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記錄 |

第271章 現實(148+149)但我愛你,白……(1 / 1)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章

    五顏六『色』的長方弧形降落傘在來回搖擺的風裏下擺曳,    牽着下面傘繩掛着的白柳被甩左右晃。伏魔府 m.fumofu.com

    陸地終於靠近了,下面是隱約閃爍着燈火的一個基地——是遊戲裏屍塊被偷盜的那個基地。

    本來白柳已經避開了這個基地降落,但那陣突如其來的風還是不講道理地把他牽引到了這裏。

    ——就像是冥冥之的命運。

    白柳透過護目鏡環視了一圈,在這片基地里鎖定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偏僻倉庫,    然後伸拉住傘繩,    腰後傾,    調整降落地點。

    他冷靜地調整下降的位置,已經想好了落地之後的應對策略——包裹里有一把刀,    是用來割斷意外纏繞的傘繩的。

    不長,很新,    但很銳利。

    但現在,如果如遊戲裏設定的那樣,這屍塊被艾德蒙觀察站的人現要強硬地奪走,    那麼白柳覺,    在隔斷傘繩之外,這把刀應該還有一點別的用處了。

    對照遊戲,    白柳記第一批現屍塊繳艾德蒙觀察站的,    應該是一群沒有武器和攻擊力的,普通觀察站科研人員。

    白柳心裏毫無波瀾地想到——我應該可以全殺他們,    然後毀屍滅跡。

    雖然這破壞了陸驛站一直以來給他設定的律法底線。

    但他的確可以。

    巨大的基地沉浸在朦朧將明的夜『色』里。

    南極的夜晚一向很長,    又冷,向來很少有居民撐着夜『色』出門,除了那喜歡欣賞極光的攝像師。

    但對於經歷了一整個孤獨冬季的南極本地居住者而言,他們顯然已經看煩了極光這種自然現象,    此刻都安靜地躺在家溫暖的被窩裏,沒有注意到這天而降的彩『色』降落傘。

    不過也有例外,例行巡邏的治安官開着瞭望燈,    在半夢半醒間看到了這個降落在倉庫旁邊的降落傘,他瞬間清醒了,忙腳『亂』地通報了基地的級——觀察站的管理人員們。

    剛剛經歷了一層大雪的地面惺忪雪白,白柳一腳踩去就是一個重重的腳印,他降落在倉庫旁邊寬敞空曠的雪地里,打了好幾個滾才止住降落和風帶來的巨大衝擊力。

    白柳嗆咳出吸進喉嚨里的碎雪,在風聲呼嘯里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遠處的基地昏黃的燈光。

    這也是他唯一能看清關於基地的東西了。

    暴風雪還沒停,能見度很低,只能隱約窺見不遠處的倉庫門堆滿了雪,後門處一個裝滿燃油的大桶被吹倒地,旁邊還提着一個骷髏頭的標誌——這是危險化工產品的標誌。

    這個倉庫裏面多半會儲存着強酸和燃油。

    不能留在這裏,這兩樣東西可以毀掉屍塊。

    看來幕後之人是有夠處心積慮,想方設法地把選項放到了白柳的面,不斷地催促他去毀滅自己的弱點。

    ——如果不毀滅弱點,你就會被掌控,而如果你不想被掌控,你就只能殺想要掌控你的人。

    白柳,你會怎麼選呢?

    神笑着,白柳,而無論你選哪一條路,你都會變成白六。

    在及膝深的雪裏,白柳帶着屍體和一大堆東西根本沒有什麼移動的能力,而如果白柳沒有猜錯,那問訊的科研隊員很快就要來了。

    於是白柳只思考了片刻,就毫不猶豫地原地脫掉了包裹,背着冷冰冰的屍體往遠離基地的方向走去。

    白柳找了一個雪坑,把屍體埋葬在裏面。

    大雪頃刻間就掩埋了雪坑邊白柳的腳印。

    藏好屍塊之後,白柳呼吸聲很急促,他停頓了一下,蹙眉捂了一下心臟——退出《冰河世紀》開始,他的心臟就開始隱隱作痛。

    現在這種痛感越來越劇烈了。

    但這種疼痛很快被白柳摁住了,他恢復了平靜的神『色』,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到之他脫掉包裹的地方,裏面翻找出了那柄用來割掉傘繩的刀。

    白柳臉一絲情緒也無地握了握刀柄,他的腕骨那個鎖扣隨着動作凸顯滑動,呼吸裏帶出很淺的熱氣。

    然後他站了起來,拿着那柄刀走向了倉庫,安靜地貼在了門後,待搜尋對的人來。

    白柳選了第二條路。

    他決定要親殺這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阻止一切的生。

    神殿之的預言家不忍地閉了眼睛。

    「他可以不用殺他們的」預言家聲音啞不像話。

    藏在兜帽下的男人『露』出好像早就知曉這一切會生般的微笑。

    他輕聲反駁:「不,只要白柳不殺他們,只要他們當有一個活下來回去通報這一切,屍塊就會被搶走。」

    「儘管這群人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這個屍塊有什麼用,他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通報這個不明的屍體。」

    兜帽下的男人仿若憐憫般的微笑,他傾身體湊近看預言家的表情:

    「但悲劇還是會生,為人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

    「只要知道有這種東西存在,就會有人鋌而走險,付出一切去到屍塊實現自己的欲望和願望,去凌虐他人滿足自己——人是靠着社會優越感活着的。」

    「所以白柳殺他們的做法很乾脆。」他讚賞白柳的做法,「——只有殺第一個現金礦的人,大家才會以為金礦不存在。」

    「白柳才能獨佔他的金礦。」

    男人饒有意趣地:「白柳的很聰明,他已經猜到我的存在了,雖然的確還存在許多間路徑可以不殺人,但這路徑的潛藏風險高,還存在一個隨意干擾他計劃的我,所以最終——」

    「——白柳明白我想看到他變成什麼樣子,於是他就變給我看了。」

    桌面的狼人牌目『露』險惡的紅光,它對着桌面的代表着平民的牌面潛伏移動,悄悄齜出了長牙——這是狼人殺人的預兆。

    「這還是這張狼人牌在這條世界線第一次殺平民。」

    預言家不冷不熱地回:「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男人抬眸望着預言家,表情愉悅:「白柳讓我達成所願,並藉此來阻止我對命運的『操』控。」

    他桌台放下了自己的,彬彬有禮地對着桌面一拂,含笑開口:「——如果白柳願意按照白六的方式來『操』控這個世界,那我的確很願意把世界的『操』控權讓給他。」

    兜帽下的男人優雅地退下桌面,站立一旁觀望桌面自己挪動的各『色』人物牌:

    「他是我選的邪神繼承人,而這是他應的。」

    男人抬起頭,微笑看着石化已經進展到心口的預言家,微微屈身,遺憾地感嘆:

    「你又輸了,預言家。」

    在石化進展到預言家頸的那一瞬,又離奇地往下消減了,男人略顯驚訝地挑了一下眉尾,低頭看向桌面。

    代表狼人的人物牌在齜出獠牙那一刻,獠牙沒有咬向平民,而是轉頭狠狠咬向了【白痴牌】!

    「幸運值滿點的白痴牌狼人帶不走。」男人坐了回去,他臉所有的表情迅速消失,「白柳要幹什麼?」

    風雪交加的倉庫外面。

    杜三鸚的幸運值滿分再次揮了作用,他精準地降落在了白柳不遠處的地點。

    但風雪裏的能見度太低了,他暈頭轉向地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白柳,,只找到了白柳的降落傘,最後杜三鸚只能無可奈何地縮在倉庫外面瑟瑟抖。

    而杜三鸚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白柳已經藏在了倉庫的另一面,靜待觀察隊員過來。

    在一堆人舉着電筒靠近倉庫的時候,杜三鸚的幸運揮了作用,他們首先現了凍半不活的杜三鸚。

    而在這群人試圖營救杜三鸚的那一瞬,白柳猛地杜三鸚的後面竄出,用短刀卡了他的喉嚨,冷言厲『色』道:「別過來!誰過來我就殺了他!」

    杜三鸚差點沒被白柳演出來這個活靈活現的歹徒嚇心口驟停。

    於是他驚恐萬分的實表情瞬間就打動了來的科研隊員,他們用英文七嘴八舌地緊張勸阻了一番。

    最後不知道是誰提示這兩個人看臉像是亞洲人,又用笨嘴拙舌的韓文,日語,文試了一遍,然後推出了一個又亞裔血統的科研隊員,磕磕巴巴地和白柳交流。

    「你,耗。」這個隊員戰戰兢兢地看着杜三鸚脖子的刀,雙下壓,「先把刀,放下來可以嗎,你要干森莫?」

    白柳用英文回答:「我下崗了,我要報復社會,所以我要把整個南極給炸了,我要讓你們這高端人才全都給我陪葬!」

    完,還很狂躁地踢了一腳旁邊的燃油桶,表情十分戾氣。

    杜三鸚完全『摸』不着頭腦,他小小聲地問:「白柳,你在幹什麼?」

    「轉移這群人的注意力。」白柳表演像是腦子有病,但聲音卻十分冷靜,「——幕後的那個人對【現實世界】的影響有限,他沒有辦法像是遊戲裏一樣隨機施加事件,只能藉助天氣,人員,異端這種外列素來控制這個沒有被完全污染的世界。」

    「而這素在南極起到的作用都有限,為南極天氣本就極端,沒有異端,人員極少。」

    「換言之,南極這裏對他來是不利地圖,這裏的確很適合儲存屍塊——相信幕後那個人也明白,不然不會在屍塊的運輸過程動。」

    白柳貼在杜三鸚的耳旁低語:

    「你是幸運百分百,現在我挾制了你,為了讓你到救援,要麼就是其他五個押送員降落到這裏,要麼就是鬧到國內的觀察站過來接管你。」

    「只要有人過來,把屍塊移到監管範圍冰穹a附近,事情就到控制了。」白柳的呼吸為心口的刺痛急促了兩下,但很快又被他壓下去了。

    杜三鸚聽有點懵,但隱隱約約明白白柳在什麼,於是乖乖扮演起了被捕的無辜群眾。

    這群與世隔絕的科研人員在看到兩個亞洲人互相殘殺,一個亞洲人還要炸掉基地,在確定了這兩個亞洲人國籍後,迅速地聯繫了國內的觀察站,請求對方派人過來處理問題。

    ——不然這裏沒什麼人會文,連交流都很成問題。

    比起查究兩個來路不明的人為什麼降落到這裏,更為緊急的明顯是眼下的情況。

    國內的觀察站人員正在緊急趕過來,杜三鸚剛送了一口氣,他就看到原本就起着大風的地面忽地颳起一陣妖風。

    這風幾乎要掘地三尺般打着旋,把幾個蒼白的屍塊遠處吹了過來,就像是展示般地攤開在了這人面。

    屍塊面只蓋着一件薄薄的防寒服——杜三鸚認出這是白柳的防寒服。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這人眼珠子都不轉地看着這屍塊,『露』出了就像是受到了蠱『惑』的表情,試圖去拾撿。

    白柳把刀比在杜三鸚的脖子幾步強行地『逼』退了這人,聲音冷幾乎要凝結:「滾開。」

    這人遠離屍塊之後勉強恢復了一絲清醒,他們畏懼地往後退,小聲地詢問:「這是什麼?這屍塊是誰的?你已經殺了一個人嗎?」

    白柳眼眸里沒有任何情感:「是的,我殺了他。」

    「我把他分屍藏在雪地里,如果你們不想,就給我滾,我要炸基地了。」

    一群人終究是被亡帶來的威脅感嚇退了,白柳搖晃了一下,站立不穩,貼在杜三鸚的後背滑落。

    杜三鸚趕忙扶穩他,眼也開始出現暈眩般的幻覺——他離這屍塊太近了。

    「去打開倉庫門,你能打開的。」白柳有沙啞地推了杜三鸚一把,「我們進去,裏面有很多燃油,是爆炸隱患,他們不敢輕易進來。」

    杜三鸚搖搖晃晃地走到倉庫門,居然在倉庫門現了一把還沒拔下來的鑰匙,就是結冰了,捂了好一會兒才能轉動。

    他打開倉庫,他轉頭想大聲喊白柳過來,聲音在嗓子裏忽然打了個彎,變小了。

    杜三鸚看到白柳跪在地,用那件防寒服把那屍塊小心翼翼地撿起來,拍去面的碎雪,珍重地捂在自己的防寒服里。

    白柳包裹好所有的屍塊,抱在最暖的腹,踉踉蹌蹌地站起往倉庫走。

    這場景莫名有眼熟,杜三鸚覺自己好像很久以,也這樣跪在地,把自己家人的屍塊撿起來包裹在懷裏,假裝對方還在般無助地流着淚。

    進了倉庫之後,杜三鸚就立馬把門給反鎖了,白柳垂着頭坐在牆角,冷臉『色』青白,嘴唇烏,一點血『色』也沒有。

    杜三鸚心裏着急,但又不敢過去——白柳懷裏那堆屍塊對他的影響力太重了。


    他在屋子裏急到處『亂』轉,又很幸運地現了還沒廢棄的熱空調開關,打開之後杜三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脫力地癱坐在牆,雙掛在兩個化工的紅『色』油漆大罐子。

    看面的標誌,有燃油,什麼有害物質,還有一腐蝕類『液』體,比如強酸一類的。

    白柳坐在遠離這罐子的角落裏,臉被凍出來的青紫緩緩消退。

    一切似乎都在好轉。

    但十分鐘後,倉庫的門傳來了鑰匙轉動聲——那群人又過來了。

    這群只是見了屍塊一眼的人變不對勁起來,他們在門外一邊轉動鑰匙一邊飛速低喃:「——屍塊,屍塊——」

    杜三鸚急跳起來抵在倉庫門,只聽咔嘣一聲,門外的鑰匙斷了半截在鑰匙孔里。

    倉庫門被徹底鎖了。

    但杜三鸚還沒來及鬆一口氣,外面的人並沒有放棄,他們轉移了陣地。

    倉庫後面高高的小窗戶被人擦拭乾淨,不斷有人睜着大而無神的眼睛趴在面往裏看,眼珠子斜到一邊盯着角落裏的白柳懷裏的屍塊。

    他們開始用榔頭砸起了窗戶,試圖這個不到蛋糕盒子大小的窗口裏爬進來。

    杜三鸚氣喘吁吁地爬到小窗口,背對坐下擋住小窗口。

    他的幸運再次揮了作用,外面的人在試圖往爬來推開他的過程當就開始不斷跌倒。

    杜三鸚一邊咬牙緊繃聽着外面的人跌落雪裏的聲音,一邊雙合十地祈禱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在爬窗活動過後,外面的人稍微消停了一小會兒,然後更大的雪地車推動雪的聲音傳來。

    杜三鸚連忙看向小窗戶的外面。

    離倉庫不遠處,一排整整齊齊排列的雪地車鋥亮地開着車頭燈,面的挖撬推出來,輪胎在雪地里刨動飛濺,就像是一群蓄勢待的野狗睜着熒綠的眼睛,留着涎『液』準備想獵物的喉嚨襲來。

    ——這群神經病居然想直接用雪地車推倉庫!!

    他們瘋了嗎!!整個倉庫都會爆炸的!!

    杜三鸚被嚇到了,他連滾帶爬地小窗口下跌下來,他遠遠地跪在白柳面,嘶吼喊他:「白柳!白柳!你醒醒!!」

    「倉庫要爆炸了!!」

    白柳微微閉着眼睛,像是疲憊至極陷入了熟睡,不願醒來。

    杜三鸚急直蹦,恨不直接搖醒白柳,但白柳抱着那屍塊,他過不去。

    「白柳,醒醒啊!!」杜三鸚喊聲音都澀了,「倉庫爆炸我不會,但是你會的!!你快起來跑啊!!」

    杜三鸚急沒有辦法,拿倉庫里的東西砸白柳,試圖把他給砸醒。

    但白柳毫無反應,只是歪了一下頭,嘴角緩慢地滲透出鮮血來,呼吸漸漸微弱下去。

    杜三鸚呆住了,根本顧不那麼多地衝過去丟開屍塊,頭暈目眩地跪地拍打白柳的臉,害怕地大哭着:

    「喂!喂!你不要啊!!」

    「你不是你怎麼靠近我都不會,不會被我波及嗎?!」

    「活下來啊!!」

    窗外的車燈一晃而過,亮讓人想落淚,雪地車轟鳴聲響徹風雪夜。

    杜三鸚嚎啕大哭地抱着白柳倒下去的頭:「救命啊!!誰來救救他啊!」

    被杜三鸚忙腳『亂』扔到一旁的屍塊仿佛具有自我意識般組合起來,在地變成了一具佈滿裂縫的完美雕像,然後雕像的血管里彼此連接,血『液』流動。

    最後終於,雕像站了起來,除了閉着眼睛,身體還有裂紋,宛如一個正的人類。

    杜三鸚呆滯地停住了哭聲。

    這具雕像一步,杜三鸚的懷裏接過了白柳,閉着眼低頭向他道謝:「謝謝你照顧白柳。」

    那聲音有破碎,就像是這具雕像此刻的樣子一般,但依舊聽出其誠。

    杜三鸚不驚慌地搖頭後退了好幾步,才小心地回了一句:「不,不用謝。」

    隔了一會兒,杜三鸚實在沒忍住,低聲問:「你是,活人嗎?」

    雕像搖了搖頭:「我是怪物。」

    杜三鸚偷偷瞄了一眼倒在這個怪物肩頭的白柳:「白柳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雕像靜了一會兒:「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杜三鸚哦了一聲,心情不知道怎麼的,放鬆了下來:「你能救他,是嗎?」

    「我就是為了救他而存在的。」雕像低下頭來,他似乎想睜眼看一眼懷裏的人,但忽然又想起還有旁人在,於是道,「可以請你轉過頭去嗎?你不能看到我的眼睛,但我想看看白柳。」

    杜三鸚莫名有種自己在光的感覺,哦哦了兩聲,老老實實捂着耳朵轉過身去了。

    謝塔低下頭來,他睜開了銀藍『色』的眼睛,全心全意地注視着懷裏的白柳,用大拇指擦去他嘴角的血漬,很淺地笑了笑。

    「辛苦了。」

    謝塔低頭,十分虔誠地在白柳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一切都快結束了,原諒我不敢以這副模樣見你,實在是不好看。」

    倉庫外的轟鳴聲越來越大,杜三鸚有不安地想要轉身,結果轉身就看到謝塔把白柳放進了他的懷裏。

    「白柳在遊戲裏受傷了,勞煩你繼續照看。」

    杜三鸚慌張地接過,然後問:「你要怎麼處理外面那人啊?」

    「不是他們的錯。」謝塔站在被不停敲擊的倉庫門,聲音和神『色』都平淡如雪,「——是利用我去引誘他們墮落的新任邪神的錯。」

    「是我這個舊邪神隕落的錯。」

    「我不該存在。」謝塔,「白柳會我被他控制。」

    謝塔的雙抬起,兩旁的燃油向下傾倒,一點火星謝塔蒼白的指尖跌落,大火順着他身那件白柳的防寒服頓時熊熊燃燒起來,強酸窗口旁邊跌落,加入了這場火局。

    沖天的煙氣倉庫里冒出。

    縹緲的,不實的聲音火里傳出:「在我被焚燒後,關於我存在過的一切痕跡都會被抹消,包括白柳的記憶,遊戲裏的數據,我送給白柳的東西。」

    杜三鸚愕然:「怎麼會這樣」

    白柳頸掛着的逆十字架和魚鱗碎裂成粉末,系統面板的魚骨鞭黯淡下去,消失不見。

    遊戲裏,一道刺耳的通報聲跨越了所有區域,玩家們仰頭看向那個巨大的空通告:

    【系統通知:神級遊走npc所有區域數據開始清理】

    【系統通知:數據清理完畢,神級npc全線抹除bug,以後請大家安心遊戲,再無神級npc在各大遊戲場景里遊走。】

    大火還在燒,裏面的聲音漸漸消逝,縹緲仿佛一場夢:

    「杜三鸚,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有時候什麼都不記,並不是一件壞事。」

    靠在杜三鸚胳膊的白柳虛弱地睜開了眼睛,他漆黑的眼裏倒映着跳躍的火光,一滴眼淚順着他的眼角滑落到下頜,滴落地面。

    「我討厭你,謝塔。」白柳自言自語,「我討厭你。」

    火里傳來很輕微的聲音:「我愛你。」

    火星跳躍不已,然後熄滅為灰燼,余煙盡散去,什麼都沒有留下。

    連骨灰都沒有留下,消失乾乾淨淨。

    窗口外的轟鳴聲響了一會兒,傳來人們『迷』茫的討論聲,討論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然後紛紛開着雪地車走了。

    杜三鸚也『迷』蒙地呆了一會兒,似乎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在這個倉庫里,面為什麼又有一堆燃燒過後的痕跡。

    靠在他肩膀的白柳梗了一下倒在冰冷的地面,攥緊劇痛的心口猛地嘔出一口血來,然後耳朵,眼眶,鼻腔里開始瘋狂冒血,止也止不住。

    白柳痙攣般地嗆咳着,血凝塊飛到處都是,杜三鸚被嚇魂飛魄散,腎腺素爆抱着白柳就往倉庫外面沖,一邊沖一邊喊:「有人嗎!!」

    「來救人!!有人吐血了!!」

    白柳疲憊地合了眼睛,他見到的最後一幕是地面那被焚燒過後的黑『色』痕跡。

    杜三鸚滿是血,怔怔地坐在病房外。

    剛剛這裏的人現了聲嘶力竭求救的杜三鸚,趕忙把昏『迷』過去的白柳運送到了最近的醫院,已經推進icu搶救了。

    但醫生來來往往都神『色』緊繃,顯示白柳的情況並不樂觀。

    杜三鸚看心裏慌,不不攔住一個醫生用蹩腳的英文詢問:「裏面白柳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沒事了,脫離危險了。」

    杜三鸚長鬆一口氣。

    「他活下來是個奇蹟。」醫生神『色』也很疲倦,但也有掩不住的興奮,向杜三鸚解釋道,「這位叫白柳的病人心臟有被人切斷之後挖出來的痕跡,連接處還很新鮮。」

    「做了這麼嚴重的術應該好好休養,但他又是跳傘又是劇烈跑動,導致這本不密和的高精度血管吻合裂開了,出現了嚴重的內出血。」

    醫生強調:「幾乎沒有人能在做了這種離奇的術後活了下來,但不知道是誰,讓白柳的失血量在一段時間內很少量,讓他撐到了現在。」

    「現在他應該沒事了。」醫生起身,「但他還沒醒,先讓他休息一下吧。」

    杜三鸚聽頭腦暈,二懂不懂,連忙起來向醫生道謝,然後借了衛星電話向國內打了電話——走之,唐二打和他過自己的電話號碼。

    但他已經有點記不清自己到這邊來到底是做什麼的了,只記是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好像是運輸一個高危異端。

    衛星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唐二打迅速地問:「你和白柳的情況怎麼樣?那五個隊員呢?」

    「我沒事,那五個押送員應該也沒事。」杜三鸚支支吾吾地看向走廊盡頭的病房,白柳住在那裏。

    「但白柳現在他在醫院裏,還在昏『迷』。」

    「白柳在醫院裏?!」

    一聽到白柳受傷,牧四誠就開始搶電話了,他又急又怒:「靠,出什麼事了?白柳怎麼會在醫院裏?」

    緊接着這個電話就到了木柯里,他聲線緊繃:「你們是在運輸過程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最後是劉佳儀,她腦子轉很快:「五個押送員和你都沒事,應該就不是什麼運輸過程當的事情,是運輸物品出問題,還是和遊戲有關?」

    「都算有吧。」杜三鸚嘆氣,「運輸物品被燒了,白柳身的傷好像是遊戲裏帶出來的,和運輸過程沒什麼關係。」

    牧四誠的聲音驚疑不定:「遊戲裏帶出來?」

    「遊戲裏帶傷出來,可是要玩家覺這個傷就是他自己的受在了身體,才能帶出來,白柳個遊戲精神值連60都沒有跌破,怎麼會產生這種錯覺?」

    杜三鸚的聲音有『迷』茫,他不是很懂這:「不知道。」

    劉佳儀『逼』問:「白柳傷在什麼地方?」

    杜三鸚回憶:「心。」

    「醫生有人剖開了他的心。」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壺魚辣椒作品:  我在驚悚世界封神 壺魚辣椒  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無限)  驚封壺魚辣椒免費閱讀  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  我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免費無刪減  我在驚悚遊戲中封神小說免費閱讀  
類似:  天降鬼才  生生不滅  我在大唐賣燒烤  女神的超級贅婿  

加入書籤

書頁/目錄

搜"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 壺魚辣椒"
360搜"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 壺魚辣椒"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