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閻烙燁,你好自為之吧(1 / 1)
</>
「爹爹,我……我不想繼承家主之位,還想跟着輕輕他們……他們去外面闖蕩一番呢。」向天佐抬手撓着後腦勺,支支唔唔地說道。
玄冥鏡是家族裏的寶貝,他拿走了它,肯定是要繼承家主之位吧,他可不想啊,何況爹爹身強體壯,現在也不是閒下來的時候啊。
「天佐,你放心吧,向家沒了你這位少主,還有旁支,不會連一個家主都選不出來的。」向家主會心一笑。
從兒子懂事以來,自己便知道,他是神羽之力的傳人,繼承不了自己這個家主之位的了。
既然早就知道,他又有什麼好失望的呢?兒子在外面好好的,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不是嗎?
「爹爹……」
「好了,拿走玄冥鏡,你便跟着輕嫵媚他們一道離開吧。」向家主打斷他的話,說道。
……
和向天佐一起在向家住了好幾天,等一切都平靜安定下來,他才隨着輕嫵媚一同離開了。
最後,花子需也沒有被怎麼樣,只是靈力是不可能恢復了,而紅婷嘛,自然是得到了該有的下場,這次再不來個斬草除根,在誰的面上,都說不過去了。
對此,閻絡菲卻只是搖頭。
死傷那麼多人,竟然只是將花子需給囚禁了,真是太便宜他了,雖然是被女人所迷惑,但也是罪不可恕。
「王妃,您可算回來了。」一回到暗王府,術寶就匆匆地走了出來,看到輕嫵媚回來,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術寶,怎麼了?」術紅不由地問道,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
「爺回來了?」若春猜測道。
可是,應該不會那麼快吧,不是預測最少也在三個月嗎?
「不是。」術寶趕緊搖頭,「是太后娘娘,這幾天,是天天派人來找王妃,我們都說了王妃不在府上,還是不肯罷休。」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想怎麼樣。
要不是他們爺將皇位讓給了她的兒子,她有那個命做上太后的位置嗎?還成天地不消停。
「太后娘娘?」術紅不由地看了一眼輕嫵媚,「王妃,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她們得有個準備才是,現在爺不在府上,那個女人是真想出么蛾子了啊,真不把他們暗王府放在眼裏了,是不是?
五年前,皇上初登大位,舞天德便告老,舉家遷出了昇都,而輕夫人一直居住在五不見,從來沒有出來過。
可是,她們心裏都知道,太后娘娘一直在派人找他們的下落。
「哼。」輕嫵媚冷哼了一聲,「不必理會。」
躲在王府門外暗處那些人,她還會察覺不出來嗎?想必沒有多久,太后便會傳召自己了吧。
「王妃,現在爺不在府上,需不需要與太上皇知會一聲?」術紅問道。
輕嫵媚單手一揚,「這點兒小事,別打擾太上皇清修。」
來者不善,難道她輕嫵媚就是善類嗎?不讓吳靜恩吃點兒苦頭,就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了,是不是?
既然如此,她便去會一會吧。
「小媚媚,你小心應付就是了,我去修煉了。」閻絡菲說道。
對於輕嫵媚,她是很放心,現在都已經是玄級黃級的強者了,太后娘娘就是再想耍手段,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才是吧。
「嗯。」輕嫵媚應聲,看着閻絡菲拉着向天佐,兩人往偏院而去。
「術寶,本妃讓你們做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她抬頭,看向術寶。
「王妃,太后所有的手下,屬下已經派人嚴密掌控,現在術貝正在部署,只要您一聲令下,便可將他們全部斬斷。」術寶立即回道。
「是時候了,去辦吧。」輕嫵媚淡淡地說道。
本來是想再給吳靜恩一次機會的,可是,這五年來,她是越做越過分,還想要插手自己與烙狂之間的事情,她豈能容之。
「是,屬下立即去辦。」術寶領命之後,就退了下去。
「若春,幫本妃更衣。」輕嫵媚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想必過不了多久,宮中便會有人來傳召自己了吧,她也好久沒有進宮了,是該去鬧一鬧了,不然,那些人該忘了她的存在了。
……
「太后娘娘,奴婢已探得,暗王妃已經回府,是不是現在就傳召她進宮來?」壽康宮中,一位宮女站在下方,小心地匯報着輕嫵媚的情況。
這幾日得不到輕嫵媚的消息,太后娘娘的脾氣,可是暴躁得很,誰惹了她,就得被扒下一層皮來。
「那還在等什麼,還不去將她給哀家召進宮來。」吳靜恩將手中的玉器,重重地往桌面上一丟,厲聲說道。
這幫沒用的東西,辦個事都不會,輕嫵媚能去哪兒,肯定是他們這些人辦事不力,連個人都看不住。
「是,是,奴婢這就去。」宮女立即應聲,全身緊繃地退了出去。
「呼……」到了外面,她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
這天色都已經黑了,這時傳召暗王妃,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心裏是怎麼想的,難道就不怕被人抓住了痛處,落個不是嗎?
宮中可不是有皇上,還有太上皇呢,那可是個誰都不敢惹的硬主兒。
而且,這事就算是只被皇上知道,怕也得被鬧個天翻地覆啊。
不過,她只是個奴婢,聽令行事就罷了,對與錯,她也無權干涉
半個時辰之後,輕嫵媚便被請進了壽康宮中,身邊跟着術紅與若春,臉上一點兒笑意都沒有。
「真是連一刻都等不了了啊。」若春話語含在口中,挑眉看了術紅一眼。
「哼,她這是想做夢呢。」術紅也冷眸回看了她一眼,妄想對王妃下手,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有這個本事嗎?
「你們兩個,安分一點兒。」輕嫵媚本來是沒打算帶着她們兩個的,但總歸是夜深了,自己一個人出入皇宮,終是不便,帶着她們兩個,也好擋下一些流言。
聽到輕嫵媚的話,兩個人立即恭敬地站着,隨着輕嫵媚進入壽康宮正殿。
「臣媳輕嫵媚,見過太后娘娘。」她恭敬地對着高高在上的吳靜恩行禮。
「奴婢見過太后娘娘。」術紅與若春也跟着行禮。
吳靜恩先是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讓她起來,而是微笑着,站了起來,「是媚兒來了啊,好些日子未見,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暢,看着沒有笑意啊,是不是烙狂待你不好了,告訴哀家,哀家幫你出氣。」
「太后娘娘說笑了,媚兒豈會心情不暢,烙狂自是待媚兒再好不過了。」輕嫵媚在心裏頭暗罵了吳靜恩幾百遍。
她這是巴不得自己與烙狂關係出了問題,她好從中插上一腳,是不是?
閻烙燁都沒有說過想過的事情,她倒是先替自己的兒子想着了,果然是母子情份啊。
她也不管吳靜恩有沒能讓自己起來,直接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也起來吧,太后娘娘近日太過操勞,只怕是記不得讓你們起來了。」她對着術紅與若春,淡淡地說道。
吳靜恩身子一頓,即隨僵硬地笑了笑,「瞧瞧哀家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你們兩個別傻跪着了,平身吧。」
本想給暗王府的人一個下馬威的,沒想到卻被輕嫵媚說了去。
她只能暗自磨牙,在心中咒罵幾句。
「來人,還不快上茶,這個宮人,真是一點兒眼色都不會看,媚兒啊,來,隨哀家一同坐下來。」吳靜恩拉着輕嫵媚,坐到自己身邊。
「幾個宮人而已,慢慢教便會了。」輕嫵媚隨意地說道。
她可不這麼認為,壽康宮的這些宮人,可是精明得很呢,一個個那雙眼睛,都跟個猴兒似的亂看。
「術紅,若春,你們兩個也下去吧,哀家好與媚兒說些體己的話兒。」吳靜恩朝着杵在下方像兩根木棍似的術紅與若春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先下去。
輕嫵媚微微咧唇,暗中朝着若春眨了下眼睛。
若春立即會意,拉着術紅一同告退,「奴婢告退。」
術紅本是不願意走的,但是被若春拉着,她也明白這是王妃的意思,而且,在這壽康宮中,也不好掙扎,只能隨着她一起出去了。
「若春,你拉着我做什麼,太后肯定沒安好心,咱們都不在王妃的身邊,要是……」來到了壽康宮的小花園之中,術紅可沒什麼好臉色了。
「王妃身邊還有圖騰和若千在呢,能出什麼事兒。」若春小聲地打斷術紅的話。
要說擔憂,難道她就放得下心嗎?
「那我們也可以在裏頭待着啊,沒看到那些宮女都在裏頭嗎?」憑什麼她們兩個就得被打發出來?
太后需要人伺候,她們家王妃難道就不需要嗎?
分明是想把她們打發出來,好自己暗中在王妃身上動手腳,當她們是傻子啊。
「你急個什麼勁兒,我們還有正事呢。」若春說道。
「正事?什么正事?」術紅不明所以地問道,她們的正事,不就是保護王妃的安全嗎?
雖然以她們現在的本事,只有王妃保護她們的份兒。
「你在這裏守着,我去請人過來。」若春沒頭沒腦地說道。
她這一說,術紅更加糊塗了,趕緊拉住她,「你去請什麼人啊?」
難道是太上皇?可是王妃不是已經說過了,這點兒小事,不必驚擾太上皇清修了,她們這樣,不是違背王妃的意思嘛,不好吧?
若春深吸一口氣,無奈地看着術紅,「王妃讓我去請皇上,讓他來看看他那個娘,是怎麼以身作則的做她的太后娘娘的。」
懂了嗎?
「噢。」術紅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去請皇上啊,這麼說來,壽康宮裏頭,今晚還得鬧上一出大的嘍?
不過想想也是,請了她家的王妃過來,不就是來唱戲的嘛。
這太后心裏頭對她家王妃打着主意,可是皇上卻沒有吧,這下真有好戲看了。
「那你快去,我在這裏守着。」術紅趕緊揮了揮手。
……
「媚兒,來,這是哀家剛吩咐小廚房特意為你準備的蓮葉羹,嘗嘗,味道很不錯的。」宮中,吳靜恩親自將一小碗蓮葉羹給輕嫵媚端了過來,而自己那邊,也有一小碗放着。
「媚兒謝太后娘娘。」輕嫵媚微笑着接過小碗,看着手中小碗裏晶瑩剔透的蓮葉羹,湊進了自己的鼻尖,聞了聞。
吳靜恩謹慎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就怕被看出什麼破綻,雖然蓮葉羹中的丹藥,是宮庭秘藥,但輕嫵媚畢竟不是常人,不能以常人之心看之。
「真香,不愧是太后娘娘宮中的御廚。」她誇讚道。
就這麼等不及嗎?剛進來就立馬要下手了?如果她沒有聞錯的話,這蓮花羹里下的,便是皇宮秘藥忘憂丹吧?
她若是真喝了下這碗蓮花羹,只怕前塵往事,會忘得一乾二淨,任憑吳靜恩擺佈了。
「太后娘娘,您也喝啊。」輕嫵媚微笑着,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那一碗,說道。
「好,好。」吳靜恩連連點頭之後,才轉頭看向自己的那一碗。
輕嫵媚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便別怪本妃無情了,這忘憂丹,她可無福享用。
……
「你說什麼?」御書房外,本來如同往一般,正在喝酒的閻烙燁,看到若春來到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疑惑。
天色已暗,此時若春進宮,絕對不正常,他可以肯定媚兒是被母后宣進了壽康宮。
再聽到若春的話,心中大驚,立即站了起來。
母后……實在是太大膽了,媚兒是什麼樣的女子,難道她不清楚嗎?
小小的陰謀詭計,媚兒又豈會放在眼裏,又怎麼可能墜入彀中?只怕到時候,吃苦頭的會是她自己吧?
「皇上,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王妃雖然沒說什麼,但臉色也沒那麼好就是了。」若春面無表情地說道。
想對她們王妃下手,做好了反被設計的準備了嗎?
「來人,擺架壽康宮。」閻烙燁此刻什麼也顧不得了,轉身對着身後的公公說了一句,立即朝着壽康宮的方向疾步而去。
希望他此刻趕過去,還來得及。
「哼。」若春看着閻烙燁匆匆離去的身影,嗤笑了一聲。
現在倒知道要擔心自己的母后了,早幹嘛去了?要是他早些勸阻於太后,吞靜恩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歸根究底,還是閻烙燁的心中,有這樣的想法,想做,而不敢做,既希望自己的母后能幫自己把王妃奪過來,又害怕會失敗。
他日日酗酒,不是早就表明了自己的心境了嗎?
「太后娘娘,您這茶葉,可真是香飄千里啊,是今年的頭茶嗎?」
「是啊,前幾日才從並城進貢而來,你可是有口福啊,哀家今晚都是頭一回嘗呢。」吳靜恩一邊說話,一邊小心地打量着輕嫵媚的一舉一動,掐指算着着時辰。
也差不多了吧,忘憂丹的藥性,半個時辰才能起效,一旦起效,便再無解毒的可能了。
還差一點點兒,一點點兒時間。
「媚兒可真是幸運。」輕嫵媚也是微笑着應聲,「哦,對了,吃吃喝喝那麼久,媚兒還不知道太后娘娘召媚兒前來,有何要事呢。」
她突然問道。
「不急,不急。」吳靜恩小聲地說道。
再等等,馬上便會起效的,只要忘憂丹一起作用,自己在她的耳邊說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肯定會聽從的。
「不急嗎?可是,天色已晚,媚兒待在後宮之中,只怕不妥吧。」輕嫵媚轉頭,看了看窗外,問道。
「只怕傳出去,會對表哥影響不好。」
「這有什麼要緊的,你與燁兒乃是青梅竹馬,誰能說什麼話?當初若不是烙狂搶親,你與燁兒早便是……」
「皇上駕到——」吳靜恩還未說完的話,被外頭一聲高喊之聲打斷,她面色一僵,迅速地站了起來。
燁兒怎麼會過來的?平時這個時候,他都是在御書房喝酒,怎麼今日出了意外?莫非……
有人偷偷去請了他過來?
吳靜恩立即看向輕嫵媚,是她——是她那兩個屬下,去請了燁兒過來?
「媚兒,你……」
「皇上,皇上,太后與暗王妃正在……」
「滾開!」門外,欲上前攔住閻烙燁的宮女,被他一掌擊開,他大步邁了進來。
「皇上,你這孩子是怎麼了,怎麼……」
「母后,你想對媚兒做什麼?」閻烙燁走進來之後,臉色暗沉地問道。
看着輕嫵媚沒有損傷,才暗中吁出一口氣來,還好,還趕得及時,母后還未曾對媚兒下手。
否則,依閻烙狂的性子,絕對不會與他善罷干休的。
「皇上,你看看,母后能對媚兒做什麼,我們不過是聊聊閒話而已。」吳靜恩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再看向輕嫵媚。
「媚兒,是嗎?」她問。
輕嫵媚輕笑了一聲,是嗎?
「既然皇上也過來的,不如也坐下來,你我母子二人,也好久未曾聊過家常了。」吳靜恩心中念叨了一句,來得正好。
「太后娘娘,半個時辰快到了,您要是再不吃解藥,恐怕很快就記不起來自己的這個兒子了吧?」突然,輕嫵媚意有所指地說道。
吳靜恩面色一綠,瞪着雙眼看着輕嫵媚,「你……你說什麼?」
她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一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她怎麼會發現的?
「作繭自縛,忘憂丹的氣味,難道您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輕嫵媚冷哼着挑眉問道。
「輕嫵媚,你……」吳靜恩深吸一口氣,身子搖晃了幾下,差點栽倒。
她剛才就在想,自己的那碗蓮葉羹中,怎麼會有忘憂丹的氣味,不曾在意,是她以為那是自己手上沾染了氣息。
沒想到……她自己喝的那一碗,才是……
她眼珠子慌忙一轉,趕緊從戒指之中拿出解藥,連茶水都來不及喝,便吞了下去。
「媚兒,母后她……」
「自作孽,不可活,皇上也該好好學學如何管理這個天下了。」輕嫵媚站了起來,冷眸看向閻烙燁。
「朕……」
「你既自稱為朕,就該為些責任心,沒有人說你,真以為自己做得夠好了嗎?太后這些年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縱容,包庇,哼,東昇國與曾經先皇所在位時,有何區別?」輕嫵媚冷眸看着他,問道。
「若不是有太上皇在,只怕比以前還不如,怎麼,非得逼着東昇國的百姓反了你,才算舒服了?」
「媚兒,朕只是……」閻烙燁咬了咬牙,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要去想那些沒有可能的事情,我早已不是當初的輕嫵媚了。」輕嫵媚打斷他的話,抬頭認真地看着他。
「輕嫵媚,你……你竟敢對哀家下手,你……」吳靜恩總算是喘過氣來了,怒氣衝天地指着輕嫵媚。
她就在想,為何輕嫵媚會如此平靜,自己給什麼,她就吃什麼,原來……她根本是利用自己的空間,偷偷把她們兩個的食物,都換了一下。
「本妃何時對你下過手,太后娘娘,忘憂丹是皇宮秘藥,不是只有太后娘娘手中才有嗎?明明是太后娘娘自己給自己下的毒,又怎能怪得了本妃?」輕嫵媚甩手,輕哼了一聲。
「輕嫵媚,你……」
「術紅,若春,隨本妃出宮回府。」沒打算再聽吳靜恩的廢話,輕嫵媚大聲說道。
在經過閻烙燁身邊之時,她停頓了一下,斜眼看向他。
「閻烙燁,你好自為之吧。」
-本章完結-
267閻烙燁,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