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雙帝之爭(1 / 1)
虎魄的完善談不上驚喜,但也算不上失望。
在效果上並沒有對張珂現有的力量體系進行更完美的短板彌補,且某些地方還跟其他的至寶發生了衝突,甚至於在汲取了三件素材,以及張珂留在蠻荒的近半位格的情況下,單詞條一項都少的可憐。
三個詞條效果並不應當是這件用料奢華的至寶所應當擁有的。
但話又說回來了,跟山河鎧有所衝突的復活詞條能夠永久提供血恨特效這一點上十分不錯,至少從今往後張珂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樣苦哈哈的為了疊干戚的特效而忍辱負重了。
先天自帶全屬性增益,且增益效果每一個輪次都以上一輪的綜合屬性再度進行基礎累算,這就相當於哪怕是面對效果折扣最大的人族單位時,在第一輪疊加的1.2倍之後,下一輪他的綜合屬性直接會翻成1.44,而後1.73,2.1,2.5呈倍率的增長趨勢。
但凡他能忍心讓虎魄再碎上一次,又有等個幾千上萬年的耐心,張珂完全可以在激怒舜帝之後主動上前赴死。
講道理,以舜帝的實力,哪怕他再怎麼反應及時,在張珂主動碰瓷的情況下哪怕達不到最頂的9層特效,拿個六七層的還不是輕輕鬆鬆?
而哪怕只是最低的六層他的基礎屬性都會膨脹到原來的三倍。
講道理這玩意兒可比干戚疊的快多了!
更何況張珂顯然不能這麼直白的去碰瓷,畢竟舜帝也不是傻的,他真想搞絕對會被看穿,而也因如此稍作一點兒積累,起碼又是最少六七層的特效,張珂實力越強舜帝就越無法收手。
疊加的層數越高,張珂的起始點就越高。
畢竟,別忘了不同於每次都會被強制重置的干戚,虎魄是真正的至寶,血恨又能記憶諸多鏖戰中最近的一場,血恨疊加最高的一次戰鬥。
哪怕折算一半兒,哪怕只剛剛達到了兩位數,十層的特效也會來到七倍左右的加成,而一代人王,活過了上古歲月,又縱觀了九州自夏到後世的漫長變遷。
如此一位古老且強大的存在,僅能在張珂手底下撐二十個回合的麼?
沒人相信,張珂也不信。
但敵人越強,他膨脹的速度就越快。
很難想,真要玩這麼一個陰招的話,等虎魄重新歸來以後張珂再捲土重來又會強到何等地步!
而這還僅僅是以舜帝為基準,一旦換做是類人的東西,亦或是完全沒有人形的敵人,所謂的雙倍疊加立馬就會變成三倍,四倍,這速度膨脹起來將會更加的誇張!
相比之下,如今變換了姿態的虎魄才是真正的戰場神兵!
而相應的,這會兒是沒人知曉新虎魄所能帶給張珂的助力,但等日後諸般隱情被一一摸索出來,那害不害怕的不知道,反正以後那些非人的存在恐怕極少會有保持本體跟張珂鏖戰的了。
而這還僅僅只是虎魄對張珂的助力,並沒捎帶上在輪次中同樣會被施加給敵人的易碎效果。
同樣的數據,同樣的計算方法,同樣的僅需十個回合敵人就會欠下張珂巨額的抗性屬性,再加上之前提供的攻擊效果,刀刀真傷帶暴擊,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汗毛直豎。
當然,恐懼的是他人,爽的是張珂。
畢竟無雙割草這玩意兒是怎麼玩都不會膩的,何況張珂本就是個戰鬥,爽的戰爭狂人!
而虎魄特效雖短,但也有身為至寶自帶的逼格。
吸魂煉魄便是虎魄的關鍵,一個眷戀人世的魂魄幾乎能成永動機一般的存在源源不斷的強化虎魄的本體跟其給張珂帶來的各項助力,雖然遊戲的提示信息上標明了這些冤魂恨魄們叛變的可能性,但從另一種方向來解釋的話,這又何嘗
不是一個強而有力的證明。
虎倀不離,我王無錯!
只要虎倀存在一天,張珂哪怕殺的蠻荒無人,殺的虛空絕嗣都無人能從道義的層面上對他指指點點。
光這一點,對不善言辭的張珂而言便算是值回了票價.
當然,說再多也不如自己親自上手試試。
如此,將手中的虎魄隨手向身後一拋,讓其憑藉白虎的靈性自然跟隨在側的同時,張珂也是熟練的掏出了干戚。
沒辦法,他雖然年紀輕輕,頭腦少少,但再怎麼說也是做人王的麼。
太過陰損的法子不太適合他的身份,更何況在先前重鍛虎魄的過程中,隨着張珂自己的神念跟蠻荒八界天地溝通,汲取人族概念,他同時也見到了除舜地外,其他七塊天地內涌動的風雲。
諸神的凌亂跟四野的惶恐暫且不提,也不說軒轅跟大禹時代群情激昂的憤怒,無數人族叫囂的怒吼。
單是其他幾位人王頻繁而密切的關注,甚至其中一位已離開王城親身破界動身前來舜帝時代就足夠讓張珂打消這個念頭了。
騙低保事小,但騙老登的感情,事後他可能不太好過。
但光明正大也有光明正大的玩法,一如現在,張珂以干戚為主,虎魄備用的情況下誰又能猜到,即便只是作為旁觀的掛件,虎魄也能正常的疊加特效。
當然,身為至寶,哪怕是那些效果奇葩的也不會有人膽敢小瞧,更何況這是一柄在胚胎時期就被人拿着將蠻荒殺的血流成河的凶兵!
但張珂怕被人知道麼?
反正打過舜帝之後,將很快會有人猜出虎魄的部分效果,藏不藏的真沒什麼價值。
他要騙的有且僅有舜帝。
借舜帝之手助自己登臨九天之上,順帶着打醒這糊塗不醒事的老東西.
只此一剎,張珂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大地之上,取而代之的則是天上的舜帝跟前突然閃現的人影以及那揮轉而來的碩大斧刃:「轟隆隆!」
暴虐的衝擊從天穹上四散,狂暴的颶風捲起千萬狂潮將天邊的雲氣掃蕩的一乾二淨,席捲的狂風落在地上,人高的巨石瞬間被拋飛到天上,三人合圍的古樹被連根拔起。
花草樹木,土石江河.颶風所過之處,原本蒼翠而錦繡的山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荒蕪且淒涼。
遠遠觀望的無數神聖們轉瞬倉皇而逃,那被遷走的舜帝王城其中的人族目光複雜的眺望着遠方天穹上散射的衝擊以及那幾乎將他們衝到天上的颶風,嘴巴嘟囔着似是呢喃着些什麼,身下的動作更是一步三回頭頻頻望向背後的天空.
所幸,舜帝早就料到了虎魄結束之後必定會有這一幕的發生,趁張珂心融天地無暇他顧的時候,早早的將王城跟諸神挪了出去。
否則的話,哪怕蠻荒的生靈們有着再堅韌的生命力,在這毀天滅地的災厄中恐也難逃被席捲喪生的結局。
當然,話也不能完全這麼說。
張珂也同樣身為人王之尊,且比歷代人王更加重視人族的情況下,倘若舜帝不搬的話他也未必會是現在這般暴虐的模樣。
在有在的打法,不再有不在的殺法。
而現在便是戰場之內空無一物,只有一老一少,兩位因各自理念衝突從而爆發惡戰的人王:
颶風暴躁的掃蕩着天上的雲氣,輕靈的風靈如今好似惡霸青皮一般三五成群,百萬成兵,浩浩蕩蕩的掃蕩着路途所經的一切事物。
天上,地上,山林,水中,它們的身影無處不在,殘破荒蕪也無處不在。
被狂風席捲而起的草木,動植在天上驚恐的哀嚎着,清澈的流水跟黃黑的塵土混在一起變作一條條巨
大模糊的黃黑巨龍,使本就魔幻的天地更顯得群魔亂舞。
而也就在這黃龍漫天,遍地廢墟之中,那被一條條黑龍纏繞,風沙瀰漫的中心處忽的滾落出了一道身影。
那人影,好似天邊閃過的彗星一般,一經出現便向着天邊急行,飛射的速度甚至在體表燃起了劇烈的焰浪。
赤紅的流星在天邊一閃而逝,在諸神都難以捕捉的瞬間便超過了祂們神念能夠探查的區域,以駭人的沖勢墜在錢來山中。
剎那間煙塵四起,松針漫天。
難以支撐的山巒在一陣轟鳴中攔腰折斷,滿山的松木折的折,毀的毀,生存在此的劷羊一族根本顧不得祖地被毀,族人無辜死傷的悲傷,驚恐的跳過山石越下山澗朝遠方逃命而去。
而也就在這一片廢墟中,自煙霧瀰漫處一道身影將自己從地下拔了出來,吐出口中的沙石,剛張嘴欲要說些什麼那雙猩紅的眸子便陡然一變,轉而從腳下抓起了被深埋的戰斧抬頭上劈。
「轟!」
下一瞬,錢來山上再度迸發出巨大的炸響!
一根古樸的木杆石刃短矛自煙塵中彈飛了出來,落在隨後到來的舜帝手中,感受着手中愈發沉重的力道,看着矛頭那才不過沒入矛尖的一點點血跡,在外界諸神為之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舜帝本就凝重的臉色更顯陰沉。
舜帝畢竟不是凡人,在不過三招兩式的交手中他便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
哪怕少尤已經封王,但他又何曾不是人王之尊?
都是眾望所歸的王者,他得封的比張珂早,權柄跟至寶無數年的滋潤,私下裏對自己技藝的打磨,各種神通術法的鑽研,以及學識智慧上的差距都不是僅僅百多歲便走完了別人數萬年歲月的張珂能比擬的!
實力差,經驗差,而在張珂全心全意為重鑄虎魄的時候,心知這場戰鬥已無法避免的舜帝早早的就開始了準備。
遷移王城挪走生靈的諸多雜事有其他人負責根本用不着他親自出手,在張珂等待的時候他便已做好了所有BUFF的全面加成。
當然,加BUFF只是為了表達對於人王這個位格的尊重,並非是想痛下殺手。
舜帝沒這個意思,而他也知道其他人絕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給個教訓之後便打發去洪澇中治水,疏通天地是舜帝在心中給張珂定下的懲罰,以千百年的時間來磨礪一下這過於暴躁的心性,減緩一下天命帶來的衝擊,讓這個新王變的更像王者一點兒,而不是一個只知道低頭衝鋒的蠻將!
但事實是,一經交手舜帝才猛然驚覺他錯的離譜!
只是一輪的試探過後,第二輪自己的左袖便被斧刃撕裂,第四下拼殺更是被一拳爆肝差點兒把重瞳都打的合二為一。
只這簡簡單單的四下,舜帝尊老愛幼的心思便碎了一地。
是了,眼前的這玩意兒雖然是個莽子,但卻不是個夯貨,他怎能不知自己跟老一輩的差距,自上次看似莽撞的東海亂戰之後,僅在歸墟閃現了一瞬便龜縮在九州絕不輕易涉足蠻荒的張珂又怎麼可能愚蠢。
但凡他敢來必定是掌握了足夠的底氣,而能明晃晃的堵在他王城之外集聚天命欲拼上一場,又怎麼可能是全無準備。
BUFF沒開,權柄沒用不代表這熊玩意兒沒其他的手段。
虧得自己還想着手下留情。
原來,目光短淺,井底之蛙的丑角竟是自己?
舜帝不敢置信,舜帝提起注意。
至此,舜帝改變了心態,敲打也好,懲戒也罷,他總得在絕對穩妥的方式下才能再做打算,否則的話,拿着干外戚還藏着一個不知效果的虎魄,鬼知道多拖延一會兒這
少尤能給他玩出什麼新花樣。
在原王城處上空以人軀真刀真槍的拼殺,張珂完全處於下風。
不出十個碰撞便被一矛戳中胸口而後長杆一甩狠狠地拍了出來。
如此,方才有諸神見到的火流星跟撞碎了錢來山的天墜之物。
但看似贏了的舜帝,實則越打越心驚。
想法再度轉變,在打到張珂全無還手之力之前並不準備手下留情的舜帝着急忙慌的追過來補上一矛,但卻並未收到自己想見的結果。
隔空飛射,是射中了張珂沒錯,也破開了山河鎧的防禦給張珂本身造成了傷勢。
但呈現在短矛上不足矛尖一半兒的血痕若不是戳中致命之處,完全達不到舜帝想要的結果。
而且就在這彈反的剎那時間內,一股暴戾,癲狂的氣息正在他的腳下迅速升騰。
下一瞬,暴虐的火光衝破了塵霧的束縛,一尊遮天蔽日的身影猛的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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