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就當是得了個修煉的好時機(1 / 1)
「來了,苾兒姐姐真好。」玉熏兒一邊跳上馬車,一邊還不忘朝着玉苾兒撒嬌地誇讚幾句讓她高興。
可是,當她掀開馬車的帘子,看到裏面大咧咧躺着兩個大人時,一張小臉就頓時皺了起來。
「苾兒姐姐,這兩個是什麼人啊?」
她還以為苾兒姐姐是因為看她走累了,才好心地要用馬車了呢,沒想到,竟然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現在馬車裏頭躺着的那兩個人,是不是?
可是,他們兩個躺那兒了,那她和斂兒哥哥要坐在哪裏?總不能坐在他們身上吧?
「他們是壞人,姐姐要把他們交給主子的,趕緊坐好。」玉苾兒拍了拍自己左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來,而玉斂兒,早已在她的右邊安穩地坐着了。
「哦。」玉熏兒雖然有點兒不情願,但還是坐了下來。
……
丞相府中,大門緊閉,輕幕是恨不能把輕嫵嬌關在門外充耳不聞啊,可是,事實上卻是不行,即便是把她丟進冷院去,也不能把她關在門外不接她進來。
畢竟,她現在名義上還是他的女兒。
「爹爹,女兒總算看到你了。」輕嫵嬌此刻剛被一個丫環給扶進相府,蓬頭垢面的,臉蛋也消受得不成樣子了。
看來,即便是太后已經查明她乃是皇宮之血脈,也不會讓她好過,在善居庵里吃了不少的苦啊。
輕幕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此刻的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是閻絡菲,是被瑤妃那個賤女人給偷偷換走的,既然不是皇上,也不是太后,那事情便好辦多了。
「來人,將大小姐關進冷院去,不准任何人伺候,一日三餐下人吃什麼,她便也吃什麼,帶下去。」
輕嫵嬌聽到這話,簡直是懵了。
她等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不就是盼着出了皇宮,出了善居庵那個鬼地方,能回丞相府來享福嗎?
可是,她聽到了什麼?爹爹竟然要把她丟到冷院去,那可是丞相府里最下等的院子啊,當初姨娘就是被關在冷院的,難道現在的她,就要步姨娘的後塵了嗎?
「不,爹爹,您不能把女兒關到冷院去啊,女兒好不容易才出來,爹爹,女兒可是您親生的,您不能這麼無情。」她趕緊甩開扶着她的丫環,跌跌撞撞地要衝到輕幕的面前來。
可是,因為全身酸痛無力,一個沒站穩,便摔倒在地,但是,她還是爬行着上前,拼命扯住輕幕的衣角,苦苦地哀求。
無情?
輕幕冷冷地盯着她,「本相的無情,還沒有人見識過呢,今日正好在你的身上開個頭。」
「爹爹,女兒沒有做錯什麼啊,這兩年女兒在善居庵里吃苦受罪,已經知道錯了,爹爹,女兒以前不該那麼對待媚兒妹妹的,女兒真的知道錯了,女兒也是受了姨娘的唆使啊。」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進冷院,進了冷院,就代表自己在相府,連個下人都不如。
「爹爹,現在姨娘也被關到善居庵了,您就饒了女兒吧。」
聞言,輕幕的眼神一暗,假冒的那個夏琔茹早就被人給救走了,這兩年下來,不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猶如大海撈針一般。
那麼,在善居庵中的,除了真正的夏琔茹,就沒有別人了。
「爹爹,女兒真的知道錯了,女兒這兩年來在善居庵吃了那麼多苦,姨娘也沒有幫女兒一把,爹爹,姨娘才是那個不知錯的,您要罰,就罰姨娘吧,別把女兒丟到冷院……啊」
輕嫵嬌的話還沒有講完,便被輕幕一巴掌給甩出好遠。
「這次可以為了自己出賣你姨娘,上次是不是該輪到本相了?」他怒意橫生,大聲地質問她。
不過,輕幕也在心中暗自慶幸,幸虧眼前這個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不然,有這樣的女兒,他就該倒大霉了。
雖他猜想着琔茹一定也幫過輕嫵嬌一陣子吧,只是後來發現在她的手上沒有胎記,知道了她並非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才會對她不管不顧吧。
人就是這樣,不會記着別人以前對她的幫助,反而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當那人不再為她做事時,便會認為那人對不起自己。
特別是像輕嫵嬌這樣自私自利的人。
「不,不是這樣的,爹爹,女兒只是……」
「夠了,你們還杵在那裏做什麼,把她拉下去,本相不想再見到她。」輕幕甩手打斷她的話。
說再多也改變不了她不是自己女兒的事情,幾個下人趕緊衝上前來,將輕嫵嬌給架走了。
「爹爹,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女兒,我是你女兒……」輕嫵嬌一路被拖着離開,口中不斷地叫喊着。
「你不能因為輕嫵媚攀了高枝而放棄我啊,燁哥哥一定會來找我的,一定會來的,爹爹,女兒一定能重新得到燁哥哥的寵愛的。」
輕幕:「……」可憐又可恨的女人,還不知道閻烙燁是她同交異母的大哥呢,若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真的瘋了?
太子失蹤兩年了,昇都卻還是風平浪靜的,可見那些人也是心知肚明太子是被誰害的,所以都選擇了沉默不言。
剛才得到消息,閻烙狂也被打入大牢了,呵,刺殺皇上?便暗王爺的實力,需要用刺殺這種低級的手段嗎?直接把皇上從皇位上弄下來不就可以了?
相信多的是人願意支持他,而不是皇上。
希望不會真的出事才好。
……
沒有月光的夜色,一片黑暗,幾乎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隱約可見一抹白色直直地竄入守備森嚴的大牢之中。
守衛只覺得眼前一模糊,搖了搖頭,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喂,剛剛有看到什麼東西竄過嗎?」他轉頭問旁邊的另一個守衛。
「什麼東西,你眼花了吧?」另一個守衛皺眉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大牢之外,可不只有他們兩個守衛啊,那暗中的人,可都是高手,他們都沒什麼反應,他們兩個那麼一驚一乍地做什麼?
「是嗎?」他抬手撓了撓脖子,真的是他看錯了?
應該是吧,肯定是成天守在這又潮又陰暗的大牢外頭,身體有些頂不住了。
白色的影子一路跑過所有的地方,在最裏頭找到了一間用鐵器打造的牢房,只開了一個小口,只能遞食物。
但這對小小的身影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她晃了晃身子,如變戲法一般,一下子就竄到了裏面。
可是,裏面卻是一片黑暗,她這下子真的什麼也看不到了,不由地吱吱叫了幾聲。
正在修煉之中的閻烙狂聽到動靜,從懷中拿出一顆夜明珠。
「香腮?」他皺眉,輕輕不會只派香腮過來的,除非……他目光一柔,沒想到,他上午才進來,輕輕就耐不住性子偷偷進來了。
只是,他皺眉看了看四周,陰暗潮濕,而且異常地寒冷,這是不適合輕輕進來的。
香腮又晃了晃身子,突然竄到他的身上,從嘴巴裏面吐出來一個黑色的戒指,閻烙狂雙掌一攤,戒指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然後朝他揮了揮爪子,自己閃進了空間。
下一刻,輕嫵媚便從空間裏面出來了,還拿出來好幾大包東西。
「這裏怎麼……那麼黑?」剛出空間,輕嫵媚就將東西放到閻烙狂的身邊,然後皺眉看着這個地方。
抬手搓了搓臉蛋,感覺好冷啊,大牢裏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地方呢?她才發現這裏竟然是個鐵牢,四面連窗戶都沒有,除了那個香腮能鑽進來的小洞,都是鐵皮。
而且,她可以感覺到,這裏明顯濕氣很重。
「輕輕,過來。」閻烙狂向她招手,手臂一抬,上面的鐵鏈便叮噹作響。
「烙狂,你……可惡,他還真是給你安排了一個好地方?」竟然如此對待烙狂,輕嫵媚磨着牙,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地,趕緊走到他的身邊。
「這些鐵……」當她的手,放在鐵鏈之上,竟然還感覺到一股寒氣,怪不得她感覺這麼冷呢。
「這是寒玄鐵,非常堅固,是用來鎖地級以上的強者的。」閻烙狂將夜明珠往地上一放,將輕嫵媚摟進懷中。
「他倒是把該用上的,都用到自己兒子的身上了。」輕嫵媚搖頭,真心心疼烙狂,怎麼就有這樣一位父親。
「你不該來這裏的,冷嗎?」陰暗潮濕的地方,他不希望她過來的。
「冷啊,不過,你把着我就不冷了,再說,我不來,誰給你帶食物過來,你要吃什麼?」輕嫵媚往他的懷裏擠了擠,伸手將他的左手抬起來,輕撫上他的手腕。
「可憐的藍玉手鐲,倒是便宜他了。」她就知道,皇上除了想殺了烙狂以外,最想從烙狂的身上得到憫天和噬月兩把神器。
可是,有那麼容易嗎?
「拿走的不過就是些沒用的東西。」閻烙狂怎麼可能在乎那些不值幾個錢東西呢,在輕輕提醒他之後,該放好的東西,都已經交給古古了。
輕嫵媚挑眉,自己還真不知道,烙狂的身上,有哪些東西是沒有用的。
「這個寒玄鐵,連你也掙脫不開嗎?」她問。
「嗯。」閻烙狂點頭,在她的頰邊吻了一下,「寒玄鐵是一種能抵抗靈力的鐵,若是強硬用靈力打開它的話,只會傷了自己,就算是再厲害的強者,也沒法掙脫開它的。」
「那要怎麼辦?」輕嫵媚聞言之後,有些着急。
本以前大牢之中,不過就是普通牢房,哪裏會想到竟然有這麼一間特殊的牢房,還有這麼一副寒玄鐵鏈子。
「你別擔心,我自有辦法出去的。」
「什麼辦法?」不是再強再厲害都掙脫不開嗎?會有什麼辦法。
「當年我請人打造這副寒玄鐵鏈的時候,把……」
「你請人打造的?」輕嫵媚一下子打斷他的話,「皇上用你自己的東西,來鎖着你?」
她嘴角強烈抽搐,要不要那麼愚蠢啊?
閻烙狂挑眉,表示這副鐵鏈就是他請人打造的。
「你不要告訴我,你有鑰匙啊。」她問。
「這是自然的。」閻烙狂理所當然地回答。
「雖然那時候本王還年青,但還是留着一手的,打造這副寒玄鐵的時候,讓打造之人多打造了一副鑰匙,自己留着了。」
輕嫵媚汗顏。
「好吧。」她只能點頭。
「術雲已經把烈營中所有人都轉入其他地方了,暗王府里的事情,術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而殷公公也就,暗王府里的一切,都交給他,皇上不會拿他怎麼樣的,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這個鬼地方。」
有殷木在,既便他們走了,暗王府也會安然無恙的。
「不急,皇宮裏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皇宮裏能有什麼消息,太后把你的事情交給了六弟,也只是能拖一時是一時啊。」輕嫵媚嘟囔了一下嘴巴。
「只是今日輕嫵嬌被放了出來。」
「那不是什麼事。」岳父不可能還由着輕嫵嬌亂來的,一定會將她軟禁起來的,他們就不必理會了。
「對了,雖然皇宮裏面沒傳出來什麼消息,但若春從千女閣回來,帶來一男一女,好像跟修煉魔功有關。」
「魔功?」閻烙狂臉色一暗,「從哪帶回來的?」
「就在郊外,是玉苾兒在外辦事時發現的,據若春所說,是那個男人的主子利用那個女人煉魔功,現在那個女人沒有什麼用了,就要殺了,碰巧被玉苾兒給碰到了。」
昇都出現修煉魔功之人,她心中有些隱隱不安,也不知道又會害了多少人。
「人在哪裏?」他問。
輕輕不知只自己過來,肯定還帶了那兩個人吧。
輕嫵媚從他的懷中站在起來,走了兩步,就把空間裏那兩個昏迷不醒的人給移了出來,放到閻烙狂的面前。
「就是他們兩個了,他們中了玉苾兒的秘藥,十天半月都不會醒,我是想着先帶他們來給你看看,看要不要把他們弄醒問問事情真相。」她說道。
因為玉苾兒說,這個男人的實力很不錯,她都只能在他沒發現她的時候用了秘藥,她怕弄醒了他,會有什麼事情。
閻烙狂一看那個女人,就知道是靈力全失,而且已經是找再多男人也修煉不回來的那種,這樣的女人,在修煉魔功的人的眼中,自然就成為廢人了。
「這個女人,即使不被殺了,也活不了多久了。」他說道。
被吸了多次靈力,就會比一般人老得快,這點眼前這個昏迷的女人應該不知道的吧,最多半年,她就死定了。
可是,當他的目光掃向地面上那個男人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
「他是……」
「怎麼了?你見過他?」輕嫵媚看到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不由地問道。
「我曾經在他的身邊見過此人。」他說道。
輕嫵媚:「……」他,哪個他?他們兩人心知肚明啊,這人是皇上身邊的人?
那現在是什麼意思,就是說,皇上在修煉魔功?
天哪,她要暈了有沒有,原來他們之前的猜測,竟然是對的,皇上真的在修煉魔功,所以就想方設法地想將烙狂殺了,那樣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其實攻打魔城的人,都是他派出去的?」或許還聯合了其他修煉魔功的人,比如樊城之皇。
「有這個可能。」閻烙狂也點頭。
「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啊,一邊尋找神器,一邊修煉魔功?」一邊是成魔,一邊卻是成神,這是兩個完全矛盾的方向啊。
既然他已經修了魔功,那便再也成不了神了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不行,她還得去找外公了解一下情況才行啊,不然,還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烙狂,以你現在的實力,能跟他抗衡嗎?」她問。
閻烙狂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不知道,想來他修煉魔功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我並不想冒險。」
冒冒然去跟皇上拼,若是實力不行,那只會將事情辦砸。
「嗯,這是自然,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能做。」輕嫵媚點頭,「我待會兒便去探一下閣老府,總覺得皇上費盡心思想要打開那個墓穴,裏面的秘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你要去找外公?」閻烙狂問道。
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皇上修煉魔功,這極有可能會央及許多無辜的百姓的。
「對,我想,對於那個墓穴,沒有人會比外公更清楚了,可是,如果那墓穴真是一位神留下來的衣冠冢,那皇上既已修煉了魔功,那也成不了神了吧?」她把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你說的對。」他也是這麼想的,既然不能成神,那要神器又有什麼用呢?
除非,這其中還有什麼是他們所不知道的,也只有問了外公之後,才能知道真相了。
「輕輕,你去閣老府時,切記要小心,閣老府不比其他地方,皇上那麼多年精心安排,閣老府中肯定有他的勢力的。」
「我知道,你別擔心。」輕嫵媚突然想到了什麼,將一隻蟲子遞到閻烙狂的面前,「這隻蟲子你拿着,若是遇到緊急情況我進不來,就會用它聯繫你的。」
「知心點點?」閻烙狂輕笑了一聲。
這樣的寶貝,都能被她給弄到,也真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要知道,知心點點在紫玄大陸上可是沒有出現過,而且要靠靈力培養,千年不遇。
「這裏這些東西,你都說得好,是吃的和用的,對了,這兩個人要怎麼處理?」她看向還躺在地上的兩個昏迷的人。
都不是什麼好人。
「交給術雲,讓他去處理。」
「好。」她點了點頭,又將他們往空間裏一收,「那我先走了。」
「輕輕……」閻烙狂突然展臂抱住了她,「一切小心。」
他倒是在這大牢之中無所事事,就當是得了個修煉的好時機,可是,他是真的心疼懷中的小寶貝,外頭一切的事情,都由她在處理。
「我知道。」輕嫵媚深吸一口氣,也把手摟住他的腰。
……
輕嫵媚剛剛離開,大牢外頭,又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整張臉都被遮了個嚴嚴實實。
他看了看守門的守衛,身子一閃,又轉向另一個方向。
這座大牢的地形,他最熟悉不過了,因為,當初就是父皇命他建造的,昇都四座大牢之中,就屬這座大牢最為堅固。
可是,誰能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呢?
所以,他想進這個大牢,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
閣老府中,因為閻烙狂被打入大牢之事,不止令眾朝臣心神不寧,舞天德更是明白,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爺爺……爺爺……」一個小女娃扯着他的衣角,想要讓他抱抱。
可是,他此刻哪有這個心情啊。
「小郡主乖,老爺有事,奶娘抱着你。」旁邊的婦人見狀,立即將小女孩抱了起來,輕聲地哄着。
「你先把她帶下去,不要再吵着了老爺。」一旁一個年青的男子,看了小女孩一眼,對着婦人吩咐道。
舞君玉從出生便得皇上重視,他那院子裏,幾乎都是皇上派來侍候君玉的人,明為侍候,實際上,卻是來監視舞家,查找墓穴藏寶圖的。
「是,少爺。」婦人趕緊對着舞天德俯了俯身,抱着舞君玉就下去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