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他心裡還有沒有閻氏一族的祖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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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阮府——
一個假山之後,阮秀雨屏退了所以丫環僕役,獨自一人,着急着捏着十指,仿佛是在等待着什麼人。
因為等得着急了,還不停地來回走動着。
「雨兒,你在此處做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從她的身側響起。
「啊——」阮秀雨被嚇得一聲尖叫,幸好及時被趙輝捂住嘴巴,不然,肯定會驚動整個阮府。
「輕點,這麼不經嚇。」
阮秀雨瞪着雙眸,驚嚇過度地看着趙輝,拍開他的手掌,吁出一口氣來。
「輝哥,你嚇死我了。」守在此處,本來就是極度緊張的事情,被這得毫無預兆地一驚,半條命都去掉了。
「爹爹在……」他看了看假山後頭,怪不得他四處找岳父與雨兒,卻怎麼都找不到,原來是在這裏。
他本來是想找岳父商量一下兩日之後該如何動手的,四處找不到他們,才想到這裏來碰碰運氣。
「輝哥,你怎麼會過來?」阮秀雨輕聲地問道。
「我本來是準備找爹爹商量後日之事的,結果哪都找不到他,便想到此處來碰碰運氣。」趙輝回答。
不過,他斜眼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爹爹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膽小,還讓你一個人守在這裏。」
「還不是你不在府中,爹爹才讓我來的。」阮秀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要是他在府中的話,還用得着她守在這裏?
「我那不是有正經事要辦嘛,現在不就來陪你了。」趙輝微笑着說了一句。
他再次看向假山後頭,難道爹爹是準備請主子出山了?依主子的修為……或許能把皇上給除掉,只是……
聞言,阮秀雨更是撇了撇嘴。
他那哪是來陪她的,分明是有事找爹爹商量,又找不到了,沒有辦法之下,才到此處來碰碰運氣。
不過,她也明白,這段時間是昇都甚至是整個東昇氣氛最緊張的時刻,大家都有事情要忙,輝哥陪不了她,也是可以體諒的。
等過了這段時間,他們有得是時間。
「爹爹進去多久了?」趙輝小聲地問道。
朝中的大臣們,還有昇都中的世家,已經網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只要暗王爺那邊一發號施令,所有府邸就能立即行動,將皇上安插在各府之中的內線都撥除乾淨。
「剛進去沒多久呢,等着吧。」阮秀雨也看了一眼假山後頭。
「那我們去那邊坐坐,估計爹爹不會那麼早出來。」趙輝指着旁邊不遠處一塊平整光亮的石頭,說道。
阮秀雨點頭應聲。
……
一間如白日一般的密室之中,一位滿頭銀髮的老者,正閉着雙目,似是在修煉,四周寒氣直逼人體。
一看之下,密室的牆壁,竟然是寒冰所築,四周冷霧繚繞。
突然,密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位半百老人,謹慎地看着正在修煉之中的老者。
「屬下阮柯,見過主子。」他慢慢地走到老者的面前,跪了下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阮閣老。
「起來吧。」老者並沒有睜開雙目,淡淡地說了一句。
「謝主子。」阮閣老聽到話後,才站了起來,「主子,屬下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太后娘娘已於三年多之前,就已經去逝了。」
此話一出,四周連呼吸之聲都沒有了,老者緩緩地睜開雙眼,嘆息一聲。
「哎,棉兒太過重視名利,有此下場,也是在所難免,你也不必太傷悲。」老者緩緩說道。
「城中可有大事發生?」他問。
沒有大事的話,阮柯是不會因為阮棉兒已死這點小事而來打擾他清修的,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經說過,自己與阮棉兒,已無任何關聯。
「啟稟主子,現在昇都之中,暗王與皇上,已成兩股勢力,水火不容。」
「嗯?狂兒?」老者皺眉,他想過到最後,會是任何一位皇子站出來反對皇上,卻沒有想過狂兒。
狂兒生性淡漠,不喜紛爭,他怎麼會牽扯進朝局之中來?
不過,狂兒的勢力越來越大,皇上倒是不可能容得下他再在自己的身邊再壯大。
「狂兒何時回來的?」
「七日之前,五日前六王爺暗入屬下的府中,提起要扶太子上位之說,屬下覺得此事可成,便……」阮閣老頓了一下,看向老者。
「便如何?你打算幫他們?」老者淡淡地問道。
「是。」阮閣老應聲。
他是不得不幫啊,若是再不除掉皇上,國將不國,百姓都將無處容身。
「你今日前來,究竟所謂何事?」
老者眉宇之間,頗有些不悅的神色,他問了幾遍,但阮柯卻還是給他含糊其詞,不講明緣由。
「主子,據六王爺所說,他們之所以要反了皇上,是因為……因為……」
「嗯?說實話!」老者嚴厲地瞪着他。
「因為皇上修煉魔功。」阮閣老小心地說道。
他知道,殘害治下百姓,無故殺害朝中大臣,監視昇都,這些事情對主子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大事。
哪個皇者的腳下,不是踩踏着鮮血的。
可是,皇上修煉魔功,為天地所不容,閻氏一脈的恥辱,會令閻氏一脈的子孫,死後無臉見自己的先祖。
他知道,主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什麼?阮柯,你簡直放肆,說的是什麼混帳話!皇上豈可能做下如此下作之事?」任憑老者剛才有多麼的淡定,聽到修煉魔功這四個字,而且還是皇上,他頓時大驚。
阮閣老立即跪了下來,抬頭看向老者。
「主子明鑑,此事屬下已經查實,皇上在三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修煉魔功,當年暗王爺剛出生,皇上便知曉了暗王爺乃陽年陽月陽日陽時所生,與修魔之人乃天生相剋,之後才有了他派遣屬下暗害主子,並將蕭妃娘娘殺害之事,其本意是要殺了當時仍在襁褓之中的暗王爺。」
他說到此處,看着老者的臉色,已經是非常地難看,頓了一下。
老者見他不再說話,危險在眯了一下黑眸,「繼續說下去。」
「是,主子。」阮閣老應聲,「之後,他又得知舞家有一墓穴,裏面藏着一枚魔寶,便一直想方設法地想要得到,據傳只有舞家女子才能找開墓穴門,他強娶舞賽思被您阻止,便在其誕下女嬰之後,暗命保姆將她殺死,百般討好輕嫵媚……」
阮閣老將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也跟老者一一說明。
老者聽着他的話,額頭青筋暴露,雙手緊握,發出『咯咯』地聲響。
「現在,他已經招攬了許多強者,準備對暗王爺等人痛下殺手,太子,皇后等人,都是他的屬下假冒的。」
「可惡,可惡!」老者大怒,『砰』地一掌打了在石桌之上,身旁的石桌,立即化成了粉末。
「他簡直太放肆了,心裏還有沒有東昇的百姓?還有沒有閻氏一族的祖先!」
「主子,現在暗王爺與皇上之間的戰事,將一觸即發,屬下擔心暗王爺不是皇上的對手,您是不是……」阮閣老猶豫地看向老者。
如果可以主子能夠出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老者閉了閉眼,突然又睜開,冷冷地看向阮閣老,「狂兒他們準備何時動手?」
「回稟主子,他們準備後日動手,引皇上去玄女湖心島中的舞家墓穴。」阮閣老心中一喜,趕緊答道。
主子會如此問,便是決定親自動手了,那暗王爺就肯定是勝券在握的了。
「你退下吧。」他向阮閣老揮了揮手,讓他先退下。
「是,屬下告退。」阮閣老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等阮閣老走後,老者才深吸了一口氣,深沉的目光,看向遠處。
他閻氏一脈之中,竟然出了這樣的不孝子孫,簡直是恥辱,天大的恥辱,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敗類,再活在這個世上,禍害百姓。
……
「輝哥,等昇都安定下來,你辭去將軍一職,陪我去遊山玩水一番,好不好?」阮秀雨看着天空之中,繁星點點,淡淡地說道。
生活在國都昇都之中,還是國丈之女,真的很累,若是能什麼都不顧,去外面走走看看,該有多少啊。
只可惜,府中有主子在,他們就是想離開,也不行啊。
「好。」趙輝滿口答應了下來,這也一直是他心中的願望。
雨兒自從嫁給他之後,雖然他是入贅,但在阮家,岳父,雨兒待他,不比在他家中差,反而是他,因為朝中之事,總是沒有時間陪妻子兒女。
如若能陪着雨兒四處走走看看,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真的當真了?」阮秀雨輕笑一聲。
他哪有空陪她去遊山玩水啊,就算真的辭去了官職,還有主子在,主子是離不開輝哥的。
「我是說真的。」可是,趙輝卻是無比地認真。
「等皇上之事落幕之後,我便向主子辭行,陪你和孩子們到各國,甚至是其他大陸去遊玩一番,日後你想在哪裏住下來,我們就在哪兒。」
這昇都……他是真的不想待了,太累;國事,他也再不想管了。
「這些年,為了主子與國事,冷落了你,我心裏也是難受得緊。」
人生,就這麼幾十載,再修煉,也不過多個幾十載,其他事情再重要,不重要不過枕邊之人,心愛之人能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輝哥……」聽着趙輝的話,阮秀雨依偎進他的懷中。
只要有他這句話,她受多少冷落,都願意。
何況,輝哥待她,體貼入微,比起那些相敬如嬪的夫妻,要好太多了,做人,應該知足。
突然,身後的假山,傳來了細微的聲響,他們立即站了起來,轉頭看向那裏。
「爹爹,您出來了。」阮秀雨被趙輝牽着手,看向阮閣老。
「爹爹。」趙輝也叫了一聲。
「走吧,有事去書記談。」阮閣老揮了揮手,說道。
他知道,女婿過來,肯定是有事情要找他,在這裏不方便,還是要去書房。
……
「這是我依着墓穴,畫出來的圖紙,比原來那份地圖要清楚許多。」輕嫵媚將一幅很大的圖紙,攤開放在了桌上。
閻絡菲,向天佐,百里艷,閻烙尋,還有術風、術雲等人,都圍在了一起。
「因為後天之事難以預料,大家必須對墓穴非常了解,特別是你,阿艷,你明白了嗎?」她看向百里艷。
百里艷是除了烙狂之外,這場戰爭之中最重要的人,沒有他,皇上很有可能不會上當,根本不會下墓。
百里艷點頭,臉上沒有了往常的嘻皮笑臉,而是一臉地嚴肅。
這幾日,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相信皇上已經收到了魔城之主來到昇都的消息了,後日,他身為魔城之主,便會戴上他特有的面具,跟着輕嫵媚與閻烙狂一起下墓。
自然,這是為了引皇上跟在他們的身後。
「輕輕,這個墓穴里,安全嗎?」向天佐不由地問道。
後天他們這些人,除了閻烙狂與百里艷,都不會下墓,連古古都不會跟着一起去,得留在城中主持大局。
就只有他們三人,他非常地擔心啊。
「不會有事。」輕嫵媚對於此事,倒是非常有信心。
「可是,小媚媚,依照你的話,墓穴裏面本來就異常地兇險,而且皇上又會帶着人跟在你們的身後下墓,到時候情況孰難預料,萬一有個什麼……」
閻絡菲也是異常地擔心,墓穴不比別的地方,她倒寧願後天下墓的,是她而不是小媚媚。
-本章完結-
251他心裡還有沒有閻氏一族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