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陸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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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任何外來事物的刺激下,有時候莫名會變得正經起來,有時候又會莫名變成一個lsp。
而此刻的陳牧,便是處於一種極度聖賢狀態。
無視了刻意擺弄風騷的戲精陰冥王,推開了欲要親近的孟美婦,陳牧刀削般的俊臉上寫滿了『正經』兩個字。
在前往六扇門的路上,結果又「碰巧」遇到了夏姑娘。
「陳公子……」
不等女人迎上前,陳牧直接抬手道:「不好意思夏姑娘,今天沒興趣跟你練書法玩棋盤,你自己去玩吧。」
男人的話就是這麼無趣,很直男。
然後擦肩而過。
只留下一臉懵然的太后在風中凌亂。
女人眨了眨杏眸,輕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確定不是在做夢後,那張俏臉頓時浮起幾分惱意。
堂堂太后竟然被無視了。
但緊接着她忽又想起了什麼,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影兒,現在你還覺得他之前摸哀家的手是故意的嗎?」
女人眉梢染着些許得意之色。「若他真對哀家有窺覷之心,怎麼可能這般冷淡?男女情愛之事哀家比你懂得太多,什麼套路都知曉,你以後就不要再胡亂揣測妄言了。」
女人揚起精緻如玉的下巴,像只驕傲的孔雀。
……
六扇門,小院房間內。
溫煦的陽光漏過片片泛黃的葉子,湧入窗內灑下點點餘暉,許多纖細的塵埃在光中凌亂飛舞。
陳牧單手支頤,隨手翻看着案桌上的一些卷宗。
令狐君的案子雖然已經結束,但上面結案的手續還沒完成。
陳牧現在倒是已經不期待陛下和太后會給他什麼賞賜了,畢竟這案子和祭壇一案是一體的。
之前既然給了賞賜獎勵,現在最多也就口頭夸兩句。
他現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太后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召見他?
這都破了兩個大案了,而且每個案子都對她是有利的,到如今卻始終不曾召見,什麼意思?
至少也要見個面夸兩句吧。
雖然給個教坊司奉鑾官職很香,但如果能親自抱一下太后的大腿,那肯定會更香。
你看看人家小皇帝,都連續兩次召見了。
雖然不愉快,但誠意滿滿。
當然,陳牧也沒辦法揣摩太后的心思,畢竟對方是大佬,不見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就像剛開始他不明白太后非要把他安排到鎮魔司。
現在他已經摸出一些頭緒了。
這鎮魔司真的太亂了。
表面看起來制度有序,然而裏面卻龍蛇混雜。要麼是叛徒,要麼是別的國家的奸細……
尤其是昊天部。
太后或許早就察覺到不對勁,所以把他安排在鎮魔司當一顆棋子。
「看來改天去找拜訪一下朱雀使大人,畢竟她是太后身邊的紅人,或許能幫忙搭條線見一面。」
陳牧暗暗想道。
另外陳牧現在還擔心的一件事就是蘇巧兒的父親蘇老大。
昨晚陰冥王已經給他說了具體情況。
說實話,以前陳牧對於這個天庭殺手組織頗不以為然,以為就是一個很正常的殺手組織而已。
可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背後的恐怖之處。
當時為了抓捕孟婆,他和蘇老大已經是很小心翼翼了。
而且冥衛也都是心腹。
沒想到天庭背後的老大依然知道了這件事,不得不說這位神秘幕後老闆確實厲害,頗有種手眼通天的能力。
或許他背後的探子勢力已經滲透到了各處。
目前蘇老大在哪兒也不知道。
這傢伙之前是去尋找洪知凡,結果丟下自己的女兒沒了蹤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那幾個殺手找到。
就算找到,以蘇老大的實力應該也能抵擋一二。
更何況他還有個蛇精妻子。
至於蘇巧兒,陳牧讓她去保護白纖羽。
雖然有青蘿的雙胞胎妹妹這個高手,但多一個人在身邊保護總是好的。
畢竟東州那地方實在太亂。
不過說起雙胞胎,陳牧原本是打算今天就去找紅竹兒詢問這件事,卻被陰冥王阻止了。
用她的原話說就是:「讓我再去勸勸這女人,如果她還不聽話,到時候就把她綁來交給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聽到這話,陳牧內心裏頓時一陣牴觸和不滿。
這麼對一個女人不過分嗎?
要點臉行嗎?
於是他正氣凜然的說道:「綁的時候綁緊一點。」
……
臨近傍晚時分,陳牧突然想排解一下獨孤感。
當然,他單純只是想找個人聊天而已。
於是便叫上張阿偉,以及鎮魔司的文明仁、鐵布樁和嵇大春幾人,組團前去霽月樓干點正經事。
霽月樓外,艷麗的燈籠渲染着一片旖旎之色。
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挑逗着過往男人,香軟的嗓音頗為勾魂,讓男人懷裏的銀子開始變得不安分。
樓外公示板上還貼着神秘大儒『阿偉』寫的那兩首詩,依舊有不少人評頭論足。
在老鴇的帶領下眾人進入大廳,幾人神情不一。
張阿偉努力抬高下巴,邁着螃蟹步,裝作一副很淡定的樣子,但眼珠子卻時不時黏在旁邊女子的身上。
以前他去青樓多是查案,還真沒以『嫖』的名義去過。
哪怕是去教坊司,也只是跟何甜甜談戀愛。
雖然之前陳牧幾次示意他可以帶着同僚去青樓玩玩,可惜這傢伙卻只有賊心沒有賊膽。
身旁的文明仁喉嚨滾動,不時吞咽着唾沫。
表面卻一副正經模樣。
他倒是去過青樓,但礙於經濟情況不允許,只能去低級一點的勾欄,玩不了太多花樣。
像霽月樓這種高消費場所是真沒來過。
鐵布樁始終是那副撲克臉。
看到一個個露着白大腿的女人們,眼神里更是不屑,冷冷道:「豈有此理,怎能來這種地方。」
雖然嘴上罵着,但眼睛還是很誠實的逗留在美女身上。
仔細看了一會兒,又拂袖道:「豈有此理,穿這麼少不冷嗎?」
嵇大春是最猥瑣的一個,左抱抱右捏捏,嘴裏說着令人臉紅耳跳的情話,儼然一副花間浪子模樣。
「薛采青呢?」
五人來到一間靠湖的雅座,陳牧衝着老鴇問道。
聽到這名字,嵇大春跳了起來,瞪大了一雙綠豆眼睛:「陳大人,京城第一花魁你都敢點,那可是說一句話都要花不少銀子啊。要不就隨便弄幾個姑娘過來,咱不挑食。」
老鴇笑眯眯道:「陳大人,不巧采青正在招呼其他客人呢。」
陳牧拿出奉鑾大人的身份令牌:「最近你們霽月樓一切都正常吧,有沒有什麼強買女子的行為。」
老鴇臉色變了。
只好苦着臉說道:「陳大人稍等,我去叫采青。」
她倒不是害怕查霽月樓,主要是對方若故意找茬,會影響生意。
待老鴇離開後,陳牧淡淡道:「今天雖然我請客,但只是喝茶而已,旁邊有個人奏樂就行了。」
「喝……喝茶?」
嵇大春很認真的看着陳牧臉色。
在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後,他眉毛顫抖了起來,氣憤道。「你在青樓里喝茶?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陳牧呵呵一笑:「你可以走人。」
「我……」
嵇大春站起身來,見其他人坐着沒動靜,又訕然坐了回去。
罷了,先看一眼薛采青再說。
約莫盞茶功夫的時間,霽月樓的花魁薛采青進入雅座。
女人衣裳艷麗,面帶輕紗,眉橫遠岫之煙,眼媚湘江之水。蓮步走來時,好似華月初升。
一時之間,讓在場之人都看呆了眼。
哪怕是曾經見過薛采青的張阿偉,也是頗具驚艷之感。
「采青見過幾位大人。」
薛采青折腰施了一禮,聲音清冽帶着柔媚。
「坐,坐,快請坐……」
嵇大春很殷勤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旁邊凳子,示意薛采青坐下,那張臉上滿是菊花般的笑容。
薛采青禮貌的婉拒了對方,盈盈美眸看向陳牧:「大人是喜歡聽曲兒還是行酒令,或者采青願意輕舞……」
「隨便彈就行了,我們只喝茶聊天。」
陳牧笑道。
「好。」
薛采青輕點螓首,隨着雲紋水袖落落而下,坐在了古琴前。
女人隨意調了幾個音節,那雙玉蔥般的手指便開始撥弄琴弦,撫起了層層泛着漣漪的樂音。
嵇大春一臉幽怨的看着陳牧。
對方都願意跳舞了,還聽什麼琴啊。這京城能讓薛采青這位頂級花魁跳舞的能有幾個。
「最近昊天部那邊有抓什麼妖嗎?」
陳牧開口問道。
嵇大春痴痴的看着彈琴的薛采青,並不理會陳牧的問話。
反倒是一直陣板着臉的鐵布樁淡淡道:「昊天部每天都在捉妖,只不過京城的妖最近少了很多,也沒什麼可捉的。」
陳牧輕撇嘴唇:「說實話,你們昊天部的能力很一般啊,上次我記得你們說九尾狐實力不行,結果人家修為高的厲害,我們抓的時候差點翻車,你們能不能好好調查一下妖物的情況再去捉。」
鐵布樁搖頭:「這不怪我,是嵇大春他們判斷有誤……」
「喂,別怨我啊。」
嵇大春眼珠子始終不曾離開薛采青優美的身形,嘴裏卻說道。「主要那九尾狐太狡猾了,況且之前那個許夫人狐妖誤導了我們。」
陳牧說道:「說起來,到現在我還沒見過鎮魔司的總司大人。」
對於這麼一位人物,陳牧還是很好奇的。
他只知道總司大人姓『陳』,跟他是同一個姓,當年也是從六扇門出去的,當上了鎮魔司總司。
在他的改制下,鎮魔司重新煥發出了生機,一改往日頹廢。
除了這位總司大人,陳牧沒見過的大佬還有很多。
朝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官員就不說了。其他比如冥衛都指揮使,冥衛白虎使等等,來京城這麼久都未能見上一面。
鐵布樁搖頭道:「總司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上次為嵇無命籌辦葬禮時他也沒來過,別說是你,我們見得也少。」
「他的實力有多高?」陳牧面露好奇。
嵇大春接過話茬:「聽傳聞有一次他跟冥衛青龍使打過一架,具體原因也不太曉得。」
「結果如何?」
聽到『青龍』這個名字,陳牧便不由想起了那次和孟言卿在酒樓里遇到對方的情景。
當時這傢伙輕易破開雨少欽的攻擊救下他,那實力令人驚嘆。
比之陰冥王要厲害。
「輸了。」
嵇大春吐出兩個字。
陳牧皺眉:「怎麼個輸法?到底過了幾招才輸的?堅持了多久?」
嵇大春抓起一粒花生米丟在嘴裏:「不知道,反正就是輸了,到底過程如何,也只有他們才知曉了。」
陳牧若有所思。
這麼說來,兩人是私下決鬥的。
是因為矛盾嗎?
陳牧目光看向默默喝茶的張阿偉,開口問道:「這兩天你跟那個何甜甜怎麼樣了?有進展沒?」
「就隨便聊聊天,也沒啥進展。」張阿偉滿臉鬱悶。
陳牧微微一笑:「那就說明進展不錯,繼續保持下去,估計最多一個多月你就能親到對方小嘴兒了。」
張阿偉一臉怪異的看着陳牧:「一個月?真的嗎?」
陳牧輕嘆了口氣:「你只要別再犯傻,一個月就夠了,如果你犯了傻,那我只能給你介紹寡婦了。」
「能不能給我介紹個寡婦?」文明仁忍不住說道。
陳牧沒理會他,望着琴聲結束的薛采青,揮手道:「接着奏樂。」
然而薛采青卻看向了房門,清澈的美眸帶着幾分無奈:「陳大人,你們有麻煩了,很抱歉。」
擁有禪修的她感知能力還是很強的。
嘭!
房門突然推開。
一個三十歲左右、醉醺醺的男子忽然闖了進來,嘴裏一直嚷嚷着『采青姑娘』『陪我』之類的話。
男子相貌英武,渾身透着一股殺戮之氣。
身後的老鴇拼力的想要阻止,可惜被男人推開,只得着急干跺腳。
「采青姑娘!」
看到古琴後面的薛采青,男子眼神灼熱,裂開嘴笑道。「你怎麼就趁着我醉酒睡着的時候突然跑了呢,來,咱們繼續聊天。」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銀票扔了過去:「本少爺有的是錢。」
而他的身子卻箭步來到薛采青面前,便要伸手拉她。可手臂伸出去,卻拉了個空,反而身子一個踉蹌將古琴撞翻在地。
閃到一旁的薛采青默默看着,目光透着淡淡無奈。
不過下一秒,她的眼神卻盯向了門口的老鴇,銳利中帶着幾分寒意。
老鴇訕訕一笑,不敢對視。
「陸將軍的孫兒,舞衣郡主的哥哥,看樣子剛從邊疆回來不久。」鐵布樁說出了男人的身份。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