖,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明珊妹妹,話可是不能亂說的。」謝昭寧看了眼開着的漏窗,面無表情地道,漏窗正好對着去花房的方向,此時大家都還未回來。

    謝明珊一聽卻更得意了,笑道:「怎麼,我罵你又怎麼了,你還能對我做什麼?難道你還敢打我嗎?我不僅當眾罵你,背後也要說你,你就是雞窩裏出的鳳凰,你還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了?就是你恬不知恥想要搶宛寧的——」

    她話還沒說完,謝昭寧卻啪的一聲,抬手就抽了她個大耳光!

    與此同時謝昭寧直接將她手上的茶杯一揮,滾燙的茶水落到她手上,茶杯也撞到了大理石的屏風上,撞得粉碎。

    謝明珊突然覺得頰邊劇痛,她幾乎沒反應過來,渾身顫抖,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謝昭寧,幾乎尖叫道:「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謝昭寧有些不耐煩地甩了甩手,心想曾經沒打到她身上,當真使她遺憾多年,如今終於打到這人嘴臉上去了,心裏當真舒暢。

    何況打人她可是老手了,順平郡王府被她抽過的人,沒一百也有八十了。

    她卻一臉無辜:「我警告妹妹了,話不能亂說——妹妹怎麼就不聽呢,這次只是一個耳光,下次搞不好是妹妹的舌頭,可千萬要小心啊!」

    眼角餘光,卻從漏窗看到,去看茶花的姜氏等人,已經在朝這邊過來了。

    她方才早就謀算好了,用茶杯的聲音掩蓋耳光聲。此時更迅速抓住了謝明珊的衣袖,眼中立刻蓄了淚:「明珊妹妹,我不過是不過是說你該用黃色襦裙配湖藍褙子,你不喜就算了,何必要用茶水潑我!」

    謝明珊根本沒反應過來:「你在說什麼,明明是你打我」

    「妹妹,我、我怎麼會打你,你說的我倒聽不懂了!我手疼得厲害」

    姜氏等已經聽到了動靜,帶着人幾步走近,將虛掩的門推開,冷聲道:「究竟怎麼了!」

    謝明珊看到姜氏和林氏出現了,宛如看到救星,立刻奔了過去:「娘,剛才謝昭寧打我,千真萬確!她真的打我一巴掌!」

    姜氏和林氏看着二人,方才經過漏窗,她們似乎聽到謝昭寧說謝明珊燙了她,怎麼謝明珊又說是謝昭寧打她,究竟二人誰說的才對?

    謝明珊焦急地看着林氏,放開捂着臉的手給她們看自己的臉。謝昭寧果然是個可怖的女人,她是真的會打人啊,她力氣好大!

    可她卻眼見着,姜氏和林氏看她的目光都懷疑起來。

    「明珊,我們方才聽到聲音,你燙了謝昭寧,究竟怎麼回事。」林氏出言問道。

    方才謝昭寧打耳光的聲音以茶杯碎裂聲掩蓋了,旁人並未聽到,只見着了謝昭寧的控述。何況謝明珊的臉並無紅腫,耳側下頜似乎有些紅,但看起來也並不像巴掌印。

    謝明珊哪裏知道,謝昭寧身為一個奸惡之人,這些懲治人的手段爐火純青。她早已練會打人巴掌不留痕跡的功夫。

    這時謝昭寧也走過來,眼眶泛紅,只見左手握着的右手也是燙紅一片,似乎甚是嚴重,她哽咽道:「二伯母,我真的沒有打妹妹,只是說妹妹該穿淺黃色的襦裙好看,妹妹便不高興了,打翻了我的茶碗燙着我的手怪我多嘴得很,可是妹妹,你為什麼要誣陷我,你又沒做什麼,我怎麼會打你啊!」

    謝明珊立刻想跳起來說:我怎麼沒做什麼,我分明罵你是小賤種。你才生氣打我!

    可是這話,在她嘴裏轉了一圈沒說出來,她知道這話說出來,恐怕後果比謝昭寧打人更嚴重。謝明珊真正的嬌生慣養,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哪裏有別人欺負她的!她不甘心得滿眼是淚:「娘,三叔母,我沒有燙她,是謝昭寧真的打我!」

    林氏半信半疑,從跡象看,的確沒有謝昭寧打人的痕跡,倒是謝昭寧被燙傷,茶杯碎裂,這些都是確鑿的。可是女兒如此委屈,又不像是說謊。

    謝昭寧疼得嘶嘶地,捂着手繼續道:「明珊妹妹,我昨晚抄佛經到深夜,眼下手酸得無力,又哪裏來的力氣打你。母親,我的手好疼啊」

    她一雙水汪汪,如貓瞳般柔美的眼睛看向姜氏。

    她性子再劣,也是自己女兒。

    姜氏心裏一軟,吩咐女使:「去拿些紗布和傷藥來!」

    「我什麼時候燙你了!」謝明珊急得要跳腳,她從沒被這般誣陷過,看謝昭寧那張臉,她扮柔弱起來可真是像啊!可分明她剛才還冷酷威脅她,說要取她的舌頭!

    「你、你這個滿口謊言的賤人!我今天定饒不了你!」謝明珊見旁人居然都不相信她,而是相信謝昭寧這個賤人,實在是氣急了,說着就要去打她。

    林氏反手就將她拉住了,嚴厲地道:「你究竟發什麼瘋,說教你說的這樣話!你自己傷了人還要污衊人家打你,什麼時候學得這樣惡劣!」


    林氏出身書香世家,對女孩的教導本應嚴格,應謝明珊是她幼女才加以寵愛,聽到她這些胡亂的話,說不過還要打人,林氏已經是氣青筋亂蹦了。

    見母親都這樣說自己,謝明珊立刻委屈得紅了眼,母親從來連句重話都不會跟她說的!

    見得這樣混亂,謝芷寧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有些焦急,連忙勸林氏:「嬸娘莫氣,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此時兩人的動作之間,突然一個小小的瓶子,從謝明珊的袖中滴溜溜地滑了出來,在柞木的地板上滾了一圈。

    姜氏先注意到了,伸手去撿:「明珊,你的什麼東西掉了?」

    看到姜氏手裏那不過拇指大的葫蘆小瓶,謝芷寧臉色微變,看向謝昭寧。

    謝昭寧這時候還捧着手哭呢,丫頭已經拿了紗布來給她包紮了。

    只是在沒人看到時候,謝昭寧輕勾了下嘴角,方才她同謝明珊拉扯的時候,悄然放入她的衣袖中,謝明珊穿了一件收袖的短褙子,竟一時沒有發現。

    謝明珊也疑惑:「這是什麼,這不是我的東西。」

    謝昭寧道:「方才看着,是從妹妹的衣袖裏掉出來的,是不是鼻煙壺啊?」

    她這般說,姜氏自然打開聞了聞,卻見裏面是些白色的粉末,細看起來同糖霜差不多,但是沒有什麼氣味。林氏也道:「明珊鼻子無礙,不會隨身攜了鼻壺,這裏面究竟是什麼?」

    正當眾人疑惑時,貼身伺候謝宛寧的另一個丫頭紫鵑跑了過來。

    「夫人、夫人,二娘子身上突然奇癢難忍,起了好多疹子!」

    姜氏一聽頓時着急,見謝昭寧燙傷不重,一時也不顧謝昭寧的燙傷了,連忙朝廂房去,邊道:「快去請范醫郎來!」

    林氏、謝明珊也趕緊朝廂房去,謝昭寧垂眸看了眼自己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此時謝芷寧過來了。

    她一張清麗的小臉已經是極白了,她低聲問:「姐姐,這是怎麼回事,那藥怎麼去了宛寧姐姐那裏,又怎麼在明珊姐姐身上發現了?這事情怎鬧得這樣大。」

    謝昭寧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許是有些懷疑她,但她並不在意,她眉頭微皺:「這藥瓶我方才遺失了,不知道怎麼被明珊妹妹拾去了,謝宛寧又怎麼中了藥,我卻是真不知道,莫不成是謝明珊知道此藥的作用,給她下了藥?或是方才我無意中下在了什麼東西中,被謝宛寧吃了?」

    謝芷寧的眉心重重地一跳。她也並不知真假,可是謝昭寧的神色似乎並無假意。但是謝明珊會對謝宛寧下藥,她是怎麼都不信的。

    謝昭寧抓住她的手,「我也着實擔心呢,我們也去看看吧,你說這藥只會痛癢三日,是真的吧?」

    謝芷寧牙關輕咬,但看着謝昭寧真誠的目光,道:「自然的,妹妹還會騙你不成。」

    其實這藥遠不止疼癢三日這般簡單,倘若不知藥性的人,因為癢而在身上抓撓,那便極容易破皮生疤痕,再也好不了了。當場是瞧不出的,日後才能知道。女孩子家倘若身上傷了半點,那真是要終身成仇,不死不休了。

    謝昭寧心裏當然知道不會這麼簡單,但她甚至都懶得問。誰的陰謀誰受苦,反正跟她沒有關係。

    兩人走到廂房,只見范醫郎已經被領着匆匆來了。

    范醫郎生得山羊鬍須,仙風道骨,很像個道人模樣。已是不惑之年,他常年與謝家幾個姐兒郎君看病,倒也無礙男女之防。

    謝宛寧也正哭着:「娘,我好癢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姜氏在旁哄她道:「沒事沒事,醫郎看了便好了!」

    謝宛寧便如乳鳥般偎依着姜氏,纖細的手也緊緊抓着姜氏的手不肯放。仿佛只有抓着姜氏才會好受些。

    謝昭寧在一旁冷眼瞧着,心中只覺痛快。

    姜氏將謝宛寧的手纏了微透的絲帕,遞出了帘子去。

    范醫郎看了那紅疹如米粒般大小,浮在謝宛寧雪白的手腕上分外醒目,便吩咐道:「二娘子可注意了,即便再癢都不能抓撓,否則會留下疤痕!其他倒無大礙,修養幾天就會消了。」

    裏面傳來謝宛寧強忍的聲音:「我明白,請范醫郎快開些止癢的藥吧!」

    等范醫郎速速寫了方子抓藥,姜氏就猶豫問:「醫郎,我們二娘子從沒有這樣過,究竟是什麼原因致她如此啊?」

    范醫郎猶豫片刻,才輕聲道:「二娘子怕是誤食了什麼吧。只是這藥輕易還得不到,二娘子今日可吃了什麼?」

    「雖然有喝藥,可這藥她也喝了好些天了,沒見有什麼不對。」姜氏說到這裏,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方才那個奇怪的小葫蘆瓶子

    她從袖中拿出瓶子:「范醫郎您看看,這裏頭是什麼什麼?」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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