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盛況空前(第二更)(1 / 1)
測試廣告1 那火狐的影子一閃即逝,除了司徒秋,只有極少數注意到,不過大家都沒說出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溫一諾在光點消失後的一剎那,只下意識抬頭看着夜空,並沒有去看黑漆漆的草坪邊緣。
何之初皺了皺眉,正想打電話給party的籌辦人,就見草坪四周掛在樹上的木質燈籠又接二連三地亮了起來,好像剛才消失的光點只是大家的錯覺一樣。
這時何之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發現正是party的籌辦人給他打的電話,對身邊的人點了點頭,說一聲「失陪」,拿着手機走到一旁。
「出什麼事了?」他簡單問道。
那邊的人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說:「何先生,不知道怎麼突然出現能量爆沖,把我們這邊點亮『螢火』的儀器短路了,我就把先前的led燈打開了。這邊的儀器還要找專人來修……」
意思是,剛才那種讓人如臨仙境的「螢火」光點,弄不出來了。
何之初剛才也只是為了給溫一諾造勢,並沒打算一晚上都啟用「螢火」,可突然出現故障,也讓人很膈應。
他沉聲說:「好好查一查,讓機器短路的能量來自哪裏。」
「是,何先生。」那人見何之初不追究,鬆了一口氣,忙說:「我們已經查過了,在前院草坪邊緣的八點鐘方向,突然產生極大的能量爆沖,跟我們的機器能量產生共振,引起短路。」
八點鐘方向?
何之初眸光掃過那個方位,看見的是司徒秋將沈如寶抱在懷裏,沈如寶捂着臉瑟瑟發抖的樣子。
呵,原來如此。
何之初收回視線,對電話那邊的人說:「行了,知道了,監控那邊的人,看看還會不會出事。」
「是,何先生。」
溫一諾此時跟那些參賽的道士們站在一起,諸葛先生恰好被他女兒諸葛含櫻叫走了,因此剩下的人沒有了精神負擔,對溫一諾也頗親熱。
人家是今天party的主角,他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對溫一諾禮貌有加。
溫一諾也不在意,這是人之常情,她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因此依然笑語盈盈地跟大家說話。
剛才那些「光點」消失,燈光亮起來之後,一個道士有些不自在地說:「……這裏有邪氣,你們感覺到了嗎?」
眾位道士一齊看向他,臉上全是:大家都是內行就別遮遮掩掩賣關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這個道士拿出自己隨身的法器,「剛才我這個東西一下子特別燙,都快把我燙傷了……上一次出現這種現象,是我跟師父坐遊輪出海,遇到特大颶風……我師父說是有蛟過境化龍失敗……」
他的這個法器看上去有點奇特,只有一尺來長,但是看上去像個大號的紡錘,也許就是「棒槌」……
溫一諾暗暗地想,忍不住露出笑意,說:「道友的意思是,剛才我們這裏也有蛟龍化龍失敗?不會吧?」
可惜她今天因為穿裙子,沒有把她的據說有蛟筋的黑騎軟鞭帶來,不然也能感受一下會不會有異樣。
那道士摸着後腦勺嘿嘿笑了,說:「應該不會。我今天來到這裏,就發現這裏有強大的靈力威壓,對我的法器都有壓製作用,一般人法力不夠根本不可能興風作浪搞事。你們沒有感覺到嗎?」
各位道士居然都默契地點點頭,表示他們也察覺到了。
溫一諾有些驚訝,她一點都沒感覺。
不過她知道這些人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何之初說的「能量場」。
自從在加州那次遇到幻影鳥之後,何之初就很警惕這種邪術。
今天請這麼多人開party,雖然明面上說是要給溫一諾正名,其實應該也有別的考究吧?
溫一諾不想妄加猜測,笑着說:「可能是何先生做的安保措施吧,你們想,在高壓電周圍,我們的法器是不是會經常失靈?一個道理。」
「哦?對啊,好像是這樣!」
「對對對!有一次我帶着徒弟去給人堪輿,走到一處荒郊野外,我的羅盤就跟瘋了一樣轉圈,當時還以為是風水問題,現在想起來,那是周圍正好有一個大型高壓電變電站!」
「哈哈!原來是這樣!我說呢!以後做法的時候要儘量遠離有高壓電的地方,不然容易翻車!」
道士們頓時被溫一諾帶偏了方向,就連那個最先發現這裏的能量場有問題的道士都加入了熱火朝天的「高壓電」話題討論中。
這些人學歷都不高,但是社會閱歷高的不可思議,因為一直跟人打交道,在這一行能出類拔萃的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溫一諾並沒有因為這些人學歷不高就看不起他們,相反,從他們身上,她能學到很多在學校里學不到的知識和技巧,以及跟普通人的共情能力。
對她也有很大幫助。
她笑眯眯地看着周圍,突然想起來傅夫人和傅寧爵沒有來。
是何之初忘了邀請這兩人嗎?
不過好像是心到神知,她一轉身,就看見院門前停下一輛加長的豪車,有人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三個人從車裏下來。
因為院子裏草坪上的燈光銀白得有些刺眼,顯得院門前的路燈有點昏黃,看不見那三個人的長相。
等他們走進院門,處於led銀白燈光下的時候,溫一諾才發現居然是傅家一家人!
連傅辛仁都來了……
他胳膊上挎着穿着一身華倫天奴晚禮服的傅夫人,傅夫人另一邊走着衣冠楚楚的傅寧爵。
溫一諾忍不住笑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
「伯母,小傅總,傅總,你們來了。」
傅夫人把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拿出來放到溫一諾手裏,微笑着說:「對不起我們來晚了,臨出門的時候,辛仁突然給我們打電話,說他到機場了,讓我們去接他。」
她嗔怪地看了傅辛仁一眼,不過是滿眼甜蜜。
傅辛仁笑着說:「我是太想夫人了,才突然不告而來,夫人原諒我這次吧……」
他還把臉湊到傅夫人身邊,給她打。
傅夫人揚起手,輕輕朝傅辛仁臉上揮去。
看似在打,其實輕輕摸了一下。
傅寧爵扯了扯嘴角,沒眼看的移開視線,對溫一諾說:「一諾,聽說今天何先生專門舉行這個晚宴,把你作為他的妹妹介紹給大家?」
「什麼晚宴?就是個party啊……」溫一諾笑着偏頭,「不過來的人確實挺多的,一半以上我都不認識。」
傅辛仁只是心血來潮想來看看老婆兒子,沒想到還能遇到這種盛況。
他抬眸看見沈齊煊和司徒兆,立刻說:「我們先去跟何先生打聲招呼,再去跟齊煊和九叔說話。」
傅夫人點了點頭,落落大方地說:「應該的。」
還對傅寧爵說:「阿寧,你也應該先跟何之初打招呼,再去跟你沈伯父和九爺那邊問好。」
司徒兆這個「九叔」,到傅寧爵這裏就成「九爺」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點點頭,跟着他們去了。
溫一諾想了想,也跟了過去,她有話要跟何之初說。
傅辛仁帶着傅夫人來到何之初身邊,笑着說:「何先生,幸會。我今天剛下飛機,蹭我夫人的請帖來的,還望何先生不要介意。」
何之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也沒有生氣,淡淡地說:「傅先生能來就是何某和一諾的榮幸,謝謝你們以前對一諾的關照。」
他還跟傅辛仁握了握手,雖然他舉止很自然,也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可是他的一舉一動真有種降尊紆貴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在他面前想要臣服。
就連傅寧爵也站直了身子,緊繃着後背,不敢有絲毫懈怠。
何之初的目光在傅寧爵面上掃過,微微頷首,「幾位請便,我還有話要跟一諾說。」
說着,他向溫一諾走去。
溫一諾站在離他們不近不遠的地方,抬頭向他們微笑示意。
傅辛仁見何之初帶着溫一諾走了,鬆了一口氣,說:「這位何先生氣勢好足,跟我們國內那位給人的感覺差不多。」
他沒說是誰,但是傅夫人和傅寧爵都知道是誰。
兩人不約而同點點頭,然後一起去找沈齊煊和司徒兆。
「沈兄,好久不見,還以為你修仙去了哈哈哈哈哈……」傅辛仁爽朗笑着,拍了拍沈齊煊的後背。
又跟司徒兆握手:「九叔您好,好久不見,您看上去一點都沒變。」
司徒兆呵呵笑着:「老了老了,哪裏能不變?不過幸虧阿澈回來了,我的擔子才放心卸下來。這些年,謝謝你們在國內照拂阿澈。」
司徒澈化名藍如澈,在國內影視圈混的風生水起,傅家給他的幫助是最大的。
司徒兆對傅家非常感激,對傅夫人更是親熱。
傅夫人的娘家南宮家,曾經也是道上的大佬,跟司徒家並稱「海城雙雄」。
不過後來司徒家出國,南宮家在國內也走了另外一條路,同樣成功,不過南宮家低調很多,國內只知道他們也是深藏不露的富豪,並不知道他們曾經的厲害。
當然,該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
又不是娛樂圈明星,不靠名氣掙錢。
沈齊煊眼角的餘光早瞥見傅辛仁來了,還有傅夫人和傅寧爵。
他回頭也拍了拍傅辛仁的肩膀,說:「傅老弟也來了,什麼時候到的?明天我請客,請你務必到場。」
「喲,我這一次出國的運氣可不錯!突然心血來潮,結果既蹭了何先生的晚宴,又要蹭沈兄的請客!」傅辛仁笑得很開心。
這兩人請客,能幫他打開的人面可不是一般的廣。
傅辛仁也看見幾個他早就想結識的美國國會參議員。
這些人掌握着美國的立法權,只要搞定他們,就不用擔心美國會使絆子了。
他的生意比較多元化,外貿出口占的比重逐年增加,所以必須得在國外政界找代理人了。
而國外的階層固化比較嚴重,比如做議員的,已經成了祖傳生意,爺爺選完兒子選,兒子選完孫子選,一門三議員,父子兩總統。
普通人想要參選,背後沒有大財團和背景深厚的家族支撐,是不可能的。
因此外國人想要結識這個圈子裏的人,就更困難了。
何之初不啻給他們打開了一扇大門,可惜何之初對商界人士幾乎沒有發請帖,不然今天欣喜若狂的人會更多。
沈齊煊在國外的人面比傅辛仁廣多了,他不需要藉助何之初來結識國外政界的人。
一方面是因為司徒家的關係,在國外打拼兩百多年,也是根深葉茂。
另一方面,也是跟他以前的工作有關,他對這一套很熟悉,雖然沒有做過他那一行的精英,可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當然更重要的,是沈家的商業帝國,在國外也佔據了半壁江山。
沈齊煊跟着笑了笑,目光不經意地往他們身後掃去。
剛才他還瞥見溫一諾跟傅家的人相談甚歡,怎麼到他這裏,溫一諾就不跟過來了?
沈齊煊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這是司徒秋發現傅夫人居然在跟沈齊煊和司徒兆說話,連忙帶着沈如寶走了過來。
「斐然,我們又見面了。」司徒秋一把拉着傅夫人南宮斐然的手,對她很是親熱。
年輕的時候,她們是最好的閨蜜,司徒秋還是通過南宮斐然認識沈齊煊的。
如今三十多年過去,她們從青蔥少女變成現在的成熟貴婦,歲月這把刀就沒打算放過她們。
傅夫人發現司徒秋的手很涼,跟冰石一樣,一股冷意從她掌心裏生發,直往她的掌心裏鑽。
傅夫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不動聲色握了一下,就鬆開司徒秋的手,笑着說:「是啊,這邊不就這麼點地方,不是東部就是西部,中部大面積的貧瘠地區,有什麼好看的?可惜了……」
沈齊煊忙說:「是的,確實很可惜。美國的地理環境真是得天獨厚,如果換成我們的國民在這裏,中部大片平原早就成為一片沃野,各種糧食種的不亦樂乎,不會荒廢到長草。」
「這邊人口少,不用那麼多人種地就能活得很好,我們的國人啊,就是太勤奮了……」司徒秋的語氣有一絲蔑視。
傅夫人聽得很不舒服,忍不住懟她:「勤奮不好嗎?難道要懶惰才值得稱讚?再說這邊的人哪裏有過得很好,還不是最上層賺的盆滿缽滿,中下層手停口停,停工一周家裏就沒有餘糧了,你覺得這叫好?」
「呵呵,我不知道斐然你還這麼關心民生疾苦。我敢說你連沒有抽水馬桶的農村都沒去過,這麼說太虛偽了吧?」司徒秋被傅夫人懟得不開心,也出言嘲諷。
傅夫人笑了起來,「我沒有阿秋你那麼高尚,但是我還有常識,要說『虛偽』,在我阿秋你面前就是個小學生,還要阿秋你這個虛偽專業的博士後多多指教。」
「你……!」司徒秋眼裏要冒火,只是想到今天的晚宴都是上流社會人士,她才控制自己,沒有發作。
沈齊煊和傅辛仁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傅辛仁攬住傅夫人的肩膀的,對沈齊煊和司徒兆說:「我才下飛機,還有點餓,去那邊吃點東西,幾位慢聊,回見。」
他看也不看司徒秋,直接給她冷臉瞧。
司徒秋微怔,傅辛仁已經帶着傅夫人走了。
傅寧爵也沒說話,跟着自己父母走開。
沈如寶看着他們的背影,皺眉說:「沒想到傅家人這麼沒禮貌,爸爸,剛才那個傅夫人說話太過份了,您怎麼不說說她?」
司徒秋心想,那可是沈齊煊曾經的未婚妻,還是被人甩了的,他怎麼捨得說她?
沈齊煊只對沈如寶說:「這事兒你媽媽錯在先,我要說她,得先說你媽。」
沈如寶瞪大眼睛:「媽媽哪裏有錯?!爸爸我不懂!」
「不懂就不懂,去那邊吃甜品,有你最愛的榴槤蛋糕。」司徒兆笑眯眯地說,拉着沈如寶走開了,只留下沈齊煊和司徒秋兩個人。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夫妻倆總是容易溝通。
但是沈齊煊卻不想再說什麼了,他的臉色淡淡地,說:「阿秋,我覺得我們應該再考慮考慮兩人的婚姻關係。」
三觀不合真是致命,熱戀的時候三觀沒有地位,但是結婚之後,再多的愛意都經不起三觀不合的消磨。
司徒秋立刻緊張起來,剛才的氣焰頓時煙消雲散,她上前一步抓着沈齊煊的手,哀求的說:「齊煊,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斐然……我只是太愛你了,一想到你當年跟她訂過婚,我就……我就……沒有好臉色給她。」
沈齊煊揉了揉眉心,很疲倦地說:「我跟她訂婚,是父母的意思,我們訂的是娃娃親,你也知道是不作數的,現代社會哪裏有娃娃親?」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愛她,你只是聽從父母的意思,是嗎?」司徒秋眼前一亮,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還能從沈齊煊嘴裏聽到這種話!
沈齊煊扯了扯嘴角,心想他對南宮斐然確實動過心的,但是少年的心,本來就不定性。
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初戀時很少人能懂愛情。
不同他沒多說,他知道南宮斐然真愛的是傅辛仁,他自己的真愛也另有其人,所以並沒有翻舊賬的意思。
從身旁的條桌上拿起一杯雞尾酒,隨意抿了一口,扯開話題說:「……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好像看見那邊有隻動物的影子一閃而過。」
司徒秋:「……」
……
此時何之初將溫一諾帶到大宅裏面的一間僻靜的小房間裏,坐在靠背椅上,定定地看着溫一諾,說:「現在可以開始嗎?對我施展你的『大夢三生』。」
溫一諾點了點頭,小聲說:「……其實『大夢三生』沒那麼玄乎,它能看見的不過是一個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並不是前世、今生和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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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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