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清平歲月(49)二合一(1 / 1)
    林雨桐此刻沒時間看人家的笑話,她看向一串八個姑娘,臉上露出些許笑意。樂筆趣 m.lebiqu.com
    之前只說買賣女子,又說賣往西域,去從未聽說過有正主現身。如今這八個侍女的出現,叫林雨桐確信,歐陽克已經來了中原。
    他是受完顏洪烈的邀請來的。
    林雨桐就問說:「歐陽克如今在哪?」
    那領頭的姑娘露出幾分鄙夷來:「醜八怪!你這樣的人便是想去伺候我家少主,我家少主也不要。問我們少主做什麼?」
    嘿?!林雨桐就納悶了:這歐陽克是怎麼調|教這些姑娘的?這忠心的程度可真真是沒話說。
    她也不廢話,轉身就出去了。對這些人,自己如今這樣的身份可不行。
    晚上的時候,四爺就眼看着林雨桐換了一身大紅衣裳,然後用紅紗遮面,就先問說:「你這是做什麼?」
    林雨桐『噓』了一聲:「不是想找歐陽克嗎?」看着就好!
    那些侍女被關在一間土屋裏,跑是跑不了的。出去的路她們都找不見!
    這些姑娘倒是也不惶恐,還想着外面的侍衛都是男的,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架勢,找機會用美人計,想來要出去也不是難事。
    誰知道半夜裏,一道人影飄了進來,出手如電,只一眨眼的工夫,八個人身上的穴位都被解開了。幾個人驚疑的看着此人:「你是誰?」
    「不想死就跟着我走。」這人說完,身影一飄,瞬間遠去。
    幾個彼此對視一眼,不敢耽擱,緊跟着就運氣輕功,逃了出去。前面的人影不遠不近,能叫她們看見,卻怎麼也追不上。只一路跟着這人,周圍的路根本就沒注意看,只怕把此人跟丟了。等追上的時候,都已經是碼頭了。那人站在船頭,幾人再不猶豫,一一跳上了船。
    此時,領頭的侍女心緒才穩下來,抱拳給此人見禮:「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不是什麼恩人。」這人開口便道:「救你們不是為了你們,只是叫你們給歐陽鋒帶句話!」
    幾個大驚,此人竟然敢直呼老主人的名諱。
    「你究竟是何人?」幾個人不由的都出聲,問了一句。
    林雨桐看她們彼此攙扶着,站在船頭,猛地就搭在一人肩膀上,北冥神功運轉起來,幾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串在了一起,想撕扯都撕扯不開,身上的內力頃刻外泄,不由的叫人駭然。不過此人好似沒有真想為難她們,內力只被吸走了一半,對方的手就扯了回去:「不要你們的命,是留着你們傳話的。想知道我是誰,叫歐陽鋒來問我!再問問他,神木王鼎他要還是不要!若是要,半月之後,湖上相見!」說完,身體飄然而起,足下輕輕在船艄一點,船就如同離玄的箭,朝遠離碼頭的方向飄去。
    至於那人,只一瞬,便不見了人影。
    幾個人心有餘悸,靠了岸哪裏敢耽擱?迅速遠離了這一片直達縣城。而後,給歐陽克傳了訊息,這人邪門的功夫先不說,只說『神木王鼎』,雖然沒聽過說,但能直呼歐陽鋒的名字,想來一定是大有來頭的。怕誤了事,偏那邪門武功的事在密信中又說不清楚,只得先說了神木王鼎的事。
    其中一個姑娘說:「她說叫老主子半月來見。」
    領頭的搖頭:「老主子遠在西域,如何能來?她要見的必然是少主。」
    卻說正趕往汴京的歐陽克接到消息,不由的面色大變:「神木王鼎?」不是早已經遺失了嗎?
    林雨桐也是在賭。這任何東西,都不能是憑空來的。黃藥師和洪七公的師承有出處的話,那麼西毒呢?他的傳承傳自哪裏?
    論起du,丁春秋能當老祖宗!當年的星宿派,樹倒獼猴散,子弟四散,藏匿於江湖,又遠離了中原地帶,難保不會有人在西域活動……所以,若真是遇到一資質好的徒弟,學成那麼幾分用du的本事,也不奇怪。
    而對於神木王鼎,丁春秋那是何等的重視,若是星宿派那些弟子一代一代沒斷了傳承,必然是聽過這個物件的。如果歐陽鋒的來歷確實是如此,那麼神木王鼎的吸引力,只怕比那勞什子九陰真經的吸引力還要大。
    不過唯一擔心的就是,歐陽克究竟知道不知道,世上有這麼一種對他們修煉du功極其有益處的至寶呢?
    她是真不確定,但四爺卻確定,歐陽克必然知道。
    「歐陽克不是十七八的孩子,他是三十五六了,這個年紀了,早該把歐陽鋒肚子裏的故事聽完了。」
    林雨桐這才恍然,一拍腦門子:又被影視劇給誤導了。
    郭靖黃蓉楊康穆念慈,都是十七八十六七的少年人,這歐陽克跟黃蓉的糾纏,不由的就將此人也歸納為他們的同齡人一類。但其實,人家就是三十六七了。
    這容易出現年齡錯覺的幾個人,一個人就是歐陽克,另一個就是尹志pg。
    歐陽克跟黃蓉差着小二十歲,尹志pg也跟小龍女也差着小二十歲。
    中年大叔……哪怕帥,可還是覺得有點彆扭。這壓根就不搭配!
    正等歐陽克等到着急呢,尹志pg跑來了,過問那幾個侍女怎麼處置。
    林雨桐能告訴他嗎?
    她只一副失望的樣子看着尹志pg:「我問過那幾個侍女了……尹道長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尹志pg被這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心裏不由的一跳,那件事被人知道了。他急忙道:「都是這些妖女引誘我的?」
    那天晚上,他跟蹤過去,這幾個妖女明顯發覺了,卻只做不知,在一起沐浴遊戲。等他們走了,他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卻見一打掃浴室的婢女,腳下一滑,落入了湯池之中。一個弱小的女子在水裏撲騰,哪裏有不伸手搭救的道理。那女子一身紗衣,落水之後紗衣裹在身上,曼妙的胴|體就是那麼展露在他面前,這……他哪裏受的住?
    但此時他如何肯認:「白駝山莊以du出名,我是受了暗算,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了催|情|藥……」
    林雨桐心裡冷笑一聲,也不跟他做糾纏,只提醒道:「若是真被算計了,那她們又怎會只這麼就完了。若是除了這八個人還有別人知曉此事,又是誠心在算計你,你說,他們下一步會如何?」說着,她又長嘆一聲,「你是邱道長的高徒,你的名聲便是邱道長的名聲。此事噹噹機立斷才是。你們家到了你這一代,只你一根獨苗。你叔父也有叫你歸家,娶妻生子,成家立業的打算。不若此時,拿着你叔父的信,回師門稟明了原委。將來,便是鬧出事端來,也牽扯不到你的師門,免得叫你師門上下,因你而蒙羞。」
    尹志pg被說的面色通紅,羞愧難當卻又不知如何辯解。林雨桐一副體貼的樣子,「我們跟你叔父,平輩論交。之前也見過馬道長,更是曾經受過全真教的恩惠……此事我自是想想個兩全之法。若是那邪魔歪道,將那女子殺了便是了。可她又何錯之有?這事除了這麼辦,你若是還有旁的更好的法子,也只管說出來,咱們參詳參詳。」
    哪裏還有別的法子。
    「是小子玷|污了師門的清譽。」他低頭拱手行禮,「我這就回師門去,總得有個交代。」
    看着他幾乎是倉皇而逃的身影,四爺又寫了一封信,叫了趙金:「將信交給盧東來,儘快遞給丘處機。」
    盧東來的身份很方便行事,哪怕留在這裏,洪幫主不也沒說什麼嗎?他依舊是丐幫的人,依舊可以用丐幫的人脈和資源。再加上願意給這封信付郵費的話,那就更方便了。
    四爺信上寫什麼了?自然是為尹志pg說好話,畢竟人家是為了被擄劫的女子才出的差錯,對吧?還是自家主動提的這事。所以,無論如何這事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沒說人家徒弟半句不好,信里也就說說了事情的始末,但看到信的丘處機幾乎氣炸了。
    此時丘處機不在鍾南山,而是在汴京城中。
    收到消息之後幾乎是羞惱交加,說什麼行俠仗義!你便是跟蹤人家,侍女洗浴你緣何藏身左近窺視?既然知道人家已然發現,那你這麼做豈不是更沒有道理。
    說來說去,不過是動了色心而已。
    因此,在此地遇上正一路要往師門趕的尹志pg,哪裏還有客氣的?逐出師門都是輕的,「此等孽徒,不配我全真教!」
    說着,出手就直接廢了尹志pg的一身武藝。饒是再怎麼求也是無用。
    將此孽徒逐出師門,緊跟着就給重陽宮去信,告知此事。更是要大張旗鼓的將這消息送到各武林同道的手裏,以示全真教馭下公正嚴厲。
    林雨桐給尹志pg說的辦法,那真是顧全面子的做法,誰知道這位邱道長完全不領情,做人做事非得講個堂堂正正,徒弟辦下這事,多餘的一概不問,只問是不是跟青樓女子有了魚水之歡,不等尹志pg辯解,抬手就下了狠手。
    一個有武功傍身的人,突然沒了武功,就跟被人扒了皮似的,哪哪都不對。
    渾身無力,走路都帶着喘的。渾身的經絡像是受了烙刑一般。他能依仗的只有身上的錢財還有之前跟丐幫的一點交情,拜託他們將自己送回去,送到叔父的家裏。
    尹東山在沿湖也給自家蓋了院子,原本就是想給侄兒安家用的。尹志pg能回的只有那裏了。
    而此時,林雨桐一身紅衣蒙面,悠悠的站在一艘小船之上,負手而立。
    入夜子時,笛聲入耳,林雨桐不由的戒備起來,這笛聲驅使的是蛇。這種生物,說實話,她是一點也不喜歡。但見過超級大的蛇之後,如今這種玩意,就是小意思。她現在所擔心的,不過是這些du|蛇萬一流竄到誰家,誤傷了人可怎麼好。
    至於寨子,別說蛇進不去,便是蛇蟲鼠蟻也都進不去的。四爺給的符籙那都是真的,效果好的不得了。再加上給裏面種的藥材,蛇鼠之類的也不喜歡這種味道。如此的結果便是,今春要播種,寨子裏還得種植作物的話,必須從外面買幾箱子蜜蜂來,要不然授粉都是問題。當然了,蚊子蒼蠅這種生物,生命力是相當頑強的。今年林雨桐給院子裏種了更多的驅蚊草,就是煩這些東西。
    之前想着歐陽克會來,卻沒想到這麼緊的時間,竟然還是帶着一撥的毒蛇就來了。
    她心裏多了幾分惱意,腳下用力,船就朝着笛聲的方向快速飄去。
    歐陽克手裏拿着笛子,微風吹起袍子,帶着幾分翩然。他目力所及之處,一女子寬袍廣袖像是踏波而來,看不清容貌,可這曼妙的身姿叫他確定,這是一絕世美人。
    心裏一動,這笛聲就停了。他臉上帶上了笑意,往前迎了幾步,從船的一頭走到了另一頭:「原來是姑娘找在下,實在是抱歉的很。若知道姑娘是如此美人,我便是飛也會飛來的。」
    林雨桐瞥了他一眼,只看向一邊密密麻麻的蛇。
    歐陽克輕笑一聲:「沒嚇到姑娘吧?姑娘放心,它們很乖,我不叫它們傷姑娘,它們萬萬是不敢傷害姑娘的。」
    林雨桐冷哼一聲:「若是你養的這些牲畜,敢傷一人,我叫你白駝山莊上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歐陽克面色一冷,但緊跟着就笑了:「姑娘何必撂下如此狠話。我白駝山莊在江湖上立足到如今,僅憑几句恐嚇,還是嚇不到的!」他也看出來,這姑娘的功力未必多高深,但他也不敢大意,幾個婢女所說的,此人功夫法門有些邪。他收起旁的心思,只道:「聽聞,神木王鼎在姑娘手裏……你將它給我,而我保證,這蛇絕對不傷一個無辜,可好?」
    果然!歐陽克知道神木王鼎。
    林雨桐心裏一松,就笑:「你還是真是膽大包天,既然知道神木王鼎在我手裏,你就不想想,我是從哪知道神木王鼎的?」
    歐陽克眼裏的幽暗一閃而過:「姑娘不說,在下也有幾分猜測。便是姑娘那身化功的法門,也是早已失傳的武學……」
    化功?!
    還是將北冥神功當做了化功嗎?
    那麼說,西|du確實是傳承了星宿一派的du功了。
    想這東邪西du南僧北丐中神通,一燈大師就不說了,大理段氏的傳承沒斷。丐幫因為虛竹也算是將降龍十八掌給傳了下來。周伯通卻是王重陽的師弟,算是江湖後起之秀。這三人人人都有師門,只東|邪和西|du大家只知江湖名,卻無從知曉他們的師承。
    見林雨桐沒說話,歐陽克繼續道:「在下不敢覬覦姑娘的神功,只要願意將神木王鼎歸還……」
    「歸還?」林雨桐笑問一句:「這麼說來,你們白駝山莊,自認是星宿海餘孽了!」
    星宿海三個字一出,歐陽克連着朝後退了好幾步。
    叔叔曾經特意說過,有兩個地方出來的人不能招惹。
    一是天山,二是星宿海。
    可是天山早沒有人了,星宿海更是已經絕了人跡,怎麼會……怎麼會?
    他想到那句『星宿海餘孽』,心裏更怕了,此人的出處已經有了:「天山……你是天山上的縹緲仙……」
    嗯?
    這種說法很新穎,林雨桐還是第一次聽到。看來這歐陽鋒要比自己想像的知道的多的多。
    她便道:「是又如何?」
    歐陽克還真不想招惹,就換上之前那副殷勤的笑模樣:「姑娘特意召喚在下前來,可是有何吩咐?」
    「不管什麼吩咐,都聽從嗎?」她這麼問道。
    歐陽克一愣:「姑娘這便是難為在下了!」有求必應的事傻子才幹!
    「那我找個你不難為的法子!」說着話,她一掌拍向水面,水落入掌心,然後倒運內力,使掌心中發出來的真氣冷於寒冰數倍,清水自然凝結成冰。別瞧這小小的一片薄冰,要製得其薄如紙,不穿不破,卻也當真不容易。這倒運內力,將剛陽之氣轉為陰柔,北冥真氣原是陰陽兼具,因為曾經用過,所以隔的時間再久,也都記得要訣,只一切逆其道而行便是。
    歐陽克正不知道對方猛然這一拍水是何意,還以為有什麼埋伏是自己沒發現的。去沒想到一個眨眼的工夫都不到,一道道凌厲如錐子的利刃朝自己撲面飛來。他左擋右挪,擋了幾下才發現是冰。心下駭然是駭然,覺得能把水瞬間運化為冰做暗器,確實是獨具一格。但心裏卻鬆了一下。再厲害,那也只是水化成的冰而已。他哭笑不得的喊了一聲:「姑娘……」
    這一張嘴,林雨桐抓住機會,連着好幾道子順着他的嘴打了進去。
    一股子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的滋味從口腔蔓延到五臟六腑,再從五臟六腑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覺察出了不妥,躬下身子將手塞在嘴裏一個勁的往出掏,彎下腰做嘔吐狀,要將那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吐出來。但東西沒吐出來,他卻覺得癢了,奇癢難耐,從裏到外,從上到下,沒有不癢的。緊跟着是疼,撕心裂肺的疼!
    初開始以為是中du。可緊跟着又覺得不對!
    有多少du物如今能傷到自己?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惡du至此。
    他渾身下上的抓撓,只覺得生不如死。然後耳邊是清冷的聲音:「這是生死符!生死符一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復始,永無休止。」
    歐陽克看着林雨桐的眼神就有些懼怕:「你……你究竟是誰……什麼仇什麼恨叫你如此對我?」
    「我只問你,壞了多少姑娘的清白,多少姑娘因你而死?」林雨桐冷幽幽的看着他,問道。
    歐陽克驚疑不定,難道她曾經是自己的女人?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有些姑娘年歲不大,但長几年未嘗不會傾國傾城。他想說,你不需如此,我對你負責便是。
    但那邊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扔了一個東西過來,落在眼前。就聽她說:「這不是解藥,只是能緩解你的痛苦。吃了吧!」
    不管是什麼,他都撿起來倒出幾粒馬上塞到嘴裏,果然,藥一入喉,便化了。緊跟着,劇痛和劇癢如潮水般退去,他才伏在船頭上,重重的喘着氣。一時之間,竟然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姑娘……」歐陽克咬牙:「姑娘想要什麼,只要在下能做到的……」說着,就意識到說錯話了:「是……是不管能不能做到,只要姑娘需要,在下都傾盡全力要做到……」
    「早說這句話不就完了。」林雨桐輕笑一聲:「只要你做的好了,這生死符我終是會給你解開的。給你那藥,你要好好珍惜,浪費了可就沒多餘的。」藥物是改良過的,只要按時服用,他平日的日子不會很難過。但以他的心性,必然是要拿去研究的,想找出配方來……藥材真的很緊缺,他浪費的太多就真的沒有了。她好心的提醒完才道:「在給你解生死符之前,我要你替我辦幾件事。」
    歐陽克眼睛閃了閃,不敢反抗。剛才的感覺叫人刻骨銘心,他再不想承受第二次。但想到這東西偏就種在身上了,無色無形,比那蠱蟲還難對付,心裏就更懼怕了。他的表情也謙卑起來:「請仙子吩咐。」
    嘴還很甜,這會子就成了仙子了。
    林雨桐也不管他怎麼想,只道:「第一件事,去找完顏洪烈,為一個叫楊元貞的人請封公爵……」
    歐陽克皺眉,怎麼也沒想到是這種事。還有,這楊元貞是誰?還有那公爵……之前冊封的公爵能叫公爵嗎?都是草莽出身而已,大金朝廷誰拿他們當事了?也正是因為不當事,所以,只是要這麼一個名頭的話,很容易。況且,大金國的商隊往西域走,也要靠白駝山莊的。這不過是利益交換的一件事,很容易就等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