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誰主沉浮 第十二節 不自欺,難自棄(1 / 1)
秦柯在店外幫着招呼客人,以他省長大秘的身份幹這種事情好像有點兒跌份兒,不過秦柯卻很享受這種殊榮。
老闆私人請客,算是老部下小聚,卻把自己帶上,足見對自己的信任,而這份信任恰恰是一個秘書能進入老闆腹心的最基本要素。
秦柯自認為自己經過這幾個月的磨合,已經做到了讓老闆在工作上對自己的滿意和信任,但是要說從感情上的信任,他自認為可能還達不到標準。
老闆和他談起過他以前的幾個秘書,他印象中,老闆最滿意的應該是呂文秀,也就是現在在宋州工作的那一位。
老闆兩個秘書都在宋州工作,一個顧子銘,一個呂文秀,他都見過,也接觸過,應該說這兩位都是一時俊傑,秦柯也不認為自己就比他們強多少。
顧子銘人很精明能幹,才氣過人,而且思維靈活,嗅覺靈敏,但是給秦柯的感覺,是這一位有點兒精明過了頭,跳脫了一點兒,還有點兒傲氣。
老闆似乎對他這一點不太滿意,但是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欣賞他的,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你不能要求別人在每一方面都洋洋滿意,老闆在這一點上還是比較大度的,而且聽說顧子銘還是老闆一位密友的大學同學,所以有這層關係,也不一般。
呂文秀不一樣,論精明不及顧子銘,論才氣好像也不如顧子銘,但是此人勝在沉穩,待人謙和,做事踏實,學習鑽研的精神很足,這大概是老闆最喜歡他的原因之一,活到老學到老是老闆經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而呂文秀似乎很好的貫徹了這一要詣。據說呂文秀在宋州工作也頗受好評,甚至比顧子銘的發展勢頭更好。
但秦柯怎麼也沒想到陸為民請的客人居然全是女性,這也未免太離奇了一點,一直到秦寶華和張靜宜的到來,老闆嘴裏談到了什麼三女俠三女俠的,秦柯才若有所悟。
這就是一幫活躍在昌江政壇上的娘子軍啊,而且就是以宋州和豐州的幹部為主體。
秦寶華不用說了,張靜宜現在是省委副秘書長兼省直機關工委書記,也是省委內部要員,而且秦柯也隱約知道這位張秘書長和老闆關係也很不一般。好像張秘書長的前夫應該是老闆的第一任老闆,而這位老闆的第一任老闆現在在皖省擔任省政協副主席兼秘書長了。
常嵐和江冰綾也不用說了,而那位蕭櫻,就是宋州市沙洲區的女書記,對了,現在已經是市長助理兼沙洲區委*書記了。
一屋子鶯鶯燕燕,是陸續到達的,秦寶華和張靜宜前腳接着後腳,而蕭櫻大概是因為從宋州趕過來的。所以落到了最後。
西山居採取訂位制,不接受臨時性的客人,所以相對來說,這裏層次高了。但是環境就顯得很安靜,沒有那麼雜亂。
秦柯在門口迎候,這些客人他都認識,這是熟悉程度不一。
像秦寶華是最熟悉的。而張靜宜和蕭櫻也是見過幾面,而反倒是常嵐和江冰綾是最不熟悉的。
一幫子女客們都陸續到場,陸為民也和他們在專門留出來的房間裏說着話。其樂融融。
幾位客人都氣度嫻雅,姿容不俗,只可惜年齡都大了一點兒,都是些半老徐娘,秦柯心裏也在唏噓感慨。
要論顏值和身材,這幾位女性絕對都不差,倒轉二十年,個個都稱得上是有幾分姿色的美女,秦寶華和張靜宜雖說稱不上美女,但起碼氣度不俗,而像蕭櫻和江冰綾絕對是美女級別的,而常嵐的姿容身段也不差,按照大學時候評價女性打分,妥妥85分以上。
無需多言,漂亮女性在成功的幾率上都要高於顏值差的女性,無論是男是女,都更願意和顏值高身材好的女性共事,前提是你別蹬鼻子上臉把父母賜給自己的資源當成可以傲視他人的資本,只要智商情商都正常,能夠和普通人一樣,漂亮女性顯然比普通顏值女性更容易獲得認可和期許。
當然,漂亮女性也會更容易遭受某些騷擾,但如果能夠穩妥的處理好這些因素,那麼你也更容易成功。
秦柯覺得像這幫子女人們的成功或許並非依靠她們的顏值,但是起碼顏值這個因素也並沒有拖她們仕途上的後腿,甚至也起到了一些正面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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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櫻來得有些姍姍來遲。
一路上司機就能感受到老闆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好像也不是不好,而是有點兒怔忡不定,從一上車就沒有說話,目光只是望着窗外,這和以前老闆的表現截然不同。
吃不准老闆的心思,所以平素像跑這樣的長途司機都要和老闆嘮嗑嘮嗑,但是今天司機也很知趣的沒有沒有吱聲,只是安靜而認真的駕駛着汽車,儘可能讓車開得又快又穩。
蕭櫻的心情的確有些複雜。
當電話屏幕上浮起那個熟悉的號碼時,她正在主持會議講話。
開始電話震動她沒有理睬,這種時候她一般都不會去接電話,但是電話一直在響,所以當講話告一段落時她抽空瞥了一眼,差一點就要把電話扣了,但馬上就反應過來,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失態,不就是一個電話麼?至於麼?
她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搭檔,說要接一個電話,然後就走出了會議室,專門來接這個電話。
電話里陸為民沒有其他太多的廢話,就直接讓她來昌州,說要一起吃頓飯,蕭櫻剛解釋自己還在開會,可能來不了,但是陸為民電話里根本不容她解釋,直接把地點時間說了,要她趕緊過來,就把電話掛了,直把蕭櫻氣得牙痒痒。
你憑什麼直接分派自己?你已經不是宋州市委*書記了,沒有這個權力!蕭櫻恨恨的想着,可他卻可以管宋州市委*書記了。
她真的是有些怕去吃這頓飯,這麼啥由頭都沒說就要去吃飯,怎麼能讓人放心?吃了飯肯定都是晚上了,想到這一點蕭櫻就有些心裏發慌。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慌什麼怕什麼,但總而言之就是心神不寧,連後邊的會都沒開好,原本還打算在最後說一說有些工作的,也突然沒有了心情興致,草草結束了事。
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一頓飯麼?就算是晚上自己走不了,那又怎麼?自己和他早就有過那種事情了,舊情復燃也好,重溫舊夢也好,藕斷絲連也好,暗渡陳倉也好,又有什麼大不了?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上轎——第一遭,蕭櫻也有些豁出去的感覺。
一直到常嵐打來電話,蕭櫻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心裏也才放下大半,但是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放下心大半的同時,內心深處竟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失望和落寞。
不過雖然內心深處有一絲失望,但是蕭櫻心情還是很好,很久沒有這樣的小聚了,尤其是像秦寶華,在離開宋州之後,蕭櫻和對方見面的機會就比較少了。
至於陸為民,蕭櫻也很難用語言來形容自己面對他時的心態,惶恐,忐忑,煩躁,但就這些麼?
蕭櫻無法欺心,她無法否認自己內心還是有一些惦念着陸為民的,無論是多年共事形成的,還是因為有過肌膚之親、情*人之情帶來的,總而言之,無法欺騙自己,他的確在自己內心一角牢牢佔據着,始終無法丟掉。
從陸為民返回昌江擔任省委副書記之後,蕭櫻就覺得自己心境有些變化。
原來陸為民去了齊魯,回了京城,蕭櫻一度以為自己可以解脫了,這是客觀現實改變帶來的解脫,但是生活中似乎卻缺少了一些什麼,顯得寡淡無味了,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實現轉移,但無濟於事。
甚至也有人給她介紹過對象,宋州醫學院的一名教授,在外人看來,風度翩翩,談吐不俗,但是只有蕭櫻自己明白,一接觸之後,那種優雅外表的背後卻是蒼白,下意識的和陸為民一比,就覺得對方像一個未成熟的孩子,雖然那個男人比陸為民要大好幾歲。
偶爾半夜夢醒,夢境中那個和自己恩愛纏*綿的男子面容清晰,除了他,又還有誰?這讓蕭櫻也越發意識到自己這一輩子怕是難以和這個男人徹底了斷了,而當陸為民重返昌江之後,似乎更映證了這一預感,哪怕這麼久來陸為民並未和自己有過更深層次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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