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下戰書(1 / 1)
劉光世、岳飛二人率領大軍前去支援,他們並未讓大軍一同前往,而是抵達廣陵縣邊界處,讓大軍駐紮,他們二人則帶領十幾人前往大營。因為,韓世忠的加急信,說的清清楚楚,先去商議再作打算。
劉、岳二人奔赴十幾里,終於抵達韓世忠大營處。
原本劉、岳二人經過一番大戰,又旅途勞頓,本應該休息再做商議。奈何時間不等人,他們也只能強打精神與韓世忠等人一同商議接下來的戰事,以及作戰計劃。
「辛苦二位兄弟了!」韓世忠見劉、岳二人疲憊不堪的模樣,頓生愧疚。
劉光世笑道:「韓兄不必如此,我們還是商議正事要緊,待攻佔廣陵後,我們再一醉方休!」
「好!」韓世忠一口答應下來,又看着作戰圖,沉聲道:「當初,我們原定計劃的路線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了。即便是作戰圖,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很詳細。除了劉兄在飛狐遇到的敵人兵力較少外,其它兩處的兵力不容樂觀!」
劉光世贊同的點點頭,「韓兄此話言之有理!當初本以為飛狐縣容易攻打,而靈丘縣也不過是強上一點。但是,我與岳兄都親身經歷了,此戰比我們想像中的要艱難多了。」
「劉兄說的是!」岳飛苦笑一聲,「本以為攻打靈丘縣甚是容易,未曾想到僅僅是靈丘縣一處關隘,就讓我軍折損六千人。現在我算是知道大帥鐵了心要攻下燕雲十六州的原因,也明白昔日太宗皇帝征討契丹失敗的原因,此地當真是不好打。若無充分的準備,根本難以啃下這個骨頭。」
韓世忠接着說道:「我與高兄二人前來此地,便發現這裏居然是山地、丘陵、盆地。並且,海拔居然達到了上千米,最矮的丘陵也有數百米,唯一的好處是我們在東南側,經過觀察此地的地勢由東向西是遞減趨勢,也就是說最西的地方便是平原。」
「我與高兄正在商議,將大戰的位置放在何處。現在我們在山陵等地勢較高處,要是一直對峙下去與我們不利,唯有一決雌雄才行。根據我方的探子得到的情報,遼軍大部分兵力集中在此地,怕是也想將我們一舉剿滅。」
高寵沉聲道:「若是擺開陣勢放開來打,我軍不懼遼軍。但是,以遼軍對此地的熟悉度,我們要是在此地開戰,必定傷亡慘重。所以,我與韓兄正在發愁在在何處與遼軍大戰。」
劉光世接着問道:「你們覺得放在哪裏較好?」
韓世忠苦笑一聲:「我們二人便是沒個主意,才想讓你們幫忙想想在哪裏決戰!」
「韓兄,你不是跟我們開玩笑吧!」劉光世愣住了,驚訝的看着韓世忠,「我們剛剛抵達此地,對這裏一點都不熟悉,你問我們二個人,不就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四人愁眉苦臉地坐在那裏商議,他們的目光都盯着地圖,恨不得將它看穿似的。四人整整想了一個時辰,愣是想不到一個好點的地方。直到高寵提議,將此事告知於趙構,讓他來指點一二。
眾人幡然醒悟,只是他們算算時間,怕是現在傳信有些晚了。
高寵見眾人哭喪着臉,他悄悄地從懷中取出趙構的回信,道:「諸位兄弟,這便是大帥給我們的提示!」
「壺流河!」
眾人看着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時,微微一愣,然後再次看了看地圖,猛地大喜過來。
「高兄,你怎麼會有大帥的信?」
韓世忠有些疑惑了,他不明白這件事高寵是如何通知於趙構的。接着,岳飛、劉光世二人也疑惑的看着高寵,這讓他心裏一顫,硬着頭皮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也沒有隱瞞。
「這是大帥的考驗?」韓世忠驚訝的說道。
高寵點點頭,道:「不錯,這是大帥的考驗,之前的計劃我也告訴了大帥,大帥並未說什麼。本以為是好主意,直到岳兄在平型嶺損兵折將,劉兄攻打也遇到阻礙,而我們更不用說了。」
「大帥經常與我們說的一句話,『合則生分則死』,也就是告訴我們要團結一致。這些日子以來,我將行軍的路線以及三位的策略等都一一的稟告於大帥。所以,大帥對我軍的行程了如指掌,這封信也是在昨日到達我的手中。」
高寵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本以為他們三人會責怪一番,沒想到他們不僅沒有責備的意思,反而很是喜悅。因為趙構給予的建議,讓他們明白了下一步該如何進攻。
再說了,這件事也不是高寵心甘情願要去做的。現在他能坦白出來,眾人哪裏會真的計較,只不過是為了大軍好,這樣做反而沒有壞處,故而眾人不曾怪罪於高寵。
當他們看見趙構給予的提示後,頓時明白了這三個字的意思。
因為壺流河是整個廣陵縣最低處,兩岸皆是平原,可以說大軍的視野非常寬闊。並且,壺流河兩岸上床闊,下床窄,其狀如壺。若是將遼軍逼退於此地,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其實,在趙構得知韓世忠大軍的行軍路線後,以及他對蔚州的了解程度,就已經判定韓世忠遇到了難題。在劉光世的信傳達給他時,他便仔細研究過,正好高寵在信中簡單地提了這件事,便給予回信。
趙構記得在清朝乾隆年間,對蔚州就有『蔚州八景』的美名,即:台山曉日、金河晴月、壺流春漲、石嶺秋雲、鳳台新雨、石門濃嵐、池橋柳煙、河堤春茵。恰好,壺流春漲正在廣靈縣內,此處地勢較低。
由於每年春暖解凍,冰雪消融,河水陡漲才得到的美名,現在正值秋季,河水已經退去了。即便是有河流,河水也不會湍急,這樣一來此地便是唯一可以決戰的地方,其它的地方對宋軍是非常不利的。
既然大戰的地點確定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是讓遼軍退在此地,而宋軍與遼軍對戰。至於,劉光世、岳飛二人他們又接着往回趕去,將大軍全部帶領至壺流河。
與此同時,韓世忠親筆寫下戰書送於遼軍陣營,交給他們的將軍。
「稟報將軍,宋軍派來使者送來一封戰書。」
「讓他進來!」耶律德全冷笑一聲。
「將軍!」宋使恭敬地施禮,道:「此乃我家將軍命下人送來的戰書,還請過目!」
耶律德全將戰書接了過來,然後看了一遍,冷嘲熱諷地說道:「宋人背信棄義,率兵攻打我朝,膽敢派人送來戰書,莫不是以為本帥不敢將你斬了?」
「小人雖死何妨!」那人氣定神閒地笑道,「只怕小人死了,將軍要落得一個斬殺來使的罵名。若是其他人不知情,怕是又有人說將軍膽小怕事,畏懼我大宋軍隊,不敢與之一戰。」
耶律德全怒氣沖沖的吼道:「我不敢?你回去告訴你家將軍,就說本帥答應了,讓他將脖子洗乾淨了,我要取他的首級當凳子坐。」
那人得意的笑了笑,他知道計謀成功。通過他的觀察,耶律德全乃是衝動之人,最受不得別人刺激他。因此,他才會如此刺激一番。其實他心裏也在打鼓,要是真的將他殺了,還真的沒有辦法。
那人轉身告辭,又聽見耶律德全冷笑一聲,「此地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來人將此人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留下一口氣就行了,然後將他丟出去,讓宋軍前來接人!」
遼兵將他押出去,他沒有任何的反抗,自己便走了出去。直到重重的忍受了三十軍棍才被遼軍丟了出去,正好被宋軍士兵看見,連忙帶走。
「兄弟,辛苦了!」韓世忠親自前來探望,見他皮開肉綻,狠狠地拽着拳頭,暗暗地發誓一定要將耶律德全殺了。
那人額頭上的汗水滴落下來,他的確是強忍着,任何人被責打三十軍棍都受不了。並且,還是遼兵親自下的手,那可是下死手,往死里打。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得了,他在路上便已經暈死過去了。
經過軍醫的診治好不容易才醒過來,也不過是醒了片刻,將軍情報告給韓世忠,然後又暈了過去。這一次韓世忠沒有打擾,便讓他好生休養,又命令軍醫好生照顧着。
與此同時,遼軍陣營內有副將等人擔心宋軍使詐,好聲勸說道:「將軍,屬下以為還是將此事稟報於大帥定奪才好。若是宋軍使詐,那該如何是好?」
耶律德全自信滿滿地說道:「諸位不必擔心,以我軍的戰鬥力,還有兵力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他們使詐。此地我們是最熟悉的戰場,只要利用好地勢便可以將他們全部殲滅。」
「既然他們下戰書,那我們豈能退縮的道理。若是被其他將領知道了,又該如何說我們!既然他們自己找死,那我們便成全他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傳我命令,所有將士全部前往壺流河,與宋軍一決雌雄。」
眾人見耶律德全一意孤行,只能聽從他的命令,讓所有將士前往約戰之地,與宋軍一決雌雄。實際上,蔚州主帥的軍令是打持久戰,儘量避免正面交鋒,以防守為主,奈何耶律德全自視甚高,不將他人建議放在心上,至於結果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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