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們信?還是不信?(1 / 1)
「屏息凝神,滿周期運轉真元。」長生拿起一瓶破障靈液遞給了老劉。
老劉快速吞服後,盤膝而坐開始運轉真元。
眾人都在凝神靜靜的等待着。
只有長生這裏時不時地發出「吸溜、吸溜」的喝茶聲音,煞是刺耳。
慢慢的,老劉周身開始有真元波動。
蘇長老幾人心中開始忐忑緊張起來。
尤其是付文山,更是雙眉緊鎖,毫不避諱的用神識細細的查探着老劉體內。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和所有鍊氣大成進階築基初成一樣,老劉周身1.9寸範圍內的空氣開始蕩漾波動。
那是由於修為在進階,而體內真元溢出在外翻滾。
真元翻滾的越來越劇烈,越來越渾厚。
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後,蕩漾波動的空氣已由1.9寸延伸到了2.3寸。
眾人有些瞠目結舌。
2.3寸的真元顯現,這就表示老劉的修為已經從鍊氣大成,進階到了築基初成!
又是足足一炷香的時間,老劉周身翻滾的真元開始快速地被身體吸收着。
直到身體外再沒有一絲真元,也看不到任何的空氣波動。
「公子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這就是破障丹啊!」姚閣主輕輕嘆了口氣,不可置信的說道。
眾人很清楚,用丹液突破修為壁障而進階,這意義遠非一枚破障丹可比。
之前長生說可以修復仙界丹,眾人是五分信。
現在,七分。
此時的老劉依然閉目凝神,靜靜地坐在地上運轉真元鞏固着修為。
驚愣的付文山緩過神來後整了整衣束,抱拳給長生行了一禮。
「在下眼拙,還請公子恕罪。」
說完就開始解扣,顯然是要當眾脫下丹袍。
「付丹師等等。」長生看他來真的,趕忙阻止道:「之前只是說笑而已,不必當真的。」
「生為丹師,豈能言而無信。」說着就已經脫下了外面的丹師袍,露出了裏面的布衫。
「這樣,付丹師。既然是我贏了,那我改個條件行不行?」
「你想如何?」
「你不需要脫丹袍、歸鄉田。只要做我三年的丹仆如何?」
「給我一個凝鍊的靈液都頂得上破障丹的人做丹仆,總不會辱了你吧?」
付文山思考了片刻後,並沒有穿上丹袍,而是走到長生面前抱拳躬身正色道:「丹仆付文山見過公子。」
對於這種犟驢,長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對了,你不用跟着我。還在冰凌閣該幹嘛就幹嘛,我要有所需了再找你。」
長生說完後,付文山卻看向了姚閣主。
「你們之間是你們之間的事,付丹師在我這裏還是付丹師。」姚閣主笑了笑。
付文山向眾人抱了抱拳又說道:「待我先去丹堂公會消了丹籍。」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門外。
房內眾人對視一眼,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姚閣主。你看我這一瓶靈液能否換置一枚妖獸魂丹?」
「此靈液效比破障,鍊氣期內的破障丹都屬於一品丹藥。」
「針對於鍊氣小成到大成,一枚1萬5千靈玉。鍊氣大成到築基初成的2萬4千靈玉。而妖獸魂丹。」
「三階的五六萬靈玉起,到四階就是十萬起步了,五階最少得五十萬,六階就是有市無價,千百年見不到一枚。」
長生點了點頭:「我的靈液因人而異,對症下藥。」
「這樣,剩下的這幾瓶破障靈液就送給冰凌閣了,你們送了可以讓我進入冰凌閣的玉牌,就當是禮尚往來。」
「我冰凌閣什麼都沒做,公子就給我們送了一個築基修士,再加上這幾瓶堪比破障丹的靈液,倒是受之有愧。」姚閣主笑着說道。
「閣主客氣了,我的靈液分兩類,一類是療傷和治癒暗疾,一類是穩固修為及破障。目前築基期修為內應該都沒問題。」
「這樣,靈液以售賣形式交給我們冰凌閣。同時,有魂丹的消息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告知公子。」
「那就謝謝姚閣主了。」
長生正說着,老劉站起身來到他面前再次抱拳深深一禮:
「大恩不言謝,我劉永蒼雖然修為低微,但一把蠻力還是有的,日後公子但有差遣,必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必多禮,要謝也應該謝你們姚閣主。」
老劉又對着姚閣主三人行了一禮,就走了出去。
劉永倉是真的感謝長生,他的實際年齡已七十有三,自己已經感覺到了身體機能正在慢慢衰敗。
若是再不能突破到築基修為,最多十幾二十年後就會死去。
「長生公子凝鍊靈液都如此不凡,想來丹道造詣也必高深,是否已在丹堂公會任職?」
長生想了一想:「因為沒有合適的丹爐和丹火,我現在只凝鍊靈液無法煉丹。」
「原來如此。對了,我剛剛已將仙界丹之事告知了宮中。」
「整個南江大陸論丹道造詣,丹鼎宮無出其右,因此宮中定會與丹鼎宮商議合作。我想過兩日就會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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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大陸中素有『江商』、『影殺』、『東鼎』、『天算』四霸之說。
而『東鼎』指的就是位於大陸最東面,緊鄰東都大陸的丹鼎宮。
丹鼎宮之所以能成為大陸四霸之一,是因為整個南江大陸,只有丹鼎宮才擁有可以煉製七品丹藥的金鼎丹師。
……
長生從冰凌閣出來是在半個時辰後,他決定在城中轉一轉,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身具聖石的修士。
晚風輕撫,行走在喧鬧的街道上,識海中的墨龍戒終於發出了顫動。
長生有些小激動,四顧一看,一名着水藍色長袍的男子,下腹處印射出了一片巴掌大小的黑色光斑。
什麼情況?黑色光斑?不應該是黑色霧氣嗎?
長生疑惑了片刻但隨之就無所謂了。管它是霧氣還是光斑,只要是魔元就行。
興奮之餘快步跟隨,長生看着他走進了一家名為「清風」的醫館。
隔了半盞茶時間後長生也進入了醫館。
醫館內很安靜,並沒有發現那名男子。只有一名坐堂醫師,一名賬房和幾名抓藥的醫徒。
「這位公子是抓藥還是看醫?」
「我族叔剛進了這醫館,怎麼沒見他人?」長生四處張望。
「你族叔?」
「對,穿一身藍袍。」剛說完,長生就被兩道神識迅速鎖定住了。
「這位公子恐怕看錯了,醫館剛剛並沒有什麼人進來。」
「哦,好吧,興許是我看錯了。」
感受到被神識鎖定,長生警惕頓生,敷衍了一句後便走出醫館,在不遠處一間茶鋪等待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已是新月初升。
之前那藍袍中年終於從清風醫館走出,乘坐了一輛踏雲獸車輦離去。
土黃色氣海?這可是凝真修為啊!跟那冰凌閣姚閣主一樣。看來完全沒得弄,先看看他去什麼地方吧?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後,車輦終於停了下來,長生看到男子進入的地方後不禁有些驚訝。
這裏是鳴雀王朝王宮,男子進入時甚至有宮衛給他行禮。
他是王朝官員?鳴雀王朝的官員為什麼和那些刺客有同樣的信物?
長生看着深宮高牆,想了一想便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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