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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以誠待人(1/2)(三千二百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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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風和離棄道當日談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方才散去,當日除去他們兩人之外,無人知道究竟說了甚麼事情,王安風在之後,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而今雖然處理了麻煩事,但是無心鐵麟被押,而酒自在尚未趕來,再加上柱國的命令,城中嚴令進出,王安風幾人也只能繼續在梁洲城裏住着。

    當夜城中更是早早便執行了宵禁,城中巡捕持刀巡衛,梁州城中一片死寂般的黑暗,就連煙花巷柳之地,也大改往日的喧囂盈沸,一片蔫巴巴的死氣沉沉。

    而距此極遠之處的山腹當中,則日日都是燈火通明,點上鯨油燈,燭光明亮,不遜白晝。

    師懷蝶盤坐床上,屏息靜氣。

    她早已經將能夠靜心除魔的心法運轉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心中仍舊緊張,也就是因為擔心這種緊張會讓人瞧出破綻來,她早早便以閉關苦修之名,將自己關入屋內,放下石鎖,隔絕內外。

    但是這樣畢竟不能長久為之,她又不可能說每日都能有所突破,有所進益,哪裏能每過數日便要閉關一次?時間一長,次數一多,一定會引來懷疑。

    仔細想來,靠着先生在這裏立足,也不過只是飲鴆止渴,終有一日會出問題。

    但是,這種提心弔膽的生活,應當很快就要結束了。

    她看了一眼放在一側用來計算時間的墨家機關,她入夜的時候進來,現在看的話,子時過去了也已經差不多有半個時辰左右,是時候該「赴約」了。

    師懷蝶定了定神,輕輕敲擊手中玉佩,調動自身氣機,不過是轉瞬,便如過去那樣,消失不見,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個世界。

    這次並沒有在山上,而是一汪清水,兩間草屋,滿天星辰,但是那位先生仍舊是沒有發生變化,神色淺淡,師懷蝶不敢怠慢,心中更有敬畏感激,主動上前三步,叉手行禮,道:

    「見過先生……」

    文士點了點頭,未曾直接開口,指了指水池邊一個位子,淡淡道:「坐。」

    師懷蝶不敢拒絕,坐了下去,心中已經準備好了如何開口,但是文士卻只是隨意說些閒事,似乎於那件事並不在意,反倒是更看重眼前一彎清池,天上漫天繁星一樣,隨心閒談。

    師懷蝶心中如有火焰烤灼,她這段時日沒有一刻不在想着如何開口,現在不提,反倒更為難受,文士所說雖然在那些讀書人耳中,實在是真知灼見,恨不得手舞足蹈一般,在她耳里卻都乾巴巴沒甚麼味道。

    過去了小有一炷香的時候,師懷蝶終於忍不住,道:

    「先生……『窮奇』之事,已有變化。」

    青衫文士止住話頭,看向師懷蝶,似乎並不因後者打斷自己談話而着惱,依舊平淡道:

    「那便說說……」

    師懷蝶鬆了口氣,便將鑄劍谷中的事情大略說了一下,窮奇雖然離開,但是另有手段,能夠和鑄劍谷中的高手聯絡,所以,現在鑄劍谷中已經知道了窮奇兩人任務失敗,一敗一逃的事情。

    谷中高人自然是極為惱恨他二人無用,但是窮奇畢竟身份不一般,無論如何,不能夠扔在外面不管死活,於是便打算派出些人去將他接應回來,因為此事沒有太大難度,以青年弟子為主,有一男一女兩名掌兵使的親傳。

    師懷蝶抿了抿唇,補充道:「晚輩也以曾為窮奇麾下的理由,爭來了一個名額。」

    青衫文士點了點頭,悠然道:

    「你很上心……」

    師懷蝶聽不到其餘回應,心中悵然若失,想及這段時間裏面每日提心弔膽,擔驚受怕,咬了咬牙,主動開口道:

    「晚輩,若是先生有甚麼要求的話,我就是拼死也要替前輩做到的。」

    文士抓了一把魚餌扔在水池裏,月色之下,波光粼粼,拍了拍手,道:

    「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了?」

    師懷蝶既已經開了口,心中的遲疑就全然拋在腦後,深深行禮道:「我知道先生點出此事,是要我自己選擇,若是能夠將窮奇救回來,就足以以其作盾,避開其他人的威脅……」

    「但是,晚輩天資才情都不如人,靠着先生才能一路走下去,但是越往上走,只覺得山峰陡峭,四下里都是斷崖惡風,晚輩實在……」

    師懷蝶想及這段時間來的經歷,仿佛刀鋒起舞一樣,一時有些說不下去,眼帘中似真似假有些淚水,正垂眸間,眼前突然遞來了一面絹帕,抬眼看到文士神色溫和,站在自己不遠處,忙接過那帕子,以手指拭過眼淚。

    文士月色下負手而立,道:

    「你若是一開始便要離開,我縱然不說心中也有不愉,畢竟你的性命兵器,乃至於武功,都是我一手傳授的,但是你能夠知道知恩圖報,這樣就很好。」


    師懷蝶心中一喜,旋即惶恐,躬身道:

    「當不起先生讚譽……」

    等到抬起身來,前面一團淡青色氣勁中,浮動着兩個細頸瓷瓶,一者白,一者青,都有淡淡馨香味道,疑惑間,便聽到了文士淡淡道:

    「你既然開口,那我自然不會不答應,剛好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幫忙。」

    「這兩物中,白瓷瓶中之物,可以助你尋找到窮奇所在,和你同行的那些弟子,既然是掌兵使的親傳,定然自傲,你輕易則可以和他們分開,用此中藥物,先一步找到窮奇。」

    師懷蝶心中一凜,馬上想到,這應該是窮奇在先前的經歷當中,已經不知不覺被人下了千里追蹤的藥物。

    雖然以她對於窮奇的了解,後者在吃癟之後,一定會想盡了辦法來找到問題,身上被下毒這種事情對方肯定會注意到。

    現在定然已經做出反應,或者用藥物混淆身上的味道,或者用奇術手段,遮掩自身的天機,但是既然先生這樣說了,那她心中雖然有所遲疑,也不會表露出來。

    或者先生手中當真有能千里追蹤卻又無色無味的奇毒呢?

    心念起伏之際,便又看向了第二個瓷瓶,其上通體淡青色,樣子倒是古樸,正當她猜測這第二個瓷瓶中是甚麼東西的時候,青衫文士淡淡道:

    「另外瓶中之物,找到他之後,餵給他。」

    「其中有部分是上等療傷藥物,天下罕見,他不會拒絕,至於理由,我相信,你定然是能夠找到的。」

    「之後,你我便算是兩清了。」

    師懷蝶心中原本有些遲疑,聽到最後一句話之後,便被欣喜所沖淡,將那兩個瓷瓶收入懷中,叉手行禮,道:「多謝先生。」

    「此事重大,那麼晚輩便回鑄劍谷中提前準備,或者數日之後,便可以功成了。」

    青衫文士似乎專注於看着水池中的魚,並未轉身,只是淡淡道:「自去吧。」

    「晚輩告辭。」

    師懷蝶復又行了一禮,旋即消失不見,月色,群山,青衫文士一人獨立於此,隨手灑下了一把魚餌,水面之上,波光粼粼,不知道多少游魚翻湧起來,撞破水面,遠遠望去,密密麻麻的游魚彼此糾纏,形容可怖。

    月色之下,波光粼粼,文士神色淺淡,立於山水星月之間,一拂袖,卻又重新變成了原本那副慵懶模樣,一手拿着書卷,斜倚在少室山頂峰的竹椅之上。

    鑄劍谷中,師懷蝶重新出現,看着熟悉的石室,心中霎時間安穩許多,她抬手撫在自己的心口,低聲喃喃——

    「很快就可以擺脫了……」

    ……………………

    王安風這幾日過得稍微安穩些,因為沒有正當的理由離開梁州城,每日大多時間也只是在城中看書,練習一些東方家奇術的基礎法門,除此之外,也就是通過自己『神醫』的名頭,四處打聽無心鐵麟兩人目前的境況。

    後來從一名刑部捕頭那裏得知,柱國雖然極為不喜無心二人,但是此事從結果上看,放跑群星閣二人他也是難辭其咎,不會將事情做得太絕,無心兩人,大抵是沒甚麼事的。

    王安風這才安心下來,一邊修習奇術,一邊耐心等着這件事情的餘波過去。

    在最後和東方凝心劍見面後,又過去了七日時間。

    在這一段時間當真,一隻蒼青色飛鷹飛過了數座城池,然後落在了大秦和百越國的邊關之中,最後,飛鷹所帶的信箋被游商攜帶,一路通關,又廢去數日時間,抵達了百越國的一座大城當中。

    入城之後,來不及休息,便將這信復又送到了另外一家做藥材生意的店面當中,這才松下心來,轉身打算回客棧當中休息一下,才推開門,便被一柄劍刺穿了喉嚨。

    而那一封來自於大秦境內的信箋,也一路折轉,最終在今日日落時分,送到了一個處處都是藥材香氣的山村當中,送到了一位中年女子手裏。

    那女子揮手讓周圍的弟子去照顧信使休息,洗去了手上沾染的藥泥,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掌來,等到手上的水滴自然乾涸,才將手中的信箋展開,只是看了兩眼,神色便是一變。

    復又看到後面涉及到神兵遺失的話,登時更坐不住,猛地起身,左右思量一番,便走出門,朝這山村中更深處行去。

    一路彎彎繞繞,過去了數道外松內緊的致命關卡,女子方才停在了一間半點都不起眼的草屋前面,恭恭敬敬整理衣裝,到沒有半點疏漏處,才敲了敲門,輕聲道:

    「大先生……」

    「碧瞳兒有信傳回來了。」

    ps:今日第一更奉上…………

    三千里二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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