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準備與回應(1 / 1)
因為大革命帶給路易十六步步緊逼的危機,而制憲議會的出現拿走了他身為波旁國王的王權,再加上路易十六本能的自救意識的刺激下,最終路易十六還是沒能繼續信任他們,也讓王室終於走到了「出逃」這一步,但值得路易十六慶幸的是波旁王族的成員們提前做好了他認為比較充足的準備。
同時,法國的大部分地方都掀起了由反抗派教士或封建主煽動的暴亂,而波旁家族在德意志地區的沃爾姆斯有孔代親王統帥的軍事力量,還有路易十六的弟弟阿圖瓦伯爵在科布倫茨也有一隻武裝,給他們提供了反抗的能力。
1791年的5月,法國的保王黨貴族們還與很多外國勢力開會合作,會議的結果是歐洲各國難得的一致同意聯合在一起絞殺法國革命而組成聯軍,其中以奧地利、德意志各邦、瑞士、撒丁,西班牙為主,普魯士和英國為輔的軍事聯和集團對抗法國。
這樣內外形式大好的前提下,路易十六也能鼓足勇氣逃離巴黎,恢復他的王權做準備,當然這也讓法國內外都處於戰爭的邊緣……
……
1791年6月17日晚上,巴黎杜伊勒里宮裏,菲爾遜伯爵秘密潛入宮裏,手提包裏帶着提前畫好的地圖和出逃的手寫稿子。
在進入國王和王后的寢宮之前,菲爾遜伯爵特意檢查自己的身後有沒人跟蹤才關上門。瑪麗王后來迎接他,兩人互相點點頭後,來不急敘舊,馬上來到寢宮。
這裏早已集聚了很多人,路易十六,普羅旺斯伯爵,阿瓦賴公爵……
菲爾遜伯爵向國王路易十六行禮後,他馬上拿出地圖鋪平打開,因為留給菲爾遜伯爵的時間並不多,下一個點的巡邏隊到達國王寢宮這邊只有不到三十分鐘而已。
他指着地圖上的巴黎認真嚴肅的說道:「六月十九日的晚上十點五十,我會帶着年幼的夏爾殿下和家庭教師來到杜伊勒里宮外的集合點準備。
而兩位陛下一定要在十點之前開始裝睡之後儘快地與我們會合,時間就是生命,一定要快……
我們會在十一點三十分全部到達集合點,六月二十日凌晨零點四十分到達城外的預定的據點,然後換乘一輛大型豪華馬車……」
普羅旺斯伯爵聽到這裏眉頭一皺馬上打斷並且擔心地說道:「先生,很抱歉打斷你,全部人換行一輛豪華馬車,我沒有聽錯吧,我們要做的是逃出巴黎,不是去巡視領地和旅遊,坐得下這麼多人的馬車難道他會不起眼嗎?我並不贊成這樣做。」
阿瓦賴公爵也附和着普羅旺斯伯爵的話,對路易十六恭敬的說道:「是的陛下,這樣的行動目標太大了,如果中途出了什麼事,我們全部人都會被同時攔截,成功離開巴黎的可能性不大。」
瑪麗王后卻堅定說道:「先生們,其他人可以分開,但必須保證我和陛下,還有我們的兒子夏爾,我們一家人是待在一起的。」
「抱歉,我必須保證我家人的安全。」路易十六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同意了瑪麗王后說的話。
普羅旺斯伯爵聽到這話,看着哥哥路易十六對待這種事如此不謹慎,眼裏閃過一些失望。他的哥哥路易十六總是在家人的問題上這樣被瑪麗影響,毫無帝王的果斷,但他也不想在這種關鍵時間點上讓哥哥一家不滿,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又是尊貴無比的國王與王后。
坐在椅子上的普羅旺斯伯爵最後側過有些肥胖的上半身與寵臣阿瓦賴公爵對視了一眼,從雙方的眼神交流中的帶着戲謔又有些嘲諷的眼神可以得知,他們二人絕對不會採取國王一家的這種不謹慎,兒戲且有些愚蠢的方式來計劃這次出逃事件的。
菲爾遜伯爵是這個計劃的總策劃者,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但是國王夫婦不同意分開逃離的計劃,他也只能讓他們一家在一起了。
他見眾人不再討論,繼續說道:「家庭教師扮演一位俄羅斯伯爵夫人,夏爾殿下扮演伯爵夫人的孩子,王后扮演家庭教師,陛下扮演男爵先生,兩位先生扮演兩位位僕人或者婦人……
你們都會持有相應的假護照……會有化妝師假扮侍女來為各位化妝,上馬車後離開巴黎後儘量少說話,也別下馬車……」
菲爾遜伯爵說完,拿出杯中的表看了看,將多餘了地圖分給大家之後,沉穩地說道:「先生們,時間快到了,我必須要走了,好好準備吧,記住了一定要準時。」
……
……
時間很快來到了六月十九日的早上,制憲議會早就得知了紐斯特里亞軍團發出了最高軍事令的事。
這件事發生以來,他們這幾天都很焦慮,到了今天也必須要回應此事了。
拉法耶特侯爵與巴黎市長巴伊,還有拉梅特、迪波爾、巴納夫,他們這些立憲派成員聚集在拉法耶特侯爵的辦公室開會。
其中拉梅特見眾人都不說話,他整理一下手中的演講稿率先說道:「這件事我們不能不回應,要保證新政府有足夠的威嚴,但填詞造句上可以模糊處理,藉此來度過這次議會的危機。」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巴伊聽完後,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拉梅特先生說的沒有錯,菲茨羅伊公司離開法國後,北方獅群般的軍團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會隨時發瘋的。」
巴納夫看着巴黎市長巴伊說起「菲茨羅伊」時一副與對方沒有任何關係的樣子有些滑稽,好像他本人曾經沒有「忠誠」的不像話的為菲茨羅伊服務過一樣。他可以不必這樣的,誰會不知道他與菲茨羅伊公司的關係非常親密,早些年的時候經常出入菲茨羅伊公司,不屬於他們的陣營,估計沒有人會信的。
心裏也想到,這位還真是到哪裏就說什麼話,到底是搖擺不定或者是菲茨羅伊的安排,還是個人另有什麼目的呢?
巴伊本人感受到巴納夫看着自己的目光,他回頭看着對方禮貌性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同時明了對方的心思,他本人對這些小心思根本不在乎,他更不會費力企圖去解釋什麼,因為誰都知道,不代表誰都敢說實話,不然他就不會以「菲茨羅伊黨」的身份被選為巴黎市長了。
巴納夫對他點了點頭以示回應,但在座的各位包括自己,甚至是拉法耶特侯爵在內,誰會不願意與財閥菲茨羅伊扯上點關係呢,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
拉法耶特侯爵想了想,到最後還是妥協了,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還是一點贏的機會都沒有。他個人的內心裏是悲傷的,但臉上還是平靜地說道:「作戰隊形要求士兵們擁有兩年到三年,甚至更多時間的訓練形成戰鬥力。
顯然我們國民衛隊的新兵們達不到這個水平,更不可能與訓練有素戰鬥力強悍的紐斯特里亞軍團相比,在戰場上會很快被他們的槍炮消滅的,所以拉梅特的話我是贊同的。」
眾人都為軍人拉法耶特侯爵說的話點了點頭,這可不是對付美國那樣隨時徵召的民兵,這可都是職業軍人,他們大部分軍官和士兵們都是上過軍校的。
「我贊成」
「贊成」
……
一旁的迪波爾見此事已了,他向拉法耶特侯爵問道:「先生你看過阿根廷查理一世頒佈的《1790年阿根廷憲法》嗎?」
「看過了」
「也許我們可以借鑑。」
「他可沒有對國王的權利加以限制」拉法耶特侯爵疑惑地說道。
「先生,它也只是沒有限制王權而已,依舊不影響它是先進的法典,那位陛下以他的年齡,在這方面確實是非常傑出的……」
「……」
「嗯,你說的沒錯,修改那部分之後,我會在議會上提出來的。」
……
……
喜歡崛起之我的阿根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