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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生打完電話在街上的小賣部買了幾瓶礦泉水和幾條毛巾,等柳生生輸完液後就將她帶上了汽車,將她放在後座,好在是路虎車夠寬大,躺下柳生生一米七的身軀不成問題,丁長生將打濕的毛巾疊好放在她的額頭降溫,他在前面開車,一路飛馳向湖州方面進發。
他想的很清楚,自己不能再這裏陪着柳生生一直康復,也不能將這麼一個女人送上飛機,所以只能是帶回湖州,慢慢再想辦法。
「我們這是去哪兒?」半路丁長生停下車為她換毛巾,柳生生驚醒了。
「回湖州?」
「湖州?我不是明天要走嗎?」柳生生有氣無力的問道。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讓你走呢,萬一到了國外嚴重了,人生地不熟的,怎麼辦?」丁長生邊開車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說道。
「哦,你對女人都會這麼搭把手嗎?」柳生生想了想,猜到了這裏面的玄機,吳明安是江都市委書記,要是想藏個人還不簡單,既然公安局的案子都能造假,還有什麼不敢幹的,但是唯獨把自己接過去藏起來看好病都不敢了嗎?
「你錯了,我一般都是對漂亮女人才有這樣的耐心,碰巧了,你還算是個美女,要不然哪,我才不會這麼仗義呢」。汽車裏的氣氛太沉重了,而且柳生生思考了這麼久才問了這麼一個看似開玩笑的話,丁長生怎麼會想不到柳生生在想什麼?
所以也是半開玩笑的回答了柳生生的話,雖然在這裏寂靜的車廂里只有這麼兩個人,有點曖昧和調情的成分,但是這樣也是最快的緩解尷尬的好方法。
「謝謝」。柳生生閉着眼說道。
「哦?是謝我幫你,還是謝我誇你是美女啊?」
「都有吧,我想睡一會了,很困,我是不是燒的很厲害?」柳生生問道。
「至少也有三十九度吧,等到了湖州就好了,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你先睡會吧,到了我叫你」。丁長生說道。
柳生生沒有再說話,昏沉沉的睡去了。
再次被丁長生叫醒的時候,已經到了湖州,但是天還沒亮,讓柳生生感到不安的是,這裏是郊外,而且丁長生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雖然她相信丁長生,但是畢竟和丁長生交往不多,防人之心不可無.
「柳團長,這是我的兄弟杜山魁,現在是到了湖州了,因為白天的事我也參與了,你也知道,當時我們差點被人打了黑槍,所以,我這裏也不安全,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帶你來湖州了,恐怕會追過來,所以,你還是跟我兄弟去白山吧,我老家,一邊治病一邊等消息,要是沒事,等你康復了,我再送你出去」。丁長生說道。
「你,他?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人販子,你這是不是把我賣了?」柳生生壯着膽子問道。
「開玩笑不帶這麼開的,我有幾個腦袋敢買賣你,趕緊的吧,你們還要趕路呢」。丁長生看了看遠方,暫時看不到經過的車輛,所以基本可以肯定沒有人跟蹤過來。
「呵呵,好吧,電話聯繫吧」。柳生生聽話的下了丁長生的車,然後坐進了杜山魁的車。
「長生,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杜山魁道.
「嗯,路上小心,對了,到了家裏,讓老爺子給她開點中藥調理一下,我看這病多半是嚇得,但是內里也是虧透了」。丁長生看了看柳生生的臉蛋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杜山魁的車消失在無邊的黑暗裏。
丁長生回到自己家裏,這一通睡啊,直到早晨被開門的聲音驚醒,這個家裏只有夏荷慧有鑰匙,但是夏荷慧早就走了,在大洋彼岸了,這會是誰呢,丁長生躡手躡腳的起來,拿了一根棍子悄悄打開了臥室的門。
「哎呦,嚇我一跳,嬸,怎麼是你啊?」丁長生將棍子放在了一邊,看着正在擺弄早餐的趙馨雅問道。
「好幾天沒看見你的車了,這不是我早晨出去買早餐嘛,看到你的車在下面,我就多買了一份,給你送過來了,打擾你睡覺了吧」。趙馨雅看着一身健碩發達肌肉的丁長生,而且還只是穿着一條短褲,嘴裏不禁有點發乾.
「哦,你等我一會,我去穿衣服」。丁長生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趕緊回了臥室穿衣服去了。
趙馨雅剛才雖然感到有點尷尬,但是丁長生轉身的瞬間她又有點失落,以前這個傢伙可是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自己來到湖州後,他有大把的機會,可是反倒是對自己敬而遠之了,今天一早發現他的車在下面後,急沖沖買了早餐就上來了,這也算是一個理由吧。
「對了,嬸,你怎麼會有我這裏的鑰匙」。
「是小夏給我的,她說她走了,沒人照顧你,就讓我過來幫你拾掇拾掇,有什麼要洗的放在衛生間就行,我隔幾天過來幫你收拾一下」。
「嬸,不用了,你要上班,還得照顧瑩瑩吃飯,這麼辛苦,我自己來就行了」。丁長生坐在餐桌邊,拿起早餐就開始吃,今天上班的事不少,要先去醫院裏看看顧青山,然後去開發區,中北省的中部投資洽談會馬上就要到了,雖然制定計劃的事情交給了胡佳佳,但是自己才是開發區的主任,要是老是不露頭的話怕是也說不過去,石愛國已經在表示不滿了。
趙馨雅也坐在了丁長生對面,看着狼吞虎咽的丁長生,慢聲說道:「慢點吃,你看看你,又沒人和你搶」。
那語氣里的慈愛和關心讓丁長生心裏心動不已,尤其是現在和趙馨雅只有他們兩個人,趙馨雅這麼說的語氣仿佛是一個"qing ren"在看着自己心儀的男人,丁長生沒來由的放下了手裏的油條,端起了粥,試圖擋住自己的眼睛,但是粥只有一碗,就是喝的再慢也有喝完的時候,到最後,丁長生將空空如也的碗放回了桌面。
「好吃嗎?」
「嗯」。
「那我天天給你送來」。趙馨雅的話又像是一記重錘,敲擊着丁長生本就不牢固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